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子离开屋院后黑色步履踏过一段石板路,周围绿水环山十分清雅舒心,草木茂盛,枝叶上露珠欲滴。

    无尘子来到一个悬崖峭壁下双手运功右手朝上一个飞身转眼就到了山顶上,所入目的是一片茶园还有些果树上面的李子青黄相间诱人的很,令人嘴里一酸一酸想吃上几个才能罢休。

    无尘子想着咱也是风雅之士不是,淡问清茶香越过茶树,李子才是心之所向徒手摘了一个擦了下果上的白灰咯吱咯吱的砸吧起来:“嗯,味道还是以前一样甜酸甜酸的新鲜着呢。”

    又摘了起来连吃了好几个也难以释手,无尘子最喜欢食李子凌少虚偏喜茶,两人年少时飞行至此就觉得这座山土质极佳,便想着栽种些什么好?

    之后两人同时说了茶和李子,各自说着种其中言词比如凌少虚说着种茶好,来时可闻到一片茶香,风携之处无一不是茶香可沁人心脾,养心怡神采摘后制茶闲时冲泡一杯回味无穷。

    然而无尘子可不以为然只觉得麻烦至极倒不如种上几颗李子树,到时候果实磊磊看着岂不美哉,吃不完的还可酿果酒,搁置些时日到时候斟上一杯那叫一个绝呀。

    为此两个少年各执一词说的有些急眼,最后两人罢词道:“各种各的。”

    从当初的杂草空旷地方,到现在的清茶李子香不免让人回味一番,吃着更是意味绵绵。无尘子在衣袖里拿出一个布袋子,挑选熟些了的李子采摘着尽数放在袋子里,直到抱着满满一袋才作罢。放眼望去不远处的另一座山上,一个白茫茫的人影正在山腰弯着寻找着什么?

    正是凌少虚在山腰间手里拿着几株药草:“咦,找了半天可算是找到了。”

    凌少虚看着眼前的的几株大小红艳的灵芝格很是显眼,选了其中一株大一点的灵芝采摘后,一个轻跃飞身回到山顶正巧看到对面不远山上的李子树枝颤颤巍巍的摇摆着。

    凌少虚拍了拍白色布衣袖上的泥土,右手运功纵身飞转到对面山顶,看到正抱着刚摘满的整袋李子和自己对视着的无尘子:“嘿!凌老虚我刚说要去找你来的,巧了。”

    凌少虚心想顺便来找我还差不多,也懒得拆对方的台子:“你也难得来一趟这儿,多摘点多摘点。”无尘子那还会再摘?便回道:“树上好些都没熟,涩口的很不摘了,对了凌老虚你手上的药草倒是极好,如云再休养些时日加上你的药那就更好了。”

    凌少虚就知道无尘子说话都是坑,自己积攒多年的药材都快折腾的差不多了:“这些药还不知道你徒弟能不能消受得起?”无尘子叨叨:“什么我徒弟,你也算他师伯了咋说的这么生分呢?我看你是舍不得你的药材,大不了用了我给你找重新回来就是了。”

    凌少虚不予理会衣袖扬起纵身跃向山底去,无尘子护着摘好的李子紧跟其后。

    屋里客堂桌上的如云在无尘子走后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了就在桌上看着入目的一切茫茫然,不知怎地觉得自己十分乏力,脸色苍白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滴落在桌上,如云觉得自己是快要死掉了吗?很累很累十分困倦睁不开眼一样就趴倒在桌上沉睡中......

    凌少虚和无尘子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凌少虚伸手小心的探了探如云的脉搏察看一番又拿起如云无力的左手号了号脉:“气虚所致,问题不是很大。”说着又运功疏散了如云身上的寒气后让无尘子带如云歇息后凌少虚就去给如云弄药了。

    如云躺了一小会儿之后缓缓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刚想要起身,无尘子连忙制止:“你有些气虚需要多休息,我去看看你师伯给你弄得药好了没,喝了药你再休息。”

    如云还在迷糊中,听得一阵迷糊脸色不太佳在呆滞中无尘子已经端着一碗药过来了起身坐着。无尘子端着一大碗冒着热气的药给如云:“如云先把这药喝了,强身健体,你放心你师伯的医术当今世上少有人及,你这点小毛病不在话下。”

    如云听着无尘子的催促扶着一大碗药喝了个大饱才睡下,之后无尘子抱着个大空碗见如云歇息满意的点点头去放碗了,这边凌少虚刚去堂茅房回来发现刚倒在碗里的药不见了,连个碗都没见着,心想不妙。这不来了无尘子正好抱着碗过来了:“凌老虚你找什么?药我已经给如云喝下了。”

    凌老虚只得扶额:“你就给他喝了那一大碗药?那药还得再熬药效才佳,这可是好几天的药,你一次全给他喝了,如云摊上你这么个师父也是命大,还好这次的药没有多加。”

    无尘子摸摸脑袋瓜子一脸茫然无措:“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是一次的量呢?”凌少虚无奈想着要是下次放个大罐药,那不是得把如云撑死了才算完,这时的凌老虚对如云有些同情。

    如云在这这里过着平淡温馨的生活,在慢慢调理中如云气色渐渐好转,人也精神起来了,时不时的跟着无尘子去山顶上摘李子吃,做果酒,有时候跟着凌少虚去采药学挑茶,或者看书籍练功过得很充实,作为一道道士的徒弟,悟道乃是必修之课,如云时常练习悟其道:“天地玄黄,生灵万象,静悟其道,方参万物。”

    无尘子和凌少虚都会传授如云心法道法和实践,如云天资不错甚得两位长者满意。一天如云在屋院里凌气合形从学习到现在已经十分娴熟,闭着眼静下心感受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物、高空云走、白鹭齐飞,风疾风缓中如云觉得十分有趣,当风吹过草木的声音,水滴答流动还有小鱼划过的声音,画面就像在眼前一般真切神奇。

    无尘子看着如云进步神速捋着胡须门清点评:“不错不错,青出蓝胜于蓝果然如此。”

    凌少虚不动声色看着如云练习白银发丝盘着一袭布衣仙凡难分,莫非悟出真道所致?越活越年轻竟让人辨不出年纪。凌少虚若有所思似的:“难得难得,悟性非浅,多加指引其道漫漫。”

    无尘子觉得最好的传授就是自己教会了如云凌气飞行的本事,不说上天入地反正上个山顶摘点李子回来倒是方便的很,这不无尘子想着如云练功许久想必是累着了:“如云你今天也练了许久了,可以不必练了,欲速则不达,道法承然才是根本。”

    一边的凌少虚也附言:“所言非虚,急不得。”如云听到后点点头过来:“是,师傅师伯。”如云懂事的自己请命:“我闲着也没事,去山上一趟很快回来。”两长者自然不会反对,让如云早去早回,凌少虚嘲笑道:“还是你懂你师父又惦记山顶上的果子了。”

    无尘子一副我就惦记了,不知从哪个衣袖摸出两个圆圆李子放在左手上拿起一颗磕着,另一颗凌少虚拿起来揣摩着自嘲道:“没想到跟你久了果子也可消磨。”

    无尘子吃完了刚想拿回凌少虚手上的一个李子却被凌少虚抢先一步吃了起来,两个人此时的模样与几岁孩童一般让人发笑。

    一个衣袂翩翩纵身飞转到来山顶,如云拿出布袋子,看着丫枝上的李子久久才动起手来。少年白色布衣干净整洁,一缕发丝吹垂落在额边白皙干净的手摘着李子,眼睛明亮有神丝丝邪魅有些蛊惑,朱色薄唇笑起来几分不屑凉薄,休养了一阵整个人和从前的那个孱弱惧风的人判若两人,只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越发清秀了。

    时间渐渐消磨,在无尘子和凌少虚一致认为如云这张男脸略带邪魅又雌雄莫辨的脸还是不太讨喜,怕他以后出门惹上事就不好了于是无尘子和凌少虚两人不约而同做了一件事,就是用针线布给如云做了个面巾,昏黄烛火下一针一线中无尘子做了个黑色的,凌少虚做了个白色的两人看着自己完成之作都非常满意。

    在一次饭桌上如云先是收到了无尘子递的黑色面巾:“如云这是师父亲手给你做的面巾,想着你以后出门用得上,毕竟你修行不高以后遇到什么麻烦,戴上这个别人也不好辨别方便脱困。”凌少虚听着无尘子用心良苦的说着赶紧把自己做好的白色布巾递上:“你师父说的极是,师伯也给你准备了一张,以后你可以换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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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云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微愣看着两张面巾一黑一白的缓缓后回道:“多谢师父师伯。”

    两个长者面面相觑的看着如云手上的面巾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这时无尘子看到白色面巾一角的银色云子好意外的样子着跟凌少虚心法对话:“凌老虚凌少虚你啥时候学会了绣字?”凌少虚听到后:“大惊小怪又不是绣花,当时余线太长就给用了。”

    无尘子觉得还好自己没有这种毛病,不然当时弄的线自己不成了绣娘了。

    想来也是一个过美的少年,不知此次收到礼物只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被两位师傅嫌弃了。如云在收到生平两位长者的礼物心里是十分惊喜和珍惜的,有时候出门如云又不舍得来遮面,就干脆自己依葫芦画瓢自己琢磨弄了个,无尘子和凌少虚送的就珍放着,以至于后来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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