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锵”
刀剑和牙齿的碰撞产生巨大的轰鸣声。
海怪强大的咬合力对抗着龙荧的剑，龙荧迎着这股冲击力不退反进，双手握紧剑柄轻轻往后挥去，像是轻柔的微风拂面而过，带起无数落花。
刹那间，白光闪过，剑气四溢。
巨大狰狞的海怪就被少女这样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剑一分为二，轰然倒地。
血色流淌，染红了龙荧的衣角，她不在意的收起剑，转身看向地上的少年。
少年雪白宽大的袖子被溅上星星点点的红，像是落满了红梅。
他扫过地上还冒着热气的尸体，又看向自己白色宽袍上溅落的血迹，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得平缓，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杀了奥赛尔的子孙，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龙荧不在意的甩甩手上的血。
“你......不害怕吗？”潘塔罗涅忍不住问道。
龙荧平静的转头：“为什么需要害怕，他要杀我，我便杀回去。”
她浅淡的瞳孔直直的盯着潘塔罗涅，呈现一种非人似的金色光辉，似乎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需要害怕，像是面对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潘塔罗涅沉默了。
这个时代的人类大都畏惧神明，神明掌管元素之力，拥有移山填海的强大力量，为了平息神明的怒火，人们甚至会主动把得罪神明的人送上祭坛，卑微的乞求神明的原谅。
用一个人的牺牲换取大多数人的存活。
而眼前这个少女却和其他人不一样，她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和神明存在某种无法改变的差异，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放在和神明平等的位置上。
“与其担心我，倒不如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变化成这个样子的。”
潘塔罗涅抿紧嘴唇，从地上站起来，即使身上沾满血污，他的动作还是有种赏心悦目的优雅感。
“我不知道你说再说什么，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没有幻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我没有担心你。”
没有幻术？
龙荧慢吞吞的抬眼将他全身上下扫视一遍，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信。”
潘塔罗涅沉默了一瞬。
他该怎么证明他是自己，没有被人代替呢？
“那你为什么深夜出现在我的屋子外面？”龙荧问道。
潘塔罗涅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刚想说什么，又被龙荧打断。
“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剑可不长眼。”
潘塔罗涅听到面前少女平静无波却暗含威胁的话，睫毛又抖了一瞬，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颜色鲜艳的血滴不断从剑尖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圆。
他终于老实回答道：“梦之魔神和漩涡魔神合作，我是它派来璃月的探子，本来想随便找一个人探听千岩军的消息，没想到.......”
没想到直接碰到一个硬茬了。
龙荧眼神微闪，她终于在这个幻境找到了梦之魔神的消息。
但是按照白日里阿玲的话来看，梦之魔神此时应该在遥远的西边，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璃月呢？
龙荧心里有疑惑，她也这么问出来了：“梦之魔神为什么来璃月？”
潘塔罗涅扯扯嘴角回答道：“神明们也要争夺地盘不是吗？”
梦之魔神以梦境为食，它的国度被数不清的幻梦包围，但这些梦都太平庸了，像是沙滩上的沙粒，随处可见，不值一提，仿佛是千篇一律制造出来的废料，没有任何食用的价值。
“它要找到最特殊的灵魂，将她在痛苦和绝望中烤炙，然后给予她一点点希望的甜头，从而制造出世界上最甜美的梦，然后——一口吞下。”
潘塔罗涅的声音很轻很淡。
“那它找到了吗？”
潘塔罗涅不说话，玉树龙荧换了个问题：“那你是梦之魔神的子民吗？你们都会幻术 ？”
潘塔罗涅给予了一个模糊的回答：“算是吧。只有被梦之魔神赐福过的人才拥有制造幻术的能力。”
龙荧低下头思考，要说梦境，她现在所处的世界算是梦之魔神陨落后的遗梦，怎么才能从梦中醒来呢？
龙荧的第一想法就是杀了梦主，只有梦的主人死去，这个梦境不就自然而然破碎了吗？到时候她就能回到现实。
于是她抬起头说道：“带我去找梦之魔神。”
“你要干嘛？”
“去杀了它。”龙荧的回答干脆利落。
潘塔罗涅缓缓睁大了眼睛：“你疯了？”
龙荧可没有耐心和他解释这么多，用剑尖顶着他的后腰：“少废话，带路。”
潘塔罗涅扯出一个讥讽的笑：“第一次看到有人上赶着送死。”
“对了，把那些海怪都召集起来。”她把这些怪物杀了再离开 ，这样的璃月人就不用担心夜晚随时入侵的海怪了。
潘塔罗涅幽幽的回答道：“只有一只，被你杀了。”
只有一只？
龙荧挑挑眉，她记得阿玲说过每到夜晚都会有数百只海怪上岸四处寻找食物，怎么会变成一只。
但她也没有继续再问。
梦之魔神的领地在遥远的西边，龙荧如果要前往，需要穿过大片的森林和群山，她算了算时间，即使自己御剑飞行，还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更别提她的灵力被封印着，御剑的时间有限。
她已经做好了风餐露宿好几天的准备了，潘塔罗涅却说道：“不需要这么麻烦，梦之魔神创建了一个门，通过那个门，我们能横跨大陆直接前往。”
说完，潘塔罗涅带着龙荧来到一个洞穴面前。
龙荧盯着眼前的洞穴，一阵熟悉感迎面扑来。
这不是她和达达利亚一起前往的秘境吗？简直一模一样。
龙荧让潘塔罗涅先进去，自己则拿着剑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她始终对眼前这个长着潘塔罗涅模样的人放不下心来。
一身白色宽大长袍的潘塔罗涅持着灯笼走在前面，煤油灯微弱的光将黑暗微微驱散，他和龙荧的影子交织融合在岩壁上。
潘塔罗涅对这里面的路很熟悉，他带着龙荧左转右转。
龙荧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少年清瘦的身影：“你经常走这条路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格外明显。
潘塔罗涅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条路我走过很多遍，但没有一次是走出去过的。”
他说完这一句话，就领着龙荧到了出口。
龙荧还在思考着潘塔罗涅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抬头一看潘塔罗涅停住不动。
洞口外微弱的光线照进来，白袍少年逆光而站，龙荧看不清他的面孔，只听见他微微发紧的声音。
“到了，你要是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就当没有见过你。”
对此，龙荧的回答也很直接：“既然都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人类是无法反抗神的，梦之魔神是个残酷的暴君，再不屈的灵魂都会在痛苦中臣服。”潘塔罗涅反常的劝告龙荧离开。
“那你为什么不走？”龙荧反问道。
既然梦之魔神如此残暴，他为什么不离开这位神明。
潘塔罗涅没有说话，他朝前方黑色的国度望去，那里倒立生长着一颗巨大的树，蜿蜒交错的树枝构成了整个地底世界，树根之下埋藏着无数人的灵魂和梦境。
最终，他意识到龙荧不会改变她的想法，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龙荧走出洞口，她双脚迈出洞穴的那一瞬间，耳朵边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微弱吹拂的风声，细细簌簌的昆虫爬行声，万物生长的声音都在一瞬间归于死寂。
龙荧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走到一个玻璃罩里面，透明的玻璃将一切声音阻挡在外。
这片地底空旷安静的让人恐惧，不像是正常的安静，倒像是世界被黑洞吞噬后的空无寂静。
甚至连自我意识都会被吞噬。
龙荧站在原地，朝眼前的国度抬眼望去。
荒芜，没有生命。
即使巨大的树枝将整个地底填的满满当当的，还在不断的生长着，龙荧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依旧如此。
潘塔罗涅停下等待龙荧，他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踏入了梦的国度，现在反悔也没用了。”
龙荧收回眼神，朝前走去。
“我从来不会后悔。”
潘塔罗涅扯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却失败了，进入了这个世界，他身上鲜活生动的那一丁点少年情绪仿佛也随之消失了。
他提着灯走在巨大的树干中，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他身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潘塔罗涅领着龙荧向下行走，枝干错解盘根，形成了无数不同的路，潘塔罗涅熟练的穿行于其中
龙荧朝着枝叶的缝隙向下看，那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们要去哪？”她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格外明显，甚至激起了一阵阵回音。
潘塔罗涅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找梦之魔神吗？它平日里就沉睡在树的最高处。”
龙荧有些狐疑，他竟然就这么好心的带着自己去找梦之魔神，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有阴谋？
潘塔罗涅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淡淡说道：“害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比你更希望它消失。”
龙荧不说话了，她跟在潘塔罗涅后面，空气寂静得只能听到他们行走时衣物摩擦的声音。
她望着前面的背影，有些出神的想：长期呆在这个地方，灵魂也会被吞噬吧，如果是普通人，很可能早就疯了。
刀剑和牙齿的碰撞产生巨大的轰鸣声。
海怪强大的咬合力对抗着龙荧的剑，龙荧迎着这股冲击力不退反进，双手握紧剑柄轻轻往后挥去，像是轻柔的微风拂面而过，带起无数落花。
刹那间，白光闪过，剑气四溢。
巨大狰狞的海怪就被少女这样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剑一分为二，轰然倒地。
血色流淌，染红了龙荧的衣角，她不在意的收起剑，转身看向地上的少年。
少年雪白宽大的袖子被溅上星星点点的红，像是落满了红梅。
他扫过地上还冒着热气的尸体，又看向自己白色宽袍上溅落的血迹，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得平缓，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杀了奥赛尔的子孙，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龙荧不在意的甩甩手上的血。
“你......不害怕吗？”潘塔罗涅忍不住问道。
龙荧平静的转头：“为什么需要害怕，他要杀我，我便杀回去。”
她浅淡的瞳孔直直的盯着潘塔罗涅，呈现一种非人似的金色光辉，似乎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需要害怕，像是面对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潘塔罗涅沉默了。
这个时代的人类大都畏惧神明，神明掌管元素之力，拥有移山填海的强大力量，为了平息神明的怒火，人们甚至会主动把得罪神明的人送上祭坛，卑微的乞求神明的原谅。
用一个人的牺牲换取大多数人的存活。
而眼前这个少女却和其他人不一样，她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和神明存在某种无法改变的差异，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放在和神明平等的位置上。
“与其担心我，倒不如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变化成这个样子的。”
潘塔罗涅抿紧嘴唇，从地上站起来，即使身上沾满血污，他的动作还是有种赏心悦目的优雅感。
“我不知道你说再说什么，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没有幻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我没有担心你。”
没有幻术？
龙荧慢吞吞的抬眼将他全身上下扫视一遍，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信。”
潘塔罗涅沉默了一瞬。
他该怎么证明他是自己，没有被人代替呢？
“那你为什么深夜出现在我的屋子外面？”龙荧问道。
潘塔罗涅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刚想说什么，又被龙荧打断。
“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剑可不长眼。”
潘塔罗涅听到面前少女平静无波却暗含威胁的话，睫毛又抖了一瞬，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颜色鲜艳的血滴不断从剑尖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圆。
他终于老实回答道：“梦之魔神和漩涡魔神合作，我是它派来璃月的探子，本来想随便找一个人探听千岩军的消息，没想到.......”
没想到直接碰到一个硬茬了。
龙荧眼神微闪，她终于在这个幻境找到了梦之魔神的消息。
但是按照白日里阿玲的话来看，梦之魔神此时应该在遥远的西边，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璃月呢？
龙荧心里有疑惑，她也这么问出来了：“梦之魔神为什么来璃月？”
潘塔罗涅扯扯嘴角回答道：“神明们也要争夺地盘不是吗？”
梦之魔神以梦境为食，它的国度被数不清的幻梦包围，但这些梦都太平庸了，像是沙滩上的沙粒，随处可见，不值一提，仿佛是千篇一律制造出来的废料，没有任何食用的价值。
“它要找到最特殊的灵魂，将她在痛苦和绝望中烤炙，然后给予她一点点希望的甜头，从而制造出世界上最甜美的梦，然后——一口吞下。”
潘塔罗涅的声音很轻很淡。
“那它找到了吗？”
潘塔罗涅不说话，玉树龙荧换了个问题：“那你是梦之魔神的子民吗？你们都会幻术 ？”
潘塔罗涅给予了一个模糊的回答：“算是吧。只有被梦之魔神赐福过的人才拥有制造幻术的能力。”
龙荧低下头思考，要说梦境，她现在所处的世界算是梦之魔神陨落后的遗梦，怎么才能从梦中醒来呢？
龙荧的第一想法就是杀了梦主，只有梦的主人死去，这个梦境不就自然而然破碎了吗？到时候她就能回到现实。
于是她抬起头说道：“带我去找梦之魔神。”
“你要干嘛？”
“去杀了它。”龙荧的回答干脆利落。
潘塔罗涅缓缓睁大了眼睛：“你疯了？”
龙荧可没有耐心和他解释这么多，用剑尖顶着他的后腰：“少废话，带路。”
潘塔罗涅扯出一个讥讽的笑：“第一次看到有人上赶着送死。”
“对了，把那些海怪都召集起来。”她把这些怪物杀了再离开 ，这样的璃月人就不用担心夜晚随时入侵的海怪了。
潘塔罗涅幽幽的回答道：“只有一只，被你杀了。”
只有一只？
龙荧挑挑眉，她记得阿玲说过每到夜晚都会有数百只海怪上岸四处寻找食物，怎么会变成一只。
但她也没有继续再问。
梦之魔神的领地在遥远的西边，龙荧如果要前往，需要穿过大片的森林和群山，她算了算时间，即使自己御剑飞行，还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更别提她的灵力被封印着，御剑的时间有限。
她已经做好了风餐露宿好几天的准备了，潘塔罗涅却说道：“不需要这么麻烦，梦之魔神创建了一个门，通过那个门，我们能横跨大陆直接前往。”
说完，潘塔罗涅带着龙荧来到一个洞穴面前。
龙荧盯着眼前的洞穴，一阵熟悉感迎面扑来。
这不是她和达达利亚一起前往的秘境吗？简直一模一样。
龙荧让潘塔罗涅先进去，自己则拿着剑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她始终对眼前这个长着潘塔罗涅模样的人放不下心来。
一身白色宽大长袍的潘塔罗涅持着灯笼走在前面，煤油灯微弱的光将黑暗微微驱散，他和龙荧的影子交织融合在岩壁上。
潘塔罗涅对这里面的路很熟悉，他带着龙荧左转右转。
龙荧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少年清瘦的身影：“你经常走这条路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格外明显。
潘塔罗涅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条路我走过很多遍，但没有一次是走出去过的。”
他说完这一句话，就领着龙荧到了出口。
龙荧还在思考着潘塔罗涅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抬头一看潘塔罗涅停住不动。
洞口外微弱的光线照进来，白袍少年逆光而站，龙荧看不清他的面孔，只听见他微微发紧的声音。
“到了，你要是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就当没有见过你。”
对此，龙荧的回答也很直接：“既然都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人类是无法反抗神的，梦之魔神是个残酷的暴君，再不屈的灵魂都会在痛苦中臣服。”潘塔罗涅反常的劝告龙荧离开。
“那你为什么不走？”龙荧反问道。
既然梦之魔神如此残暴，他为什么不离开这位神明。
潘塔罗涅没有说话，他朝前方黑色的国度望去，那里倒立生长着一颗巨大的树，蜿蜒交错的树枝构成了整个地底世界，树根之下埋藏着无数人的灵魂和梦境。
最终，他意识到龙荧不会改变她的想法，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龙荧走出洞口，她双脚迈出洞穴的那一瞬间，耳朵边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微弱吹拂的风声，细细簌簌的昆虫爬行声，万物生长的声音都在一瞬间归于死寂。
龙荧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走到一个玻璃罩里面，透明的玻璃将一切声音阻挡在外。
这片地底空旷安静的让人恐惧，不像是正常的安静，倒像是世界被黑洞吞噬后的空无寂静。
甚至连自我意识都会被吞噬。
龙荧站在原地，朝眼前的国度抬眼望去。
荒芜，没有生命。
即使巨大的树枝将整个地底填的满满当当的，还在不断的生长着，龙荧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依旧如此。
潘塔罗涅停下等待龙荧，他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踏入了梦的国度，现在反悔也没用了。”
龙荧收回眼神，朝前走去。
“我从来不会后悔。”
潘塔罗涅扯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却失败了，进入了这个世界，他身上鲜活生动的那一丁点少年情绪仿佛也随之消失了。
他提着灯走在巨大的树干中，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他身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潘塔罗涅领着龙荧向下行走，枝干错解盘根，形成了无数不同的路，潘塔罗涅熟练的穿行于其中
龙荧朝着枝叶的缝隙向下看，那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们要去哪？”她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格外明显，甚至激起了一阵阵回音。
潘塔罗涅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找梦之魔神吗？它平日里就沉睡在树的最高处。”
龙荧有些狐疑，他竟然就这么好心的带着自己去找梦之魔神，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有阴谋？
潘塔罗涅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淡淡说道：“害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比你更希望它消失。”
龙荧不说话了，她跟在潘塔罗涅后面，空气寂静得只能听到他们行走时衣物摩擦的声音。
她望着前面的背影，有些出神的想：长期呆在这个地方，灵魂也会被吞噬吧，如果是普通人，很可能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