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的天气是越来越有些清凉了,行人纷纷都感到了那该有的凉意。从楚家事情了却之后张家也给了陈霖一笔小财以作酬谢。

    陈霖嘴上是说着几番客套话:“不必多谢,如此恶事在下也是难以容忍的,那张公子在下就先告辞了,多保重后会有期。”

    张公子回道:“后会有期。”

    在离开后路上打开沉着的银钱袋笑到久久合不拢嘴,又想到素白那丫头可能会突然开口“缺钱。”

    笑容就逐渐凝固消失了..... 大多平常人能有几人不为钱财悦色的?

    此时陈霖闲来无事,正在茶楼而且是雅间里逍遥的喝着小茶,心里是舒适看什么都觉得无比舒心,喝了好些茶水了朝着窗外望去,街上行人看了又看像是在找什么人,疑惑着又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窗外心想:“咦,这丫头难不成回家去了,这都好几天没见着人影子了,对了,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

    陈霖觉得自己更像是中邪了想这些做什么,又想着就那丫头怎么都不像是普通人,但是每次她说得自己很可怜很穷一样,就算家里没有家财万贯也有个千财千贯吧?

    她一定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说不定她回去后摇身一变,那不是活脱脱的有钱的千金呀!

    看来还是分些银子给她,等她有了更多银子再施舍给我.....

    素白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觉得陈霖想钱财想出大病了,我都是没钱财的穷人罢了。就在思绪渐远之际素白一身麻灰色衣着,简单的编织在后的慵懒发辫,还有耳边零散的几缕发丝人已坐落在桌前。

    直到倒茶时声音陈霖才缓过神来:“你什么时候到的。”

    素白放下茶水:“就方才。”陈霖看素白今天脸色好像比往常白了一些,不会是饿久了才这样的吧?拿出一个分好的钱袋子递给素白桌前:“这是上次张公子给的酬谢,你可以用好一阵了。”

    素白好不推辞的拿着还是那么实诚:“是有点缺了。”

    陈霖其实心里一直都很疑惑,这丫头一个人四处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的确疑惑陈霖问道:“我就觉得你一个姑娘家四处奔走是为了寻亲吗?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莫非你是哪个府上千金?快说说是哪户人家,有机会我好去拜访拜访?”

    素白又摇摇头:“都不是。”

    啊!陈霖惊讶:“那....神神秘秘的,你是想做什么?”

    素白思索着:“你也算是道士了也知道什么叫修习吧?”

    陈霖肯定回道:“什么叫算道士我本来就是个道士。”

    素白:“我师父说真正的修习得用心去悟,修道者所遇所悟都不同,我也不清楚我要做什么,其他的也没有多说很多。”

    陈霖:“修习....那缺钱也算吗?”

    素白:“也许是,我师父说人到山下自有路。”

    陈霖听到后也是有所言:“你师父想来也是有本事的人,就是靠不靠谱就不知道了,让你一个小姑娘出来在江湖上独自奔走,我还真是不太懂到底是要修悟个什么哩?

    人生哪有那么多悟悟,悟的,命有期时有限,大多人都是庸庸碌碌的,还有一些无非就是两红一白的几段事,不过你应该也不是这些人才是。”

    陈霖虽然本事一般,但是他遇到的事应该也不少,说的这些或许也对。

    素白听后说道:“你说的自有你的道理,我也只是个庸庸碌碌的才是,庸庸碌碌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陈霖点头:“对,咱们都是庸庸碌碌的人没什么不好,做个不庸碌的人太费事了。”

    过了一会儿陈霖问:“你居无定所的准备去哪里?到时候想请你喝茶都看不到你人影。”

    素白:“我也不清楚,不过现下是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有急事找我的话,我可以给你几道灵符,我若还在此地就会到的,离开了就不一定能到。”

    陈霖:“没想到还有这种招数,太厉害吧?为啥我画的灵符不行,你教我几招可行?”

    素白:“你画的什么?”

    陈霖急忙从衣兜里拿出几道符纸,素白拿起一张两面翻着看了看:“这个我很多年前也画过。”

    陈霖:“很多年前....那现在你不会画了吗?”

    素白摇摇头把另一面符纸没画的翻过来,抬手凝气只见桌上的符纸直接显现金光色字样的灵符来,片刻字迹又消失不见了:“现在是这样画的。”

    陈霖瞳孔收放拿过刚刚的符纸,翻来覆去的发现什么都没有:“你这画的什么根本看不到?”

    素白晃了一下手只见符纸和刚刚一样,发出金光字符显现又消失不见。

    陈霖跟着晃了晃手:“你手晃那么快是怕我学会了吗?这都什么招数我都还没看清楚。”素白又拿起桌上另外的两张符纸又示范一遍:“这个只看到了是没什么用的。”

    陈霖:“那你不早说让我眼睛都不敢多眨,怎么才会学会这招呢?”素白:“分人少则几天几月,多则几年或许更久。”陈霖:“那你用了多久?”素白想了想:“记得不是很清楚还是用了好些天吧,学这个得心神合一之后就可以了。”

    陈霖晃着自己的手法喃喃:“心神合一,怎么才能心神合一?”素白:“得自己悟。”陈霖一时哑语,想起儿时其父也曾说过一些心神合一的话语.....

    临走之际素白忽然想到:“其实如果不急的事,你可以到嘉兮客栈中子房第二间找我,我最近应该在客栈里。”

    素白离开后陈霖嘀咕:“是在离着不远的嘉兮客栈,我就说她来这儿跟串门一样,原来如此。”说完把桌上素白画的几道符纸单独收放好。

    一处清晨微阳透过窗户折射到房屋里,像四处撒落的点点光芒。此时房屋里精致雕刻的木桌前,一双修长的手捧着一本书,静静的坐落在窗前似是有所思,显的眼眸里呆呆然的,男子一袭淡青色里衣,外着米色外衣就这样茫茫然坐着。

    门外随从端着些茶点轻放在一边唤了几声:“公子,公子。”此时正在发呆的李轻才回回神:“何事?”丛飞提醒着:“公子书拿反了。”

    李轻听后慌乱的把书摆正,丛飞发觉自家公子最近有点深沉,以前没有过这般时常走神,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确实李轻这般与不同以往时,那是少年性情气傲不畏,所以难免有些年少轻狂。丛飞见此提议:“公子如果觉得闷了,不若出去散散心解解乏?”

    李轻合上没看进去的半个字的书籍:“你说什么是缘份?”听到后觉得自家公子的哪朵桃花是要开了呀?

    想想就很心乐丛飞回道:“我是觉得能够遇到的人亦是缘,若能时常见面,或者伴个三年五载那就算一种缘分了。”

    李轻:“若是遇到了又离开了呢?”丛飞越发觉得公子这是有桃花的苗头:“若真的有缘,就算离开了也会遇见的。”

    李轻沉着声音:“若是没有再遇见,那就是天意吗?丛飞自知才疏学浅只能附和:“也许是吧?”

    李轻缓缓道:“人往往都把自己不能左右之事归于天意,又把其余的不安和不甘,顺意为命中缘分说辞,或者其他来不断平复自己内心。”

    自打上次素白撇下李轻就飞走了,心里多少还是很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急成这样?当时李轻和随从都十分惊讶,缓过神人都不见影子了,当时回去时丛飞随口一谈:“什么事让素白小姐急成这样?”说完一看公子的脸色铁青不敢再多言什么,只得低头跟着。

    城街上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贩夫走卒,不少摆着小摊位的各种夸卖声,相互竞争渲染着整条街。

    别说就连算命先生在这城街上也有好几个,不过很少有人长期在一个地段,莫不是怕算的不好对方前来砸招牌?故没有固定的生意经,只有随缘的生意活儿吧!

    不远看去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有一位算命老先生,神态平和年老的脸上,透着一副无谓生死的样子,在听到几声吆喝后老先生才抬头。

    吆喝的几人就是占着官府里有认识的人,平常喜欢狐假虎威的作派,其中一个带头的别人都管他叫:“廖管事,来收摊费了。”

    也不是所有的街上都有这种人,这条街虽然来往的人不少,但不属于正街,真正管事的人几乎不会来此。

    只见那个廖管事身形偏胖,顶着个圆圆的脑袋额头,前的头发往后移了不少显得凸凸的,说话一乍乍的,周边的人只能小声叨骂他,比如一些:“这狗东西三天两头的还要不要人安生了,没法子就算这货不来,还有别的玩意儿,来了,来了,快别说了。”

    有些摊位也会借言:“廖管事好,我这才刚出摊还没收成只能晚些给你了。”虽然这个廖管事经常索要摊位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闹过事,或者做一些强拿之事没有给的,他就摆摆手走过。

    快到了老先生的时候廖管事摸着凸的额头:“哟额,这老头新来的吧?我之前没见呢?”后面几人跟着说到:“好像是,我们也没有见过他。”

    廖管事大步走过去坐在空着的凳子上:“老头你都会算些什么呀?”老先生见着来人:“请问你想算些什么?”

    廖管事:“哟,有点意思,那你给快我算算我有没有三妻四妾,会不会发大财?”

    老先生问写下他生辰八字后皱着眉头半响:“三妻四妾没有,不过用心相待也会遇到有缘份的人,财运平平淡淡近两年可能有破财之相,还得多多注意,自身莫要太看重钱财才是。”

    廖管事听着脸色拉苦:“你这老头存心跟我过不去吗?竟说些不中听的,你到底会不会算?”老先生:“不敢乱言。”

    廖管事从兜里拿出几锭碎银:“老头你搞什么玄乎?给我重新算好点,你刚刚说的那些晦气话爷不依。”老先生摇摇头:“你若不信那就不必给银子,所谓破财免灾不一定就是坏事。”

    廖管事看这老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哼,你不算,爷还不乐意听啦,老倔驴一个。”咧咧着有点气急只能挥挥衣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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