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啊！”柴净爆发出今日的第二声尖叫。
对人类而言，未知往往蕴含着危险，带来本能的恐惧，她肾上腺素飙升，靠着墙，抖得像帕金森。
“你，你玩什么cosplay，这是非法入户！”柴净边抖边骂边找防身武器。
少年眼瞳像一汪深潭，此刻却喷出恶龙似的火焰。他站起身，薄毯顺着肌肤寸寸滑落，柴净这才发现他没穿衣服，视线顺着他妖孽一般的脸下滑，壮硕的肱二头肌，线条分明的腹直肌......
柴净承认，是很好看，但比起美色，显然命更重要，她随手扯了根狗绳，毫不犹豫就抽了过去。抽完还不忘唾骂一声。
“死变态！”
坚硬的绳子擦着少年的脸飞了过去，他抬起眼眸，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顿了顿，他冲柴净走过来，似乎想解释什么。可情急之下柴净哪管得了这么多，她连痛也顾不得了，只想尽快把这个不速之客拍出去。
她扯着狗绳，双眸怒瞪，摆出电视剧里的攻击姿态，准备随时给这个不速之客以致命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儿歌。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低头一看，动作间不慎误触了狗绳另一端的误触了开关，狗绳不仅开始放声唱歌，还随歌声同步发出耀眼的七彩炫光。
也顾不得许多，柴净将狗绳一团，冲着少年的脑袋就砸了过去，顺手反锁卧室门，一瘸一拐冲向客厅。
她颤抖着双手，从包里翻出手机。
“喂，是110吗，我家进了个小偷。”
“是个男的，看着个子很高，暂时没攻击我，我家在长福街372号11栋4楼。”
“对，他还在我家，我把他反锁在卧室里了。”
“家里没被翻乱，但是我的狗不见了。”
“嗯，好的，我这就出去。”
柴净挂断电话，喘着粗气就要往外走，却突然听到卧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剧烈撞门的声音。
门，床，梳妆台，空调，卧室里的东西除了那个小衣柜，都是房东的，都是交了押金的。
要是损坏了，都是要赔钱的。
都报警了，应该，没事吧？
衡量之后，柴净还是决定尝试着拯救一下她的押金。
她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冲着卧室喊。“你，你别撞门了，我报警了，警察一会就来，我劝你消停点。”
或许是“报警”两个字震慑住了少年，撞门声竟然停了，柴净刚松了口气。紧接着，门里面传来一阵哀嚎声。
“姐......小......摸。”虽然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但不妨碍产生撕心裂肺的效果。
咦啊，听着怪吓人的，想着那人暂时被震慑住了，不会再破坏她的押金们了。柴净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扶着墙就往外走。
然而，猝然响起的一声清脆的狗叫声，又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是小萨摩的叫声！
这傻狗，平时就不聪明。如今倒好，她好不容易逃出狼窝，一回看，这傻狗正在狼窝里冲着敌人摇尾巴。
救，还是不救？
柴净陷入两难境地，救小萨摩，面临重入狼窝的风险，可要是不救。
不救，她跟狗有什么区别？
柴净想着小萨摩的笑脸，想着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日夜夜，竟生出了些勇气。
她毅然决然抽出角落里藏着的鱼叉，给自己打气。“都报警了，应该，没事吧？”
虽是正午时分，可老楼的采光差，看起来还是一片暗沉，柴净颤抖着双手，将鱼叉护在胸前。
“你个死变态，怎么连狗都不放过。”她用钢叉敲了敲门。“梳妆台的下层抽屉里有银行卡，你要就拿走，别乱伤无辜。”
门里那少年不知怎么了，听到柴净的话后又开始呜咽，只不过这次，她听清了内容。
“姐姐，我是小萨摩啊！”
柴净深深佩服自己的耐心，竟然试图和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讲道理。“你知道小萨摩是谁么？小萨摩是狗，怎么，你是狗？”
“我不是狗。”门里传来声音。
“切。”柴净刚说出一个语气词，就被打断。
“我是白狐。”
“......”
“这根狗绳是你捡到我的第三天，在大黄宠物医院买的，花了50块。”少年自顾自说。“你每天都要抱着我睡觉，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忘了吗！”
要是人也就罢了，一张嘴叭叭叭，如竹筒倾豆，套出来陈年旧事也并非难事。可小萨摩是只狗，是只不会说话的狗，它能把这些事情告诉谁？
这次轮到柴净想撞门。
活久见。
难不成，狗，竟然成精了？！
过时的卧室门，顷刻间变成了潘多拉魔盒。她颤抖着手，犹豫着，打开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阳光透过卧室窗子，争先恐后涌入狭小的空间，柴净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少年凄凄楚楚半趴在地上，凌乱的头发搭在脸上，鬓发下，深潭似的眸子正紧紧望着她。他莹白的□□仿佛上等白瓷，在阳光下散发着细腻光泽，闪的柴净又是一阵眼晕。
柴净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吞了口唾液。“你，你先穿上衣服。”
少年直起身，凝视着她。“我没有衣服。”
柴净撑着鱼叉退了几步，和少年隔出些许距离。“你去把狗......你窝里的那个毯子披上。”
“哦。”少年长臂一展，扯过床上的薄毯。
“你。”柴净气结，却又怕眼前的少年像电影中那般，突然飞起来吸她精魄。“你坐过去。”
“坐哪里？”毯子太小，裹了也只能遮住重点部位。
柴净别过头。“坐到你笼子里去。”
“哦。”少年应下，下一秒，一屁股坐在柴净的床上。
柴净瞬间觉得自己的床不干净了。
少年一脸挑衅，咧嘴笑了笑。“怎么，姐姐，我不经常睡在这上面。”
柴净觉得自己也不干净了。
“姐姐，不是你非要把我拖上床。”少年站起身，走到柴净面前，不知是卧室面积太小还是少年故意的，他离柴净不过咫尺距离，柴净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蓬勃热气。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扑在柴净头上。她从没未异性挨得这么近，痒意起于巅顶，顺着胸椎，直达尾骨，激得她一个机灵。
可尽管如此，少年显然还不满意。
他略带笑意，低下头，红唇近乎要凑上柴净的耳朵。“不是说我毛茸茸的，软乎乎的，抱着特别舒服吗？”
“行了，别说吧，你想坐就坐吧。”柴净双颊爆红，拄着鱼叉一瘸一拐走到窗边，拖出梳妆台下的椅子。
轮番打击让她忘了乔桢的嘱咐，她一屁股坐下，然后疼的瞬间升天。
“你怎么了？”少年看着她扭曲的脸庞，问到。
“没事。”柴净看着天花板，憋出几个字。“早上，摔了一下。”
“去医院看了吗？”
“我刚从医院回来。”柴净憋回眼泪，等着痛意慢慢消散。“你是在关心我吗？”
少年不自然的转过头，哼了一声。
怪不得网上都说主人是狗狗的全世界，是狗狗最爱的人，狗狗也会关心人，它们只是不会说出来罢了。柴净突然觉得很感动，这是她和小萨摩间超越物种的感情，是习惯性的依赖和不经意的关心。
这可是小萨摩啊，它怎么会伤害我呢？
柴净为自己方才的怀疑而懊悔不已，她红了眼框。“小萨摩也会关心人了，不枉妈妈一碗一碗的猪头肉。”
少年沉下脸。“妈&*%￥*&*$#5^。”
“......”
柴净惊呆了，就是在人类社会，也很难找到嘴这么臭的。但俗话说每个硬币都有两面，辩证看待这个问题，连骂人都这么流畅，说明人类语言掌握的很好。
就是学习方向有较大偏差。“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
小萨摩在柴净家，虽然毛发的数量和质量并未有明显改善，但是只要洗的足够干净，毛发足够蓬松，看起来也还是十分可爱。两年来，柴净立志于将小萨摩教导成一只人见人爱的天使小狗，现在天使小狗不仅突然变成变态狐狸精，还学会了骂人。
柴净痛心疾首。“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脏话。”
“我一直这么说话啊。”少年一脸漠然。“之前你听不懂罢了。”
少年一副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翻身躺下，用薄毯盖住肚子，长臂一伸，勾过空调遥控器。凉意袭来，少年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双手往脖颈后一靠，摆出一副教育人的姿态。
“你也别太震惊，万物有灵，是你们认知有限。”
“也就是近几十年管的严，化形的妖才没那么多，搁以前，十个人里能有三个是妖怪。”
少年滔滔不绝，柴净发现华点。“那你萨摩耶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化形了？”
少年动作一顿，噤了声。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句。“就，突然想化形。”
“是吗，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柴净越想越不对，它做狗这么久了，突然化形必定事出有因。显然，这件事也和她有关，柴净狐疑看着少年白里透红的侧脸，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她打开手机，翻出备忘录：2023.8.19 下午3：00胡丽丽宠物医院宋春晖医生小萨摩绝育手术。
对人类而言，未知往往蕴含着危险，带来本能的恐惧，她肾上腺素飙升，靠着墙，抖得像帕金森。
“你，你玩什么cosplay，这是非法入户！”柴净边抖边骂边找防身武器。
少年眼瞳像一汪深潭，此刻却喷出恶龙似的火焰。他站起身，薄毯顺着肌肤寸寸滑落，柴净这才发现他没穿衣服，视线顺着他妖孽一般的脸下滑，壮硕的肱二头肌，线条分明的腹直肌......
柴净承认，是很好看，但比起美色，显然命更重要，她随手扯了根狗绳，毫不犹豫就抽了过去。抽完还不忘唾骂一声。
“死变态！”
坚硬的绳子擦着少年的脸飞了过去，他抬起眼眸，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顿了顿，他冲柴净走过来，似乎想解释什么。可情急之下柴净哪管得了这么多，她连痛也顾不得了，只想尽快把这个不速之客拍出去。
她扯着狗绳，双眸怒瞪，摆出电视剧里的攻击姿态，准备随时给这个不速之客以致命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儿歌。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低头一看，动作间不慎误触了狗绳另一端的误触了开关，狗绳不仅开始放声唱歌，还随歌声同步发出耀眼的七彩炫光。
也顾不得许多，柴净将狗绳一团，冲着少年的脑袋就砸了过去，顺手反锁卧室门，一瘸一拐冲向客厅。
她颤抖着双手，从包里翻出手机。
“喂，是110吗，我家进了个小偷。”
“是个男的，看着个子很高，暂时没攻击我，我家在长福街372号11栋4楼。”
“对，他还在我家，我把他反锁在卧室里了。”
“家里没被翻乱，但是我的狗不见了。”
“嗯，好的，我这就出去。”
柴净挂断电话，喘着粗气就要往外走，却突然听到卧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剧烈撞门的声音。
门，床，梳妆台，空调，卧室里的东西除了那个小衣柜，都是房东的，都是交了押金的。
要是损坏了，都是要赔钱的。
都报警了，应该，没事吧？
衡量之后，柴净还是决定尝试着拯救一下她的押金。
她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冲着卧室喊。“你，你别撞门了，我报警了，警察一会就来，我劝你消停点。”
或许是“报警”两个字震慑住了少年，撞门声竟然停了，柴净刚松了口气。紧接着，门里面传来一阵哀嚎声。
“姐......小......摸。”虽然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但不妨碍产生撕心裂肺的效果。
咦啊，听着怪吓人的，想着那人暂时被震慑住了，不会再破坏她的押金们了。柴净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扶着墙就往外走。
然而，猝然响起的一声清脆的狗叫声，又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是小萨摩的叫声！
这傻狗，平时就不聪明。如今倒好，她好不容易逃出狼窝，一回看，这傻狗正在狼窝里冲着敌人摇尾巴。
救，还是不救？
柴净陷入两难境地，救小萨摩，面临重入狼窝的风险，可要是不救。
不救，她跟狗有什么区别？
柴净想着小萨摩的笑脸，想着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日夜夜，竟生出了些勇气。
她毅然决然抽出角落里藏着的鱼叉，给自己打气。“都报警了，应该，没事吧？”
虽是正午时分，可老楼的采光差，看起来还是一片暗沉，柴净颤抖着双手，将鱼叉护在胸前。
“你个死变态，怎么连狗都不放过。”她用钢叉敲了敲门。“梳妆台的下层抽屉里有银行卡，你要就拿走，别乱伤无辜。”
门里那少年不知怎么了，听到柴净的话后又开始呜咽，只不过这次，她听清了内容。
“姐姐，我是小萨摩啊！”
柴净深深佩服自己的耐心，竟然试图和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讲道理。“你知道小萨摩是谁么？小萨摩是狗，怎么，你是狗？”
“我不是狗。”门里传来声音。
“切。”柴净刚说出一个语气词，就被打断。
“我是白狐。”
“......”
“这根狗绳是你捡到我的第三天，在大黄宠物医院买的，花了50块。”少年自顾自说。“你每天都要抱着我睡觉，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忘了吗！”
要是人也就罢了，一张嘴叭叭叭，如竹筒倾豆，套出来陈年旧事也并非难事。可小萨摩是只狗，是只不会说话的狗，它能把这些事情告诉谁？
这次轮到柴净想撞门。
活久见。
难不成，狗，竟然成精了？！
过时的卧室门，顷刻间变成了潘多拉魔盒。她颤抖着手，犹豫着，打开了那扇斑驳的木门。
阳光透过卧室窗子，争先恐后涌入狭小的空间，柴净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少年凄凄楚楚半趴在地上，凌乱的头发搭在脸上，鬓发下，深潭似的眸子正紧紧望着她。他莹白的□□仿佛上等白瓷，在阳光下散发着细腻光泽，闪的柴净又是一阵眼晕。
柴净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吞了口唾液。“你，你先穿上衣服。”
少年直起身，凝视着她。“我没有衣服。”
柴净撑着鱼叉退了几步，和少年隔出些许距离。“你去把狗......你窝里的那个毯子披上。”
“哦。”少年长臂一展，扯过床上的薄毯。
“你。”柴净气结，却又怕眼前的少年像电影中那般，突然飞起来吸她精魄。“你坐过去。”
“坐哪里？”毯子太小，裹了也只能遮住重点部位。
柴净别过头。“坐到你笼子里去。”
“哦。”少年应下，下一秒，一屁股坐在柴净的床上。
柴净瞬间觉得自己的床不干净了。
少年一脸挑衅，咧嘴笑了笑。“怎么，姐姐，我不经常睡在这上面。”
柴净觉得自己也不干净了。
“姐姐，不是你非要把我拖上床。”少年站起身，走到柴净面前，不知是卧室面积太小还是少年故意的，他离柴净不过咫尺距离，柴净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蓬勃热气。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扑在柴净头上。她从没未异性挨得这么近，痒意起于巅顶，顺着胸椎，直达尾骨，激得她一个机灵。
可尽管如此，少年显然还不满意。
他略带笑意，低下头，红唇近乎要凑上柴净的耳朵。“不是说我毛茸茸的，软乎乎的，抱着特别舒服吗？”
“行了，别说吧，你想坐就坐吧。”柴净双颊爆红，拄着鱼叉一瘸一拐走到窗边，拖出梳妆台下的椅子。
轮番打击让她忘了乔桢的嘱咐，她一屁股坐下，然后疼的瞬间升天。
“你怎么了？”少年看着她扭曲的脸庞，问到。
“没事。”柴净看着天花板，憋出几个字。“早上，摔了一下。”
“去医院看了吗？”
“我刚从医院回来。”柴净憋回眼泪，等着痛意慢慢消散。“你是在关心我吗？”
少年不自然的转过头，哼了一声。
怪不得网上都说主人是狗狗的全世界，是狗狗最爱的人，狗狗也会关心人，它们只是不会说出来罢了。柴净突然觉得很感动，这是她和小萨摩间超越物种的感情，是习惯性的依赖和不经意的关心。
这可是小萨摩啊，它怎么会伤害我呢？
柴净为自己方才的怀疑而懊悔不已，她红了眼框。“小萨摩也会关心人了，不枉妈妈一碗一碗的猪头肉。”
少年沉下脸。“妈&*%￥*&*$#5^。”
“......”
柴净惊呆了，就是在人类社会，也很难找到嘴这么臭的。但俗话说每个硬币都有两面，辩证看待这个问题，连骂人都这么流畅，说明人类语言掌握的很好。
就是学习方向有较大偏差。“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
小萨摩在柴净家，虽然毛发的数量和质量并未有明显改善，但是只要洗的足够干净，毛发足够蓬松，看起来也还是十分可爱。两年来，柴净立志于将小萨摩教导成一只人见人爱的天使小狗，现在天使小狗不仅突然变成变态狐狸精，还学会了骂人。
柴净痛心疾首。“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脏话。”
“我一直这么说话啊。”少年一脸漠然。“之前你听不懂罢了。”
少年一副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翻身躺下，用薄毯盖住肚子，长臂一伸，勾过空调遥控器。凉意袭来，少年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双手往脖颈后一靠，摆出一副教育人的姿态。
“你也别太震惊，万物有灵，是你们认知有限。”
“也就是近几十年管的严，化形的妖才没那么多，搁以前，十个人里能有三个是妖怪。”
少年滔滔不绝，柴净发现华点。“那你萨摩耶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化形了？”
少年动作一顿，噤了声。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句。“就，突然想化形。”
“是吗，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柴净越想越不对，它做狗这么久了，突然化形必定事出有因。显然，这件事也和她有关，柴净狐疑看着少年白里透红的侧脸，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她打开手机，翻出备忘录：2023.8.19 下午3：00胡丽丽宠物医院宋春晖医生小萨摩绝育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