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荏窕果真被这段话弄得怪难为情的,便让毛晚樵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就睡去了。

    毛晚樵不太放心,直接又给冼荏窕施了个沉睡咒,才收了作用在天空中的障眼法,继续一个人一边操作着胶囊,一边欣赏着山川之美。

    这寂静的夜晚与她这三百年来的无数个夜晚别无二致,但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也许是因为旁边这个正酣睡的那个女人,亦或许是正在景观镇等待的那个男人?毛晚樵思及此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把这一切都归于她这三百年来终究是太过孤独寂寞了,如今才会被这两个所谓的“同伴”搞得有些敏感。

    玉灵不仅能告诉路乘次她们的安危,还能给毛晚樵指明路承次的方位。

    毛晚樵顺着方位,终于与路承次在一家高档的客栈顺利会合。

    哟,还真会享受,毛晚樵心里调侃着,找掌柜的要了一间房来安置胶囊里的冼荏窕。

    路承次也并未着急赶路,也要了一间房。

    路承次敲了敲毛晚樵的房门。

    毛晚樵刚安置完冼荏窕,听见敲门声,用神识一看,发现是路承次,传音道,“什么事?”

    路承次回复,“有要事相告,还是面谈为好。”

    毛晚樵见躲不过,顾及到冼荏窕,起身的时候顺手将床帏拉上,用法力打开门引路承次入内,指了指客室的椅子示意他入座,自己也坐在了另一把上。

    她见路承次胸口上闪着黄光,因为正好是迪迦奥特曼胸前能量灯的位置,毛晚樵不禁觉得好笑,但她还是关切地问了问,“你胸前发光的是什么啊?”

    路承次随即施障眼法,遮住光源,上坟烧报纸般地糊弄着毛晚樵,“没什么东西。”

    他入座后,正对着掩着冼荏窕的床帏,他单看了一眼,就转而将带了些冰冷的目光投向毛晚樵。

    这警告的意味最开始还让毛晚樵摸不着头脑,直到自己不经意间扫过冼荏窕那处,她才意识到自己忘给冼荏窕解除沉睡咒了。

    毛晚樵脸不红心不跳地白了路承次一眼,张口就来,“我视你为君子,你视我作什么了?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心坏透了,一天不干坏事就浑身难受的人吗?冼荏窕现修炼时出了差错,筋脉逆流,灵海尽毁,用不成法力,跟凡人一般。她需要充分歇息,但连入睡都因疼痛而不得安稳,我就送了她沉睡咒,不行吗?”

    路承次不置可否。

    毛晚樵见了他那个样子还真有些动怒了,也不好奇路承次胸口光源的事了,毕竟这种烂人怎么可能是迪迦!

    毛晚樵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想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撤回啊。到时候她痛醒,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路承次见她这副模样也在心下暗想,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她,于是给她赔了个不是,“莫撤回了,免得我们接下来的谈事扰人清梦。”

    毛晚樵也见好就收。

    路承次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陨仙所’刚刚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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