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年纪轻轻就耳聋是吗？仔细少用眼睛，眼瞎耳聋多是一起发病。”第五绾放下原本绾起的衣袖，封好药罐。
“你！你这野种说话竟如此刻薄！仔细我让人缴了你舌头去！”第五续恼羞成怒。
“野种？”第五绾向第五续走近，“三妹妹哪里学来的话侮辱父亲？”
“你胆敢诽谤我！我何时侮辱父亲！”第五续完全没想到第五绾竟是如此泼辣的性子，一时未做好心理准备，原本想好的挤兑说辞也发挥不出来。
她怎么跟传闻中截然不同啊？不是说唯唯诺诺体弱多病吗？不是说因貌丑不受喜爱做小伏低吗？这样咄咄逼人的架势是怎得回事？
“三妹妹说我是野种，那父亲自然是野畜了。”第五绾说着伸向第五续的头——
这一吓激灵地第五续大喊：“你要干什么！”
“三妹妹一路匆匆，头上惹了树叶也不知道呢，”第五绾摘下第五续头上的叶子，一脸笑盈盈，“看来真的是迟钝，该不会真的有一些隐疾？”
“你！”第五续惊魂未定，她原以为第五绾是要伸手打她，未曾想竟是这般挖苦，“你这丑妇敢如此造谣！我要替父亲教训你！”
“三姑娘，您头上刚才确实有片叶子。”姝玉提醒第五续，要是第五续在这里张牙舞爪，最多就是一顿家法，到时候铁定又是让她替受，她可不想惹祸上身。
“闭嘴！没教养的东西！有你插嘴的份吗！”第五续一股子气没地方撒，正好姝玉直冲冲撞上枪口。
“本想祝愿三妹妹闺安的，”第五绾掩嘴讥笑，“看来倒是不必。”
“我管教自己的奴才，轮不到你说嘴！”第五续觉得自己肝都要气黑了，“你一个没娘养的庶女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的！该叫人将你乱棍打死！”
“三妹妹实在爱说笑，我是待选的采子，三妹妹竟要替官家做主打死我？”第五绾歪头。
“你果然这般野心！你也配！”第五续失了智，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凭你这丑妇也想抢缘姐姐的东西！真是异想天开闹笑话！你就只配被粗使婆子使唤！”
第五绾看着满脸粉墨的第五续涨红了脸胡言乱语，脸上颜色多得实在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贱人你笑什么！”第五续头痛脑热，差点眼前发黑。
“三妹妹大抵是失心疯了，婼玉，送她们出去。”第五绾摆摆手，吩咐她的丫鬟。
姝玉心里大呼万岁，她听着第五绾的话是心惊胆战的，她的主子不断被扣上辱骂主君、编排官家的帽子，她又劝不住第五续的嘴，她真怕再继续下去第五续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来。
“不劳烦大姑娘，奴婢这就和三姑娘告辞。”姝玉向第五绾拂了礼。
“走什么！今天我非要教训这贱人不可！”第五续推开姝玉的手，她已急红了眼，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扑上去划花第五绾的脸，“我看你素得很，该是好好添颜色！”
“三姑娘！”姝玉见状赶紧想拉住第五续，可是已经迟了，她惊恐地看着簪子上一点点滴下鲜血。
可受伤的并非第五绾。
第五续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她看到手上的血后，疼痛才后知后觉袭来。
第五续当场晕了过去。
鱼去里。
来往的医使踏破鱼去里的门槛，丫鬟们跪了一地，整个屋子死气沉沉，只充斥着第五续凄厉的哀嚎。
第五徵明黑沉着脸坐在正殿，小陶氏伏在他的膝上哭成泪人儿，虽已劝住却仍微微啜泣着，一颤一颤地戳着第五徵明的烦躁的心。
“明郎，续儿虽是庶出，可自小也是贱妾疼着长大的呜呜，哪里让她磕了碰了都是心揪着的，从未有过如此啊呜呜呜……”小陶氏气若游丝，她一双媚眼此刻满含泪水，黯然无神。
“……”第五徵明抬手想扶起小陶氏，谁料小陶氏就跟泥塑人一般无法站起。
“怜子之心旁人如何体会，贱妾只恨不能替续儿受了这苦呜呜……”小陶氏哭了足有一个时辰，哭得第五徵明都麻木了。
“你如何替她受苦？”第五徵明微微不耐烦，“起来起来，你这样哭哭啼啼医使如何诊治？”
第五徵明话音刚落，医使长就带着草药盒子从偏殿出来。
“医使大人，小女怎么样了？”第五徵明问。
“回第五大人，三姑娘的血已经止住，只是这伤口颇深，怕是得费些工夫了。”医使长微微作揖回话。
“还请大人多费心了，那小女这伤可会复原？”第五徵明回礼。
“下官自当尽心竭力，伤口愈合不难，只是三姑娘怕是要留疤了。”
“不要！”第五续听到“留疤”俩字，直接哭喊着从床上跌滚下来，她踉跄到第五徵明身旁，哭得撕心裂肺，“呜呜呜女儿不要留疤！女儿不可以留疤的呜呜呜……”
“三姑娘切忌情绪激动！极易牵扯伤口啊！”医使长苦口婆心。
“医使大人您妙手回春！求您救救我吧！我不要留疤呜呜呜……”第五续哭得视线模糊，跪在医使长面前不住地乞求。
“三姑娘快起来，下官定会尽心，您不必大礼，实在折煞下官啊。”医使长也是惊恐万分。
场面陷入混乱，第五徵明头疼难忍，低声吩咐姝玉：“送送医使大人。”
医使长赶紧收袖随姝玉离开，他真是怨自己来趟第五府的浑水啊。
小陶氏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都碎了，她有气无力地哀求第五徵明：“明郎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能看着她受苦啊，她一个女儿家怎可在脸上留疤……”
第五徵明心烦意乱，这一屋子乌烟瘴气，女人只会哭，医使也无用，此刻他心里烦闷着采选的事，实在无心思处理第五续这个不成器的三女儿，于是他淡淡地啐：“自作自受！连长姐都敢欺辱，这算是你该遭的罪！”
“我没有！父亲我没有！”第五续哭得昏天黑地，“我没有欺负她！都是那个贱人！是她划伤我的！都是她！父亲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姝玉都禀告了！若不是你伤人在先，岂会如此！”第五徵明怒骂。
“不是的！是她口出狂言污蔑我！姝玉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第五续形状一头疯兽，“不是我！父亲万不可听信谗言！呜呜呜不是我……”
“明郎求你多心疼续儿吧呜呜……”小陶氏也是泣不成声。
“续儿！”一声娇柔的呼唤进屋，第五缘陪着陶氏前来了。
“缘姐姐！”第五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缘姐姐救我！我的脸毁了呜呜呜，怎么办啊缘姐姐……”
第五缘只是在来的路上听闻丫鬟说第五续的脸受了伤，不曾想伤口如此可怖，现时还敷着黑黢黢的药草，第五续又发髻歪斜面目狰狞，如同魑魅一般。
于是她下意识推了一把靠近她的第五续，脸上不自觉地透露出一阵嫌弃。
“缘姐姐？”被推开的第五续一时错愕。
“续儿怎得伤得如此重！”第五缘意识到失态，赶紧拉起第五续的手，“肯定很痛吧，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府上进歹人了吗？下手竟如此恶劣！”
“呜呜缘姐姐不是歹人，是第五绾那个贱人！都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呜呜呜……”第五续早已口无遮拦，一口一个“贱人”，听得第五徵明暴跳如雷。
“你给我住嘴！举止乖张对长姐行凶！跟市井无赖有何分别！伤了自己也是余辜！”第五徵明指着第五续的鼻子骂。
“父亲康安仔细身子！”第五缘赶紧劝慰，“续儿口不择言定是伤口十分痛苦，旁人如何体会！父亲莫要同她计较了，现在该是把大姐姐找来问一问明白才好啊。”
陶氏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真是七巧玲珑心，第五绾持簪伤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样嚣张跋扈的品行如何进宫，真是天怜第五缘啊。
“官人，缘儿说得在理，大姑娘平日里深居简出甚少交集，妾身也不知其品性如何，或许是自小没有教习姑姑的缘故，那官人既然有心袒护，从轻发落便是，但此事实在影响家宅安定，若不当面询问事情原委，俩丫头怕是要生误会，失了和睦啊。”陶氏微微蹙眉，一副深忧的模样。
“什么叫有心袒护？啊？原就是她自己粗鲁无礼在先！”第五徵明瞪了陶氏一眼，继续指责第五续，“自找的！”
“父亲自有公道，”第五缘和陶氏一唱一和，“但续儿到底是受伤了，把大姐姐找来，咱们和和气气地把话说敞亮了，便可以少些是非了。”
“同样的姑姑教你和你二姐姐，偏你就如此顽劣！”第五徵明稍微顺了气，“去把大姑娘叫来。”他说完这句话还有些恍惚，他叫惯了缘儿续儿，“大姑娘”这三个字陌生得就好像从未产生过一样。
第五缘和陶氏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勾起，第五绾竟能在家宅公然行凶，必定是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所以她们一定要让第五绾站在第五徵明的面前，让他自己亲眼看着，在第五绾的陪衬下，第五缘将显得多么知书达理，温柔大方。
到底该是谁入宫，第五徵明真得好好把眼睛擦亮了。
“不用了父亲，我来了。”一身紫裙踏进鱼去里。
“你！你这野种说话竟如此刻薄！仔细我让人缴了你舌头去！”第五续恼羞成怒。
“野种？”第五绾向第五续走近，“三妹妹哪里学来的话侮辱父亲？”
“你胆敢诽谤我！我何时侮辱父亲！”第五续完全没想到第五绾竟是如此泼辣的性子，一时未做好心理准备，原本想好的挤兑说辞也发挥不出来。
她怎么跟传闻中截然不同啊？不是说唯唯诺诺体弱多病吗？不是说因貌丑不受喜爱做小伏低吗？这样咄咄逼人的架势是怎得回事？
“三妹妹说我是野种，那父亲自然是野畜了。”第五绾说着伸向第五续的头——
这一吓激灵地第五续大喊：“你要干什么！”
“三妹妹一路匆匆，头上惹了树叶也不知道呢，”第五绾摘下第五续头上的叶子，一脸笑盈盈，“看来真的是迟钝，该不会真的有一些隐疾？”
“你！”第五续惊魂未定，她原以为第五绾是要伸手打她，未曾想竟是这般挖苦，“你这丑妇敢如此造谣！我要替父亲教训你！”
“三姑娘，您头上刚才确实有片叶子。”姝玉提醒第五续，要是第五续在这里张牙舞爪，最多就是一顿家法，到时候铁定又是让她替受，她可不想惹祸上身。
“闭嘴！没教养的东西！有你插嘴的份吗！”第五续一股子气没地方撒，正好姝玉直冲冲撞上枪口。
“本想祝愿三妹妹闺安的，”第五绾掩嘴讥笑，“看来倒是不必。”
“我管教自己的奴才，轮不到你说嘴！”第五续觉得自己肝都要气黑了，“你一个没娘养的庶女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的！该叫人将你乱棍打死！”
“三妹妹实在爱说笑，我是待选的采子，三妹妹竟要替官家做主打死我？”第五绾歪头。
“你果然这般野心！你也配！”第五续失了智，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凭你这丑妇也想抢缘姐姐的东西！真是异想天开闹笑话！你就只配被粗使婆子使唤！”
第五绾看着满脸粉墨的第五续涨红了脸胡言乱语，脸上颜色多得实在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贱人你笑什么！”第五续头痛脑热，差点眼前发黑。
“三妹妹大抵是失心疯了，婼玉，送她们出去。”第五绾摆摆手，吩咐她的丫鬟。
姝玉心里大呼万岁，她听着第五绾的话是心惊胆战的，她的主子不断被扣上辱骂主君、编排官家的帽子，她又劝不住第五续的嘴，她真怕再继续下去第五续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来。
“不劳烦大姑娘，奴婢这就和三姑娘告辞。”姝玉向第五绾拂了礼。
“走什么！今天我非要教训这贱人不可！”第五续推开姝玉的手，她已急红了眼，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扑上去划花第五绾的脸，“我看你素得很，该是好好添颜色！”
“三姑娘！”姝玉见状赶紧想拉住第五续，可是已经迟了，她惊恐地看着簪子上一点点滴下鲜血。
可受伤的并非第五绾。
第五续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她看到手上的血后，疼痛才后知后觉袭来。
第五续当场晕了过去。
鱼去里。
来往的医使踏破鱼去里的门槛，丫鬟们跪了一地，整个屋子死气沉沉，只充斥着第五续凄厉的哀嚎。
第五徵明黑沉着脸坐在正殿，小陶氏伏在他的膝上哭成泪人儿，虽已劝住却仍微微啜泣着，一颤一颤地戳着第五徵明的烦躁的心。
“明郎，续儿虽是庶出，可自小也是贱妾疼着长大的呜呜，哪里让她磕了碰了都是心揪着的，从未有过如此啊呜呜呜……”小陶氏气若游丝，她一双媚眼此刻满含泪水，黯然无神。
“……”第五徵明抬手想扶起小陶氏，谁料小陶氏就跟泥塑人一般无法站起。
“怜子之心旁人如何体会，贱妾只恨不能替续儿受了这苦呜呜……”小陶氏哭了足有一个时辰，哭得第五徵明都麻木了。
“你如何替她受苦？”第五徵明微微不耐烦，“起来起来，你这样哭哭啼啼医使如何诊治？”
第五徵明话音刚落，医使长就带着草药盒子从偏殿出来。
“医使大人，小女怎么样了？”第五徵明问。
“回第五大人，三姑娘的血已经止住，只是这伤口颇深，怕是得费些工夫了。”医使长微微作揖回话。
“还请大人多费心了，那小女这伤可会复原？”第五徵明回礼。
“下官自当尽心竭力，伤口愈合不难，只是三姑娘怕是要留疤了。”
“不要！”第五续听到“留疤”俩字，直接哭喊着从床上跌滚下来，她踉跄到第五徵明身旁，哭得撕心裂肺，“呜呜呜女儿不要留疤！女儿不可以留疤的呜呜呜……”
“三姑娘切忌情绪激动！极易牵扯伤口啊！”医使长苦口婆心。
“医使大人您妙手回春！求您救救我吧！我不要留疤呜呜呜……”第五续哭得视线模糊，跪在医使长面前不住地乞求。
“三姑娘快起来，下官定会尽心，您不必大礼，实在折煞下官啊。”医使长也是惊恐万分。
场面陷入混乱，第五徵明头疼难忍，低声吩咐姝玉：“送送医使大人。”
医使长赶紧收袖随姝玉离开，他真是怨自己来趟第五府的浑水啊。
小陶氏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都碎了，她有气无力地哀求第五徵明：“明郎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能看着她受苦啊，她一个女儿家怎可在脸上留疤……”
第五徵明心烦意乱，这一屋子乌烟瘴气，女人只会哭，医使也无用，此刻他心里烦闷着采选的事，实在无心思处理第五续这个不成器的三女儿，于是他淡淡地啐：“自作自受！连长姐都敢欺辱，这算是你该遭的罪！”
“我没有！父亲我没有！”第五续哭得昏天黑地，“我没有欺负她！都是那个贱人！是她划伤我的！都是她！父亲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姝玉都禀告了！若不是你伤人在先，岂会如此！”第五徵明怒骂。
“不是的！是她口出狂言污蔑我！姝玉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第五续形状一头疯兽，“不是我！父亲万不可听信谗言！呜呜呜不是我……”
“明郎求你多心疼续儿吧呜呜……”小陶氏也是泣不成声。
“续儿！”一声娇柔的呼唤进屋，第五缘陪着陶氏前来了。
“缘姐姐！”第五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缘姐姐救我！我的脸毁了呜呜呜，怎么办啊缘姐姐……”
第五缘只是在来的路上听闻丫鬟说第五续的脸受了伤，不曾想伤口如此可怖，现时还敷着黑黢黢的药草，第五续又发髻歪斜面目狰狞，如同魑魅一般。
于是她下意识推了一把靠近她的第五续，脸上不自觉地透露出一阵嫌弃。
“缘姐姐？”被推开的第五续一时错愕。
“续儿怎得伤得如此重！”第五缘意识到失态，赶紧拉起第五续的手，“肯定很痛吧，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府上进歹人了吗？下手竟如此恶劣！”
“呜呜缘姐姐不是歹人，是第五绾那个贱人！都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呜呜呜……”第五续早已口无遮拦，一口一个“贱人”，听得第五徵明暴跳如雷。
“你给我住嘴！举止乖张对长姐行凶！跟市井无赖有何分别！伤了自己也是余辜！”第五徵明指着第五续的鼻子骂。
“父亲康安仔细身子！”第五缘赶紧劝慰，“续儿口不择言定是伤口十分痛苦，旁人如何体会！父亲莫要同她计较了，现在该是把大姐姐找来问一问明白才好啊。”
陶氏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真是七巧玲珑心，第五绾持簪伤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样嚣张跋扈的品行如何进宫，真是天怜第五缘啊。
“官人，缘儿说得在理，大姑娘平日里深居简出甚少交集，妾身也不知其品性如何，或许是自小没有教习姑姑的缘故，那官人既然有心袒护，从轻发落便是，但此事实在影响家宅安定，若不当面询问事情原委，俩丫头怕是要生误会，失了和睦啊。”陶氏微微蹙眉，一副深忧的模样。
“什么叫有心袒护？啊？原就是她自己粗鲁无礼在先！”第五徵明瞪了陶氏一眼，继续指责第五续，“自找的！”
“父亲自有公道，”第五缘和陶氏一唱一和，“但续儿到底是受伤了，把大姐姐找来，咱们和和气气地把话说敞亮了，便可以少些是非了。”
“同样的姑姑教你和你二姐姐，偏你就如此顽劣！”第五徵明稍微顺了气，“去把大姑娘叫来。”他说完这句话还有些恍惚，他叫惯了缘儿续儿，“大姑娘”这三个字陌生得就好像从未产生过一样。
第五缘和陶氏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勾起，第五绾竟能在家宅公然行凶，必定是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所以她们一定要让第五绾站在第五徵明的面前，让他自己亲眼看着，在第五绾的陪衬下，第五缘将显得多么知书达理，温柔大方。
到底该是谁入宫，第五徵明真得好好把眼睛擦亮了。
“不用了父亲，我来了。”一身紫裙踏进鱼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