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
戚恬看到他裤子口袋里满满当当要掉出来的红色平安符，瞬间明白了这个误会，“我的……我不是，我没有要给你。”
“哦。”男生耸耸肩，不甚在意。
戚恬正要收拾东西起身，没想到男生的手臂突然从她眼前掠过，直接抽走了她压在手机下的平安符。
“哎——你！”
“前路顺遂？”李辞山举起平安符，看清楚字迹后，扯了扯唇角，“这个还有点意思。
戚恬觉得这人有些神经，都说了不是给他的。
没想到他下一秒又道：“我拿它护身，要真能前路顺遂，这护身符就算你入的股份，谢了。”
倏地，一道儿歌响起。
靠近门口的小木桌上放了一把玩具电子琴。提前设置好了铃声，此刻正沉闷地唱着小星星。
戚恬的眼睛被玩具琴吸引，眨也不眨一下。
男生哼笑一声，“你想要那个？你这人不吃亏啊。”
戚恬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
不知过了多久，小星星变成了单一的嘀嘀嘀。
戚恬抱着被子坐起来，屋内黑暗一片，厚重的窗帘缝隙里藏着光。
她任由思绪漂浮了一会儿，伸手摁断了响个不停的闹钟。
下床打开了窗帘。
窗外一片被浸润过的潮湿。戚恬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将梦里若有若无的回忆驱散，换好衣服推开门。
两人收拾妥当已经将近八点，临走前橙子还不忘将礼盒里的玫瑰项链戴到戚恬身上。
今天的商务拍摄是国民度很高的家具品牌。算得上戚恬手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商务。虽然够不上代言，但蓝岚在这方面一向把控严格。宁愿当知名品牌的试用员，也不拿三无品牌的代言。
蓝岚这么想，自然有更多的经纪人也这么想。
否则也不会一个“家居季节星推官”就找来了四位女明星。
分别是《心跳格子间》的两位女主演，还有一向资源重叠大的辛络，以及另一位title更小的网络博主。
—
戚恬到实景棚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到。
有个留着锁骨发身穿工装裤的小姐姐提着巨大的包坐了过来，“你好，是戚恬对吧？”
“你好。”戚恬放下冰美式。
“我叫西西。”
“哦，西西老师。”
西西闻言笑了，把化妆工具摊开，一手按着戚恬的头顶一手托着下巴，对着镜子观察了下，“哇，你皮肤好好，毛孔都看不见。”
她用小夹子把戚恬的碎发收干净，又忍不住道：“怎么这个圈子里都要叫老师，什么规矩呢这是。”
戚恬笑笑，“不知道，但我作品没几个，很多人也叫我老师。刚开始很不适应，现在也习惯了。”
西西见传闻中的陆琎白女友这么和气温柔，瞬间觉得那些为了攻击女演员而造假的谣言实在离谱。
棚内虽然分A区和B区，但也就是一个东面一个西面的区别，嚎一嗓子谁都听得见。
冯映雪来的时候，口罩遮面，鼻梁上架着巨大的太阳镜。
她冲身后的助理摆摆手，径直走向B区的方向。
戚恬已经化好妆，正在翻来覆去温习那少得可怜的台词。
“不是吧！”橙子惊呼，“她她她，她过来了！”
“你急什么，去年拍戏的时候不是天天见？”戚恬语气听不出情绪。
冯映雪走近，随手把太阳镜丢在梳妆桌上，坐上了戚恬旁边的高脚椅。
她翘起腿，整个人有些慵懒疲倦，“怎么样呀姐妹，通告邀约是不是爆了？”
不考虑八卦的心思，戚恬这一刻觉得冯映雪和陆琎白还真是般配，两人都这么喜欢把假绯闻看成敲门金砖。
“今天的广告拍完有大半个月假期的程度。”她如实说道。
冯映雪震惊，“怎么会？”
随即又“哦”了一声，“有保密项目是吧。你不用对我有所隐瞒，我又不会去截胡。”
见戚恬不语，冯映雪努努嘴，“我估计你把我当逼宫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可没那么上赶着，陆总手里的资源诱人，任谁都有一时禁不住诱惑想岔的时候。”
“这样啊。”戚恬不明白冯映雪为什么要对自己解释，她只配合地点点头。
许是戚恬的表情太过坦然，和从前拍戏的时候并无不同。
冯映雪拖动椅轮，靠近了一些，声音压低。
“哎，谷导筹备的新电影，我听说是晟星明年的大项目。你能不能帮我问一问……”
戚恬闻言瞪大眼，这才反应过来冯映雪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冯映雪并不知道她和陆琎白是合作关系，而是把她们当成了真的情侣。
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挤出一个笑，“其实我和陆总没你想象得熟。我那大半个月也是真的不开张，手里没本子。”
这话一出，冯映雪的表情立刻变了。她收起腿，站起身。说出的话有些讽刺：“我都说了项链是误会，我和陆总没见过几回，那天也是打听他单身才那么做的。咱们好歹一起拍过戏，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
戚恬看着冯映雪油盐不进的模样，不再解释。她淡淡回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而且我并不知道谷导新片在晟星。”
“哈？”冯映雪似乎听了个笑话，她彻底忍不住，一把抓起桌上的墨镜和背包，没好气的说了句“我真是看错人了”就扬长而去。
……
上午拍摄的是单人部分，实景棚摆放着尼寸家居的新品家具。
戚恬换了条奶茶色的针织裙，腿边摆放着大小不一毛绒绒的线团。她陷进巨大的科技沙发里，侧身托着脑袋，开始和两只漂亮的布偶猫互动。
一个片段只有短短的几句台词，导演喊了声卡，戚恬这一part就结束了。
橙子在一旁拍了不少花絮图，戚恬翻了翻，很是满意，打算广告发布后挑一张换成头像。
“那个，戚恬老师！”有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她此时满脸歉意，“等辛络拍完咱们四位老师可以休息下，下午三点再开始合拍下个部分，没问题吧？”
“三点？”橙子反应很快，“不是说的中午十二点开始下半部分吗？”
“S.Flame中午要来补拍镜头，他们人多凑时间很难。所以咱们相互体谅一下。”工作人员依旧是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
S.Flame是目前圈内红得发紫的顶级男团，共有七人。也是尼寸家居的形象代言人。
见两人都不再说话，自觉已经交代清楚，那人又补了个歉意的笑容后离开。
“姐。”橙子蹲下身体。
“干嘛？”戚恬表情看不出异样。
“要不要回酒店睡个午觉？等两点四十，不，两点五十我们再过来。”
“不用。”戚恬糊归糊，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其他三位女演员都没离场，摆明了要留在这给S.Flame当绿叶，自己也不能蠢到这个地步。
—
待橙子订完餐，两人钻进一旁的休息室，
戚恬咀嚼着没什么味道的牛肋条，安安静静地翻看《金玉无双》的原著。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戚恬嘴里的芦笋还未咽下，见到来人愣了下。
男生个子很高，穿了一身莫兰迪色系的灰色套装，造型师似乎是为了收掉他的锐利感。连脚上都是颜色浅淡的毛绒拖鞋。
只可惜，他有一头雾蓝色的时髦碎发，虽然在发尾做成了温柔的韩系半扎发。但仍然难掩金属感。
阿鲸似乎比她还要傻眼，又很快掩饰住，“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
“没事。”戚恬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
“你是上午拍广告的？”阿鲸问。
戚恬点了点头。
他的礼貌值似乎消耗完毕，大步走进来，翻了翻沙发，找到了一条mitzah的浅色丝巾。
“没人来过吧？在你之后？”阿鲸不放心地问道。
“没。”
这个女生很懂事。这是阿鲸对戚恬的第一印象。
他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情放松后起了玩心，伸直了脑袋终于瞥见了戚恬的名牌。
“你叫林小秋啊？”
戚恬广告短片里的角色确实叫林小秋，这人好歹是代言人，也是S.Flame的人气成员，应该不至于以为这是她的真名。戚恬想了想正要纠正。
阿鲸已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名字和我的肖保田差不多嘛！哎Ryan你快来，我找到同类了！”
门口站着另外一名高个子的男生，“我说，你别打扰人家休息了行不行？”
“林小秋，你是拍电视剧的吗？”阿鲸问。
“我不叫林小秋。”
“这么巧，我其实也不叫肖保田。”
阿鲸是艺名，原名肖惊宇，团内粉丝掐架是日常，特别是阿鲸和斯问的粉丝更是水火不容。不知是什么时候，斯问有个粉丝爆料肖惊宇真名肖保田。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连本尊也欣然接受。
Ryan轻嗤一声，“你得了吧，你不是挺喜欢肖保田这名字的吗？赶紧改了当真名用。省的你整天拿这个老掉牙的笑话出去说。”
阿鲸跟着走出休息室，半掩上门，把丝巾塞到Ryan手里，“你双标啊老瑞安同学，斯问不也三天两头签名时候手抖签真名么。
“你俩能一样？”Ryan睨他一眼，“人家斯问从出生就叫李辞山。”
两人互相用膝盖打闹着离开。声音从未关严的门缝里传进来。
戚恬合上饭盒，拿出护颈枕，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脑中是一片清明，昨晚有关大学时光的回忆也再未入梦。
“哦。”男生耸耸肩，不甚在意。
戚恬正要收拾东西起身，没想到男生的手臂突然从她眼前掠过，直接抽走了她压在手机下的平安符。
“哎——你！”
“前路顺遂？”李辞山举起平安符，看清楚字迹后，扯了扯唇角，“这个还有点意思。
戚恬觉得这人有些神经，都说了不是给他的。
没想到他下一秒又道：“我拿它护身，要真能前路顺遂，这护身符就算你入的股份，谢了。”
倏地，一道儿歌响起。
靠近门口的小木桌上放了一把玩具电子琴。提前设置好了铃声，此刻正沉闷地唱着小星星。
戚恬的眼睛被玩具琴吸引，眨也不眨一下。
男生哼笑一声，“你想要那个？你这人不吃亏啊。”
戚恬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
不知过了多久，小星星变成了单一的嘀嘀嘀。
戚恬抱着被子坐起来，屋内黑暗一片，厚重的窗帘缝隙里藏着光。
她任由思绪漂浮了一会儿，伸手摁断了响个不停的闹钟。
下床打开了窗帘。
窗外一片被浸润过的潮湿。戚恬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将梦里若有若无的回忆驱散，换好衣服推开门。
两人收拾妥当已经将近八点，临走前橙子还不忘将礼盒里的玫瑰项链戴到戚恬身上。
今天的商务拍摄是国民度很高的家具品牌。算得上戚恬手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商务。虽然够不上代言，但蓝岚在这方面一向把控严格。宁愿当知名品牌的试用员，也不拿三无品牌的代言。
蓝岚这么想，自然有更多的经纪人也这么想。
否则也不会一个“家居季节星推官”就找来了四位女明星。
分别是《心跳格子间》的两位女主演，还有一向资源重叠大的辛络，以及另一位title更小的网络博主。
—
戚恬到实景棚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到。
有个留着锁骨发身穿工装裤的小姐姐提着巨大的包坐了过来，“你好，是戚恬对吧？”
“你好。”戚恬放下冰美式。
“我叫西西。”
“哦，西西老师。”
西西闻言笑了，把化妆工具摊开，一手按着戚恬的头顶一手托着下巴，对着镜子观察了下，“哇，你皮肤好好，毛孔都看不见。”
她用小夹子把戚恬的碎发收干净，又忍不住道：“怎么这个圈子里都要叫老师，什么规矩呢这是。”
戚恬笑笑，“不知道，但我作品没几个，很多人也叫我老师。刚开始很不适应，现在也习惯了。”
西西见传闻中的陆琎白女友这么和气温柔，瞬间觉得那些为了攻击女演员而造假的谣言实在离谱。
棚内虽然分A区和B区，但也就是一个东面一个西面的区别，嚎一嗓子谁都听得见。
冯映雪来的时候，口罩遮面，鼻梁上架着巨大的太阳镜。
她冲身后的助理摆摆手，径直走向B区的方向。
戚恬已经化好妆，正在翻来覆去温习那少得可怜的台词。
“不是吧！”橙子惊呼，“她她她，她过来了！”
“你急什么，去年拍戏的时候不是天天见？”戚恬语气听不出情绪。
冯映雪走近，随手把太阳镜丢在梳妆桌上，坐上了戚恬旁边的高脚椅。
她翘起腿，整个人有些慵懒疲倦，“怎么样呀姐妹，通告邀约是不是爆了？”
不考虑八卦的心思，戚恬这一刻觉得冯映雪和陆琎白还真是般配，两人都这么喜欢把假绯闻看成敲门金砖。
“今天的广告拍完有大半个月假期的程度。”她如实说道。
冯映雪震惊，“怎么会？”
随即又“哦”了一声，“有保密项目是吧。你不用对我有所隐瞒，我又不会去截胡。”
见戚恬不语，冯映雪努努嘴，“我估计你把我当逼宫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可没那么上赶着，陆总手里的资源诱人，任谁都有一时禁不住诱惑想岔的时候。”
“这样啊。”戚恬不明白冯映雪为什么要对自己解释，她只配合地点点头。
许是戚恬的表情太过坦然，和从前拍戏的时候并无不同。
冯映雪拖动椅轮，靠近了一些，声音压低。
“哎，谷导筹备的新电影，我听说是晟星明年的大项目。你能不能帮我问一问……”
戚恬闻言瞪大眼，这才反应过来冯映雪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冯映雪并不知道她和陆琎白是合作关系，而是把她们当成了真的情侣。
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挤出一个笑，“其实我和陆总没你想象得熟。我那大半个月也是真的不开张，手里没本子。”
这话一出，冯映雪的表情立刻变了。她收起腿，站起身。说出的话有些讽刺：“我都说了项链是误会，我和陆总没见过几回，那天也是打听他单身才那么做的。咱们好歹一起拍过戏，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
戚恬看着冯映雪油盐不进的模样，不再解释。她淡淡回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而且我并不知道谷导新片在晟星。”
“哈？”冯映雪似乎听了个笑话，她彻底忍不住，一把抓起桌上的墨镜和背包，没好气的说了句“我真是看错人了”就扬长而去。
……
上午拍摄的是单人部分，实景棚摆放着尼寸家居的新品家具。
戚恬换了条奶茶色的针织裙，腿边摆放着大小不一毛绒绒的线团。她陷进巨大的科技沙发里，侧身托着脑袋，开始和两只漂亮的布偶猫互动。
一个片段只有短短的几句台词，导演喊了声卡，戚恬这一part就结束了。
橙子在一旁拍了不少花絮图，戚恬翻了翻，很是满意，打算广告发布后挑一张换成头像。
“那个，戚恬老师！”有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她此时满脸歉意，“等辛络拍完咱们四位老师可以休息下，下午三点再开始合拍下个部分，没问题吧？”
“三点？”橙子反应很快，“不是说的中午十二点开始下半部分吗？”
“S.Flame中午要来补拍镜头，他们人多凑时间很难。所以咱们相互体谅一下。”工作人员依旧是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
S.Flame是目前圈内红得发紫的顶级男团，共有七人。也是尼寸家居的形象代言人。
见两人都不再说话，自觉已经交代清楚，那人又补了个歉意的笑容后离开。
“姐。”橙子蹲下身体。
“干嘛？”戚恬表情看不出异样。
“要不要回酒店睡个午觉？等两点四十，不，两点五十我们再过来。”
“不用。”戚恬糊归糊，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其他三位女演员都没离场，摆明了要留在这给S.Flame当绿叶，自己也不能蠢到这个地步。
—
待橙子订完餐，两人钻进一旁的休息室，
戚恬咀嚼着没什么味道的牛肋条，安安静静地翻看《金玉无双》的原著。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戚恬嘴里的芦笋还未咽下，见到来人愣了下。
男生个子很高，穿了一身莫兰迪色系的灰色套装，造型师似乎是为了收掉他的锐利感。连脚上都是颜色浅淡的毛绒拖鞋。
只可惜，他有一头雾蓝色的时髦碎发，虽然在发尾做成了温柔的韩系半扎发。但仍然难掩金属感。
阿鲸似乎比她还要傻眼，又很快掩饰住，“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
“没事。”戚恬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
“你是上午拍广告的？”阿鲸问。
戚恬点了点头。
他的礼貌值似乎消耗完毕，大步走进来，翻了翻沙发，找到了一条mitzah的浅色丝巾。
“没人来过吧？在你之后？”阿鲸不放心地问道。
“没。”
这个女生很懂事。这是阿鲸对戚恬的第一印象。
他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情放松后起了玩心，伸直了脑袋终于瞥见了戚恬的名牌。
“你叫林小秋啊？”
戚恬广告短片里的角色确实叫林小秋，这人好歹是代言人，也是S.Flame的人气成员，应该不至于以为这是她的真名。戚恬想了想正要纠正。
阿鲸已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名字和我的肖保田差不多嘛！哎Ryan你快来，我找到同类了！”
门口站着另外一名高个子的男生，“我说，你别打扰人家休息了行不行？”
“林小秋，你是拍电视剧的吗？”阿鲸问。
“我不叫林小秋。”
“这么巧，我其实也不叫肖保田。”
阿鲸是艺名，原名肖惊宇，团内粉丝掐架是日常，特别是阿鲸和斯问的粉丝更是水火不容。不知是什么时候，斯问有个粉丝爆料肖惊宇真名肖保田。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连本尊也欣然接受。
Ryan轻嗤一声，“你得了吧，你不是挺喜欢肖保田这名字的吗？赶紧改了当真名用。省的你整天拿这个老掉牙的笑话出去说。”
阿鲸跟着走出休息室，半掩上门，把丝巾塞到Ryan手里，“你双标啊老瑞安同学，斯问不也三天两头签名时候手抖签真名么。
“你俩能一样？”Ryan睨他一眼，“人家斯问从出生就叫李辞山。”
两人互相用膝盖打闹着离开。声音从未关严的门缝里传进来。
戚恬合上饭盒，拿出护颈枕，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脑中是一片清明，昨晚有关大学时光的回忆也再未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