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心里不是滋味。但这金鱼馆胭脂铺也是开门做生意,生意哪有赔钱的道理在呀。”

    娥齐掐着时机戳他一指头,他不躲了又让她戳碰听她掰扯,就是开口开得拖拖拉拉。

    “……有些银钱不值当去赚,纵使这地头男人营生好赚也是这般。”都尉揽过她低下头对她道。

    士农工商,商居最次,而娥齐口中盘下的金鱼馆则是三教九流中最不入流的门类,都尉说她不该见钱眼开钻去这脏钱的银钱眼里头去。

    他道理该晓得都晓得,他就是嘀咕一阵心里头的吃味,关塞要冲忌谋反忌外患他怎能不晓得。

    单祥还觉着女人定是会同他掰扯一阵,她向来不做亏心事说话便直白,平日里他无故发牢讨不得半点好处。

    谁知娥齐戳了他一阵,便搂着他不再说话,都尉候了阵晓得她是不会搭理他,他心照抬起手熟练的像是拍抚儿子般哄了一阵拍了良久再开口叮嘱她。

    “这腌臜之地你莫要去,派心腹去理事便是,这边关弹丸之地人稀杂事多莫要太凑脑袋。”

    娥齐这才应了一声,用脑袋轻轻的蹭他的脖子窝窝,像是讨好也像是敷衍他。

    她多了耳听耳目聪明,斥候有了去处可以打发去花柳之地去为他们探听。

    “你这些耳听不光是自个儿听,还有旁人专登送消息让你听,所以凡事遇事要同家里有商有量切忌武断,晓得不?”

    单祥为官有些时日,有些事体他可谓太通透,这消息有时候可是有心之人送到你耳边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诧得很。

    他一而再再而三对妻说,这耳目成网利弊一针见血,利好是消息通达但反之则被人拿了把柄在私设幕僚割席朝廷有通敌之嫌,女人安静的听着,丈夫说什么她便应下。

    “……到时候我去瞧瞧看,那又是甚么个环境。”

    都尉搂着她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说着,他想着好歹他晓得自家产业又多了个物什,好说歹说也要去瞧一眼那是什么光景。

    “你去做什么?我不准。”

    “我也不准你购置,我说的顶用么。”

    这金鱼巷子,即便娥齐晓得单祥也没这心但她就是觉着他若是去自个儿心里头怪怪的,男人说她买下这玩意可不需要他点头,他去自家铺头瞧上一眼好似也不用她的恩准。

    “那改日我去瞧瞧小倌。”

    “去罢,去好生瞅瞅,细胳膊瘦腿的腚上还不够给你掐一把。”

    单祥大度的挥挥手说她情愿便只管去,那些兔儿爷他晓得女人并不喜欢,故此他大无畏,说他们屁股蛋儿可不够她掐。

    “你无耻!”

    “对上娘子你,我不止无耻还卑鄙下流。”

    都尉哄了一阵将她哄舒服了,看她披着自己的狼氅,方才她裹得紧实眼下爬上榻松宽了,宽大黑灰的狼毫衬得她皮肤细白滑润体格愈发娇小。

    男人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不舒服得紧。

    “这瞧着这狼氅和阿娥你倒是合衬得紧”男人的手探进狼氅的绒细间附上她的腰背细细摩挲,平日女人身子温温凉远远说不上热手,如今披着自己平日御寒的大氅那身娇肤像是热润油脂般热软热软的触感。

    “既然合衬,那爷将它给我呗”女人卑鄙到,送礼哪有兜兜转转又收回来的道理。

    “那可不成,此物乃我妻予的定情物,只能穿不能换,莫得商量。”说起这狼氅单祥倒是很热切,他觉着这是他新婚时的定情物无疑,眼下看着发妻散发披着这一身兽皮让他格外万蚁噬心。

    “诶,同你说件事”女人歇了阵看单祥蠢蠢欲动晓得他那虎头金枪又活泛起来了,她顺着男人的脸颊还有下巴柔声对他说。

    “甚么事儿,说吧”男人对她点点鼻尖让她尽管说,男人的大度总在雷霆前雨露后,要多少说话有多好说话。

    “眼瞧着这年要来了,我想屋里头吃个团圆饺子。”女人算过这过年的日子单祥是一天也不沾家,她就想吃回饺子让他安了那颗躁动又寂寞的心,省得他每日在悲春伤秋里漫步。

    “那有甚么难,我们便回小……”都尉刚想说回他们的小宅,他看着女人又突然记起他们匆忙将小宅收拾了让没地去的冯校尉落脚。

    “……我都忘记了那茬子事了,那该如何是好?”

    不提起也好,单祥一记起冯仕谦就恼,他想着这玩意对自己顶心顶肺不单只,他自己家宅还被这人占了疗养,过年都无处去。

    “我想着若是过节,那边去驿站我当年的落脚处收拾间屋子出来,过个年夜,离营近也省得你东奔西走。这样可好?”

    都尉的妻其实不是她娥齐而是这军营,别说男人想见她一回难,她想瞧瞧他也是难上加难。

    “没想着我过年还有口热饺子吃,还是阿娥疼我。”

    男人乐得他的年过得热热闹闹妻儿在怀,娥齐说她才不疼他,她只是疼儿子想让他吃第一口糖馅饺子。

    “好,我晓得你是面狠心善”单祥嘻的一声笑声,毕竟这糖馅饺子家中也只有那么一人爱吃,那便是他。

    都尉的脸贴向她被狼氅包裹的身子进而被狼氅埋了起来“今儿让为夫伺候你可好?娘子受累呐”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将她放倒在榻上将身子附上来。

    “少来!坐回去,你那腰我可不敢折腾。”

    都尉说自己在军医那拉了几刀,还差那么几刀才算是勉强凑合,娥齐也不敢用力挣只能用手不断的推他让男人起身。

    “我趴着,趴着不用劲还不行么?”

    单祥这一趴下还趴得挺考究,他倒不至于将她压着,但若是让她大动作动弹她倒是不大能够毕竟他也会假模假样的喊疼。

    女人扭了扭便安静下来反倒还松开身子让他趴得更舒服,颇有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架势。

    “趴着能不用劲儿呐,爷就晓得哄我。”娥齐拿他没得办法,只能让男人半附着在她身上,她不同都尉,她是拎不动他,男人不走她也没法子。

    “爷缓些,咱徐徐的不凶不燥的,成吗?”

    男人的身躯一贯比她温热,他们贴在一起的时候娥齐觉着他肌肤是热的身子还有些许的绷硬,不晓得是不是腰背依旧是有些勉强。

    她伸手绕过都尉的腰裹着它捂热它,让它比旁的地方温度更烫暖,男人的腰尾被温暖了,他弓起腰用脸颊蹭她同她说今夜他们慢慢唱缓缓合。

    “莫事的,你放宽心。”

    兴许是兴奋,男人说话的时候有鼻息音,过一阵子他会喘得更厉害,因为女人晓得这个体式即便都尉从不说但着实会费力些,这倒应验了他此刻雀跃的心情。

    而对于自己不自觉发出的吟嗯声,娥齐也觉得这是他卖力讨好她应得的,他的唇会实实在在的吻在她嘴上,饱含着爱意吸吮着她的舌子。

    都尉闭着眼,温热得来变得有些灼人的身躯不自觉趴在她身上,娥齐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眶让他睁开眼睛瞧,这倒不是因为他看起来不走心,恰恰是他太投入过于忘我。

    他没有空闲的心思去想旁的什么,吃什么说什么通通不去理会,只感觉到他腰窝被她一直扶着的手搓得热热的,他从未在她面前沉睡过的官能此刻无比感奋昂然。

    单祥糟蹋她,从嘴唇一路啃到脖子窝,他一边拱着脸还不忘握起她的手轻轻搭在自己侧腰上。

    女人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都尉是想让她为他将那层里衣给褪了。

    她轻轻顺了两下他的腰再慢慢向上滑去他碎处那儿听到他暗自畅快的哼哼,最后才划至肩头将里衣给剥了下来。

    “真的有这么幺带劲么?”

    女人带着暧昧的腔调问他,突然间她觉得有什么东西高调的弹动了一阵,她一抬头便看见都尉脸上坦荡的笑意,像是说就是这般带劲般。

    “我若早想到自己同冯仕谦那玩意闹得这般不愉快,便说家宅倦于收拾不借与他歇脚。”

    亲热间男人嘟囔着,她不给他起猛他也只能想些旁的事体分分神,要不眼下这境地多难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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