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知道她指的是昨天晚上的事，也不意外他们知道这件事。
楚江还在嘴硬：“万一人家的确是真的可怜呢？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二小姐在太守和他夫人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施主是因为可怜想娶她为妻？”悟墨注视着赵安。
赵安无奈地笑了：“是有这个想法，她若是真的可怜，甚至不在乎在下的年龄，故意引起在下的注意，在下以为也正常。”
“在下常居京城，这些手段那些大家族的子女用的多了，如果这个王妃的身份能叫她脱离苦海的话也算在下功德一件。”
楚青算是明白了，他们修道之人为保持道心，需得诚心诚意，但巧合与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看着女子幼稚的把戏可能只觉得可笑，但是又会因为她的处境而心疼，所以也愿意帮她一把。
楚江问：“那你为何又说不确定？”
“在下身上还有桃花劫，不敢轻易娶妻。”
“我们都在这，你还担心什么，不如早早娶了，我们兴许就帮你把这桃花劫破了。”楚江想拍赵安的肩膀，在厉风的眼神射过来时悻悻收回了手。
“大人不在乎那人是否故意而为，但不知道是否关心也许她一开始就在欺骗您呢？”白妖说了出门后的第一句话。
“愿闻其详。”
白妖没有立刻解释：“方才楚大人已经说了，王家二小姐白日与晚上的装扮是不一样的，您不好奇王家二小姐是怎么知道您晚上会在哪间酒楼的吗？”
赵安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件事，他故意承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就是要把这件事盖过去。
白妖回答：“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个疑问，也希望大人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过王家二小姐倒真不一定有看起来那么可怜。”
众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白妖垂眸。
“一个落魄的二小姐还能从夫人那边要人，而丫鬟并不觉得自己过去了会吃苦。”白妖简单提了自己与白露的对话。
赵安常处京城应当知道，家中的下人一向是最能看人地位下菜的，有些庶出的小姐甚至比不上普通的丫鬟。
赵安下意识动了动指尖，落在白妖眼里：“不过你要是仔细去查的话可能也查不出来，毕竟她在外人面前都是被欺负的样子，就算他们府里说没有克待过二小姐也可以用他们不敢承认、故意隐瞒自圆其说。”
赵安明白这个道理，问：“依姑娘所见该当如何？”
白妖不敢立即答话。
悟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白妖才说：“后日便是十五，不若到那时再看吧。”
赵安之后还有其他日程上的安排，悟墨几人觉得不好再跟，楚青留了楚江陪着，其余四人便先回去了。
悟墨先前已经与悟欢有约，本来是打算回到住处的酒楼，却在半路上被拦下来了。
“悟墨师兄，两位道友。”为首的是悟泉，“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青识相的带着楚翘走了。
悟泉先前被悟欢派出去寻找圆乐的踪迹，看他的样子，白妖心中一颤。
“愧对师兄，我们没有发现小师弟的踪影。”
“发现了什么情况吗？”
悟泉深深看一眼白妖，回答：“在顾方家周围发现了一些痕迹，看样子是圆乐身上的佛性出发了白妖在房子周围布的阵，和她在圆乐身上下的印抵消了。”
“在草丛里发现了人的足迹。房内床铺边上有大量血迹，屋里没有人。”
悟墨稍作思考说：“继续找，盯一下赵安的人，再去找找城内及附近有没有适合抛尸的地方，尸体大概是一名中老年男子。搜过房间吗？”
“没有。”
悟墨目光在白妖发颤的指尖停留片刻，然后说：“你们先去盯人吧，来个人和贫僧去一趟房子。”
圆泉转头叫了一个弟子出来。
“我叫圆肃。”
然后悟泉盯着白妖皱着眉，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跟悟墨说：“师兄，白妖在人间这么多年，当时的契约或许需要加强了。这次若不是她没能将圆乐送过去，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悟墨手腕处的契约隐隐发烫，白妖站在他旁边没有声息。
“我自有考量，如今是圆乐私自跑走在先，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他。”
说罢拉住白妖的手就要离开，圆肃忙跟在他们后边。
顾方的房子位置的确偏，周围没有多少人家。
如今天色已黑，顾方的宅子孤零零溺在夜色中，不见一点灯光零落。
白妖和圆肃都是第二次来这边。
白妖没有急着进去，先是找到自己当时布阵的地方，发现的确是圆乐误打误撞打破了。她布阵用的是妖力，天性与佛性相斥，除了悟墨这种和她特别熟悉的或者悟叶悟欢那种修为在她之上的按理都进不来。但是圆乐身上还有白妖为了保护他画的印，两者误打误撞相抵消了。
“你们来时，没有发现其他人。”
“没有察觉到，我如今是元心后期，悟泉已然到达意散。”
“你们之前发现的有人来过的痕迹是？”
圆肃领着悟墨去察看。
白妖进了屋子，先到了卧房，果然在地上看到了一滩血迹。但不是那种大面积的，更像是一个人便移动便流出的。
她听到悟墨和圆肃也进了屋子。几人仔细搜寻着顾方的屋子。
悟墨从一些痕迹中判断出已经有人翻过顾方的东西了。
因此白妖也不指望自己能找出什么关键线索。
他的家中没有什么东西，看到的最多的是酒罐子，还有几件已经洗到褪色的皱巴巴的衣服。那些衣裳看着像自己买了布料做的，针脚很粗糙。
白妖从中找出了一件女装。
白妖翻屋内的抽屉，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有些常见的药粉和一两文钱。
白妖在最下面抽屉里一个落满灰的角落发现了一只梨花样的木簪，上面有许多刮痕。
白妖动了动鼻子，拉开这个抽屉后有一股很淡的气味，虽然当时很浓郁，但是过的时间太长了，气味基本都散掉了。饶是白妖五感这么灵敏也只能问到一点，有点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闻过。
他们两人查找完外面也进了卧房。
“目前还是赵安那伙人的嫌疑最大。”
“这个血迹大概率是顾方的。”白妖认同，“只是不知道他们抓圆乐有什么打算。”
“圆乐修为低，有人埋伏他察觉不出来，也许他们在等着圆乐破阵后杀了顾方，不想让圆乐告发才抓了他。”
当时白妖身上正有屏息粉，这一切都感受不到，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
但是白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们过来的时候是几时了？”
圆肃报了个数字。
“那时这血已经干了？”
“对。”
白妖知道哪里不对了。
“时间上不对。我与他分离后，圆乐从太守那里到这边要花费一段时间，我从府内出来再到你帮我除去屏息粉之间的时间很短。如果他们是等到圆乐破阵再去杀人的话血迹不可能干这么快。”
“这个血迹，我认为更像是昨天晚上就死了人。”圆肃插话。
白妖看去，她与圆肃一路并不相熟，因为他平时话少，整日专注于修炼，他虽然元心后期，却早早就配了锡杖，原因无他，圆肃修的是杀戮佛，善用剑道，他们这一派对血迹尸体等会更为熟悉。
所以白妖不质疑她的判断。
“昨晚要是有人进了法阵我肯定能感觉到。”
悟墨闻言，从收纳的法器中取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放在血迹上。那珠子一碰到血迹就仿佛有了生命般，竟然从地上吸收着血液。
白妖看着红色从珠子的最底部涌上，直至覆盖整颗珠子。白妖以为这就要结束时，珠子表面的鲜红色突然结痂、碎裂，裂成了黑色的粉末散在地上。
悟墨得出结论：“是毒杀。”
白妖恍然大悟，昨晚的确没有人进屋，但是毒杀她是感觉不出来的。
“是赵安的人？”
悟墨想起白天侍卫同长树禀报的场景，和赵安母妃病重的消息。
“不，我觉得更像他人所为。”
屋外传来一声动静，三人迅速转头，警戒起来。
来者却只有一个人，而且看着年龄与顾方差不多。这人似乎是来找顾方的。
白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名和尚，决定自己去当这个恶人。
来者还在喊着顾方的名字，下一秒就被白妖关进了房内。
来者吓得立马就要跑，却被白妖堵住了门口，刚要叫起来发现了屋内的两名和尚。
“你，你们是啥子人？要干啥子？”看着两名和尚来者稍微安定了一点点。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李贵。”
“我们找顾方有事，你又是过来干嘛？”白妖靠在门上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俺，俺也找顾嘴皮子有事。”
“什么事？”白妖厉声问。
“没啥子事，”李贵眼神躲闪，“顾嘴皮子不在俺就先走了啊。”
白妖故作用力地拍门：“你等会，先回答几个问题再走。”
李贵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对着悟墨和圆肃跪下：“两位佛祖，俺真没干什么事，放俺走吧。”
“贫僧找顾方是有要事，如今寻不到他，故希望施主能回答我们一些问题，绝不会伤害施主的，请施主放心。”
李贵苦着脸：“俺就是来找顾嘴皮子喝酒的，俺真不知道什么事。”
“喝酒？喝什么酒？”白妖之前在顾方家看到一堆酒罐子，说明他不是酿酒的就是喝酒的，从空了的罐子来看应该是后者。
“就，他说最近搞到一瓶好酒，邀俺今天晚上收了铺子来喝。”
“什么时候邀请你的？”
“大概是...呃三天前了。”
“你们平时喝酒约这么晚的？”
李贵苦笑：“好姑奶奶，你别和俺妻子说，她不叫俺喝酒的，俺这不是怕被发现只好偷偷摸摸来吗。俺真没干过其他事了，佛祖不管这些的吧。”
“他什么时候得到的好酒，怎么现在才让你来？”
“他说最近事多，等忙完了再找我。”
“你知道他都做什么事？”
李贵贱兮兮地笑：“姑奶奶，这可不好说，都是营生的活计，有点见不得人的也正常。”
白妖和悟墨对视一眼。
悟墨说：“施主知道顾方被杀了吗？”
“什么？！”李贵听清了悟墨的话，刹那间好像被打醒的流浪狗。
好在他并未在意悟墨先前为了稳住他而说的话。
“如果施主不愿意回答的话之后会发生什么贫僧或许也无能为力了。”
李贵或许没想到自己只是过来偷偷喝个酒也能染上性命之忧，一时间不能自己，坐到在地上，在脑海里思索了各种顾方被杀的可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随即担心起自己是否也犯了什么事。
李贵颤抖着将两条腿跪在身下，对着悟墨狠狠磕了几个头，话语里都带了哭腔。
“佛祖你问，我一定什么都说，一定要救我这一条小命啊！”
楚江还在嘴硬：“万一人家的确是真的可怜呢？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二小姐在太守和他夫人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施主是因为可怜想娶她为妻？”悟墨注视着赵安。
赵安无奈地笑了：“是有这个想法，她若是真的可怜，甚至不在乎在下的年龄，故意引起在下的注意，在下以为也正常。”
“在下常居京城，这些手段那些大家族的子女用的多了，如果这个王妃的身份能叫她脱离苦海的话也算在下功德一件。”
楚青算是明白了，他们修道之人为保持道心，需得诚心诚意，但巧合与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看着女子幼稚的把戏可能只觉得可笑，但是又会因为她的处境而心疼，所以也愿意帮她一把。
楚江问：“那你为何又说不确定？”
“在下身上还有桃花劫，不敢轻易娶妻。”
“我们都在这，你还担心什么，不如早早娶了，我们兴许就帮你把这桃花劫破了。”楚江想拍赵安的肩膀，在厉风的眼神射过来时悻悻收回了手。
“大人不在乎那人是否故意而为，但不知道是否关心也许她一开始就在欺骗您呢？”白妖说了出门后的第一句话。
“愿闻其详。”
白妖没有立刻解释：“方才楚大人已经说了，王家二小姐白日与晚上的装扮是不一样的，您不好奇王家二小姐是怎么知道您晚上会在哪间酒楼的吗？”
赵安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件事，他故意承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就是要把这件事盖过去。
白妖回答：“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个疑问，也希望大人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过王家二小姐倒真不一定有看起来那么可怜。”
众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白妖垂眸。
“一个落魄的二小姐还能从夫人那边要人，而丫鬟并不觉得自己过去了会吃苦。”白妖简单提了自己与白露的对话。
赵安常处京城应当知道，家中的下人一向是最能看人地位下菜的，有些庶出的小姐甚至比不上普通的丫鬟。
赵安下意识动了动指尖，落在白妖眼里：“不过你要是仔细去查的话可能也查不出来，毕竟她在外人面前都是被欺负的样子，就算他们府里说没有克待过二小姐也可以用他们不敢承认、故意隐瞒自圆其说。”
赵安明白这个道理，问：“依姑娘所见该当如何？”
白妖不敢立即答话。
悟墨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白妖才说：“后日便是十五，不若到那时再看吧。”
赵安之后还有其他日程上的安排，悟墨几人觉得不好再跟，楚青留了楚江陪着，其余四人便先回去了。
悟墨先前已经与悟欢有约，本来是打算回到住处的酒楼，却在半路上被拦下来了。
“悟墨师兄，两位道友。”为首的是悟泉，“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青识相的带着楚翘走了。
悟泉先前被悟欢派出去寻找圆乐的踪迹，看他的样子，白妖心中一颤。
“愧对师兄，我们没有发现小师弟的踪影。”
“发现了什么情况吗？”
悟泉深深看一眼白妖，回答：“在顾方家周围发现了一些痕迹，看样子是圆乐身上的佛性出发了白妖在房子周围布的阵，和她在圆乐身上下的印抵消了。”
“在草丛里发现了人的足迹。房内床铺边上有大量血迹，屋里没有人。”
悟墨稍作思考说：“继续找，盯一下赵安的人，再去找找城内及附近有没有适合抛尸的地方，尸体大概是一名中老年男子。搜过房间吗？”
“没有。”
悟墨目光在白妖发颤的指尖停留片刻，然后说：“你们先去盯人吧，来个人和贫僧去一趟房子。”
圆泉转头叫了一个弟子出来。
“我叫圆肃。”
然后悟泉盯着白妖皱着眉，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跟悟墨说：“师兄，白妖在人间这么多年，当时的契约或许需要加强了。这次若不是她没能将圆乐送过去，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悟墨手腕处的契约隐隐发烫，白妖站在他旁边没有声息。
“我自有考量，如今是圆乐私自跑走在先，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他。”
说罢拉住白妖的手就要离开，圆肃忙跟在他们后边。
顾方的房子位置的确偏，周围没有多少人家。
如今天色已黑，顾方的宅子孤零零溺在夜色中，不见一点灯光零落。
白妖和圆肃都是第二次来这边。
白妖没有急着进去，先是找到自己当时布阵的地方，发现的确是圆乐误打误撞打破了。她布阵用的是妖力，天性与佛性相斥，除了悟墨这种和她特别熟悉的或者悟叶悟欢那种修为在她之上的按理都进不来。但是圆乐身上还有白妖为了保护他画的印，两者误打误撞相抵消了。
“你们来时，没有发现其他人。”
“没有察觉到，我如今是元心后期，悟泉已然到达意散。”
“你们之前发现的有人来过的痕迹是？”
圆肃领着悟墨去察看。
白妖进了屋子，先到了卧房，果然在地上看到了一滩血迹。但不是那种大面积的，更像是一个人便移动便流出的。
她听到悟墨和圆肃也进了屋子。几人仔细搜寻着顾方的屋子。
悟墨从一些痕迹中判断出已经有人翻过顾方的东西了。
因此白妖也不指望自己能找出什么关键线索。
他的家中没有什么东西，看到的最多的是酒罐子，还有几件已经洗到褪色的皱巴巴的衣服。那些衣裳看着像自己买了布料做的，针脚很粗糙。
白妖从中找出了一件女装。
白妖翻屋内的抽屉，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有些常见的药粉和一两文钱。
白妖在最下面抽屉里一个落满灰的角落发现了一只梨花样的木簪，上面有许多刮痕。
白妖动了动鼻子，拉开这个抽屉后有一股很淡的气味，虽然当时很浓郁，但是过的时间太长了，气味基本都散掉了。饶是白妖五感这么灵敏也只能问到一点，有点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闻过。
他们两人查找完外面也进了卧房。
“目前还是赵安那伙人的嫌疑最大。”
“这个血迹大概率是顾方的。”白妖认同，“只是不知道他们抓圆乐有什么打算。”
“圆乐修为低，有人埋伏他察觉不出来，也许他们在等着圆乐破阵后杀了顾方，不想让圆乐告发才抓了他。”
当时白妖身上正有屏息粉，这一切都感受不到，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
但是白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们过来的时候是几时了？”
圆肃报了个数字。
“那时这血已经干了？”
“对。”
白妖知道哪里不对了。
“时间上不对。我与他分离后，圆乐从太守那里到这边要花费一段时间，我从府内出来再到你帮我除去屏息粉之间的时间很短。如果他们是等到圆乐破阵再去杀人的话血迹不可能干这么快。”
“这个血迹，我认为更像是昨天晚上就死了人。”圆肃插话。
白妖看去，她与圆肃一路并不相熟，因为他平时话少，整日专注于修炼，他虽然元心后期，却早早就配了锡杖，原因无他，圆肃修的是杀戮佛，善用剑道，他们这一派对血迹尸体等会更为熟悉。
所以白妖不质疑她的判断。
“昨晚要是有人进了法阵我肯定能感觉到。”
悟墨闻言，从收纳的法器中取出一颗白色的珠子，放在血迹上。那珠子一碰到血迹就仿佛有了生命般，竟然从地上吸收着血液。
白妖看着红色从珠子的最底部涌上，直至覆盖整颗珠子。白妖以为这就要结束时，珠子表面的鲜红色突然结痂、碎裂，裂成了黑色的粉末散在地上。
悟墨得出结论：“是毒杀。”
白妖恍然大悟，昨晚的确没有人进屋，但是毒杀她是感觉不出来的。
“是赵安的人？”
悟墨想起白天侍卫同长树禀报的场景，和赵安母妃病重的消息。
“不，我觉得更像他人所为。”
屋外传来一声动静，三人迅速转头，警戒起来。
来者却只有一个人，而且看着年龄与顾方差不多。这人似乎是来找顾方的。
白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名和尚，决定自己去当这个恶人。
来者还在喊着顾方的名字，下一秒就被白妖关进了房内。
来者吓得立马就要跑，却被白妖堵住了门口，刚要叫起来发现了屋内的两名和尚。
“你，你们是啥子人？要干啥子？”看着两名和尚来者稍微安定了一点点。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李贵。”
“我们找顾方有事，你又是过来干嘛？”白妖靠在门上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俺，俺也找顾嘴皮子有事。”
“什么事？”白妖厉声问。
“没啥子事，”李贵眼神躲闪，“顾嘴皮子不在俺就先走了啊。”
白妖故作用力地拍门：“你等会，先回答几个问题再走。”
李贵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对着悟墨和圆肃跪下：“两位佛祖，俺真没干什么事，放俺走吧。”
“贫僧找顾方是有要事，如今寻不到他，故希望施主能回答我们一些问题，绝不会伤害施主的，请施主放心。”
李贵苦着脸：“俺就是来找顾嘴皮子喝酒的，俺真不知道什么事。”
“喝酒？喝什么酒？”白妖之前在顾方家看到一堆酒罐子，说明他不是酿酒的就是喝酒的，从空了的罐子来看应该是后者。
“就，他说最近搞到一瓶好酒，邀俺今天晚上收了铺子来喝。”
“什么时候邀请你的？”
“大概是...呃三天前了。”
“你们平时喝酒约这么晚的？”
李贵苦笑：“好姑奶奶，你别和俺妻子说，她不叫俺喝酒的，俺这不是怕被发现只好偷偷摸摸来吗。俺真没干过其他事了，佛祖不管这些的吧。”
“他什么时候得到的好酒，怎么现在才让你来？”
“他说最近事多，等忙完了再找我。”
“你知道他都做什么事？”
李贵贱兮兮地笑：“姑奶奶，这可不好说，都是营生的活计，有点见不得人的也正常。”
白妖和悟墨对视一眼。
悟墨说：“施主知道顾方被杀了吗？”
“什么？！”李贵听清了悟墨的话，刹那间好像被打醒的流浪狗。
好在他并未在意悟墨先前为了稳住他而说的话。
“如果施主不愿意回答的话之后会发生什么贫僧或许也无能为力了。”
李贵或许没想到自己只是过来偷偷喝个酒也能染上性命之忧，一时间不能自己，坐到在地上，在脑海里思索了各种顾方被杀的可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随即担心起自己是否也犯了什么事。
李贵颤抖着将两条腿跪在身下，对着悟墨狠狠磕了几个头，话语里都带了哭腔。
“佛祖你问，我一定什么都说，一定要救我这一条小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