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汌，我今年已经十六了，不是九岁。”她顿了顿道：“我也觉得累了。”
她觉得复不复仇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活着。现在也觉得该死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就想这么结束了。
季汌对她的表现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自己不在的时候，苏辞触碰了了太多不该触碰的情感。
他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声威胁到：“你别忘了，连令妃的情报也是我给你的，我比你更加清楚她的事。”
“你想做什么。”苏辞紧张地问道，这样的季汌，才是她所熟悉的，惧怕的季汌。
她现在有些害怕，只要季汌愿意，可以立马让所有人知道令妃的事。她答应过顾墨的，不会让令妃伤着。
对季汌的惧怕，是从骨子里所渗透出来的，她不敢违逆他。
季汌很满意她眼里的恐惧，勾起嘴角，只是眼里毫无笑意。
他说：“你放心，只是想带你回京，把一些该解决的解决了。”
回京。
季汌的目的定远不止这些，只是她现在不别无选择，只能应允。
苏辞转身回到房间，收拾好行李，很快就出来了。
她脸色略显阴沉，半眯着眼，始终走在季汌前面，和他保持着很长的距离。
马车辚辚前进着，车上的两人相视而无言。
“笑。”季汌提醒道：“我来的时候惹了点麻烦，待会可能会来刺客。”
当苏辞听见他说第一个字时，脸上就扯出了笑容。季汌告诉过她‘不要将情绪浮于脸上，不然会露出破绽的。’
她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恰到好处。
许是已经习惯了这样伪装自己，苏辞已经可以做到每一次都有同样的笑容，让人觉得舒心，看不出任何破绽。
如他所说，很快便有人来了。
芍药停下马车，欲要拔剑就听见苏辞说：
“不用动手，让他自己解决。”
季汌听她说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苏辞一向这样无情。
他从窗户跃出，外面响起了刀剑碰撞的响声，还有积雪被踩踏的声音。
苏辞掀起窗帘，支着脸看着外面的情况，时不时和芍药讨论一下那个刺客能是被最后一个杀。
仿佛窗外的一切与她无关，置身局外一般。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她微抿住嘴，还在考虑要不要帮一下他。
有人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只见一直箭矢疾飞而来，朝着她的方向来。苏辞微微侧头，箭矢划过脸侧，插在了马车上。
耳畔的步摇微微轻晃，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直到下巴，滴落在衣裙上。
她的眼神里先是浮现出怒意，很快便被浓浓的杀意取而代之，眼尾猩红，嘴角微微上扬。
芍药拔下插在马车上的箭矢，拿出弯弓递给她。
苏辞看着弓和箭，愣了愣。她已经有很久没有亲手杀过人了，竟有些不习惯。
她看着外面的刺客和季汌，似乎明白了什么，对芍药说道：“走吧，不用管他了。让他自己慢慢解决吧。”
芍药虽不知原因，但还是驾车带着苏辞慢慢前行，中途阻拦的人都被芍药杀掉了。
季汌见状知道她发现了，挥了挥手，那些‘刺客’瞬间消失不见。而他，也快步追上了马车。
“我说过，我不会再杀人了。”苏辞语气里满是愤怒与不满。
他不应该找人暗杀来逼她动手杀人，逼她破了约定，让她后悔。
季汌却不以为然，反而刺激她道：“可是你刚刚眼底的杀意是骗不了人的。”
她没有反驳，季汌说得对，她确实动了杀人的念头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雪越下越大，已经有两寸高了，一脚踩下去不到地面上。
马车被停在了皇宫附近，没有进宫。
苏辞下了马车，一脚踩在了光滑的冰面上，脚底打滑，失去了平衡，险些滑倒在地。
好在被芍药一把拉住，才没有受伤。
冰面很光滑，没有一丝积雪，走在上面很容易摔倒。
她眉头微紧，脸色不太好。这摆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但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
毕竟是突然回来，没有人知道。
一旁的公公见状，跑了过来，慌张地询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无妨。”她问：“宫里为何没有清扫积雪。”
那公公听到这回答明显有些紧张，颤颤巍巍地说：“回殿下的话，柔妃娘娘说着雪景美，不忍心毁掉，便让下人没不要清扫。”
柔妃不让清理，这明显是针对令妃的。
那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
“叫人把这些都清扫了。”她朝公公下令。
公公待在原地没有动，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殿下，求您不要为难奴才。”
若非有皇上的同意，想必柔妃也不敢这样大动干戈。这些下人若是贸然行事，必然是死罪。
“扫吧，出了事本宫担着，不然本宫先让你死。”苏辞逼迫到。
公公招呼来一旁的婢女，麻利的清扫起了冰面，毫无半点怨言。
真是不发点脾气不拿我当回事啊。
还没到华清宫就听见青兰欢愉的呼喊声，还有狐狸的叫声。
华清宫没有冰，被清理的很干净，这一路上苏辞没少脚滑，对冰都已经有了心里阴影。
“殿下，您怎么才回来啊，青兰想死你了。”青兰跑了过来 ，一把抱住苏辞。
青兰比苏辞高一些，大她一岁，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苏辞整个人被勒住，有些喘不过气。
“咳咳……咳。”
青兰听见苏辞的咳嗽声松开了手，愧疚的说：“殿下，青兰不是故意的。”
她从小身子骨就弱，但青兰时常会忘记，拉着她到处跑，干各种危险的事。苏辞也不介意，陪着她玩。
苏辞没有介意。
今天一天还没吃一口饭呢，她现在饿得不行。因为有季汌在，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青兰，我想吃天香楼的荷花酥和桂花糕，好不好。”她对青兰撒娇。
天香阁是苏辞常吃的一家糕点铺，哪怕她不说青兰都知道她要吃什么。
青兰离开后，苏辞轻轻地迈着脚步走回了华清宫，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支着头，微皱眉头，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确实感染上了一些轻微的风寒，本是没有当回事的，哪知会愈发严重。
现在只觉得浑身乏力，头脑发热，不是很舒服。
支走青兰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狐狸见她躺下快步跑向贵妃椅，跳起来扑在她身上，亲昵的将脸凑过去，舔了舔她。
苏辞被它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柔声训斥道：“乖，小十一。你自己去玩，我一会陪你。”
小十一的名字是苏辞起的，理由很简单。苏莲是最小的，排第十，小狐狸自然要叫小十一了。
原本苏辞是不抱有和它处好关系的希望，谁知这小东西粘人，不管干什么都要黏在她身上。就连去清心寺也是偷偷离开的，毕竟寺院不让带小动物。
小十一像是听懂了一般从她身上起来，趴在她的身边，
飘雪静落，小十一趴的无聊了便会在院中跑一跑。
苏辞眯眼假寐，起来回来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将糕点摆好，为她盖了件毯子，带着小十一进了屋内。
青兰拿着盘糕点进了芍药的房间，面色略有些沉重，双唇紧闭。
她将糕点递给芍药说：“季爷回来了，而且还来华清宫找过殿下，就在你们离开那日。”
芍药只是轻轻点头，没有回答什么。
青兰已经适应了芍药不善言谈的性格，没有在意。
“这些日子宫中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她讲到：“听说王尚书家的庶子想要和段家的嫡女结尾亲家，但段家觉得王家瞧不起他们。”
“王家又觉得段家给脸不要脸，然后他们就整日在朝廷上骂战，别提多好玩了。”青兰捂住肚子笑，刚才脸上的阴霾一丝不剩。
她又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分享道：“还有还有……”
就这样，青兰拉着芍药说了一下午发生的趣事，干掉了一盘又一盘的糕点，直到亥时。
苏辞中途起来吃了晚膳后就又倒回榻上补觉，小十一就趴在她身边陪她入睡。
清晨，苏辞才刚刚睡醒，就感受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脚底。
她将手伸向被子，摸到脚底那团毛茸茸后一把抓了出来，抱在怀中，靠在墙角看着窗外发了会呆。
知道青兰来叫她，才换衣洗漱，应付了两口早膳便动身去了御书房。
今日不上早朝，没什么人。所以皇宫格外安静，甚至有些冷清。
雪还是没有停，但是变小了不少。苏辞伸手接住落雪，觉得只见凉丝丝的，还有点有趣。
眼看快要到御书房了，苏辞原本轻快的步子突然变慢了下来，举止端庄了起来，步子沉稳，十足的公主风范。
一旁的公公见她来行了礼，但没有请她进去，只是朝里面喊道：“陛下，长乐公主来了。”
苏辞见状打探到：“公公，里面可是有什么人？”若放平时这会自己早就进去了，何至于还在外面。
公公没有过多透露，只是摇了摇头。
如此她便也没有多问，乖乖在门口等着。
不说就不说，反正人待会就出来了。
雪不停地下着，时间也慢慢地流淌走了，只是还是迟迟未等来宣自己进殿的消息。
她觉得复不复仇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活着。现在也觉得该死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就想这么结束了。
季汌对她的表现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自己不在的时候，苏辞触碰了了太多不该触碰的情感。
他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声威胁到：“你别忘了，连令妃的情报也是我给你的，我比你更加清楚她的事。”
“你想做什么。”苏辞紧张地问道，这样的季汌，才是她所熟悉的，惧怕的季汌。
她现在有些害怕，只要季汌愿意，可以立马让所有人知道令妃的事。她答应过顾墨的，不会让令妃伤着。
对季汌的惧怕，是从骨子里所渗透出来的，她不敢违逆他。
季汌很满意她眼里的恐惧，勾起嘴角，只是眼里毫无笑意。
他说：“你放心，只是想带你回京，把一些该解决的解决了。”
回京。
季汌的目的定远不止这些，只是她现在不别无选择，只能应允。
苏辞转身回到房间，收拾好行李，很快就出来了。
她脸色略显阴沉，半眯着眼，始终走在季汌前面，和他保持着很长的距离。
马车辚辚前进着，车上的两人相视而无言。
“笑。”季汌提醒道：“我来的时候惹了点麻烦，待会可能会来刺客。”
当苏辞听见他说第一个字时，脸上就扯出了笑容。季汌告诉过她‘不要将情绪浮于脸上，不然会露出破绽的。’
她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恰到好处。
许是已经习惯了这样伪装自己，苏辞已经可以做到每一次都有同样的笑容，让人觉得舒心，看不出任何破绽。
如他所说，很快便有人来了。
芍药停下马车，欲要拔剑就听见苏辞说：
“不用动手，让他自己解决。”
季汌听她说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苏辞一向这样无情。
他从窗户跃出，外面响起了刀剑碰撞的响声，还有积雪被踩踏的声音。
苏辞掀起窗帘，支着脸看着外面的情况，时不时和芍药讨论一下那个刺客能是被最后一个杀。
仿佛窗外的一切与她无关，置身局外一般。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她微抿住嘴，还在考虑要不要帮一下他。
有人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只见一直箭矢疾飞而来，朝着她的方向来。苏辞微微侧头，箭矢划过脸侧，插在了马车上。
耳畔的步摇微微轻晃，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直到下巴，滴落在衣裙上。
她的眼神里先是浮现出怒意，很快便被浓浓的杀意取而代之，眼尾猩红，嘴角微微上扬。
芍药拔下插在马车上的箭矢，拿出弯弓递给她。
苏辞看着弓和箭，愣了愣。她已经有很久没有亲手杀过人了，竟有些不习惯。
她看着外面的刺客和季汌，似乎明白了什么，对芍药说道：“走吧，不用管他了。让他自己慢慢解决吧。”
芍药虽不知原因，但还是驾车带着苏辞慢慢前行，中途阻拦的人都被芍药杀掉了。
季汌见状知道她发现了，挥了挥手，那些‘刺客’瞬间消失不见。而他，也快步追上了马车。
“我说过，我不会再杀人了。”苏辞语气里满是愤怒与不满。
他不应该找人暗杀来逼她动手杀人，逼她破了约定，让她后悔。
季汌却不以为然，反而刺激她道：“可是你刚刚眼底的杀意是骗不了人的。”
她没有反驳，季汌说得对，她确实动了杀人的念头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雪越下越大，已经有两寸高了，一脚踩下去不到地面上。
马车被停在了皇宫附近，没有进宫。
苏辞下了马车，一脚踩在了光滑的冰面上，脚底打滑，失去了平衡，险些滑倒在地。
好在被芍药一把拉住，才没有受伤。
冰面很光滑，没有一丝积雪，走在上面很容易摔倒。
她眉头微紧，脸色不太好。这摆明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但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
毕竟是突然回来，没有人知道。
一旁的公公见状，跑了过来，慌张地询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无妨。”她问：“宫里为何没有清扫积雪。”
那公公听到这回答明显有些紧张，颤颤巍巍地说：“回殿下的话，柔妃娘娘说着雪景美，不忍心毁掉，便让下人没不要清扫。”
柔妃不让清理，这明显是针对令妃的。
那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
“叫人把这些都清扫了。”她朝公公下令。
公公待在原地没有动，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殿下，求您不要为难奴才。”
若非有皇上的同意，想必柔妃也不敢这样大动干戈。这些下人若是贸然行事，必然是死罪。
“扫吧，出了事本宫担着，不然本宫先让你死。”苏辞逼迫到。
公公招呼来一旁的婢女，麻利的清扫起了冰面，毫无半点怨言。
真是不发点脾气不拿我当回事啊。
还没到华清宫就听见青兰欢愉的呼喊声，还有狐狸的叫声。
华清宫没有冰，被清理的很干净，这一路上苏辞没少脚滑，对冰都已经有了心里阴影。
“殿下，您怎么才回来啊，青兰想死你了。”青兰跑了过来 ，一把抱住苏辞。
青兰比苏辞高一些，大她一岁，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苏辞整个人被勒住，有些喘不过气。
“咳咳……咳。”
青兰听见苏辞的咳嗽声松开了手，愧疚的说：“殿下，青兰不是故意的。”
她从小身子骨就弱，但青兰时常会忘记，拉着她到处跑，干各种危险的事。苏辞也不介意，陪着她玩。
苏辞没有介意。
今天一天还没吃一口饭呢，她现在饿得不行。因为有季汌在，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青兰，我想吃天香楼的荷花酥和桂花糕，好不好。”她对青兰撒娇。
天香阁是苏辞常吃的一家糕点铺，哪怕她不说青兰都知道她要吃什么。
青兰离开后，苏辞轻轻地迈着脚步走回了华清宫，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支着头，微皱眉头，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确实感染上了一些轻微的风寒，本是没有当回事的，哪知会愈发严重。
现在只觉得浑身乏力，头脑发热，不是很舒服。
支走青兰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狐狸见她躺下快步跑向贵妃椅，跳起来扑在她身上，亲昵的将脸凑过去，舔了舔她。
苏辞被它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柔声训斥道：“乖，小十一。你自己去玩，我一会陪你。”
小十一的名字是苏辞起的，理由很简单。苏莲是最小的，排第十，小狐狸自然要叫小十一了。
原本苏辞是不抱有和它处好关系的希望，谁知这小东西粘人，不管干什么都要黏在她身上。就连去清心寺也是偷偷离开的，毕竟寺院不让带小动物。
小十一像是听懂了一般从她身上起来，趴在她的身边，
飘雪静落，小十一趴的无聊了便会在院中跑一跑。
苏辞眯眼假寐，起来回来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将糕点摆好，为她盖了件毯子，带着小十一进了屋内。
青兰拿着盘糕点进了芍药的房间，面色略有些沉重，双唇紧闭。
她将糕点递给芍药说：“季爷回来了，而且还来华清宫找过殿下，就在你们离开那日。”
芍药只是轻轻点头，没有回答什么。
青兰已经适应了芍药不善言谈的性格，没有在意。
“这些日子宫中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她讲到：“听说王尚书家的庶子想要和段家的嫡女结尾亲家，但段家觉得王家瞧不起他们。”
“王家又觉得段家给脸不要脸，然后他们就整日在朝廷上骂战，别提多好玩了。”青兰捂住肚子笑，刚才脸上的阴霾一丝不剩。
她又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分享道：“还有还有……”
就这样，青兰拉着芍药说了一下午发生的趣事，干掉了一盘又一盘的糕点，直到亥时。
苏辞中途起来吃了晚膳后就又倒回榻上补觉，小十一就趴在她身边陪她入睡。
清晨，苏辞才刚刚睡醒，就感受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脚底。
她将手伸向被子，摸到脚底那团毛茸茸后一把抓了出来，抱在怀中，靠在墙角看着窗外发了会呆。
知道青兰来叫她，才换衣洗漱，应付了两口早膳便动身去了御书房。
今日不上早朝，没什么人。所以皇宫格外安静，甚至有些冷清。
雪还是没有停，但是变小了不少。苏辞伸手接住落雪，觉得只见凉丝丝的，还有点有趣。
眼看快要到御书房了，苏辞原本轻快的步子突然变慢了下来，举止端庄了起来，步子沉稳，十足的公主风范。
一旁的公公见她来行了礼，但没有请她进去，只是朝里面喊道：“陛下，长乐公主来了。”
苏辞见状打探到：“公公，里面可是有什么人？”若放平时这会自己早就进去了，何至于还在外面。
公公没有过多透露，只是摇了摇头。
如此她便也没有多问，乖乖在门口等着。
不说就不说，反正人待会就出来了。
雪不停地下着，时间也慢慢地流淌走了，只是还是迟迟未等来宣自己进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