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晚樵即便猜出来者何人,但还是喊了句“谁呀?”来拖延自己见路承次的时间。

    等等?路承次?

    毛晚樵心中似乎也有了答案,但她还是不好确定,单凭他有这份能力,就能佐证他就是干这件事的人吗?

    万一弄巧成拙,让本来不对她起疑的路承次起疑怎么办?虽然他看似真的知道些什么……

    她对这温暖的被窝再也没有留恋,施了个净身咒,起身操作法力穿衣,从一堆堆发髻咒中慢条斯理地选今日的发髻。

    路承次也没催,只是说着,“冼姑娘让我告诉你,你的鸡羹已经好了,什么时候打算下去?”

    毛晚樵一听,随意选了个随云髻就缩地成寸地冲了下去。差点把路承次鼻子撞凹,当然这也是毛晚樵想要的效果之一吧。

    路承次之所以选这个节点敲门,无非就是他怕毛晚樵不知轻重地把那个倒霉仙人给致残了,徒生孽障。

    是了,在那个仙人帮完忙后,路承次对他下了家阵,因此他能感受到那位仙人的五感。

    他知晓以毛晚樵的性子,中招后肯定睚眦必报。

    虽然这过程有些大相径庭,但毛晚樵还是用了追踪符。

    路承次知道,他的实力与她旗鼓相当。

    冼荏窕看不见是理所当然,她不应该察觉不了。

    但是她没看见她应该看见的家阵。

    万一是她根本不在乎仙盟的惩处呢?

    路承次叹气,还是不要给她继续找借口了……

    *

    毛晚樵虽说下了楼,但她并未看见冼荏窕的身影,反倒是一个四、五岁上下,憨态可掬的胖娃娃在向她招手。

    毛晚樵见那孩子面前的菜里有碗鸡羹,旁边还有一碟香菜、一碟葱。她才将信将疑地走过去,问“冼荏窕?”

    冼荏窕“嗨”了一声,解释道,“没办法嘛,人家捞女的名声已然在外了嘛。”

    毛晚樵才想到冼荏窕那案的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了,玉尺论坛上肯定炸了锅,她无效地安慰着,“何必这样说自己呢?”

    冼荏窕嘴一撇,配着现在的脸怎么看怎么娇憨可人,“我已经在捡着好听的说了,那些人在玉尺上说什么的都有,说黄话清遇到我就是天降正义,甚至说黄话清又蠢又坏,跟我简直天生一对,建议往后都一起生活,不要祸害其他人。”

    冼荏窕脸一阵扭曲,“我名声怎么能跟黄话清那种牲畜捆绑在一起。我身后名肯定没了!”

    毛晚樵先品了品不加葱和香菜的鸡羹,咽了一小口,说,“至少你得到的黄金可是用吨为计算单位的。”

    冼荏窕斜眼看了毛晚樵一下,说道,“事到临头,我终于知道旁人为什么说金钱乃身外之物,我人都要仙解了,哪里带的走?享用的了?再说了,黄金只是通用货币,又不能帮助人修炼,也不是什么金砂石、鸳鸯矿这种稀罕物,妹子,你这么着迷干嘛?”

    毛晚樵心全在鸡羹上,应付道,“刻在骨子里的喜欢吧。”

    还是加葱和香菜好吃,毛晚樵正欲将旁边小料碟倒入,就正好看见她对面那个位置有人入座,她以为是路承次。

    一抬头,她吓得舀着鸡羹的手都不敢动弹,怕撒了它。

    路承次怎么这么流里流气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但不得不说好是好帅耶~

    今天怎么每个人都向奇迹暖暖学习?

    冼荏窕倒是情有可原,路承次的葫芦里究竟装了什么药?

    毛晚樵疑惑地问,“你这是在做甚?”

    路承次音色都变了,嘶哑了许多,并没有之前的那种温润之感,“我们今日就要进入陨仙所内了。陨仙所虽只移动了五百里,但论起它对凡人所造成的恐慌,我们现在进入只怕得要稍稍乔装打扮。”

    “什么五百里?”这次轮到冼荏窕疑惑了。

    毛晚樵直接讲自己昨晚的那部分记忆分享给她。

    她还顺便设置了个隔音阵,防止他们的对话会被第四双耳听到。

    没曾想,冼荏窕倒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脸八卦地看着路承次,“那个‘他’是哪个他?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吗?”

    路承次颔首,“他就是马掌门,是何掌门的师尊,也是我的师祖。”

    冼荏窕继续八卦着,问出不止毛晚樵、更是世人都想听的野史,“马掌门和何掌门究竟是什么关系啊?《风月牡丹开》写的难道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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