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和行政部小妹妹站在电梯前，小妹妹眼神提溜转了一圈，张大眼睛期待地问，“接下来是我们部门拍视频，林总......还来吗？”
助理抬腕看了下手表，遗憾回答，“林总马上有个会，不去了。”
虽然也猜到了，但小妹妹还是难掩失落神色，不死心追问，“那剩下的其他部门的呢？”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助理一边往里走一边回答，“接下来林总出差，估计也是不行的。”说完伸手嗯了电梯楼层。
小妹妹失落地哦了一声，电梯门已经关上。
助理收起斯文败类的笑容，扶了扶眼镜，一个悬案终于告破，这个女生，一定不只是高中校友那么简单。
突然，一件事冒出他脑海。
大约半年前，他接到老板电话，让人力去A大招聘。
当是他就觉得奇怪，但没细想。
现在看来，就更奇怪了，一来，当年招聘应届生的秋招已经结束，原本没有春招打算；二来，怎么会老板亲自安排这事。
而他隐约记得，后来招来的人，好像就只有一个女生。
难道……
他精明的眼镜背后，眼睛闪着光。
-
下班，人流如织，往写字楼门口涌去。
习羽慢慢挪出，已经是深秋，拢了拢大衣，抵挡袭来的秋风。
道路两旁的银杏叶纷纷落下，很多人停下，掏出手机拍照。
她绕了几条街，停在红题阁餐厅前。
这是公司附近的高档餐厅，一般招待公司大客户才会来，因为贵，所以私密，环境和服务也是极好的。
习羽第一次来。
因为手机上，那个黑色头像的微信号，在下班前，给她发来这家餐厅的地址和时间。
习羽心里打着鼓，一边被服务员带领，左绕右绕。
整个餐厅是中式，实木家具，还有曲水流觞的巨大摆件，屏风绿植，虽然没有包间，每个座位却隔被分割得很开，不仔细，几乎难以瞧见吃饭的人。
这么大的面积，位置却少，也难怪价格昂贵了。
习羽转过拐角，转眼望去，他已经到了。
前面落座在夕阳余晖中的，恰是林言咫。
穿着白天那件熨帖的灰色衬衣，只是领口拉开，露出白皙脖颈，显得随意散漫，而喉结微微移动，有些偏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尾，白皙的皮肤像镀了一层金光，让人移不开眼。
像是从天生翩跹而至的贵公子。
只是眼底，却盛满疏离，周身裹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这也难怪，习羽余光中，隔壁桌的年轻女孩，伸长着脖子，透过密密缝缝的屏障，使劲往这边望。
“是不是哪个明星呀？”
“气质绝佳，颜值爆表，我们去要个签名吧，这不是明星根本说不过去。”
小声的议论传入耳朵。
这个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大量目光。
随着习羽走近，林言咫抬头，黑漆漆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没什么情绪，却忍不住多停留了一瞬，喉结轻轻滚动。
她脱下的外套拿在手里，里面是一件贴身黑色针织衫，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圆润利落的肩颈，纤细腰身盈盈一握，面若桃渚，眼睛大而明亮。
“习小姐，坐。“
习小姐？
习羽几乎一愣。
他从没这样叫过她。
疏离，带着不熟的客气。
习羽在对面坐下，长长的睫毛下，落下一团阴影，她没看他，只望着他面前的水杯，以及旁边，骨节分明的手。
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还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个从进门就被小姐妹们热议的，极帅的男顾客，走近看，竟比远观更好看，连皮肤也那么好。
小服务员的呼吸不由得收紧几分。
林言咫把菜单递给她。
习羽没接，抬起眼对他笑笑，“我不挑食。”
他没强求，慢慢收回，眼眸在她身上落定片刻，然后收回，随意翻动菜单，响起好听的声音，“剁椒鱼头？”
习羽的心一跳，也行吧。
以前她不吃，可现在，已经习惯吃了。
“可以。“
“猪肝？“
礼貌而不失分寸的微笑，“可以。“
他拿着菜单的手指一顿。
眸色暗了几分，没再说什么。
然后指了几道菜。
服务员依次下单，离开时，忍不住看了几眼对面的女生。
女生挺好看，像个大学生。
但也……和男士的夺目相比，不太相配。
服务员离开后，很快菜上齐。
却很奇怪，并没有他说的那两道菜。
两个人却没再说话，气氛低沉得厉害。
习羽握紧手中的杯子，抬起头，看向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刀叉，举止雍容高雅地往嘴里送去一小块牛肉。
难道，就真的只是吃饭吗？
她犹豫了下，小声开口，“林......”接下来，却犹豫起来。
是林总，还是林先生？
顿了一秒，她才接着道，“林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林言咫动作一滞，微顿了下，只听她低沉却似带着混响般的嗓音，“确实有事。”
习羽猜不出他找她能有什么事。
林言咫放下刀叉，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慢慢吐字，语气一如既往冷漠，“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了。”
习羽不明所以，呆愣几秒，电光火石之间，才想起他说的东西。
他妈妈留给他的手表。
-
当时女孩没考好，少年冷着脸站在她面前，她使劲找理由，因为教室的钟太小了，看不清时间，导致没做完题才会这样。
少年当然不信她的胡扯。
却没说什么，几秒后。往她手里塞了自己用的表。
女孩急着要拒绝。她知道，这是他妈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少年还板着脸，“下次再考差，你就完了。”留下这番狠狠的威胁。
再之后，没多久，少年出国，这块手表也没来得及还他。
-
本就是他的东西，对他那么重要得东西，当然该还。
可此刻，习羽却紧张得手都抖了下。
她飘忽着把手放到桌下，摩挲着。
察觉她的异样，林言咫直直看着她。
“怎么？不想还？“
那意思就好像是，她故意要留着他的东西，有什么叵测的居心。
不是，当然不是。
不是她不肯还，而是……
习羽看了看他清冷的表情，心虚地嗫嚅着道，“对不起。”
林言咫坐直了些，盯着她，无声地等她继续。
知道说出来会面临他怎样的狂风暴雨，可，事实本就如此，习羽无法逃避。
“手表我.....弄丢了。”
他的表情果然阴鸷起来。
本就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像是带着无情的审视，凌迟的痛苦。
习羽不敢看他的表情，低下头，接着道歉，“真的对不起。”
她还记得，自己把手表好好放在盒子里，生怕沾灰。可等她回来，却只剩一片废墟残垣，什么都没了。
无论什么原因，是她弄丢了他的东西。
无论他说出多难听的话，习羽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鼓起勇气，她抬头，却见他的阴鸷已荡然无存。
又恢复了淡漠无情的样子，竟似乎不太在意。
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不只是早就知道，还是这东西并不重要一般。
习羽搞不清楚。
现在的他，和7年前的他早已不同，是她不熟悉，也不敢接近的他。
“对不起。”
这顿饭在沉默中吃完。
走出餐厅，竟飘起了秋雨，夜风刮过，吹起一层鸡皮疙瘩，习羽双手拢紧了外套。
她掏出手机，打车软件显示，前面排队50人。
深秋夜晚加上下雨，果然很难打车。
正打算找个地方等一会，抬起头，就看见一辆黑色汽车停在面前。
林言咫手搭在车窗，看都没看她，语气冰冷，
“上车。”
还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还没有，还很绅士地来接她。
习羽低着头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终于转过头，森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太有耐心，“上车。”
然后嗤笑道，“我又不会找你算账，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习羽嗫嚅，“我没有。”
不是害怕他，不是怕他做什么。
是……愧疚，不太敢和他呆在一个空间。
见她迟迟不动，林言咫抬手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条长腿已经迈出。
习羽脑中冒出一个揣测，他竟是要下来拉她？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习羽立即妥协，打开车门，坐进后排。
车内却很温暖，暖气铺洒在她脸庞，驱散掉刚刚携带进来的寒意。
他收回长腿，关门，却没系安全带。
透过后视镜，不加掩饰地审视她。
看起来丝毫没开车的意思。
可……刚刚让上车的不是他？
他就那么明明白白，坦荡无比看着她，习羽有些发毛。
摸不清楚，是还在为手表的事生气，或者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他？
大约真是如此，车迟迟没有发动。
林言咫手右手随意放在方向盘上。
从斜后方只能看到些微侧脸，却根本看不出表情。
安静了好一阵，久到习羽觉得这份尴尬，再也承受不住时，前面终于响起一个压抑的低沉声，
“当我是司机？”
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习羽抿了抿唇，老实讲，她是故意不去前面。
离他太近，又是私密空间，习羽不得不承认，会紧张，会忐忑，会不自在。
也许还需要再过一些日子，她才能如他那般坦荡地平静面对。
习羽慢吞吞打开车门，坐到前面。
一坐上副驾，关上门，他的气息和存在就强硬包裹。
就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除了上次拍照，这是她第二次离得这么近。
“安全带。”
习羽后知后觉，“噢。”
她像个青蛙，戳一下动一下。
林言咫语气冷冷戏谑，“怎么，想让我帮你系？”
助理抬腕看了下手表，遗憾回答，“林总马上有个会，不去了。”
虽然也猜到了，但小妹妹还是难掩失落神色，不死心追问，“那剩下的其他部门的呢？”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助理一边往里走一边回答，“接下来林总出差，估计也是不行的。”说完伸手嗯了电梯楼层。
小妹妹失落地哦了一声，电梯门已经关上。
助理收起斯文败类的笑容，扶了扶眼镜，一个悬案终于告破，这个女生，一定不只是高中校友那么简单。
突然，一件事冒出他脑海。
大约半年前，他接到老板电话，让人力去A大招聘。
当是他就觉得奇怪，但没细想。
现在看来，就更奇怪了，一来，当年招聘应届生的秋招已经结束，原本没有春招打算；二来，怎么会老板亲自安排这事。
而他隐约记得，后来招来的人，好像就只有一个女生。
难道……
他精明的眼镜背后，眼睛闪着光。
-
下班，人流如织，往写字楼门口涌去。
习羽慢慢挪出，已经是深秋，拢了拢大衣，抵挡袭来的秋风。
道路两旁的银杏叶纷纷落下，很多人停下，掏出手机拍照。
她绕了几条街，停在红题阁餐厅前。
这是公司附近的高档餐厅，一般招待公司大客户才会来，因为贵，所以私密，环境和服务也是极好的。
习羽第一次来。
因为手机上，那个黑色头像的微信号，在下班前，给她发来这家餐厅的地址和时间。
习羽心里打着鼓，一边被服务员带领，左绕右绕。
整个餐厅是中式，实木家具，还有曲水流觞的巨大摆件，屏风绿植，虽然没有包间，每个座位却隔被分割得很开，不仔细，几乎难以瞧见吃饭的人。
这么大的面积，位置却少，也难怪价格昂贵了。
习羽转过拐角，转眼望去，他已经到了。
前面落座在夕阳余晖中的，恰是林言咫。
穿着白天那件熨帖的灰色衬衣，只是领口拉开，露出白皙脖颈，显得随意散漫，而喉结微微移动，有些偏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尾，白皙的皮肤像镀了一层金光，让人移不开眼。
像是从天生翩跹而至的贵公子。
只是眼底，却盛满疏离，周身裹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这也难怪，习羽余光中，隔壁桌的年轻女孩，伸长着脖子，透过密密缝缝的屏障，使劲往这边望。
“是不是哪个明星呀？”
“气质绝佳，颜值爆表，我们去要个签名吧，这不是明星根本说不过去。”
小声的议论传入耳朵。
这个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大量目光。
随着习羽走近，林言咫抬头，黑漆漆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没什么情绪，却忍不住多停留了一瞬，喉结轻轻滚动。
她脱下的外套拿在手里，里面是一件贴身黑色针织衫，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圆润利落的肩颈，纤细腰身盈盈一握，面若桃渚，眼睛大而明亮。
“习小姐，坐。“
习小姐？
习羽几乎一愣。
他从没这样叫过她。
疏离，带着不熟的客气。
习羽在对面坐下，长长的睫毛下，落下一团阴影，她没看他，只望着他面前的水杯，以及旁边，骨节分明的手。
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还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个从进门就被小姐妹们热议的，极帅的男顾客，走近看，竟比远观更好看，连皮肤也那么好。
小服务员的呼吸不由得收紧几分。
林言咫把菜单递给她。
习羽没接，抬起眼对他笑笑，“我不挑食。”
他没强求，慢慢收回，眼眸在她身上落定片刻，然后收回，随意翻动菜单，响起好听的声音，“剁椒鱼头？”
习羽的心一跳，也行吧。
以前她不吃，可现在，已经习惯吃了。
“可以。“
“猪肝？“
礼貌而不失分寸的微笑，“可以。“
他拿着菜单的手指一顿。
眸色暗了几分，没再说什么。
然后指了几道菜。
服务员依次下单，离开时，忍不住看了几眼对面的女生。
女生挺好看，像个大学生。
但也……和男士的夺目相比，不太相配。
服务员离开后，很快菜上齐。
却很奇怪，并没有他说的那两道菜。
两个人却没再说话，气氛低沉得厉害。
习羽握紧手中的杯子，抬起头，看向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刀叉，举止雍容高雅地往嘴里送去一小块牛肉。
难道，就真的只是吃饭吗？
她犹豫了下，小声开口，“林......”接下来，却犹豫起来。
是林总，还是林先生？
顿了一秒，她才接着道，“林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林言咫动作一滞，微顿了下，只听她低沉却似带着混响般的嗓音，“确实有事。”
习羽猜不出他找她能有什么事。
林言咫放下刀叉，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慢慢吐字，语气一如既往冷漠，“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了。”
习羽不明所以，呆愣几秒，电光火石之间，才想起他说的东西。
他妈妈留给他的手表。
-
当时女孩没考好，少年冷着脸站在她面前，她使劲找理由，因为教室的钟太小了，看不清时间，导致没做完题才会这样。
少年当然不信她的胡扯。
却没说什么，几秒后。往她手里塞了自己用的表。
女孩急着要拒绝。她知道，这是他妈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少年还板着脸，“下次再考差，你就完了。”留下这番狠狠的威胁。
再之后，没多久，少年出国，这块手表也没来得及还他。
-
本就是他的东西，对他那么重要得东西，当然该还。
可此刻，习羽却紧张得手都抖了下。
她飘忽着把手放到桌下，摩挲着。
察觉她的异样，林言咫直直看着她。
“怎么？不想还？“
那意思就好像是，她故意要留着他的东西，有什么叵测的居心。
不是，当然不是。
不是她不肯还，而是……
习羽看了看他清冷的表情，心虚地嗫嚅着道，“对不起。”
林言咫坐直了些，盯着她，无声地等她继续。
知道说出来会面临他怎样的狂风暴雨，可，事实本就如此，习羽无法逃避。
“手表我.....弄丢了。”
他的表情果然阴鸷起来。
本就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像是带着无情的审视，凌迟的痛苦。
习羽不敢看他的表情，低下头，接着道歉，“真的对不起。”
她还记得，自己把手表好好放在盒子里，生怕沾灰。可等她回来，却只剩一片废墟残垣，什么都没了。
无论什么原因，是她弄丢了他的东西。
无论他说出多难听的话，习羽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鼓起勇气，她抬头，却见他的阴鸷已荡然无存。
又恢复了淡漠无情的样子，竟似乎不太在意。
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不只是早就知道，还是这东西并不重要一般。
习羽搞不清楚。
现在的他，和7年前的他早已不同，是她不熟悉，也不敢接近的他。
“对不起。”
这顿饭在沉默中吃完。
走出餐厅，竟飘起了秋雨，夜风刮过，吹起一层鸡皮疙瘩，习羽双手拢紧了外套。
她掏出手机，打车软件显示，前面排队50人。
深秋夜晚加上下雨，果然很难打车。
正打算找个地方等一会，抬起头，就看见一辆黑色汽车停在面前。
林言咫手搭在车窗，看都没看她，语气冰冷，
“上车。”
还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还没有，还很绅士地来接她。
习羽低着头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终于转过头，森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太有耐心，“上车。”
然后嗤笑道，“我又不会找你算账，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习羽嗫嚅，“我没有。”
不是害怕他，不是怕他做什么。
是……愧疚，不太敢和他呆在一个空间。
见她迟迟不动，林言咫抬手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条长腿已经迈出。
习羽脑中冒出一个揣测，他竟是要下来拉她？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习羽立即妥协，打开车门，坐进后排。
车内却很温暖，暖气铺洒在她脸庞，驱散掉刚刚携带进来的寒意。
他收回长腿，关门，却没系安全带。
透过后视镜，不加掩饰地审视她。
看起来丝毫没开车的意思。
可……刚刚让上车的不是他？
他就那么明明白白，坦荡无比看着她，习羽有些发毛。
摸不清楚，是还在为手表的事生气，或者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他？
大约真是如此，车迟迟没有发动。
林言咫手右手随意放在方向盘上。
从斜后方只能看到些微侧脸，却根本看不出表情。
安静了好一阵，久到习羽觉得这份尴尬，再也承受不住时，前面终于响起一个压抑的低沉声，
“当我是司机？”
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习羽抿了抿唇，老实讲，她是故意不去前面。
离他太近，又是私密空间，习羽不得不承认，会紧张，会忐忑，会不自在。
也许还需要再过一些日子，她才能如他那般坦荡地平静面对。
习羽慢吞吞打开车门，坐到前面。
一坐上副驾，关上门，他的气息和存在就强硬包裹。
就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除了上次拍照，这是她第二次离得这么近。
“安全带。”
习羽后知后觉，“噢。”
她像个青蛙，戳一下动一下。
林言咫语气冷冷戏谑，“怎么，想让我帮你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