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训练室出来我有些沉默,心里暗自后悔跟赵泽州说了那句话,又有点气赵泽州毫不留情面的嘲笑。

    于是当赵泽州开车驶出停车场时我也没开口问去哪。

    直到看到窗外的路景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华来府吗?”是赵泽州在新城区的公寓。

    赵泽州瞟了我一眼:“终于舍得开口了?还以为你想跟我绝交呢!”

    我扭头看向窗外有些闷闷的说:“我才没有。”

    赵泽州把车驶进停车场,边停车边说:“我把隔壁的那套房子买下来了,打通了墙重新装了一下,你看看,要是没问题我们就搬进来住吧,反正离你我上班都近。”

    额,我没听错吧?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啊”我停了脚步。

    “结婚前本就装好了,怎么?你不想出来住?”赵泽州一边按电梯一边看我,我摇摇头,有些犹豫:“那要怎么跟家里说?”

    赵泽州毫不在意:“没事,我来说。”

    “哦。”我眨着眼看他,想起婚前他让我住江园的理由,“你之前不是说...”

    “之前是之前,我们自己住我照顾你不好吗?”赵泽州打断我。

    搬出来好是好,就是怕你照顾得太严格了,我打着诽腹,一时没作声。

    我跟随赵泽州的脚步参观着改装后的公寓,这房子原本他自己住时就有一百多个方,现在打通两套,客厅宽广很多,两个阳台也接通了,采光非常好,相比于之前明显的个人风格,现在偏向现代田园风。赵泽州原本的主卧也随之扩大一倍,书房倒是没变,两个次卧都打在了隔壁那套的地盘,我望着其中一个已经被改成了儿童房的次卧久久无语,赵泽州故意用满是戏谑的口气问:“怎么了?”

    “哈哈,这、这弄得太早了吧?”我干笑。

    “不早,我都33了,你知道男子的最佳生育年龄是多少吗?”赵泽州眼神幽幽的看我。

    额,我不想知道,我不听,我还小呢!我选择暂时性失聪匆匆略过这间房门,来到主卧,赵泽州尾随追来,双手从我腰间环绕而过,随即把我转了个身面向他炙热的注视,身后的门被打开,赵泽州一边用力攥着我的腰往房内退一边俯身咬住我的唇,灼人的气息喷面而来,与他的眼神相反,这吻带着几分凉意。

    就在他准备掀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及时制住他,有些不好意思,一个白天运动都出汗了:“没洗澡呢!”

    他收起不满无所谓的说:“正好,出一身汗再一起洗。”复又吻上来,双手快速的剥离着两人的衣服。

    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扔在地板上,吻到深处,阵地也从房门转到床上,肌肤相亲的那瞬间听到赵泽州呢喃了一句:“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对你了。”

    一整天的力气活,中午还没休息,这一闹,累我睡到夜幕沉沉,醒来时床边只有我一个,摸摸枕边明明有余温,门缝有光透进来,我随意捡了件衣服寻着光就出去。

    赵泽州穿着白色衬衣在阳台背对着室内,大概在讲电话,时不时有他的说话声传进来。万家灯火就在脚下,落地窗外的人,连背影都风度翩翩。

    我找了沙发坐下来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老天果真偏心,给了他家世能力外,还送他一副好样貌,自小到大伤过多少女孩的芳心。又想这样的天之骄子竟然可能与我共度一生,实在是,还没想出来这个实在是后面应该加什么就见赵泽州冷不丁转身朝我这个方向看来,前一秒还漆黑无波的眼神在与我的视线相触那刹那带上了罕见的笑意,他很快收了电话,一手还插在裤袋不紧不慢朝我走来,背后灯火点点。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阳台真大,能盛满星光。

    “醒了多久?怎么不叫我?”赵泽州自上而下看我,双手撑在我两边的沙发椅背上,强烈的禁锢感让人不适。。

    “你别这么近,泽州哥。”我不安的推他。

    “再近的距离我们都试过了,怕什么?”他坐下来换了个姿势把我抱在怀里,靠近我耳边暧昧的说,一只手捉了我的覆在他不安份的兄弟上。

    流氓!我以前竟会觉得他是古板的正人君子,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我饿着呢!你怎么变得这样、这样...了?”

    想说他色情。可惜我还不够胆,只能模糊带过。

    他一下一下轻硺我的嘴唇,手从我脸颊抚到衣领扣子,哑声说:“我也饿,是你引诱我的,谁叫你穿我的衣服?嗯?”

    那一声“嗯~”,饶是我是女的都忍不住尾椎一阵酥麻,我克制涌上来的热潮,制住他的手,不满他的恶人先告状:“是你先撕坏我的衣服,那你叫我穿什么?”

    “嗯~就这样穿。”他换了只手不老实,继续吻上来。

    “咕咕~”

    “咕咕~”

    奈何我的肚子实在不争气,赵泽州不得不停下来,“你真是我的冤孽。”他点着我鼻子说,然后打横抱起我。

    老脸在这一刻红透了,我强撑着尴尬吐槽:“我都说我饿了!你非得这样!”

    赵泽州把我放在餐桌前,好说话的道:“嗯,是我的错。”

    桌上摆放着不知什么时候做好的饭菜,可惜已经凉了。赵泽州摆弄着台上的按钮,我看他还不时的试温度,就问:“这是做什么?是热菜吗?”

    他:“嗯,分公司新出的智能桌,正好看看好不好用。”

    我漫不经心的回他:“钱到位了,哪有什么不好用?”

    他试着碗的温度,一边看我:“大小姐思想,不食人间烟火。”

    我回辨:“怎么不是了?研发的钱到位了自然有好产品卖,买的人钱到位了自然能有好产品用。”

    定的时间到了,赵泽州拿毛巾垫着掀开盖着的碗说:“不是说你的想法不对,但是做生意要考虑很多方面的因素。而且这世上人那么多,普通人的需求更大,不是只有最好的才受欢迎,有时候最合适反而是最多人希望的。”

    “我可不管,反正我也不做生意。”幸好我的职业是演员,需要用到脑子的事真不适合我。我接过赵泽州递来的饭,拿起筷子等他坐下来一起吃。

    “嗯,你有我就够了。”

    吃饱饭,我摊在沙发上问在厨房洗手的赵泽州:“泽州哥,今晚我们就不回去了吗?”

    赵泽州出来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反问我:“嗯,怎么?你想回去?”

    “那也不是,要是真的不回了,我总得叫人送换洗衣服吧?明天我还得接着上课呢!”

    “今晚暂时不用。”赵泽州简洁的拒绝我,然后拉我起身,我不明所以跟着他步伐往卧室走,他边走边说:“主卧添了你的更衣室,你去看看,少什么今晚过后再添也不急。”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说卧室扩大一倍原来是为了辟更衣室,结婚时他江园的房间也没特意整理更衣室给我,我也只是随便收拾了一些行礼直接同他共用一个衣柜,那时我想到离我自己的家也不远,要什么直接过对门取就是了,也没在意。眼前的更衣室虽然没有老宅的来得震撼,但是跟江园我自己的更衣室也差不离了。一进门整面墙分别挂满了男女礼服,日常出行装,居家服,睡衣之类,各类内衣裤一排过横在衣柜下方,旁边还有与之搭配的首饰箱包香巾领带等,鞋子单独摆满了几个高高的柜子,靠近门口的另一个角落置了大片的全身镜和梳妆桌,两个单独的架子摆满各类护肤品和化妆品,我一一扫过去,基本是我常用的牌子,甚至很多是需要另外定制的。

    非常周全,实在有些好奇办好这些事的到底是谁,我倚在梳妆桌边,挑了支口红缓缓打开,“泽州哥,这些你找谁弄的?”

    赵泽州上前抽走我手上的口红,重新挑了个颜色打开,然后挑起我下巴,认真勾勒起唇色来,直到涂完,他把我反转身面对镜子才开口然而也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更适合这个颜色。”

    不对劲,明显转移话题,想起被他放了鸽子的蜜月,狐疑四起。

    我随他打量镜子里的女人,三分娇媚上了口红显出七分来,剩下三分清纯全在漆黑的眸子里,但是就此以为我天真蠢笨好敷衍未免瞧低女人的直觉。

    于是我推推赵泽州,指着那一排内衣裤故意问:“这总不还是甲平哥挑的吧?”

    听说总裁办新进了两个女秘书,置办私人物品的事总不好让男秘书去做。

    赵泽州这时笑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那是谁挑的?我看尺寸都没错啊!”我盯着他,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他的手停留在我唇边,眼里笑意越聚越多,因为憋笑声音明显有些闷:“赵水清,你是不是傻?”

    “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说是定制给你的,我想,赵水清这三个字还是很有知名度的。那些店经理还不上赶着置齐这些,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办不到的。”

    “.....”

    竟是我钻牛角尖了,忘了自己也是经常一个电话就让人送货上门,更别说某些品牌还有专门时不时同客户联络感情的销售经理,她们为了达到每个月的月绩就算你说想要天上的星也会想尽办法摘给你。

    想到这儿,我瞬间烧红了双颊,无语的看着赵泽州得意好笑的样子,灯光下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衣,笑得眯起来的眼睛,这一刻像足了一只得逞了的幼稚的骚狐狸!

    他眯着狭长的凤眼捏住我下颌:“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有别的女人?”

    语气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大着胆子拍开他的手,看他并没有不悦索性半真半假试探起来:“那你说有没有?我们新婚那时你可是二话不说就抛下我,事后还没个解释。”

    纠结了很久还是把这事挑出来了,谁知没瞧见赵泽州脸上有任何心虚的表情反而竟让我觉得他好像专门就等我主动提起一样。

    “我自己手上的一个项目当时出了点变故,本想解决了回去再跟你说,结果一忙好久,加上我看你从不过问,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我就想等等。”

    说到这里,赵泽州更近一步上前来伸出双臂包围住我,一边固定着我的头同他相对,鼻子碰鼻子:“我想,也许再等等你就会问,谁知你这个小坏蛋,直到今天才知道问起。”

    赵泽州如此少见的亲昵温柔让我很不适应,一时没顾得上追究这话的真假,我挣脱开他的禁锢,心想我果然还是受虐的体质,人家一对我温柔我就汗毛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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