第 15 章
五条悟：“一点都不好看。”
林绪没有理睬五条悟对自己今天装扮的评价，她在五条家已经学习有一段时间，跟五条悟的关系也因为每天带来的甜点和他从未接触过的游戏而上升到友谊的程度。
因为熟悉后就暴露一部分毒舌属性的五条悟在林绪这里形象也没有多大改变，还是个漂亮男孩儿，只不过林绪对他的态度要更加亲密些。
林绪：“你没资格说我，穿得像个奶油雪顶的家伙。”
“而且。”林绪揉着五条悟的脸颊让他只能鼓着嘴巴看她，“你再给我好好看我这一身不算好看吗？”
平时在五条家学习的林绪通常是会穿现代便装，但因为今天是五条家庆祝祭典的日子，她才换上了正式和服。昂贵的面料上层层叠叠绣满白色的彼岸花，其间金丝勾勒形状一簇簇雪色堆叠，林绪站在那里仿佛就是冷艳夺人心神的雪女。
五条悟仍是倔强回答：“不好看。”他更喜欢林绪衣着现代闯进这个腐旧世界的生动样子。
林绪拿他没辙，眼看五条家的人也要来找他，就只能松手揉了揉他的脸颊。
“好了，不好看就不好看吧。”
“不过今天来五条家的人很多，甚尔也说会有想暗杀你的人藏在里面，你小心一点。”
面对林绪的关心五条悟很是自信地说：“没有人能够躲开六眼伤害到我。”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林绪也明白六眼的厉害之处，但五条悟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孩子，无论强大与否都是个孩子。
“总之你小心点，祭典之后我再让甚尔给你送些漫画书和甜点。雪媚……不，喜久福你喜欢吗？虽然我觉得有些甜了但你应该会喜欢。”
“姬君。”一期一振他们和甚尔一起来到林绪身边，“禅院和加茂他们都来了，想要和姬君聊聊下一批咒具各自能够获得的份额。”
林绪在禅院家的遭遇也让一期他们意识到自己对林绪的保护已经有些过度了，在林绪表达自己想要成长的意愿后他们仍是将林绪置于被保护者的位置，正因为他们的不重视不信任，林绪才会被人轻视小看。
现在他们必须要改变态度，审神者不是只能被保护的弱者，林绪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姬君。
在今天五条家各色的客人中林绪的身影仍是十分突出，因为她身边不仅跟了6名强大的附丧神还有甚尔这个出自禅院家的天与咒缚。
说来也奇怪，虽然这个世界同样有附丧神的存在，诞生于人类各种感情的咒灵随处可见附丧神却是少之又少，像是一期一振他们这样强大的附丧神也是咒术师第一次见。
咒具难得、强大的咒具更是万里挑一，林绪他们的出现也打破了这一现状。战斗刀剑型的咒具几乎是可以翻倍提升咒术师战斗力，更别说一期他们近段时间还放出消息有一批防护型的反击咒具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
虽然不少的人都对这批咒具有想法，可御三家压在他们头上谁又敢先逾越呢，只能等到御三家吃饱喝足，剩下的残羹剩饭才轮得到他们。
远远地看见林绪他们过来，加茂家主眯着眼看着林绪身边的甚尔对禅院直毘人说：“这倒是笔不错的投资，舍弃一个天与咒缚想要换得禅院家永久的咒具吗，直毘人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生意头脑。”
禅院直毘人拿出酒壶喝了一口，“虽然是投资。”
不知道林绪身份的人在看见她身旁几名容姿不凡的附丧神后也下意识避开躲其锋芒。
“但也未必会有收获。一个人拥有的东西太多之后就不会是她进行选择，而是他们需要努力站出来被看见。”
加茂家主：“风间小姐。”林绪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禅院直毘人：“怎么样，在五条家的学习如何。”
林绪有些不想回答，还没学会控制咒力已经是很丢人了。
“很好，五条家的家教甚严，我学到了很多。”
听出林绪意有所指，禅院直毘人也不在乎，他反倒开始聊起甚尔的近况：“虽然没有咒力，可天与咒缚的躯体依然是十分难得，风间小姐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送甚尔去普通人的学校上学，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暴殄天物的做法。”
林绪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咒术界盯着，但禅院直毘人这样毫不掩饰地说出来只能让她更加反感。
“禅院家主还不至于老到头晕眼花忘掉自己说过的话吧。”
“甚尔已经是我的了，他和禅院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他做什么也与禅院家无关，甚至连姓氏迟早有一天都不再是禅院。”
……
面对林绪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回答，禅院直毘人沉默片刻就大笑出声，像是见到了一直以来都沉默可欺的后辈长成自信强势的样子。
“看起来风间小姐的确在五条家学习也成长不少，现在的风间小姐再遇上直哉肯定不会再哭了吧。”
林绪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禅院直毘人，老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等着一会儿她要给禅院家死命加价！
可能是出于五条家子系稀薄的原因，也或许是五条家看重林绪的潜力期望长久的合作甚至于是更加亲密的关系，他们教给林绪的远不只是咒力运用、各家秘闻、术式公开这些信息。
他们几乎是把林绪当成五条家的继承人一样在培养教育，这也是为什么林绪和五条悟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为什么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林绪就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林绪和禅院、加茂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今天的主角毕竟还是五条悟，盛大的祭祀仪式也即将开始。
五条家是日本古代四大怨灵之一菅原道真的后代，为纪念菅原道真而建立的北野天满宫自江户时代以来就年年举行祭祀活动，五条家自然也不例外，在家族期盼的六眼终于诞生之后，他们举行了八年以来的第一场祭祀。
这还是林绪第一次参加祭祀活动，除了好奇祭祀的形式外，林绪也很期待五条悟在祭祀中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不过林绪的好奇心也让她忽略掉了一些事情，像是为什么那么保护五条悟安全的五条家会举行祭祀这种人多眼杂的活动，还允许其他咒术家族的人进到五条家参加。
伴随着阵阵鼓点，身着巫女服的六名白发女子神情庄重地开始了她们的祭祀舞蹈，或身形飘忽或力如雷霆的动作反差极大，一整套舞蹈下来像是讲述了一个故事。林绪看不太懂，整体祭祀流程很快，中间穿插几项最后终于到五条悟出场的时候了。
林绪也好奇问过五条悟在祭祀里他需要做什么事情，但五条悟并没有告诉林绪只是让她记得也要带附丧神们来。
真相的揭露是在五条悟站上祭祀台表情冷淡地说出一句“来吧”之后。
不知道藏匿在何处的诅咒师和杀手们都一拥而上，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劫死五条悟所有可能离开的方向。但即使是这样，在那双苍蓝眼瞳合上又睁开后局势还是一边倒向了五条悟。
第一次林绪见到了咒力究竟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明明是个八岁的孩子却展现出了在场所有人都不一定能到达的境界。
五条悟嘴唇微动，林绪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但一期一振他们立刻就站出挡在林绪面前。
有血雨四溅不少人被击飞，却没有多少的惨叫声，只因为五条悟做到了一击必杀。
在一期一振他们重重的保护中，林绪看不见五条悟的脸只能见到那一抹雪白。
五条悟：“太弱了，还有谁。”
妄想前一批人能够耗空六眼力量的家伙们最终还是等不了了，每天都在不断增长的悬赏让他们铤而走险妄想捡到便宜，可他们忘了六眼的真正强大还有它对整个咒术界的影响。
“每个人的咒力都不一样，当你能看到他人咒力的时候就离你掌控它不远了。”
这是五条家的老师告诉林绪的，而今天，她终于在五条悟对上这仿佛无穷的敌人时看见了无数扭曲缠绕在一起的咒力，奇诡如同梦魇。
甚尔在林绪身后握住了她的肩，俯身贴在林绪脸侧，“看到了吗，这就是最强的咒力。”
五条家时隔八年再度举行的祭祀，竟然是为了让五条悟以这样强大惨烈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分明是以杀立威。
原来咒力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自认为是普通人也把五条悟当成普通孩子对待的林绪产生了一些怀疑。
可甚尔接下来说的话也打消了林绪的怀疑。
“但你也能做到，甚至能做到比他更强。”
林绪并不相信甚尔的话，但五条悟展现出来的强大的确让她生出了一种渴望。是对纯粹力量的渴望，是对无人能敌的强大的渴望。
面前是一期一振他们可靠的背影，林绪可以什么都不做接受他们保护，但是此刻林绪有了从他们的庇护后站出的想法。
她转头看向甚尔眼睛，目光路过他嘴角疤痕手指也同时抚了上去，“甚尔，我真的能做到吗。”
甚尔嘴角勾起，“你能。”
拥有每时每刻都能供给一期一振他们这样强大附丧神的力量，做不到这三个字与林绪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她的过去在限制着她的未来。
只要突破了这个限制，林绪就能做到一切。
林绪没有理睬五条悟对自己今天装扮的评价，她在五条家已经学习有一段时间，跟五条悟的关系也因为每天带来的甜点和他从未接触过的游戏而上升到友谊的程度。
因为熟悉后就暴露一部分毒舌属性的五条悟在林绪这里形象也没有多大改变，还是个漂亮男孩儿，只不过林绪对他的态度要更加亲密些。
林绪：“你没资格说我，穿得像个奶油雪顶的家伙。”
“而且。”林绪揉着五条悟的脸颊让他只能鼓着嘴巴看她，“你再给我好好看我这一身不算好看吗？”
平时在五条家学习的林绪通常是会穿现代便装，但因为今天是五条家庆祝祭典的日子，她才换上了正式和服。昂贵的面料上层层叠叠绣满白色的彼岸花，其间金丝勾勒形状一簇簇雪色堆叠，林绪站在那里仿佛就是冷艳夺人心神的雪女。
五条悟仍是倔强回答：“不好看。”他更喜欢林绪衣着现代闯进这个腐旧世界的生动样子。
林绪拿他没辙，眼看五条家的人也要来找他，就只能松手揉了揉他的脸颊。
“好了，不好看就不好看吧。”
“不过今天来五条家的人很多，甚尔也说会有想暗杀你的人藏在里面，你小心一点。”
面对林绪的关心五条悟很是自信地说：“没有人能够躲开六眼伤害到我。”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林绪也明白六眼的厉害之处，但五条悟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孩子，无论强大与否都是个孩子。
“总之你小心点，祭典之后我再让甚尔给你送些漫画书和甜点。雪媚……不，喜久福你喜欢吗？虽然我觉得有些甜了但你应该会喜欢。”
“姬君。”一期一振他们和甚尔一起来到林绪身边，“禅院和加茂他们都来了，想要和姬君聊聊下一批咒具各自能够获得的份额。”
林绪在禅院家的遭遇也让一期他们意识到自己对林绪的保护已经有些过度了，在林绪表达自己想要成长的意愿后他们仍是将林绪置于被保护者的位置，正因为他们的不重视不信任，林绪才会被人轻视小看。
现在他们必须要改变态度，审神者不是只能被保护的弱者，林绪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姬君。
在今天五条家各色的客人中林绪的身影仍是十分突出，因为她身边不仅跟了6名强大的附丧神还有甚尔这个出自禅院家的天与咒缚。
说来也奇怪，虽然这个世界同样有附丧神的存在，诞生于人类各种感情的咒灵随处可见附丧神却是少之又少，像是一期一振他们这样强大的附丧神也是咒术师第一次见。
咒具难得、强大的咒具更是万里挑一，林绪他们的出现也打破了这一现状。战斗刀剑型的咒具几乎是可以翻倍提升咒术师战斗力，更别说一期他们近段时间还放出消息有一批防护型的反击咒具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
虽然不少的人都对这批咒具有想法，可御三家压在他们头上谁又敢先逾越呢，只能等到御三家吃饱喝足，剩下的残羹剩饭才轮得到他们。
远远地看见林绪他们过来，加茂家主眯着眼看着林绪身边的甚尔对禅院直毘人说：“这倒是笔不错的投资，舍弃一个天与咒缚想要换得禅院家永久的咒具吗，直毘人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生意头脑。”
禅院直毘人拿出酒壶喝了一口，“虽然是投资。”
不知道林绪身份的人在看见她身旁几名容姿不凡的附丧神后也下意识避开躲其锋芒。
“但也未必会有收获。一个人拥有的东西太多之后就不会是她进行选择，而是他们需要努力站出来被看见。”
加茂家主：“风间小姐。”林绪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禅院直毘人：“怎么样，在五条家的学习如何。”
林绪有些不想回答，还没学会控制咒力已经是很丢人了。
“很好，五条家的家教甚严，我学到了很多。”
听出林绪意有所指，禅院直毘人也不在乎，他反倒开始聊起甚尔的近况：“虽然没有咒力，可天与咒缚的躯体依然是十分难得，风间小姐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送甚尔去普通人的学校上学，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暴殄天物的做法。”
林绪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咒术界盯着，但禅院直毘人这样毫不掩饰地说出来只能让她更加反感。
“禅院家主还不至于老到头晕眼花忘掉自己说过的话吧。”
“甚尔已经是我的了，他和禅院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他做什么也与禅院家无关，甚至连姓氏迟早有一天都不再是禅院。”
……
面对林绪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回答，禅院直毘人沉默片刻就大笑出声，像是见到了一直以来都沉默可欺的后辈长成自信强势的样子。
“看起来风间小姐的确在五条家学习也成长不少，现在的风间小姐再遇上直哉肯定不会再哭了吧。”
林绪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禅院直毘人，老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等着一会儿她要给禅院家死命加价！
可能是出于五条家子系稀薄的原因，也或许是五条家看重林绪的潜力期望长久的合作甚至于是更加亲密的关系，他们教给林绪的远不只是咒力运用、各家秘闻、术式公开这些信息。
他们几乎是把林绪当成五条家的继承人一样在培养教育，这也是为什么林绪和五条悟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为什么只是一段时间不见林绪就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林绪和禅院、加茂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今天的主角毕竟还是五条悟，盛大的祭祀仪式也即将开始。
五条家是日本古代四大怨灵之一菅原道真的后代，为纪念菅原道真而建立的北野天满宫自江户时代以来就年年举行祭祀活动，五条家自然也不例外，在家族期盼的六眼终于诞生之后，他们举行了八年以来的第一场祭祀。
这还是林绪第一次参加祭祀活动，除了好奇祭祀的形式外，林绪也很期待五条悟在祭祀中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不过林绪的好奇心也让她忽略掉了一些事情，像是为什么那么保护五条悟安全的五条家会举行祭祀这种人多眼杂的活动，还允许其他咒术家族的人进到五条家参加。
伴随着阵阵鼓点，身着巫女服的六名白发女子神情庄重地开始了她们的祭祀舞蹈，或身形飘忽或力如雷霆的动作反差极大，一整套舞蹈下来像是讲述了一个故事。林绪看不太懂，整体祭祀流程很快，中间穿插几项最后终于到五条悟出场的时候了。
林绪也好奇问过五条悟在祭祀里他需要做什么事情，但五条悟并没有告诉林绪只是让她记得也要带附丧神们来。
真相的揭露是在五条悟站上祭祀台表情冷淡地说出一句“来吧”之后。
不知道藏匿在何处的诅咒师和杀手们都一拥而上，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劫死五条悟所有可能离开的方向。但即使是这样，在那双苍蓝眼瞳合上又睁开后局势还是一边倒向了五条悟。
第一次林绪见到了咒力究竟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明明是个八岁的孩子却展现出了在场所有人都不一定能到达的境界。
五条悟嘴唇微动，林绪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但一期一振他们立刻就站出挡在林绪面前。
有血雨四溅不少人被击飞，却没有多少的惨叫声，只因为五条悟做到了一击必杀。
在一期一振他们重重的保护中，林绪看不见五条悟的脸只能见到那一抹雪白。
五条悟：“太弱了，还有谁。”
妄想前一批人能够耗空六眼力量的家伙们最终还是等不了了，每天都在不断增长的悬赏让他们铤而走险妄想捡到便宜，可他们忘了六眼的真正强大还有它对整个咒术界的影响。
“每个人的咒力都不一样，当你能看到他人咒力的时候就离你掌控它不远了。”
这是五条家的老师告诉林绪的，而今天，她终于在五条悟对上这仿佛无穷的敌人时看见了无数扭曲缠绕在一起的咒力，奇诡如同梦魇。
甚尔在林绪身后握住了她的肩，俯身贴在林绪脸侧，“看到了吗，这就是最强的咒力。”
五条家时隔八年再度举行的祭祀，竟然是为了让五条悟以这样强大惨烈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分明是以杀立威。
原来咒力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自认为是普通人也把五条悟当成普通孩子对待的林绪产生了一些怀疑。
可甚尔接下来说的话也打消了林绪的怀疑。
“但你也能做到，甚至能做到比他更强。”
林绪并不相信甚尔的话，但五条悟展现出来的强大的确让她生出了一种渴望。是对纯粹力量的渴望，是对无人能敌的强大的渴望。
面前是一期一振他们可靠的背影，林绪可以什么都不做接受他们保护，但是此刻林绪有了从他们的庇护后站出的想法。
她转头看向甚尔眼睛，目光路过他嘴角疤痕手指也同时抚了上去，“甚尔，我真的能做到吗。”
甚尔嘴角勾起，“你能。”
拥有每时每刻都能供给一期一振他们这样强大附丧神的力量，做不到这三个字与林绪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她的过去在限制着她的未来。
只要突破了这个限制，林绪就能做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