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晚樵一向爱占小便宜,经常把占不到的便宜当作自己的损失。

    昨晚没去成大槐树并不是她未卜先知地认识到这是个“钓鱼局”,而是确实是她自己睡忘记了。

    自从昨晚跟路承次交谈后,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跟随便在大街上拉的一个人都没什么不同,即使这个相同的部分很小,她就“玉玉”了。

    一觉睡得比中了沉睡咒的冼荏窕还沉。

    冼荏窕也算是个半个凡人了,自然有三急。

    但她刚迈出门就发现自己中了“家阵”,也顾不得上厕所,边无能狂怒,边回屋找毛晚樵解阵。

    路承次听到这动静,他也算是“玉玉”了。

    他怎么把冼荏窕忘记了?万一那个路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他恨不得过去把冼荏窕定住。他也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然路承次掌握的证据简直不能再间接,但他的猜忌并无错,毛晚樵正是那位修炼“五谷丰登”之人。

    她也知道修炼“五谷丰登”之人看不见阵法的秘辛。

    只不过她并不是从书上得来的,是她操控傀儡时偶然间对比发现的。

    毛晚樵究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虽说她看不见,但是仰仗她对法力了解的炉火纯青,她还是驾轻就熟地摸索出这阵法是“家阵”,中招了、五感便与施阵人共享而不自知。联系上昨天那特殊的时日,她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其实毛晚樵在冼荏窕出门时,就已经清醒、并且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万载难逢的“好”机遇。

    正在懊恼时,眼前这一幕就发生了,也太蹊跷了,在解开了法阵后,她关切着,“你怎么中招的?”

    冼荏窕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就在门口摆着呢,甜蜜的,我一出去就中招了,那个人功夫低胆儿却不小。妹子,你可得给我出口恶气!”

    毛晚樵用手理了理鬓发,笑着答应着,发出一道追踪符。她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布置的阵法。

    冼荏窕看这这一幅晨起美人图,心下的火也柔和了不少。

    追踪符没一会便追到了那人,毛晚樵将追踪符所在的场景投在墙上,给冼荏窕看。

    冼荏窕现在的火气也没了,但还是厌恶地说,“让那人摔坑里去,摔他个十天半个月起不来,让他以后还敢做不做这猥琐之事。”

    毛晚樵照办无误。冼荏窕见了也便放心地如厕去了,关门前还问毛晚樵要不要吃什么早餐,她请客。

    毛晚樵听到这便宜还真就眉开眼笑,把太胜那档子事抛诸脑后,毕竟她的“五谷丰登”早就修炼完成,“鸡羹,加两个蛋分量的蛋花,如果有冬笋,也来两个,香菜和葱放小碗里,到时候我自己加。”

    冼荏窕走后,毛晚樵还是恢复了沉思。

    说实话,这追踪符追踪到的人着实让她丈二长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人什么地方都平平无奇的,难道真的是她多虑了?毕竟毛晚樵无论是在哪都没听别人提起过这个名词,更遑论这个功法的副作用。

    这个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连家阵被破解了,也就一副呆头鹅的模样。阵被都破解了,他还一脸不好意思的羞赧。

    毛晚樵心想,如果他发现我是傀儡师,无论是想勒索我还是举报我,在他阵法被发现后,怎么着也该担心一下自己吧?

    毛晚樵是收了追踪咒,但她并未就此作罢,她直接强行搜了那名男子的记忆,发现他无人指使,一切都是他自己刚刚路过的时候,估计起了什么心思,进入客栈布的阵。

    难道这就是单纯的一起猥琐又之人干的猥琐之事?

    不过她近日是有些懈怠,竟然忘记去检验旁人究竟知不知道“五谷丰登”,果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毛晚樵的稳健不是白给的,她还在仔细地搜寻那名男子的记忆,看看能不能发现拼接的痕迹。

    万一他是被一个修为很高的人指使的呢?指使他的人为了不留痕迹,删除、拼接他的记忆又很正常。

    只听此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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