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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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
2023年6月首发
2023年11月重新排版
施晴雅在酒吧乐团的空闲之时，会被老板要求去吧台打杂。
有一些男的，是真的毫不讲理，因此，施晴雅非常厌恶这一方面的工作。
让她更无语的，是宗政承轩每次都会去哭哭啼啼地缠着她，讲着那些破事。
“我落魄后，你知道嘛！那个女生直接甩了我！她、她还到处说我坏话，我都被她们列上了什么恋爱黑名单了！我想去追别的女生，别的女生连话都不跟我说，有多远躲多远！”
宗政承轩用中指叩击着桌子，不断倒酸水。
施晴雅有什么责任去接受一个渣男的倒垃圾？
“你不要一遍又一遍地讲你那破事好吧？你以为女生真是冲着你的钱去的？人家肯定是看出了，你就是个废物！”
施晴雅仍不解气，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毒舌。
“苍天啊，就连你也看不起我了。”
“我啥时候看起过你啊，你们怎么这么普通自信啊？”
宗政承轩突然站起来，拉住她：
“我们还可不可以在一起？”
施晴雅甩开他，指着宗政承轩的脑门说：“你这是骚扰！我可以让保安来把你撵走！你去坐局子吧！”
这时，宗政承轩的背后传来一个丧气的声音。
“来杯酒，给我来杯酒。”
施晴雅眼直：“秋…秋晚？你怎么来这里了？”
“啊…果然是你呢。来杯酒就行。
叶秋晚的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很多天没有梳理了。她甩甩头发，无力地颤颤巍巍走着，扶着椅子的靠背，缓慢地坐下——
“来杯酒。”
“你同学？”宗政承轩问晴雅。
“关你屁事”，施晴雅点点头，收拾好吧台。她身体前倾倚在桌子上，看着叶秋晚失去高光的眼睛：
“怎么了这是？这不是我们认识的叶秋晚啊。”
叶秋晚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说：“我说了，我只要酒。我不需要其他多余的讨论。”
宗政承轩绕到叶秋晚身旁，耸耸肩：“女生喝酒可不好啊…没啥事过不去的，我啥都没了不还好好的？”
施晴雅呵斥道：“你闭嘴！只要不酗酒，女生当然也能喝…你最好给我离开这里”，然后转头对叶秋晚说：
“不想提没事啦。不过你的身体喝酒不太好吧，我给你推荐几款无酒精的饮料吧……”
叶秋晚拍桌：“酒！”
宗政：“我说，真没啥过不去的。你别那么狂躁，姑娘。”
叶秋晚双手一拍桌子，凑向前去：
“我说了！我要一杯酒！我是消费者，而且我还成年了，要什么不可以！”
施晴雅哪见过叶秋晚的这个阵势，虽然很奇怪，但她马上切换回了职业微笑：“请问女士是想喝哪款酒呢？我们这里有一份酒单……”
叶秋晚指着柜台上一款泛着绿色的酒：“我、我要那款！”
宗政承轩连连劝道：“不不不，那个度数很高的，我喝都要三思三思。”
“我就要！给我倒上一杯！”
施晴雅知道一时半会是劝不动的，就给秋晚倒上一杯这款酒，叮嘱秋晚说：“女士，这款酒的度数比较高，需要慢点喝。”
叶秋晚端起酒杯，没有多想，皱紧眉头，咬紧嘴唇，一饮而尽，然后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着。
晴雅简直要吓坏了：“秋晚没事吧？”
叶秋晚抬头，红着眼睛，说：“很好！再来一杯！再来！不要磨叽！小心我投诉你！”
施晴雅只好再倒上一杯。叶秋晚正向端起酒杯之时，酒杯被宗政承轩抢去。宗政承轩也来了个一口闷，他咬着牙齿，“不许喝！”
……
前不久，叶秋晚前往安秀市参加一场教师招聘考试的面试。教室的台阶有一些高，她发现自己一步踏不上，便扶着讲台，将自己撑了上去。流程化面试和试讲结束后，她自信地走下讲台，两手带风。
她坠入幻想：她和孩子们做着游戏，可开心了。
但是，最后宣布录用名单时，她没有听到她的名字。
她抱着装着个人证件的文件袋，尽力快步走着问老师：“老师、我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抱歉，我们不能向任何考生透露这些内容…但是，年轻姑娘啊…我是在给你机会，机会、希望你理解！”主考官对秋晚说。
副考官补充道：“如果你想来我校工作的话，我校目前在招募一些编外的校工，负责校园的日常事物。”
主考官向副考官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叶秋晚并不甘心，但她已经无法跟上老师的步伐。
“校工就校工吧，只要能和孩子们在一起……”带着这种想法，叶秋晚还是恨高兴。她在学校邮箱投递了简历。
这一次，秋晚很幸运，通过了面试。
哦耶！今年初秋开学，她就可以在榕树小学的阅览室做些杂活。不过既然可以与孩子们交流，她心满意足了。
正当叶秋晚准备离开安秀市，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时。她接到一通电话。
“您好？您哪位？”
“请问您是叶秋晚女士吗？”电话那头问。
“那好，我们是省主题教育指导组。您可以下午来安府大楼316一趟吗？”
“请问是关于什么事情呢？”
“这个，我们在316谈吧。下午两点半，您看可以吗？”
“好的，可以的，我会准时到达的。”
叶秋晚准时到达了地点。一位穿着公装的女性向秋晚介绍自己：
“您好，叶秋晚女士。现在，你快大学毕业了，是吗？”
“是的。”
“我们把堆着的老案子，全部清理了。有关赔偿的事情，在你看过材料后，我们再说。” ，那个女人给了秋晚一个档案袋， “叶秋晚女士，关于你父亲的案件，已经查出来了。感谢，案发地旁的一个餐馆，一直保留着这一份有声监控记录。
叶秋晚打开档案袋，里面有一些纸质材料，有些是关于责任人的处分材料，有一些是目击者的笔录。除了纸质材料，还有一个录像U盘。
叶秋晚打开录像看。她不知道自己是悲伤，还是愤怒，或是欣慰。遽然，视频中的一个画面，令她神色大变。
他的父亲被气倒地之后，4名“城里人”不知所措。
“他好像没气了！”那个胖胖的“城里人”神情变得惊慌失色。
这时，那辆路边停下来的车，走下一个人。
“暂停！”叶秋晚大喊。
工作人员暂停了视频。
叶秋晚手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想了很久才想到说什么。她喘着粗气地说：
“我！我认得他是谁！”
“认识？这位男性于一四年十二月离职，时系城管大队副队长，副科级；后投资开设了软件公司，现已移民国外。很抱歉，他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是…”
“我知道他是谁！求求你别说了！”
这个男人便是魏修平父亲魏巍了。魏巍走下车，推开四人，用手试了试秋晚父亲叶冬的鼻息。
“真没气了。”魏巍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头儿？”胖子问。
魏巍站起身，揪着胖子的耳朵： “那还能怎么啊？溜呗！你们这群人，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说他几句不就完了？还不快溜？”
4名随从坐上了魏巍的车，仓皇逃窜。
工作人员又拿出另外一份材料，那是二〇〇七年的事儿。〇七年带头殴打她父女俩的，名字是裴彬。
她知道这名字的。裴彬是裴嵘峻的父亲。
工作人员补充解释，裴彬和魏魏相互认识。
离开安府大厦，秋晚整个人都恍惚了。她过马路时，没有看红绿灯，一辆车差点撞到了她。
司机咒骂着： “你不长眼睛吗？”
叶秋晚像个疯子样的冲着司机笑了一下。
“真是个神经病！”
摇摇晃晃回到家，叶秋晚衣服没换就倒在床上。躺了良久，她打开了微信，把“魏修平”拉出黑名单，向他拨打了语音电话。
“喂。”
“秋…秋晚啊？”电话那头，修平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 “诶呀，现在天还没亮呢我这，你…改变主意了？”
叶秋晚的语气比机器还要冰冷： “你什么都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魏修平疑惑的语气： “我知道什么？”
叶秋晚再也住不住心中的悲愤，把脖子下的枕头扔了出去：
“你就是什么都知道！你就是什么都知道！你骗我！你骗我！魏修平、你真的不是个人啊！我竟然喜欢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二十年！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说完，叶秋晚便掐断了电话。
马上，修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叶秋晚接听了。
“我不明白…”电话那头的修平从床上爬起来，捏着鼻梁，迷惑地说。
“你还在这装是吧？装啊，继续给我装啊？！你就是什么都知道！”秋晚挂断了电话，并拉黑并删除了魏修平。
叶秋晚扔开手机，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泪水从她的眼角涌出，她闭上眼睛，攥紧被子。她的疾病又使她疼了起来。
很快，秋晚就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晚上，施晴雅、刘琤琪打来了很多电话，她没有理会，爬下床，打开档案袋，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些材料。
“二〇一四，魏巍…二〇〇七，裴彬…一群畜生” ，叶秋晚问来裴荣峻的联系方式，拨打了过去。
“姓裴的，你给我听着！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电话那头传来嬉皮笑脸的声音： “哈哈哈哈？叶秋晚是吧？是啊？我就是什么都知道！我爸跟我讲过，还让我别到处乱
说。其实魏修平他也是什么都知道的，我果然说得不错吧？真是孽缘啊，孽缘啊！”
“那好，那你和你爸现在去死吧。”
“既然你这么喜欢孽缘，你跟我在一起得了呗…”
“如果没有法律，我会亲手杀死你们父子俩。以残忍的方式。”叶秋晚挂断了电话，并拉黑了裴荣峻。
……
酒吧内。叶秋晚缓缓地站起身，说： “结账。我在这里也没啥可呆的了。”
宗政承轩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余额，犹豫了一下： “妹子！我来结吧…我说你可真会挑，一挑就能挑中贵的。你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有啥事都别往心里搁嗷。”
施晴雅也嘱咐叶秋晚： “你注意安全！有啥事都可以和我们说！”
叶秋晚头也不回地走了。
宗政承轩摇了摇头，笑道：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啥事都闷在心里不说？”
施晴雅推了一把宗政承轩： “你够了！”
“砰！”楼梯道突然传出一声声响。
“我去，是不是你朋友喝醉了啊？我们赶紧去看看！”
“那还不快走？”
在楼梯拐角处，宗政承轩和晴雅看到叶秋晚一动不动地倒在那里。
他们慌忙拨通了120。
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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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晴雅在酒吧乐团的空闲之时，会被老板要求去吧台打杂。
有一些男的，是真的毫不讲理，因此，施晴雅非常厌恶这一方面的工作。
让她更无语的，是宗政承轩每次都会去哭哭啼啼地缠着她，讲着那些破事。
“我落魄后，你知道嘛！那个女生直接甩了我！她、她还到处说我坏话，我都被她们列上了什么恋爱黑名单了！我想去追别的女生，别的女生连话都不跟我说，有多远躲多远！”
宗政承轩用中指叩击着桌子，不断倒酸水。
施晴雅有什么责任去接受一个渣男的倒垃圾？
“你不要一遍又一遍地讲你那破事好吧？你以为女生真是冲着你的钱去的？人家肯定是看出了，你就是个废物！”
施晴雅仍不解气，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毒舌。
“苍天啊，就连你也看不起我了。”
“我啥时候看起过你啊，你们怎么这么普通自信啊？”
宗政承轩突然站起来，拉住她：
“我们还可不可以在一起？”
施晴雅甩开他，指着宗政承轩的脑门说：“你这是骚扰！我可以让保安来把你撵走！你去坐局子吧！”
这时，宗政承轩的背后传来一个丧气的声音。
“来杯酒，给我来杯酒。”
施晴雅眼直：“秋…秋晚？你怎么来这里了？”
“啊…果然是你呢。来杯酒就行。
叶秋晚的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很多天没有梳理了。她甩甩头发，无力地颤颤巍巍走着，扶着椅子的靠背，缓慢地坐下——
“来杯酒。”
“你同学？”宗政承轩问晴雅。
“关你屁事”，施晴雅点点头，收拾好吧台。她身体前倾倚在桌子上，看着叶秋晚失去高光的眼睛：
“怎么了这是？这不是我们认识的叶秋晚啊。”
叶秋晚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说：“我说了，我只要酒。我不需要其他多余的讨论。”
宗政承轩绕到叶秋晚身旁，耸耸肩：“女生喝酒可不好啊…没啥事过不去的，我啥都没了不还好好的？”
施晴雅呵斥道：“你闭嘴！只要不酗酒，女生当然也能喝…你最好给我离开这里”，然后转头对叶秋晚说：
“不想提没事啦。不过你的身体喝酒不太好吧，我给你推荐几款无酒精的饮料吧……”
叶秋晚拍桌：“酒！”
宗政：“我说，真没啥过不去的。你别那么狂躁，姑娘。”
叶秋晚双手一拍桌子，凑向前去：
“我说了！我要一杯酒！我是消费者，而且我还成年了，要什么不可以！”
施晴雅哪见过叶秋晚的这个阵势，虽然很奇怪，但她马上切换回了职业微笑：“请问女士是想喝哪款酒呢？我们这里有一份酒单……”
叶秋晚指着柜台上一款泛着绿色的酒：“我、我要那款！”
宗政承轩连连劝道：“不不不，那个度数很高的，我喝都要三思三思。”
“我就要！给我倒上一杯！”
施晴雅知道一时半会是劝不动的，就给秋晚倒上一杯这款酒，叮嘱秋晚说：“女士，这款酒的度数比较高，需要慢点喝。”
叶秋晚端起酒杯，没有多想，皱紧眉头，咬紧嘴唇，一饮而尽，然后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着。
晴雅简直要吓坏了：“秋晚没事吧？”
叶秋晚抬头，红着眼睛，说：“很好！再来一杯！再来！不要磨叽！小心我投诉你！”
施晴雅只好再倒上一杯。叶秋晚正向端起酒杯之时，酒杯被宗政承轩抢去。宗政承轩也来了个一口闷，他咬着牙齿，“不许喝！”
……
前不久，叶秋晚前往安秀市参加一场教师招聘考试的面试。教室的台阶有一些高，她发现自己一步踏不上，便扶着讲台，将自己撑了上去。流程化面试和试讲结束后，她自信地走下讲台，两手带风。
她坠入幻想：她和孩子们做着游戏，可开心了。
但是，最后宣布录用名单时，她没有听到她的名字。
她抱着装着个人证件的文件袋，尽力快步走着问老师：“老师、我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抱歉，我们不能向任何考生透露这些内容…但是，年轻姑娘啊…我是在给你机会，机会、希望你理解！”主考官对秋晚说。
副考官补充道：“如果你想来我校工作的话，我校目前在招募一些编外的校工，负责校园的日常事物。”
主考官向副考官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叶秋晚并不甘心，但她已经无法跟上老师的步伐。
“校工就校工吧，只要能和孩子们在一起……”带着这种想法，叶秋晚还是恨高兴。她在学校邮箱投递了简历。
这一次，秋晚很幸运，通过了面试。
哦耶！今年初秋开学，她就可以在榕树小学的阅览室做些杂活。不过既然可以与孩子们交流，她心满意足了。
正当叶秋晚准备离开安秀市，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时。她接到一通电话。
“您好？您哪位？”
“请问您是叶秋晚女士吗？”电话那头问。
“那好，我们是省主题教育指导组。您可以下午来安府大楼316一趟吗？”
“请问是关于什么事情呢？”
“这个，我们在316谈吧。下午两点半，您看可以吗？”
“好的，可以的，我会准时到达的。”
叶秋晚准时到达了地点。一位穿着公装的女性向秋晚介绍自己：
“您好，叶秋晚女士。现在，你快大学毕业了，是吗？”
“是的。”
“我们把堆着的老案子，全部清理了。有关赔偿的事情，在你看过材料后，我们再说。” ，那个女人给了秋晚一个档案袋， “叶秋晚女士，关于你父亲的案件，已经查出来了。感谢，案发地旁的一个餐馆，一直保留着这一份有声监控记录。
叶秋晚打开档案袋，里面有一些纸质材料，有些是关于责任人的处分材料，有一些是目击者的笔录。除了纸质材料，还有一个录像U盘。
叶秋晚打开录像看。她不知道自己是悲伤，还是愤怒，或是欣慰。遽然，视频中的一个画面，令她神色大变。
他的父亲被气倒地之后，4名“城里人”不知所措。
“他好像没气了！”那个胖胖的“城里人”神情变得惊慌失色。
这时，那辆路边停下来的车，走下一个人。
“暂停！”叶秋晚大喊。
工作人员暂停了视频。
叶秋晚手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想了很久才想到说什么。她喘着粗气地说：
“我！我认得他是谁！”
“认识？这位男性于一四年十二月离职，时系城管大队副队长，副科级；后投资开设了软件公司，现已移民国外。很抱歉，他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是…”
“我知道他是谁！求求你别说了！”
这个男人便是魏修平父亲魏巍了。魏巍走下车，推开四人，用手试了试秋晚父亲叶冬的鼻息。
“真没气了。”魏巍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头儿？”胖子问。
魏巍站起身，揪着胖子的耳朵： “那还能怎么啊？溜呗！你们这群人，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说他几句不就完了？还不快溜？”
4名随从坐上了魏巍的车，仓皇逃窜。
工作人员又拿出另外一份材料，那是二〇〇七年的事儿。〇七年带头殴打她父女俩的，名字是裴彬。
她知道这名字的。裴彬是裴嵘峻的父亲。
工作人员补充解释，裴彬和魏魏相互认识。
离开安府大厦，秋晚整个人都恍惚了。她过马路时，没有看红绿灯，一辆车差点撞到了她。
司机咒骂着： “你不长眼睛吗？”
叶秋晚像个疯子样的冲着司机笑了一下。
“真是个神经病！”
摇摇晃晃回到家，叶秋晚衣服没换就倒在床上。躺了良久，她打开了微信，把“魏修平”拉出黑名单，向他拨打了语音电话。
“喂。”
“秋…秋晚啊？”电话那头，修平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 “诶呀，现在天还没亮呢我这，你…改变主意了？”
叶秋晚的语气比机器还要冰冷： “你什么都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魏修平疑惑的语气： “我知道什么？”
叶秋晚再也住不住心中的悲愤，把脖子下的枕头扔了出去：
“你就是什么都知道！你就是什么都知道！你骗我！你骗我！魏修平、你真的不是个人啊！我竟然喜欢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二十年！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说完，叶秋晚便掐断了电话。
马上，修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叶秋晚接听了。
“我不明白…”电话那头的修平从床上爬起来，捏着鼻梁，迷惑地说。
“你还在这装是吧？装啊，继续给我装啊？！你就是什么都知道！”秋晚挂断了电话，并拉黑并删除了魏修平。
叶秋晚扔开手机，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泪水从她的眼角涌出，她闭上眼睛，攥紧被子。她的疾病又使她疼了起来。
很快，秋晚就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晚上，施晴雅、刘琤琪打来了很多电话，她没有理会，爬下床，打开档案袋，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些材料。
“二〇一四，魏巍…二〇〇七，裴彬…一群畜生” ，叶秋晚问来裴荣峻的联系方式，拨打了过去。
“姓裴的，你给我听着！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电话那头传来嬉皮笑脸的声音： “哈哈哈哈？叶秋晚是吧？是啊？我就是什么都知道！我爸跟我讲过，还让我别到处乱
说。其实魏修平他也是什么都知道的，我果然说得不错吧？真是孽缘啊，孽缘啊！”
“那好，那你和你爸现在去死吧。”
“既然你这么喜欢孽缘，你跟我在一起得了呗…”
“如果没有法律，我会亲手杀死你们父子俩。以残忍的方式。”叶秋晚挂断了电话，并拉黑了裴荣峻。
……
酒吧内。叶秋晚缓缓地站起身，说： “结账。我在这里也没啥可呆的了。”
宗政承轩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余额，犹豫了一下： “妹子！我来结吧…我说你可真会挑，一挑就能挑中贵的。你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有啥事都别往心里搁嗷。”
施晴雅也嘱咐叶秋晚： “你注意安全！有啥事都可以和我们说！”
叶秋晚头也不回地走了。
宗政承轩摇了摇头，笑道：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啥事都闷在心里不说？”
施晴雅推了一把宗政承轩： “你够了！”
“砰！”楼梯道突然传出一声声响。
“我去，是不是你朋友喝醉了啊？我们赶紧去看看！”
“那还不快走？”
在楼梯拐角处，宗政承轩和晴雅看到叶秋晚一动不动地倒在那里。
他们慌忙拨通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