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电梯直达家门口,电梯门一开,阮桑桑惊得合不拢嘴,因为门外摆满了红玫瑰。

    阮桑桑抽开一些,才有落脚的地方了。

    听到身后有笑声,阮桑桑扭头去看,居然是时盛晨,他真的回来了,就因为她给他打了通电话。

    阮桑桑的心轻飘飘的,都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几乎用是扑的方式,落到了他的怀里,“你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的不得了,“怎么一下买这么多玫瑰?”

    “我以为,买的越多,你越开心。”

    互诉衷肠之后,开始收拾满地的玫瑰,玫瑰暂时搁在餐桌上,两米的餐桌完全被占满了。

    归置好玫瑰,阮桑桑又收拾客房,怕他热,给他掏出件薄被子出来。

    “这么狠心,就让我一个人睡客房。”时盛晨倚在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笑。

    阮桑桑也不想,可这才刚开始,她还不知道俩人能走多远,“谁让你长着一张不负责的脸。”

    时盛晨走过去,搂她在怀里,“结婚一年,我一次都没碰你,你还说我不负责?”

    “别闹。”再闹下去,指不定生出生么事来,“快去洗个澡,回头早点睡。”

    引诱不成功,时盛晨不情不愿地洗澡去了。

    阮桑桑收拾好客房,也洗澡去了,等她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原本就没日没夜的加班,现在还要来回奔波,自然是累的。

    阮桑桑关掉灯,又轻轻带上门,也回到主卧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时盛晨就得赶飞机去了。

    阮桑桑舍不得他走,但也没法留他。

    时盛晨一心想坐上时向祖的位置,她虽然不理解,但却也想绊着他。

    “怎么办,桑桑,我有点不想走了。”他说。

    阮桑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过了一分多钟,才撒手,“我等你回来。”

    他摸摸她的脸,是湿的,她竟然偷偷哭了。

    他对着她的额头亲了又亲,“桑桑,我觉得自己不再是台机器了。”

    时盛晨又杀回去了,这次他要加快步伐了。

    而阮桑桑又按部就班地工作,其实再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到时候俩人都会有大把的时间,这样想着,她就又开心了。

    再难熬的日子,掰着指头过,也总是能过完的。

    很快,年关将至。

    天矶举办年会,员工齐聚一堂,吃吃喝喝,庆丰收。

    阮桑桑远远看了下,吴舫跟曹世伟坐一桌。

    “羡慕吧,那桌都是领导,不好坐的。”司歌忽然调侃阮桑桑。

    司歌怎么会生出这种错觉来,是她做了什么事让司歌误会了吗,阮桑桑想。

    “看舫哥,才熬了几年,就当上主管了。”司歌喝口红酒,满脸写着不甘心,“这世道,就是靠关系,谁靠近顶上的人,谁的机会就多。”

    司歌说完这话,阮桑桑不由得多瞧了她一眼,之前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员工,怎么自从被吴舫提携后,就跟变个人似的。

    吴舫这才上去没几天,这个司歌就想取而代之了吗?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给领导敬酒去。”司歌起身,号召同桌的诸位。

    也就十几秒的功夫,除了阮桑桑,桌上其他人都走空了。

    这时,曹世伟走了过来,紧挨着阮桑桑坐下,“还端着呢,你看看大家都在做什么,你一个人杵在这里不尴尬吗?”

    “不尴尬,我又没什么事业心。”阮桑桑想说的是,等过完年,她都要溜了,还敬什么酒。

    曹世伟往她酒杯里添些酒,问她,“公关部很无聊吧,想不想回来?”

    再回去?那撵她到公关部算什么,教她做人吗?

    见阮桑桑不说话,曹世伟又接着说,“别看那个司歌现在得了点风头,等过几天沈晚青腾出手来,有她哭的。”

    难道曹世伟也知道吴舫跟沈晚青的关系,阮桑桑继续确认,“什么意思?”

    为了搞到沈晚青的秘辛,曹世伟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他自然不会随意透露,又转回原本的话题,“总之,你在公关部待着一点前途都没有,要不要考虑回来?”

    “怎么回去?”阮桑桑挺好奇的,难道人事部也归曹世伟管吗,就凭他一句话,她就能调回翡翠鉴定师岗了?

    “事在人为嘛。”曹世伟的目光扫过阮桑桑的小v领。

    阮桑桑遮住胸口,起身往洗手间去了。

    她这下算是明白了,以上种种吓唬,不过是曹世伟撒下的网,就等着她往里钻呢。

    等阮桑桑从洗手间回来时,年会已经开始播放董事长的拜年视频了。

    只不过,视频刚播了几秒,就被切成音频了。

    “庆华集团总裁夫人在天矶代理门店购得一只翡翠手镯,并人为撞碎了它,但她以银家权势威逼天矶承认那只手镯有质量问题,天矶为求自保,咬定是代理门店以次充好,将所有责任都归算到代理门店头上,手段极其卑劣。”

    该音频一出,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它不单单是出现在了天矶的年会上,它还被曝到网络中去了。

    阮桑桑第一时间通知了银卯,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庆华根本来不及做应对。

    年会暂停了,天矶公关部的员工全部被召回工位,连夜处理这次危机。

    吴舫心里很清楚,如果处理不好这次危机,就算沈晚青再怎么挺她,她也不能赢得公司的信任,所以她特别重视这次的危机。

    重视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事实就:网民一边倒地炮轰庆华和天矶。

    更可怕的是,“音频事件”还在微博上持续发酵。

    会议室内,公关部齐坐,开会。

    “现在有几件事可以做:一是联系各大平台,撤消热点;二是雇佣水军,冲散当前主流观点;三是联系庆华,齐心应战。”吴舫在白板上写下方案,并写下方案对应人,“第一点,交由司歌负责,司歌去找司法部协商具体方案;第二点交给苗舜溪负责,苗舜溪去找财务要备用金,第三点交给阮桑桑负责。”

    吴舫一提到庆华,阮桑桑就预感到会用到自己,但她表示不服,“难道不应该先报警吗,让警方介入核实,看音频信息是否属实,也好还天矶一个公道。”

    在座的各位,属阮桑桑最清楚事情的始末,她现在提报警,在吴舫看来,就是不怀好意。

    “其他人都忙去吧,阮桑桑留下。”吴舫说。

    很快,会议室只剩下俩人了。

    吴舫坐上会议桌,拽阮桑桑的滑椅到自己眼前,双手摁在座椅两侧,阴恻恻地问她,“你想干嘛?”

    阮桑桑直视吴舫,没有丝毫怯懦,“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现在想摘净天矶,可能吗?”

    “可不可能,你说的不算。”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是沈晚青。

    沈晚青一进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楞了:吴舫几乎贴到阮桑桑脸上了。

    “你们干嘛呢!”沈晚青质问吴舫,语气不善。

    吴舫一把推远阮桑桑的滑椅,跳下会议桌,挤出笑意,解释说,“青姐,我在教她做事。”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这种闲心?”沈晚青很不满意。

    阮桑桑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起身就往会议室门口走去。

    “阮桑桑,这次的事,你不用参与了。”沈晚青说。

    “青姐,我刚分下的任务,让她去联系庆华的人。”吴舫想改变沈晚青的想法。

    沈晚青态度很强硬,“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了。”

    两位领导明显是夹杂着某种不快的,阮桑桑很识趣地离开了会议室。

    不过,就是阮桑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司歌又来通知她,“舫哥说,还是由你去联系庆华。”

    吴舫怎么又说服沈晚青了,阮桑桑恶趣味地想,会议室是不是刚历经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其实吴舫是这么劝服沈晚青的。

    沈晚青的意思是,“阮桑桑本跟天矶不一条心,你让她去找庆华斡旋,她只会可劲帮蔡明明。”

    “你听我给你分析,那段音频八成是那个叫白榈的代理商录的,我反复听了之后,发现他还是把事因归于蔡明明一身,但又恨天矶抛弃了他,他果断选择拉庆华下水,肯定是想看到两家公司互殴,再来个两败俱伤。

    我能想到这层,庆华也能想到,上来就跟天矶对着干,对庆华没有好处,毕竟收拾白榈比收拾天矶容易多了,事情由蔡明明而起,庆华是躺枪,那天矶怎么说也得派个人过去安抚一下的,不然显得我们多心虚似的。

    这种时候,阮桑桑就再合适不过了,因为银家人不排斥她,顺便还能传达下天矶的意图,此外,谁也知道她会不会临时反水,把她支出去后,我们才好尽情美化天矶啊。”

    听上去的确有几分道理,沈晚青主要是担忧会波及到她的位置,毕竟她刚升任总监,白榈的事还是她处理的,“这次事情太大了,万一没压住,就把阮桑桑推出去吧,就说事情是她处理的。”

    “到时候我们就只管看好戏,看银家人会不会对她下死手。”

    沈晚青满意地笑了,“我刚还以为你对她起了什么心思。”

    “青姐,十个她,也抵不上一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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