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面对一排站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附丧神们，林绪再次婉言拒绝，“甚尔送我过去就好，今天好不容易没有咒灵需要祓除，一期你们应该多休息一下。”
鹤丸国永：“姬君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吗？万一五条家的人欺负你怎么办？”
林绪觉得好笑，怎么一个个都像开学第一天舍不得孩子的家长一样。
“不会的，你们不是跟五条家的人有过不少接触，知道他们不像禅院家那样吗。再说五条家和我一起学习的只有他们唯一继承人，甚尔说是有些冷淡的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附丧神们还是不太放心，但一边的甚尔已经等得有些烦了。
甚尔：“还不走吗，离约好的时间要迟到了。”
“不说了不说了，甚尔送我过去就好。”林绪赶紧俯身穿鞋，单脚站立有些摇摇晃晃甚尔一把就扶住她，站在前面的一期一振也立刻蹲下帮林绪穿鞋。
还一边叮嘱：“如果有什么事情姬君一定要告诉我们。”
林绪点头，“知道啦，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被小屁孩儿给欺负了！”
说来也不算奇怪，自从那次林绪让甚尔来接她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更加亲密。甚尔和附丧神们不同，他不会受到审神者和附丧神们之间灵力关系的影响，他对林绪的态度和感情都是直观且公正。
林绪在甚尔面前才会觉得更加自由，身上再没有那种背负着沉重感情的压抑。脚上的黑色小皮鞋可比穿和服要搭配的草履舒服得多，这让林绪在去五条家的路上都感觉脚步要轻盈许多。
甚尔懒散地走在林绪身后跟她约定：“快结束了就给我发消息，我再来接你。”
林绪转身：“你不送我进去吗？我还没有去过五条家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继承人。”
想起自己心血来潮潜入五条家看见的六眼，甚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讨厌那一瞬被他看透的眼神，“虽然五条家的六眼很强，但终归还是个孩子，起码比禅院直哉那家伙要好得多。”
说起禅院直哉，甚尔又看了林绪一眼，在发现她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之后，甚尔也没觉得自己做错。
让林绪伤心哭了，禅院直哉却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甚尔可不这样想。
禅院家那些欺负伤害过甚尔的人他从来都是要报复回去，哪怕林绪可能已经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甚尔会记得。
是禅院家未来继承人又如何，甚尔可是挑了个恶心咒灵聚集最多的地方，还从禅院家偷了可以限制咒力的咒具用在禅院直哉身上。
不过想起来甚尔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禅院直毘人竟然没有因为这件事来找他的麻烦，看上去禅院直哉得到的教训还远远不够。
“甚尔！”林绪突然跳到甚尔面前仰起脸看着他，“五条家的继承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要叫他六眼？”
“五条家的继承人叫做五条悟，之所以叫他六眼是因为他拥有【六眼】的无下限术式。”
甚尔的介绍精简，但林绪结合之前在禅院家学到的东西很快就了解五条家的事情，不过还有很多东西是需要她在五条家学习之后才能得到解答。
术式这种东西都是与生俱来无法通过后天习得，御三家中也有通过血脉继承的术式，不过这也是林绪无法学习的，所以不管是在禅院家还是五条家，有了咒具交易的前提御三家对林绪的教学都是没有任何藏私。
林绪还是学了不少东西，不过都因为无法控制咒力而被卡在了理论阶段。
甚尔不想进五条家，所以他把林绪送到后就离开有五条家的人把林绪带进去。但说是离开，甚尔其实也没走远，他虽然见过一面五条悟，却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万一林绪又被欺负了怎么办，他可不想林绪委屈到哭的时候才等到他姗姗来迟，毕竟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林绪的眼泪。
在老师上课的过程中，林绪不时地看向她身边的五条悟。
纯白头发像是天使洁白的羽翼一样，连扑闪扑闪的睫毛都是白色。最让林绪惊奇的是五条悟湛蓝如同天空大海一样的眼瞳，这绝对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眼睛了。
尽管林绪很小心地在看，可还是被五条悟一眼察觉转头，那双被林绪称赞过的漂亮眼睛冰冷地看着林绪。
“你在看什么。”
被发现了！林绪有些不好意思，“你的眼睛很漂亮。”
五条悟不说话看了林绪有好一会儿才冷淡开口，“你是笨蛋吗。”
林绪又心虚地看了一眼老师，虽然有在禅院家学习的铺垫，可她来了五条家也还是卡在咒力掌控上，学习进度完全没有动弹反而是各家的秘闻要事听了不少。
这样说起来，林绪就更心虚地低下了头，完全放弃了在五条悟面前要维护自己身为成年人的尊严。
“对，我是笨蛋，现在都还没能学会控制咒力。”
五条悟更加沉默了，他是在问这个吗？他只是因为这个笨蛋老是偷看他才这么问，果然是笨蛋啊。
自出生起就被挂上一亿元悬赏的五条悟还是第一次见林绪这样的人，拥有强大的咒力却无法掌控，可又意外地拥有强大的附丧神们，虽然五条悟更愿意把他们成为咒灵。
“咒力需要特意学习控制吗，这不应该是生来就会的东西。”
啊……林绪更加沉默，却也给出了真诚强有力的回答。
“因为我是笨蛋。”
五条悟看林绪的眼神都变了，怎么能有人这么干脆地承认自己是笨蛋，生来就拥有六眼是个天才的五条悟反正是从来没有想过笨蛋这个词会跟他沾边，就连是笨蛋的人也没有跟他沾边过，直到林绪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局面。
在五条悟把林绪当成是自己人生中唯一遇见的笨蛋时，林绪对他的印象倒是很不错。看起来超级漂亮，虽然性格有些冷淡但也是不吵闹娇纵的好孩子，林绪一下就认可了五条家的教育水准。
教学结束，林绪还想向五条悟展示自己的友善，她拿出一颗棒棒糖递给五条悟，“你要吃糖吗？”
五条悟：“糖？”
因为六眼对整个咒术界的影响，五条悟的整个幼年期都是被保护在五条家从来没有出去过。在外不仅有悬赏杀手想要杀他，在内也有其他家族派进来的人潜伏找机会毒害暗杀他。
所以五条悟并没有接触过外界多少东西，在饮食上也是被严防死守，更别说是糖这样由外人带进来的东西。
在老师反应过来之前五条悟就把糖拆开包装塞进自己嘴里，不是说很相信林绪是个好人，而是认为林绪这样连咒力都学不会的笨蛋根本就没有害他的想法。
老师大惊失色：“悟少爷！你不能吃外面带进来的食物！这不安全！”
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的林绪也很慌张，她就站在五条悟面前，也是立马拽住棒棒糖的纸棍进行挽救。
“别吃了！”然而好不容易吃到新鲜东西的五条悟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松口。他咬紧牙关林绪一手按着他的脸颊一手用力拉也不能把糖拽出来，几番尝试反倒是把纸棒给拽断，糖还是在五条悟嘴里，哪怕老师来了也不能让五条悟把糖吐出来。
林绪疯狂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他糖！”
把医生叫过来确认五条悟吃了糖没有任何事情，老师才收敛些没有横眉冷对林绪，再重要的客人也比不上五条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六眼继承人。
林绪知道这次是她的不对，只能承诺自己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但五条悟却不同意，“不可以，明天你也要给我带糖。”
老师阻止：“悟少爷，外面带来的食物很危险！如果有心人利用风间小姐想要毒害你怎么办？！”
五条悟：“那你们看好她的安全让她不要被利用不就行了吗。”老师还想再说什么，但五条悟直接一个冰冷眼神看过来怔住了他。
即使年纪小这也是要继承五条家的六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他人安排。
老师：“是，悟少爷！我们会安排人保护风间小姐。”
不仅没有被责罚，这会儿五条家的人还要保护她，林绪都没反应过来五条悟就来到她身边牵住了她的手。
“糖。明天我还要。”
林绪看向老师，老师也只能无奈点头。
“好……好的。”
林绪刚走出五条家就看见了甚尔，“你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吗？”
甚尔否认：“只是无聊就提前一些过来，今天怎么样，和五条家的那个小鬼相触还好吧。”
“虽然看着有些冷漠，但是个很好相处的孩子。”林绪的形容怎么也不能让甚尔联想到自己见过的五条悟。
“无所谓了，只要你觉得可以就好，我可不想又看见你被人欺负还要偷偷哭的样子。”
竟然甚尔被看到自己偷偷哭，林绪红着脸不想承认，“没有！那是我揉眼睛揉红的，我才没有哭！”
甚尔盯着林绪看，直到她脸完全变红才慢慢移开视线，“啊，随便吧，不想承认也没关系。”
林绪忍不住动手一拳捶在甚尔结实的背上，“我要扣你零花钱！”不管是林绪的动作还是威胁对甚尔来说都跟抚摸一样，“回去之后多吃点，力气太小了。至于扣零花钱，如果你要扣的话下次就叫他们送你来五条家吧。”
“不行！我不想麻烦一期他们！”
“那就老老实实给我加零花钱，对了，今天外出跟午饭的钱也要记得给我算在里面。”
鹤丸国永：“姬君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吗？万一五条家的人欺负你怎么办？”
林绪觉得好笑，怎么一个个都像开学第一天舍不得孩子的家长一样。
“不会的，你们不是跟五条家的人有过不少接触，知道他们不像禅院家那样吗。再说五条家和我一起学习的只有他们唯一继承人，甚尔说是有些冷淡的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附丧神们还是不太放心，但一边的甚尔已经等得有些烦了。
甚尔：“还不走吗，离约好的时间要迟到了。”
“不说了不说了，甚尔送我过去就好。”林绪赶紧俯身穿鞋，单脚站立有些摇摇晃晃甚尔一把就扶住她，站在前面的一期一振也立刻蹲下帮林绪穿鞋。
还一边叮嘱：“如果有什么事情姬君一定要告诉我们。”
林绪点头，“知道啦，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被小屁孩儿给欺负了！”
说来也不算奇怪，自从那次林绪让甚尔来接她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更加亲密。甚尔和附丧神们不同，他不会受到审神者和附丧神们之间灵力关系的影响，他对林绪的态度和感情都是直观且公正。
林绪在甚尔面前才会觉得更加自由，身上再没有那种背负着沉重感情的压抑。脚上的黑色小皮鞋可比穿和服要搭配的草履舒服得多，这让林绪在去五条家的路上都感觉脚步要轻盈许多。
甚尔懒散地走在林绪身后跟她约定：“快结束了就给我发消息，我再来接你。”
林绪转身：“你不送我进去吗？我还没有去过五条家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继承人。”
想起自己心血来潮潜入五条家看见的六眼，甚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讨厌那一瞬被他看透的眼神，“虽然五条家的六眼很强，但终归还是个孩子，起码比禅院直哉那家伙要好得多。”
说起禅院直哉，甚尔又看了林绪一眼，在发现她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之后，甚尔也没觉得自己做错。
让林绪伤心哭了，禅院直哉却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甚尔可不这样想。
禅院家那些欺负伤害过甚尔的人他从来都是要报复回去，哪怕林绪可能已经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甚尔会记得。
是禅院家未来继承人又如何，甚尔可是挑了个恶心咒灵聚集最多的地方，还从禅院家偷了可以限制咒力的咒具用在禅院直哉身上。
不过想起来甚尔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禅院直毘人竟然没有因为这件事来找他的麻烦，看上去禅院直哉得到的教训还远远不够。
“甚尔！”林绪突然跳到甚尔面前仰起脸看着他，“五条家的继承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要叫他六眼？”
“五条家的继承人叫做五条悟，之所以叫他六眼是因为他拥有【六眼】的无下限术式。”
甚尔的介绍精简，但林绪结合之前在禅院家学到的东西很快就了解五条家的事情，不过还有很多东西是需要她在五条家学习之后才能得到解答。
术式这种东西都是与生俱来无法通过后天习得，御三家中也有通过血脉继承的术式，不过这也是林绪无法学习的，所以不管是在禅院家还是五条家，有了咒具交易的前提御三家对林绪的教学都是没有任何藏私。
林绪还是学了不少东西，不过都因为无法控制咒力而被卡在了理论阶段。
甚尔不想进五条家，所以他把林绪送到后就离开有五条家的人把林绪带进去。但说是离开，甚尔其实也没走远，他虽然见过一面五条悟，却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万一林绪又被欺负了怎么办，他可不想林绪委屈到哭的时候才等到他姗姗来迟，毕竟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林绪的眼泪。
在老师上课的过程中，林绪不时地看向她身边的五条悟。
纯白头发像是天使洁白的羽翼一样，连扑闪扑闪的睫毛都是白色。最让林绪惊奇的是五条悟湛蓝如同天空大海一样的眼瞳，这绝对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眼睛了。
尽管林绪很小心地在看，可还是被五条悟一眼察觉转头，那双被林绪称赞过的漂亮眼睛冰冷地看着林绪。
“你在看什么。”
被发现了！林绪有些不好意思，“你的眼睛很漂亮。”
五条悟不说话看了林绪有好一会儿才冷淡开口，“你是笨蛋吗。”
林绪又心虚地看了一眼老师，虽然有在禅院家学习的铺垫，可她来了五条家也还是卡在咒力掌控上，学习进度完全没有动弹反而是各家的秘闻要事听了不少。
这样说起来，林绪就更心虚地低下了头，完全放弃了在五条悟面前要维护自己身为成年人的尊严。
“对，我是笨蛋，现在都还没能学会控制咒力。”
五条悟更加沉默了，他是在问这个吗？他只是因为这个笨蛋老是偷看他才这么问，果然是笨蛋啊。
自出生起就被挂上一亿元悬赏的五条悟还是第一次见林绪这样的人，拥有强大的咒力却无法掌控，可又意外地拥有强大的附丧神们，虽然五条悟更愿意把他们成为咒灵。
“咒力需要特意学习控制吗，这不应该是生来就会的东西。”
啊……林绪更加沉默，却也给出了真诚强有力的回答。
“因为我是笨蛋。”
五条悟看林绪的眼神都变了，怎么能有人这么干脆地承认自己是笨蛋，生来就拥有六眼是个天才的五条悟反正是从来没有想过笨蛋这个词会跟他沾边，就连是笨蛋的人也没有跟他沾边过，直到林绪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局面。
在五条悟把林绪当成是自己人生中唯一遇见的笨蛋时，林绪对他的印象倒是很不错。看起来超级漂亮，虽然性格有些冷淡但也是不吵闹娇纵的好孩子，林绪一下就认可了五条家的教育水准。
教学结束，林绪还想向五条悟展示自己的友善，她拿出一颗棒棒糖递给五条悟，“你要吃糖吗？”
五条悟：“糖？”
因为六眼对整个咒术界的影响，五条悟的整个幼年期都是被保护在五条家从来没有出去过。在外不仅有悬赏杀手想要杀他，在内也有其他家族派进来的人潜伏找机会毒害暗杀他。
所以五条悟并没有接触过外界多少东西，在饮食上也是被严防死守，更别说是糖这样由外人带进来的东西。
在老师反应过来之前五条悟就把糖拆开包装塞进自己嘴里，不是说很相信林绪是个好人，而是认为林绪这样连咒力都学不会的笨蛋根本就没有害他的想法。
老师大惊失色：“悟少爷！你不能吃外面带进来的食物！这不安全！”
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的林绪也很慌张，她就站在五条悟面前，也是立马拽住棒棒糖的纸棍进行挽救。
“别吃了！”然而好不容易吃到新鲜东西的五条悟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松口。他咬紧牙关林绪一手按着他的脸颊一手用力拉也不能把糖拽出来，几番尝试反倒是把纸棒给拽断，糖还是在五条悟嘴里，哪怕老师来了也不能让五条悟把糖吐出来。
林绪疯狂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他糖！”
把医生叫过来确认五条悟吃了糖没有任何事情，老师才收敛些没有横眉冷对林绪，再重要的客人也比不上五条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六眼继承人。
林绪知道这次是她的不对，只能承诺自己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但五条悟却不同意，“不可以，明天你也要给我带糖。”
老师阻止：“悟少爷，外面带来的食物很危险！如果有心人利用风间小姐想要毒害你怎么办？！”
五条悟：“那你们看好她的安全让她不要被利用不就行了吗。”老师还想再说什么，但五条悟直接一个冰冷眼神看过来怔住了他。
即使年纪小这也是要继承五条家的六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他人安排。
老师：“是，悟少爷！我们会安排人保护风间小姐。”
不仅没有被责罚，这会儿五条家的人还要保护她，林绪都没反应过来五条悟就来到她身边牵住了她的手。
“糖。明天我还要。”
林绪看向老师，老师也只能无奈点头。
“好……好的。”
林绪刚走出五条家就看见了甚尔，“你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吗？”
甚尔否认：“只是无聊就提前一些过来，今天怎么样，和五条家的那个小鬼相触还好吧。”
“虽然看着有些冷漠，但是个很好相处的孩子。”林绪的形容怎么也不能让甚尔联想到自己见过的五条悟。
“无所谓了，只要你觉得可以就好，我可不想又看见你被人欺负还要偷偷哭的样子。”
竟然甚尔被看到自己偷偷哭，林绪红着脸不想承认，“没有！那是我揉眼睛揉红的，我才没有哭！”
甚尔盯着林绪看，直到她脸完全变红才慢慢移开视线，“啊，随便吧，不想承认也没关系。”
林绪忍不住动手一拳捶在甚尔结实的背上，“我要扣你零花钱！”不管是林绪的动作还是威胁对甚尔来说都跟抚摸一样，“回去之后多吃点，力气太小了。至于扣零花钱，如果你要扣的话下次就叫他们送你来五条家吧。”
“不行！我不想麻烦一期他们！”
“那就老老实实给我加零花钱，对了，今天外出跟午饭的钱也要记得给我算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