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湘就来了将军府，她张望这将军府里的一切，满眼好奇打量着顾墨。
今天这里只剩下顾墨和姜傅，其他人都不在。
苏琛被顾墨安排了任务，他要去给苏沭一个解释，解释为什么天牢里的狱卒都死了，苏辞被贸然从天牢劫走。这可是件麻烦事，若不是顾墨许诺帮他摆除禁足他才不会干。
顾墨见她问：“你来干什么。”
李湘没有在意天哪冰冷的语气，反而笑嘻嘻的：“怎么对待小公主的救命恩人呢！我不来难道你能治好她。”
“小公主身体娇弱，你也不好好看着。”她突然严肃起来：“若是我告诉你她醒不来，没得救了，你信吗？”
顾墨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手中却早已紧紧握住了匕首。
他威胁她，“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整个长白山都别想好过。”
李湘确实被他的话吓到了，值得挥挥手慌张地解释 ：“开个玩笑别当真。”我才二十，还不想死。
她好心提醒他：“你赶快回去休息会儿，不然到时候小公主醒了你又晕倒了。”
他的黑眼圈很重，一整夜都没有合过眼。
这里有李湘她也能放心许多，他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李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惋惜。
她推开房门，少女没有如想象中的躺在床上，而是趴在桌边，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
少女听见门被推开回头看向李湘，她脸色苍白，身体有些消瘦，整个人四周都毫无生机，像是失去了灵魂。
“你来了。没人发现吧。”少女声音的微乎其微，还有些沙哑。
李湘给她买了些吃食，边放边说：“没有，你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多休息好好养着。”
苏辞早就醒了，只是却不让李湘告诉别人。
她有些好奇这其中的原因，“小公主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伤成这样他们会担心的，还是不告诉为好，麻烦你继续替我保密。”
她能活过来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是，眼下虚弱成这样不告诉任何人是最好的选择，
李湘给她带着些糕点，若是两天前苏辞必然是一口都不会吃，可是天牢里的五天让她又怀念起了荷花酥，无比的怀念。
身体虚弱到拿块糕点都让她觉得费劲，她只是吃了一块就困得不行，又趴回了桌子上发呆。
李湘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开玩笑：“别说小公主您虚弱成这样竟有种病态的美，虚弱地让人心疼。”
苏辞知道李湘想逗她开心，也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看着让人觉得心疼。
“你师父怎么样，听闻他要将衣钵传给你。”
苏辞小时候便认识李湘，在五岁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最后是请来了医圣李桑焉才救好了她。至此苏辞就与李桑焉的徒弟李湘成了好友，整日在宫中打闹，李湘仗着自己大苏辞一岁，整日带着她混迹于皇宫，干各种‘坏事’。
李湘叹了口气：“师父老了，身体不如以前了，但他老人家整日都十分开心，看的很开呢。”
见苏辞无聊，李湘给她讲了很多关于长白山这些年发生的趣事，苏辞听着，是不是传来几声微弱的笑声，渐渐地那笑声越来越小，直到没有。
等她再回头时苏辞早就趴在桌上睡了，将脸藏进了怀中。
李湘帮她披了条毯子就出去了，一推开门就看见顾墨站在外面，那眼神恨不得杀了自己。一看就是等了自己许久。
李湘无奈道：“别这样看我，吓人。”
他们在里面聊了这么久顾墨必然是听到了，也知道苏辞醒着。
“你骗我。”他语气森冷，莫名的与这雪景般配，让人觉得寒气入骨。
李湘不悦十分想给他翻个白眼：一天天的麻烦死了，怎么不去吓唬吓唬你家小公主。
可她只能想想，也不能真的给他翻个白眼然后破口大骂。
“她睡着了，你可以去看看她，但是不要吵醒她。”李湘提醒他：“吵醒她我可不负责，她现在谁都不想见。”
顾墨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苏辞趴在桌上，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脸色白的不正常，没有一丝血色可言。
他伸手贴在她的脸上，格外的冰凉。
苏辞似乎接受不了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意，睁眼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顾墨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你这次可真是把我害惨了，我得考虑考虑我们的交易还要不要继续。”苏辞实在虚弱，说句话都觉得费劲。
她又趴回了桌上，整个人都很颓废。
“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去。”顾墨真诚的道歉，眼底满是愧疚：“但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她不怎么想原谅他，天牢里发生过的一切都任历历在目，她忘不了。
顾墨看出了她的犹豫，双唇紧闭着，睫毛微颤。
苏辞也不想为难他，看似随口道：“你帮我被狐狸抱过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小十一早就被她放在听风院陪着唐婉玩了，顾墨是找不到了，而她也是诚心的。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你出去吧，我累了。不要让三哥知道。”说着她费力的起身，慢悠悠的走向塌边。
京城的冬日多雪，一连几日皆是大雪纷飞。不过这场寒冬很快就会结束。
顾墨出府时恰巧碰见了下朝回来的苏琛，苏琛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必然是有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时辰一看见他就激动的说：“那就不知道父皇看了你写的信那表情变得那叫一个快，一下就黑了。”
顾墨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被他的开心所感染。
苏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苏辞还没醒，也跟着沮丧了起来，笑意瞬间全无。
“我出去一趟。”他想起这里是将军府：“你自便就行。”说完没等苏琛回答就走了。
路上的积雪融化化作冰块很滑，这种天气不管是骑马还是坐马车都很麻烦，顾墨却没得选，他必须骑马，不然会很费时间。
他一路快马加鞭地驾马去了皇宫，华清宫只有海棠，但海棠却说小十一不在。他并没有着急离宫，反而去了天牢。
天牢还是那样的森冷，血腥味十足。
顾墨一来便见到了方公公，他昨天没杀他，但不代表今天不会。
方公公冷笑道：“将军劫走小公主就不怕陛下降罪吗？”
“多管闲事。”顾墨坐在了方公公平时会坐的地方，随手拿起了一旁的小刀：“你对她作了什么。”
苏辞变成那样必然是在天牢的这几天害得，也和方公公脱不了关系。
方公公没有回答，只是顺手捡起一条手铐才说：“小公主也是被这手铐铐着。”他指了指那深不见底的水牢：“然后被一遍遍的捞上来，又扔下去。”
他不由感叹：“别看小公主看着娇弱，一天能来回七八次才彻底晕倒呢。”
说着方公公就将那副手铐扔到了水牢里，满脸得意。
顾墨着就愤怒不已了，他起身拿着刀想要杀了他，“本候现在真后悔昨天没有杀了你。”
他突然将刀扔在地上，拿起一旁的铁索系在方公公身上，没等他呼救便一脚将他踹了下去，很快又将他拉上来，一旁的狱卒就这样看着，没有人敢出来阻拦。
就像折磨苏辞一样，将他反反复复地折磨。
顾墨玩累了，抬起他的头，“谁让你这么干的？”
方公公没有说，只是笑，疯狂的笑。
顾墨又重新将他一脚踹了下去，再没有打捞上来的意思，很快就离开了天牢。
他没有想到过苏辞这五天过的是这样的生活，生不如死，是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小姑娘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姜堰平时负责看着苏辞，按姜堰所说，狐狸应该就藏在巷子深处的一处小院里，他照着姜堰写的地址找到了听风院敲了门，可是并没有人开门。
他等了许久才明白，苏辞这是故意刁难他呢。
天色渐晚，顾墨才慢慢地走回了将军府。
苏辞暂住的院子里没有人，想必大家都去吃饭去了。
顾墨推开门，苏辞正趴在桌上吃着点心，地上有只白色的团子正在不停的来回跑，像是在适应这里的一切。
苏辞有些意外她的回来，很快脸上有多了丝愧疚。
是她让顾墨去帮她找狐狸，结果狐狸现在就出现在自己身旁。
她小心地拉了拉顾墨的衣袖，朝他眨眼睛：“我不知道芍药会把小十一送过来，真的很抱歉。”她不断对他眨眼睛，眨到眼睛发酸。
顾墨没有回答，脸色也不怎么好。
今天下了一天的雪，顾墨又因为她的一句话在外面奔波了一天。
她试探地叫了声：“哥哥。”
如她所料，顾墨脸色瞬间变好了，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有时候会觉得顾墨在心理上有些毛病，他是多想要一个妹妹才会整日让自己叫她哥哥。
“让你在天牢里待这么久是我的错，以后真的不会了。”顾墨低声道歉，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那份骄傲和傲骨。
苏辞不太能接受两人距离这么近，顾墨几乎快贴在自己身上了。
“你离我远些，别靠我这么近。”又怕他生气，“我生病了，可能会传染给你，别靠我这么近，我原谅你了。”她怕他听不见，又重复了一次。
顾墨非但没有远离，反倒凑的更近了。
他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只是抬起身嘱咐了句让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一连几日苏辞除了吃就是睡，还不能外出，差点将她闷死在将军府。
上次是资王府，这次是将军府，说不定下次都可能是皇宫。
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出门就看见了苏琛，苏辞下意识的想要将门关上就见苏琛飞奔过来一把抱住自己。
苏琛委屈的说：“小九，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要是出点事哥哥就难过死了。”他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苏辞觉得有些丢人。
院子里一群人就看着苏琛一个人哭鼻子。
苏辞有时候会想苏琛真的有二十一岁吗，怎么看都不想超过三岁岁的样子。
她无奈的说：“三哥，我还没死呢？”
苏琛并没有被她逗笑，收了眼泪严肃的教训她：“乱说什么，我们小九要长命百岁的。”
苏辞将他推开：“三哥，我今天还有事，你和顾墨慢慢玩。”说着就跑开了身，还不忘和他们告别：“湘湘拜拜了。”
李湘呆呆的朝着苏辞挥手，她今天本是来道别的，没想到竟成了苏辞和她告别。
好吧，都一样是告别，没什么区别。
今天这里只剩下顾墨和姜傅，其他人都不在。
苏琛被顾墨安排了任务，他要去给苏沭一个解释，解释为什么天牢里的狱卒都死了，苏辞被贸然从天牢劫走。这可是件麻烦事，若不是顾墨许诺帮他摆除禁足他才不会干。
顾墨见她问：“你来干什么。”
李湘没有在意天哪冰冷的语气，反而笑嘻嘻的：“怎么对待小公主的救命恩人呢！我不来难道你能治好她。”
“小公主身体娇弱，你也不好好看着。”她突然严肃起来：“若是我告诉你她醒不来，没得救了，你信吗？”
顾墨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手中却早已紧紧握住了匕首。
他威胁她，“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整个长白山都别想好过。”
李湘确实被他的话吓到了，值得挥挥手慌张地解释 ：“开个玩笑别当真。”我才二十，还不想死。
她好心提醒他：“你赶快回去休息会儿，不然到时候小公主醒了你又晕倒了。”
他的黑眼圈很重，一整夜都没有合过眼。
这里有李湘她也能放心许多，他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李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惋惜。
她推开房门，少女没有如想象中的躺在床上，而是趴在桌边，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
少女听见门被推开回头看向李湘，她脸色苍白，身体有些消瘦，整个人四周都毫无生机，像是失去了灵魂。
“你来了。没人发现吧。”少女声音的微乎其微，还有些沙哑。
李湘给她买了些吃食，边放边说：“没有，你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多休息好好养着。”
苏辞早就醒了，只是却不让李湘告诉别人。
她有些好奇这其中的原因，“小公主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伤成这样他们会担心的，还是不告诉为好，麻烦你继续替我保密。”
她能活过来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是，眼下虚弱成这样不告诉任何人是最好的选择，
李湘给她带着些糕点，若是两天前苏辞必然是一口都不会吃，可是天牢里的五天让她又怀念起了荷花酥，无比的怀念。
身体虚弱到拿块糕点都让她觉得费劲，她只是吃了一块就困得不行，又趴回了桌子上发呆。
李湘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开玩笑：“别说小公主您虚弱成这样竟有种病态的美，虚弱地让人心疼。”
苏辞知道李湘想逗她开心，也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看着让人觉得心疼。
“你师父怎么样，听闻他要将衣钵传给你。”
苏辞小时候便认识李湘，在五岁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最后是请来了医圣李桑焉才救好了她。至此苏辞就与李桑焉的徒弟李湘成了好友，整日在宫中打闹，李湘仗着自己大苏辞一岁，整日带着她混迹于皇宫，干各种‘坏事’。
李湘叹了口气：“师父老了，身体不如以前了，但他老人家整日都十分开心，看的很开呢。”
见苏辞无聊，李湘给她讲了很多关于长白山这些年发生的趣事，苏辞听着，是不是传来几声微弱的笑声，渐渐地那笑声越来越小，直到没有。
等她再回头时苏辞早就趴在桌上睡了，将脸藏进了怀中。
李湘帮她披了条毯子就出去了，一推开门就看见顾墨站在外面，那眼神恨不得杀了自己。一看就是等了自己许久。
李湘无奈道：“别这样看我，吓人。”
他们在里面聊了这么久顾墨必然是听到了，也知道苏辞醒着。
“你骗我。”他语气森冷，莫名的与这雪景般配，让人觉得寒气入骨。
李湘不悦十分想给他翻个白眼：一天天的麻烦死了，怎么不去吓唬吓唬你家小公主。
可她只能想想，也不能真的给他翻个白眼然后破口大骂。
“她睡着了，你可以去看看她，但是不要吵醒她。”李湘提醒他：“吵醒她我可不负责，她现在谁都不想见。”
顾墨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苏辞趴在桌上，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脸色白的不正常，没有一丝血色可言。
他伸手贴在她的脸上，格外的冰凉。
苏辞似乎接受不了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意，睁眼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顾墨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你这次可真是把我害惨了，我得考虑考虑我们的交易还要不要继续。”苏辞实在虚弱，说句话都觉得费劲。
她又趴回了桌上，整个人都很颓废。
“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去。”顾墨真诚的道歉，眼底满是愧疚：“但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她不怎么想原谅他，天牢里发生过的一切都任历历在目，她忘不了。
顾墨看出了她的犹豫，双唇紧闭着，睫毛微颤。
苏辞也不想为难他，看似随口道：“你帮我被狐狸抱过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小十一早就被她放在听风院陪着唐婉玩了，顾墨是找不到了，而她也是诚心的。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你出去吧，我累了。不要让三哥知道。”说着她费力的起身，慢悠悠的走向塌边。
京城的冬日多雪，一连几日皆是大雪纷飞。不过这场寒冬很快就会结束。
顾墨出府时恰巧碰见了下朝回来的苏琛，苏琛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必然是有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时辰一看见他就激动的说：“那就不知道父皇看了你写的信那表情变得那叫一个快，一下就黑了。”
顾墨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被他的开心所感染。
苏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苏辞还没醒，也跟着沮丧了起来，笑意瞬间全无。
“我出去一趟。”他想起这里是将军府：“你自便就行。”说完没等苏琛回答就走了。
路上的积雪融化化作冰块很滑，这种天气不管是骑马还是坐马车都很麻烦，顾墨却没得选，他必须骑马，不然会很费时间。
他一路快马加鞭地驾马去了皇宫，华清宫只有海棠，但海棠却说小十一不在。他并没有着急离宫，反而去了天牢。
天牢还是那样的森冷，血腥味十足。
顾墨一来便见到了方公公，他昨天没杀他，但不代表今天不会。
方公公冷笑道：“将军劫走小公主就不怕陛下降罪吗？”
“多管闲事。”顾墨坐在了方公公平时会坐的地方，随手拿起了一旁的小刀：“你对她作了什么。”
苏辞变成那样必然是在天牢的这几天害得，也和方公公脱不了关系。
方公公没有回答，只是顺手捡起一条手铐才说：“小公主也是被这手铐铐着。”他指了指那深不见底的水牢：“然后被一遍遍的捞上来，又扔下去。”
他不由感叹：“别看小公主看着娇弱，一天能来回七八次才彻底晕倒呢。”
说着方公公就将那副手铐扔到了水牢里，满脸得意。
顾墨着就愤怒不已了，他起身拿着刀想要杀了他，“本候现在真后悔昨天没有杀了你。”
他突然将刀扔在地上，拿起一旁的铁索系在方公公身上，没等他呼救便一脚将他踹了下去，很快又将他拉上来，一旁的狱卒就这样看着，没有人敢出来阻拦。
就像折磨苏辞一样，将他反反复复地折磨。
顾墨玩累了，抬起他的头，“谁让你这么干的？”
方公公没有说，只是笑，疯狂的笑。
顾墨又重新将他一脚踹了下去，再没有打捞上来的意思，很快就离开了天牢。
他没有想到过苏辞这五天过的是这样的生活，生不如死，是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小姑娘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姜堰平时负责看着苏辞，按姜堰所说，狐狸应该就藏在巷子深处的一处小院里，他照着姜堰写的地址找到了听风院敲了门，可是并没有人开门。
他等了许久才明白，苏辞这是故意刁难他呢。
天色渐晚，顾墨才慢慢地走回了将军府。
苏辞暂住的院子里没有人，想必大家都去吃饭去了。
顾墨推开门，苏辞正趴在桌上吃着点心，地上有只白色的团子正在不停的来回跑，像是在适应这里的一切。
苏辞有些意外她的回来，很快脸上有多了丝愧疚。
是她让顾墨去帮她找狐狸，结果狐狸现在就出现在自己身旁。
她小心地拉了拉顾墨的衣袖，朝他眨眼睛：“我不知道芍药会把小十一送过来，真的很抱歉。”她不断对他眨眼睛，眨到眼睛发酸。
顾墨没有回答，脸色也不怎么好。
今天下了一天的雪，顾墨又因为她的一句话在外面奔波了一天。
她试探地叫了声：“哥哥。”
如她所料，顾墨脸色瞬间变好了，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有时候会觉得顾墨在心理上有些毛病，他是多想要一个妹妹才会整日让自己叫她哥哥。
“让你在天牢里待这么久是我的错，以后真的不会了。”顾墨低声道歉，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那份骄傲和傲骨。
苏辞不太能接受两人距离这么近，顾墨几乎快贴在自己身上了。
“你离我远些，别靠我这么近。”又怕他生气，“我生病了，可能会传染给你，别靠我这么近，我原谅你了。”她怕他听不见，又重复了一次。
顾墨非但没有远离，反倒凑的更近了。
他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只是抬起身嘱咐了句让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一连几日苏辞除了吃就是睡，还不能外出，差点将她闷死在将军府。
上次是资王府，这次是将军府，说不定下次都可能是皇宫。
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出门就看见了苏琛，苏辞下意识的想要将门关上就见苏琛飞奔过来一把抱住自己。
苏琛委屈的说：“小九，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要是出点事哥哥就难过死了。”他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苏辞觉得有些丢人。
院子里一群人就看着苏琛一个人哭鼻子。
苏辞有时候会想苏琛真的有二十一岁吗，怎么看都不想超过三岁岁的样子。
她无奈的说：“三哥，我还没死呢？”
苏琛并没有被她逗笑，收了眼泪严肃的教训她：“乱说什么，我们小九要长命百岁的。”
苏辞将他推开：“三哥，我今天还有事，你和顾墨慢慢玩。”说着就跑开了身，还不忘和他们告别：“湘湘拜拜了。”
李湘呆呆的朝着苏辞挥手，她今天本是来道别的，没想到竟成了苏辞和她告别。
好吧，都一样是告别，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