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广义的要门术运用可不仅指要饭,搞慈善基金会也是其中的一种,是相当有社会地位、风光体面的事业了。但无论使用什么门槛,也要注意不能有恶索的嫌疑,不能让人被逼无奈去捐款回头心中老大的怨恨,有些事情可以倡导、可以引诱,但不能恶取。

    “偷、盗、抢、乞、游医、说书的、化缘的僧尼等,都属于要门”

    我疑惑的问嫣红道:“那偷盗属于要门中的善要还是恶取呢?”

    嫣红说道:“这个问题我也很纠结,按以前的老话说,无论你按何种方式偷盗,劫富济贫是善要,如果对方是老弱病残是恶取,但自我入这行后劫富常看到,除了听父亲讲过关大侠接济过几个穷人外,其它的济贫没看到过一例。”

    我不甘的又问道:“那你济过贫没有?”

    “昨晚都济过”

    “你身边现在不是没女人吗?济的你啊”嫣红媚笑道。

    “那关八秒只能说开锁技术精湛,大不了只能称其为盗王、贼王,为何你们道上的人称他为大侠?”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还精通风水、拳击之类,好打抱不平,普通的五六个人都很难干过他,只要对方不拿刀具器械,他仗着他块头大、身体壮敢和你迎面硬刚,他也没专门拜师学武术,只是从小跟他那洋鬼子老爸学过几天拳击。”

    我不信的问道:“他半个洋鬼子,能懂风水?”

    “他七十年代时由于伤害罪坐过几年牢,当年在看守所和他同监关押的有一位游方的道士,这道士是怎么进来的呢?有天这道士游方到一偏壀的山村,到一农户家乞食,看到女主人脸色腊黄,身上散发出一阵腥臭,道士待问详情,男女主人支支吾吾不愿细说,只说是皮肤溃烂。道士不再细问,只告诉男主人,要他去捉些蟾蜍来,取其毒液敷在患处,估计七八天就会全愈,敷药其间不要同房,我呆在你家观察几天。敷蟾蜍毒液后的妇人脸色逐渐好转,身上也没什么臭味了,没想到第七天晚上给妇人敷药时,男人把持不住同房了,男人的第三条腿肿了,疼的哭爹喊娘的。恼羞成怒的男人认为道士图谋不轨捉弄他,喊叫起隔壁左右的邻居把道士捆起来送到了派出所,后来又关进了看守所。据我爸听关大侠讲,这道士还精晓风水、墓葬的风水宝地,这些倒也不算稀奇,最邪门的是他能空手在牢房里变出酒菜。”

    “关大侠有天在牢房里和那道士聊天,无意中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以往都是同道中人给他祝寿,大鱼大肉一醉方休,没想到今年这个生日是一碗馊饭在牢里度过的,道士拍着胸脯保证晚上请关大侠喝酒,关大侠笑了笑并没在意。”

    那晚的月光如同一匹银色的绸缎从牢房的窗口抛洒进来,从高高的窗外飘进来几只忽隐忽现闪着萤光的萤火虫,和牢房一墙之隔田野里此起彼伏的蛙鸣与牢房里关八秒的呼噜声遥相呼应。

    老道拍了拍倚墙沉睡的关八秒,关八秒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黑暗中几只零星的萤火虫掠过老道的脸庞,在微弱的萤光下,关八秒看到老道笑了,笑的很诡异。

    黑暗中借着月光,关八秒看到老道摸摸索索的从怀中摸出一只蜡烛,两指捻着蜡烛芯“嗞”的一声,蜡烛竟然点燃了。

    关八秒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牢房的地上竟摆上了八大碗,四荤四素外加一瓶五加皮。

    猪肘子丶东坡肉丶红烧大鲤鱼丶四喜丸子、海带汤丶豆腐丶萝卜丝丶粉条。令关八秒想不明白的是能变出这么多好吃的,但没有酒杯和筷子,结果吃菜是用手抓的,喝酒是轮换拿着酒瓶你一口我一口的,在牢房里度过来他此生难忘的一个生日。

    酒至半酣,老道看到关八秒欲言又止的神态,对关八秒言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来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的父母姓氏名谁,按我的道行,你觉得我连我自己的身世都算不出是不是很奇怪?是的,我算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我是被一个人称周半仙的老头收养的,这老头开了家棺材铺,精通墓地风水,可以往返于阴阳之间,帮人化解阴灾之事,也接些死人入殓的活儿。他有个儿子叫润生,照看棺材铺子。他们爷俩对我并不好,至从收养我之后,死人擦身穿衣都交给我来做,稍有差错非打即骂,我没有自己的床铺,平时就睡在棺材铺的棺材里,饥一餐饱一顿的,棺材铺后山有座道观,道观很小很破败,里面只有一位道长,大伙儿都称为三爷,三爷看我孤苦伶仃可怜我,时常偷偷的给我些吃食。三爷和周半仙并不对眼,说他仗着懂些道行,招摇撞骗敲诈勒索。”

    “有天深夜,睡在棺材铺的我让尿给憋醒了,我不情愿的朦朦胧胧的从棺材里爬起来推开棺材铺的门走到屋外,漆黑的夜里满天不见半点星光,只能看到带毛边的月亮,月光透过云层看不清近处的景物,放眼远朓,只能看到远处山脊模糊的轮廓。黑森的山野吹来的风让我打起冷颤,突然眼前玉米地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看到一道白影穿过玉米地向我逼近”

    “从玉米地中钻出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月光下的脸惨白而无表情,是人是鬼?我吓的浑身发抖转身逃进屋内关上大门,门外的女孩一声声不断的哀求着:小弟弟,我不是坏人,放我进去吧,我怕……。”

    “我正犹豫着,门外女孩的哀求声吵醒了屋内酣睡的润生,润生打着呵欠端着油灯跑出来了,他以为来了订棺材的主顾,骂骂咧咧的埋怨为何不等到天亮来,吵了他的瞌睡。等我来不及拦阻时他已了开门。”

    “在油灯的昏暗跳跃灯光下,我才真正的看清这女孩,精致苍白的脸上挂着几颗泪珠,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左手腕上系着一条白色的手帕,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纤足套着一双红色的尖跟皮鞋,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身上的连衣裙随着微微的山风,紧紧的裹在凹凸有致的身上,润生定定的盯着女孩丰硕的胸脯,目光呆滞,喉结不停的蠕动,不停的咕噜噜的吞着口水。”

    “女孩颤抖的给我们解释着,她家是邻镇的,她继母逼她嫁个一个有钱的老头做填房了,可她已经有心上人了,明天老头就要来迎亲了,她是翻墙跑出来的。润生不停的安慰她,把她扶进里屋在他的床铺上躺下。后来润生到我躺的棺材前把我赶走,躺进我被子里。我敢怒不敢言,随便找了口棺材合衣躺下来。”

    “躺下不久,我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润生偷偷的摸进了里屋的房间,梦见这女孩在哭泣,哀嚎的求润生放过她。”

    “这个梦我当晚反反复复做了数次。”

    “天明了,我昏昏沉沉从棺材里爬起,一幅毛骨悚然的画面映入了我的眼帘,这女孩半躺在我相邻的棺材里,眼睛微睁的看着棺材铺的屋顶,空洞而无神,两手扶着棺木的两侧,左腕的白色手帕已变成一条血帕,左腕一侧的棺木上有数十个血掌印,棺木下一大滩血迹。”

    “我并没有大叫,我知道这女孩已经死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已站在棺木边的周半仙和惶恐不安的润生,周半仙脸色阴沉的盯着女孩子的尸首:白绫血衣,脚蹬红鞋,血掌印白棺,这是铁了心要拉润生作陪啊。”

    “周半仙拧着眉毛对着身边的润生就是一大嘴巴,润生畏畏缩缩的:我只是想和她玩玩,没想到她会割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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