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昭和公主不见了！”
一名太监满脸焦急，慌张地向皇帝一行人跑去。
待他跑到他们面前，才气喘吁吁地对着皇帝说，“陛下，公主还留下了一封信。”
话落，小太监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公公。
满场哗然，大臣们都不相信昭和公主能做出这种事。
“这昭和公主真是不懂事，怎么偏偏这时候出走！”
“是啊，这正是仙人来招收弟子的时候，怎的就出走了呢？”
“昭和公主最是懂事了，这宫中谁都可能出走，唯有她不可能！昭和公主定是出了意外！”
“……”
皇帝身边的公公赶忙接过小太监呈上的信，又小心翼翼地递给皇帝。
皇帝打开信封，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昭和自知事事不如皇姐，但亦欲寻求仙道，不愿父皇为昭和操劳。
待父皇看见此信时，昭和已离开燕京，去寻仙道。
昭和知晓此举太过任性妄为，但愿父皇成全昭和，也勿降罪皇宫众人看管不周。”
皇帝看完信后神色不明，众人虽不知顾子衿缘何出走，却猜想着皇帝应当会勃然大怒。
毕竟顾子衿什么时候离宫出走不好，偏偏在“仙人”来时离开，让皇帝颜面扫地。
这时，站在皇帝身边的顾思却将信的内容念了出来，并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今日父皇不是请了昆仑剑宗的长老来宫中挑选弟子吗？为何皇妹要自己去找啊？”
一时之间，原本逐渐安静下来的众人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要我说，昭和公主真真是糊涂了，上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要，偏偏自己去求什么‘仙道’！”
“昭和公主是顾全大局，若是仙人不愿带她离开，皇上岂不是左右为难？”
“听说赵国欲与我国和亲，求娶一位公主——昭和公主可不似那位，现在不走，等到真要和亲时……”
“……”
“这昭和公主不愧为皇室公主，年纪轻轻便有了自己的追求！”那长老笑道，“皇上这两位公主皆是人中豪杰！我来时便从坊间听闻他们的名声，一个温和谦逊，一个灵动活泼。”
此言一出，大臣们议论的声音也渐渐消失，皇帝的脸色似乎也好看了许多。
这厢，昆仑剑宗长老开始挑选弟子了。
另一边，顾子衿经过一夜疾行，如今已离皇城300里远。
马车上，顾子衿挑起马车帘子，窗外尽是葱葱绿树。她回望故乡，心中竟无一丝不舍。
燕京的这18年，无论喜怒哀乐，终已成为过往云烟。
顾子衿却突然回想起8岁那年，顾思刚被寻回皇宫时——
那时恰好是盛夏，是顾子衿哪怕披着黑色斗篷出门也会被晒伤的时节。
所以大多时候，顾子衿只能待在寝宫，摆弄着阿司为她寻来的小玩意儿。
*
那天，寝宫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年岁听着似乎和顾子衿差不多大。
她心生疑惑，却没有出去一瞧究竟的打算——阿司偷偷出宫采买去了，若是来者不怀好意，她可应付不了。
但是——
“画竹，这是什么地方？是哪位娘娘的宫殿，怎么这么荒凉啊？”女孩好奇地问道。
“回公主，奴婢不知。”另一个稍大些的女子回答。
顾子衿疑惑，如今宫中比她年幼的公主中最大的都尚是牙牙学语的年纪，比她年长的都已经成婚住进了公主府，这宫中怎会有与她一般大的公主呢？
“有人吗？有人在里面吗？”小一点的女孩叩门大声问道。
顾子衿没有出声，想着没人回答那“公主”便会离去。
“既然没人，那我们不如去里面探险如何？”小女孩见没人回答，心生一个想法。
“这不大好吧？”又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万一是这宫殿的主人出门了呢？”
“有道理……那我今日晚上吃饭的时候问问父皇这宫殿有没有人住，若是没有，那我们明天再来探险！”小女孩想了一会儿，看着宫门上方的牌匾道，“栖凤宫——我记住了！”
她，真是父皇的孩子？
顾子衿怔住，停下了摆弄手上的小玩意儿。
她打着伞，悄悄走到宫殿门口。待听不见她们说话声音后，才推开一点门，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最高的女孩走在另外两个女孩的后面，显然是其中一位的婢女。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差不多高，手挽着手，好不亲密。
晚上，顾子衿告诉阿司白日里发生了什么，并问她那位公主究竟是何人。
阿司说，那是前些日子从民间寻回的长欢公主顾思，是已故皇贵妃的孩子。据说非常活泼，很得宫中嫔妃喜欢，更是被皇帝亲自抚养。
顾子衿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长欢是不是可以日日和父皇见面，和父皇一起用膳？”
阿司点头，告诉了她答案。
顾子衿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但阿司却视若无物，转而聊起了其他事情。
*
时间过去得很快，炎热的夏日悄悄地过去了，凉爽的秋日也已来临。
中秋将至。
皇后宫中派人告诉顾子衿参加中秋宫宴，同时内务府也送来了宫宴要穿的衣裳。
这是顾子衿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参加中秋宫宴，她显得有些兴奋。
但阿司的心情与顾子衿截然相反，自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整日满脸忧愁，常常坐在院子里发呆，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顾子衿猜测阿司不高兴的原因是她的头发——大夏皇族尽是青丝，唯她一头金发。
阿司忧她引人注目，招来祸患——不得宠的小公主可不就任人欺辱吗？况顾子衿母后去世多年，母族又在草原，这偌大的皇宫，除了阿司，谁会愿意护她？
可年幼的顾子衿并没有猜对阿司的心思，阿司只是担忧她被卷进权利的漩涡中——顾子衿后来终于明白了。
但无论如何，中秋那日，阿司也是挂着笑容随顾子衿去参加了宫宴。
*
中秋宫宴。
顾子衿的位置不前不后，但也和她的身份勉强相匹配——作为惠容皇后唯一的子嗣，即使有人看她再不顺眼，也不会在宫宴上动些上不得的手脚。
长欢公主顾思来得比顾子衿早，顾子衿来时正在和回宫后新交的朋友聊天，看见顾子衿出现，眼睛都移不开了。
“白简，那个金色头发的是谁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诶！”顾思悄悄问好朋友。
“那是昭和公主，平日里深居简出，上次我们去的那个栖凤宫就是她的宫殿。”陆白简想了想，回答道。
上次离开后，陆白简也询问了家中长辈这栖凤宫的事儿。
顾思想起来了，她前些日子问过皇帝，昭和公主名为顾子衿，是先皇后的女儿，她的皇妹。
“欸！她坐我旁边啊，等下可有人聊天了！”顾思看顾子衿坐在她的位置的下方，惊喜道。
……
顾子衿坐下后环顾四周，发现除了皇帝、皇后未到，便只有寥寥几人未到——其中大多数都是身居高位的大臣和皇家宗室。
当然，顾子衿也发现了顾思时不时看看她，又转头和一个女孩子说话，但她不以为意。
莫说这位刚回宫不久的长欢公主不知昭和公主是金发，一些朝中新贵也是不知的——昭和公主“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哪怕是民间，也只闻昭和公主，不知昭和公主的金发。
顾子衿往年出席春节晚宴时，不少夫人、小姐也会如顾思一般盯着她看，不过她们也不会上前来找她交谈。
顾子衿端坐在位置上，偶尔和身后的阿司说两句话。
她除了参加春节晚宴外，便再也不会出席任何宫宴——大多时候顾子衿都是小透明，无人会通知她要参加宫宴，除了春节晚宴。
此次皇后派人通知顾子衿出席中秋晚宴，完全不在顾子衿与阿司的意料之中。
“阿司，宫宴何时开始？我好无聊啊！”顾子衿微微转头，悄悄问阿司。
“公主，谨言。”阿司并未回答顾子衿的问题。
顾子衿抿了抿唇，垂眸悄悄扒拉自己未被绾起的头发，并没有再和阿司说话。
不久，帝后二人相继到达，宣布宫宴开始。
此时顾思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宫人呈上，大殿之中其乐融融。
顾子衿却只夹了几筷子便再没有动作——她向来挑食，不仅讲究色香味俱全，而且有许多不吃的食物。
但宫宴中的菜肴往往都是一些精美有余味道不足的，故而顾子衿不怎么吃宫宴上的菜肴。
顾子衿旁边顾思却大快朵颐，她见顾子衿不怎么吃，疑惑不解，“皇妹你怎么不吃啊？这些菜都可好吃了！”
顾思说着，又扒拉了几口菜，满脸的满足。
顾子衿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顾思以为顾子衿不信，又道：“真的可好吃了，你吃了就知道了！”
“昭和身体不适，食欲不佳，皇姐安心吃罢。”顾子衿浅笑。
顾思想了想，表示理解：“那皇妹回宫后记得要吃点东西哦！不然会很难受的。”
顾思看了看自己的桌子，又去看了看顾子衿的。
“要不你把你的菜给我吧——浪费食物可不太好。”
顾子衿没有立刻做出回答，瞟了一眼阿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此事不可，皇姐。皇家公主不能吃他人剩下的食物，哪怕是亲姊妹——”
一名太监满脸焦急，慌张地向皇帝一行人跑去。
待他跑到他们面前，才气喘吁吁地对着皇帝说，“陛下，公主还留下了一封信。”
话落，小太监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公公。
满场哗然，大臣们都不相信昭和公主能做出这种事。
“这昭和公主真是不懂事，怎么偏偏这时候出走！”
“是啊，这正是仙人来招收弟子的时候，怎的就出走了呢？”
“昭和公主最是懂事了，这宫中谁都可能出走，唯有她不可能！昭和公主定是出了意外！”
“……”
皇帝身边的公公赶忙接过小太监呈上的信，又小心翼翼地递给皇帝。
皇帝打开信封，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昭和自知事事不如皇姐，但亦欲寻求仙道，不愿父皇为昭和操劳。
待父皇看见此信时，昭和已离开燕京，去寻仙道。
昭和知晓此举太过任性妄为，但愿父皇成全昭和，也勿降罪皇宫众人看管不周。”
皇帝看完信后神色不明，众人虽不知顾子衿缘何出走，却猜想着皇帝应当会勃然大怒。
毕竟顾子衿什么时候离宫出走不好，偏偏在“仙人”来时离开，让皇帝颜面扫地。
这时，站在皇帝身边的顾思却将信的内容念了出来，并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今日父皇不是请了昆仑剑宗的长老来宫中挑选弟子吗？为何皇妹要自己去找啊？”
一时之间，原本逐渐安静下来的众人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要我说，昭和公主真真是糊涂了，上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要，偏偏自己去求什么‘仙道’！”
“昭和公主是顾全大局，若是仙人不愿带她离开，皇上岂不是左右为难？”
“听说赵国欲与我国和亲，求娶一位公主——昭和公主可不似那位，现在不走，等到真要和亲时……”
“……”
“这昭和公主不愧为皇室公主，年纪轻轻便有了自己的追求！”那长老笑道，“皇上这两位公主皆是人中豪杰！我来时便从坊间听闻他们的名声，一个温和谦逊，一个灵动活泼。”
此言一出，大臣们议论的声音也渐渐消失，皇帝的脸色似乎也好看了许多。
这厢，昆仑剑宗长老开始挑选弟子了。
另一边，顾子衿经过一夜疾行，如今已离皇城300里远。
马车上，顾子衿挑起马车帘子，窗外尽是葱葱绿树。她回望故乡，心中竟无一丝不舍。
燕京的这18年，无论喜怒哀乐，终已成为过往云烟。
顾子衿却突然回想起8岁那年，顾思刚被寻回皇宫时——
那时恰好是盛夏，是顾子衿哪怕披着黑色斗篷出门也会被晒伤的时节。
所以大多时候，顾子衿只能待在寝宫，摆弄着阿司为她寻来的小玩意儿。
*
那天，寝宫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年岁听着似乎和顾子衿差不多大。
她心生疑惑，却没有出去一瞧究竟的打算——阿司偷偷出宫采买去了，若是来者不怀好意，她可应付不了。
但是——
“画竹，这是什么地方？是哪位娘娘的宫殿，怎么这么荒凉啊？”女孩好奇地问道。
“回公主，奴婢不知。”另一个稍大些的女子回答。
顾子衿疑惑，如今宫中比她年幼的公主中最大的都尚是牙牙学语的年纪，比她年长的都已经成婚住进了公主府，这宫中怎会有与她一般大的公主呢？
“有人吗？有人在里面吗？”小一点的女孩叩门大声问道。
顾子衿没有出声，想着没人回答那“公主”便会离去。
“既然没人，那我们不如去里面探险如何？”小女孩见没人回答，心生一个想法。
“这不大好吧？”又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万一是这宫殿的主人出门了呢？”
“有道理……那我今日晚上吃饭的时候问问父皇这宫殿有没有人住，若是没有，那我们明天再来探险！”小女孩想了一会儿，看着宫门上方的牌匾道，“栖凤宫——我记住了！”
她，真是父皇的孩子？
顾子衿怔住，停下了摆弄手上的小玩意儿。
她打着伞，悄悄走到宫殿门口。待听不见她们说话声音后，才推开一点门，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最高的女孩走在另外两个女孩的后面，显然是其中一位的婢女。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差不多高，手挽着手，好不亲密。
晚上，顾子衿告诉阿司白日里发生了什么，并问她那位公主究竟是何人。
阿司说，那是前些日子从民间寻回的长欢公主顾思，是已故皇贵妃的孩子。据说非常活泼，很得宫中嫔妃喜欢，更是被皇帝亲自抚养。
顾子衿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长欢是不是可以日日和父皇见面，和父皇一起用膳？”
阿司点头，告诉了她答案。
顾子衿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但阿司却视若无物，转而聊起了其他事情。
*
时间过去得很快，炎热的夏日悄悄地过去了，凉爽的秋日也已来临。
中秋将至。
皇后宫中派人告诉顾子衿参加中秋宫宴，同时内务府也送来了宫宴要穿的衣裳。
这是顾子衿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参加中秋宫宴，她显得有些兴奋。
但阿司的心情与顾子衿截然相反，自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整日满脸忧愁，常常坐在院子里发呆，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顾子衿猜测阿司不高兴的原因是她的头发——大夏皇族尽是青丝，唯她一头金发。
阿司忧她引人注目，招来祸患——不得宠的小公主可不就任人欺辱吗？况顾子衿母后去世多年，母族又在草原，这偌大的皇宫，除了阿司，谁会愿意护她？
可年幼的顾子衿并没有猜对阿司的心思，阿司只是担忧她被卷进权利的漩涡中——顾子衿后来终于明白了。
但无论如何，中秋那日，阿司也是挂着笑容随顾子衿去参加了宫宴。
*
中秋宫宴。
顾子衿的位置不前不后，但也和她的身份勉强相匹配——作为惠容皇后唯一的子嗣，即使有人看她再不顺眼，也不会在宫宴上动些上不得的手脚。
长欢公主顾思来得比顾子衿早，顾子衿来时正在和回宫后新交的朋友聊天，看见顾子衿出现，眼睛都移不开了。
“白简，那个金色头发的是谁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诶！”顾思悄悄问好朋友。
“那是昭和公主，平日里深居简出，上次我们去的那个栖凤宫就是她的宫殿。”陆白简想了想，回答道。
上次离开后，陆白简也询问了家中长辈这栖凤宫的事儿。
顾思想起来了，她前些日子问过皇帝，昭和公主名为顾子衿，是先皇后的女儿，她的皇妹。
“欸！她坐我旁边啊，等下可有人聊天了！”顾思看顾子衿坐在她的位置的下方，惊喜道。
……
顾子衿坐下后环顾四周，发现除了皇帝、皇后未到，便只有寥寥几人未到——其中大多数都是身居高位的大臣和皇家宗室。
当然，顾子衿也发现了顾思时不时看看她，又转头和一个女孩子说话，但她不以为意。
莫说这位刚回宫不久的长欢公主不知昭和公主是金发，一些朝中新贵也是不知的——昭和公主“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哪怕是民间，也只闻昭和公主，不知昭和公主的金发。
顾子衿往年出席春节晚宴时，不少夫人、小姐也会如顾思一般盯着她看，不过她们也不会上前来找她交谈。
顾子衿端坐在位置上，偶尔和身后的阿司说两句话。
她除了参加春节晚宴外，便再也不会出席任何宫宴——大多时候顾子衿都是小透明，无人会通知她要参加宫宴，除了春节晚宴。
此次皇后派人通知顾子衿出席中秋晚宴，完全不在顾子衿与阿司的意料之中。
“阿司，宫宴何时开始？我好无聊啊！”顾子衿微微转头，悄悄问阿司。
“公主，谨言。”阿司并未回答顾子衿的问题。
顾子衿抿了抿唇，垂眸悄悄扒拉自己未被绾起的头发，并没有再和阿司说话。
不久，帝后二人相继到达，宣布宫宴开始。
此时顾思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宫人呈上，大殿之中其乐融融。
顾子衿却只夹了几筷子便再没有动作——她向来挑食，不仅讲究色香味俱全，而且有许多不吃的食物。
但宫宴中的菜肴往往都是一些精美有余味道不足的，故而顾子衿不怎么吃宫宴上的菜肴。
顾子衿旁边顾思却大快朵颐，她见顾子衿不怎么吃，疑惑不解，“皇妹你怎么不吃啊？这些菜都可好吃了！”
顾思说着，又扒拉了几口菜，满脸的满足。
顾子衿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顾思以为顾子衿不信，又道：“真的可好吃了，你吃了就知道了！”
“昭和身体不适，食欲不佳，皇姐安心吃罢。”顾子衿浅笑。
顾思想了想，表示理解：“那皇妹回宫后记得要吃点东西哦！不然会很难受的。”
顾思看了看自己的桌子，又去看了看顾子衿的。
“要不你把你的菜给我吧——浪费食物可不太好。”
顾子衿没有立刻做出回答，瞟了一眼阿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此事不可，皇姐。皇家公主不能吃他人剩下的食物，哪怕是亲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