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朦胧
转眼就到了11月初，下周四就要职称考核了。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准备把这个周末也贡献给这场盛大的考核。如果过了，每个月工资大概加个三百来块钱吧。呵呵，有时候想想，也不知道当老师图啥？工资少，事情多，除了要上课、备课、改作业这几项常规任务，还要帮街道转发城市文明建设的通知，还要教育家长安装国家反诈骗app，还要通知家长接送孩子时要带头盔，只是因为最近在进行“国家精神文明城市”的考核……
周五回家的路总是会繁忙些，走走停停，开到家已经快6点了。
初秋的温州，晚上已有了丝丝寒意，我只穿了一件薄上衣和短裙，一阵秋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擦了擦鼻子，还没抬头看，只听到有人在唤我。
“之墨——”
我一看，侧前方停着一辆车还没熄火，探头出来的人，正是谢至伟。
有了若若上次的提点，加上他今天又千里迢迢过来找我，我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了，他喜欢我，想追我。我底气足足的，说：“你又来啦，今天可千万别送我什么东西啊？”
他笑了，走下车，“今天我空手过来，你看！”双手一摊的样子真可爱。
我也笑了。
他看我不说话，主动开口：“我过来开会，有个项目接下来要在这里展开，在温州先待上一个星期。”
“哦。”我点点头，“那你妈妈也一起过来么？”
“没有，我大哥在上海，我外甥女才3岁，她去帮忙一起带。”
“嗯嗯，你吃了么？”我不知道该说啥了，问他吃饭了没，应该最保险了吧。
“没有啊，你也没吃吧，要不晚上一起去？”他邀我一起吃饭哎，这进展好快啊，不行，我要矜持一下。
“晚上啊～～晚上我还要赶工准备资料呢！”我指着自己的电脑包说，“下星期就是职称评审，实在不好意思哈！”我想今天推一下，明天要么后天，他肯定还会再约一个。
他愣了愣，不过马上整理好自己，说：“没事儿。看样子你周末肯定也要在家加班吧，什么时候考核？”
“下周四。”我狠狠想抽自己。秦之墨，你装啥装呢，还故作矜持，人家约你还推！你看看，他直接把周末时间也掐掉了。
“嗯嗯，我下周四正好要回上海，看来想约你一起吃饭、喝咖啡，时间很难凑呢！”
老天，我承认我实战经验是负数了，我要是男人，我也受不了约一个女人两次，次次有事不过去，还直接把时间推到下周四，这不是拒绝是什么啊？？救命，谁来帮帮我啊，怎么圆回来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没关系，那你忙吧，我也先回去了，有空再联系！”
他很绅士地挥手走了，我和他说拜拜，突然一阵抽风，脱口而出：“你下周四几点回上海呢？我可以考完请你吃饭的。”
他顿了一下，说：“周四早上10点，我就要赶飞机走了。”
“那没办法了，”我撇撇嘴，说：“那天六点就要出门去考试，结束也要12点左右，等你下次过来吧！”
我突然口条顺直起来，故意装腔作势、隐藏心思的我，让我自己都好难受的。
他笑笑，说：”嗯，等我下次过来，再聚！”蛮好，那么绅士，没让我下不了台阶。
周四早上五点30，天还蒙蒙亮，我已经在刷牙洗漱了。嘴巴里一直念念叨叨个不停，我趁这会儿再背背教案，再对着镜子练习练习仪态，然后化个淡妆，穿上我的战袍，出发啦！
5点55，刚刚好，开车去考核地——七都岛要接近一个小时，这安排你看，市区不放，非要去一个远郊考核，苦煞我等职称人！
早饭都来不及吃，我拿起资料袋的大包，拎起电脑小包，还要脚踩近10公分的高跟鞋，寒冬的早上，哈着气，去找自己的“小马车”。
“之墨——”“小马车”旁边站着一个叫谢至伟的男人。
我惊到了！！
“啊，是你！！你怎么来了？”
“送你去考试啊。来，坐我的车吧，暖气已经开起来了，走吧！”我愣了下，想着要不要上去，“走呀，坐我的车，你在车里还能再准备准备。”
我把东西放在后排座位后，犹豫了下，还是坐在了前排副驾驶位子。第一次坐他的车，还在副驾驶座，我还是有些紧张的，心突突地跳。还有些胡思乱想——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他会不会想吻我啊？？
“吃吧，刚买过来的饭团和豆浆。”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这些，我接过，碰到了他冰冰凉凉的手。问他：“你今天不是要坐飞机去上海么？”
“嗯，送你过去后，就要去机场了。”他看了看我，系好安全带，开始出发。
“我怕耽误你，七都岛开到机场也要好一会儿吧。”
“差不多40多分钟，”他不时看看我，笑着说：“我昨天已经查过了。”
“那真是麻烦你了，谢谢哈！”我心里美滋滋，还有点被感动到，他一大早过来只为送我去考试哎！
咦，不对不对，他要去机场，那结束后我咋办，怎么回家？自己坐公交车？那里可是一个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的地方，我一个人提着一大袋东西，这种鬼天气里等公交车？
醉了，早知道不上他的车了。可是，现在也不可能让他停车啊，多煞人家面子啊，他五点多在你家都下等你送你去考试哎，你现在下去，我看他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你怎么不吃？”
“哦，哦，考前我有点紧张，吃不下。”此时我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等下怎么回家。
“在担心考试的事么，还是想着等下怎么回家？”他笑着说。
嗯？他怎么知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等会儿，我的司机金叔会开车去七都岛，这是他的号码。”说着，他把一张写了电话的字条递给了我。“结束后打电话给他，好吗？”
“好。”他好神奇，什么事情都能提前安排好。过了好几秒，我才回神说了声：“谢谢！”
“你如果以后碰到让你觉得难堪的，可以选择说出来，不用自己一个人承受。”说话时，他正专注地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眼眸在朝晖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也可以直接提出来，不用顾及，好吗？”
“好～～”不是说男人嘴巴都是抹了蜜一样甜么，他不像这种只会说甜言蜜语的，倒像个哥哥在教我。
“吃吧，吃饱了才能好好上战场啊！”
我很听话地开吃。他趁空聊了起来。
“我在北京工作时，早上经常不吃饭，后来就胃穿孔了，现在我学乖了，做任何事情的前提都是健康第一。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好好工作。”
“那你是怎么到北京工作的？”我忍不住好奇。
“高考考到了清华，毕业以后就做了建筑设计工作，一直到现在都在wey公司。从小职员做起，到现在已经11年了。我喜欢北京，喜欢那些古建筑，喜欢那些老胡同。我妈一直让我回来，去温州要么上海找个工作，我就拖着，她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北京，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今年可算是顺了她的心，被总部调到上海，她啊，开心极了……”
“你呢，怎么做了老师？小时候的愿望么？”
“不是不是，”我摇着头，“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从小就想当老师啊？”
“哈哈哈哈哈，因为你看着就是乖乖的孩子，温温柔柔，大大方方。”
“可我不喜欢当老师，是我妈让我当的。她让我考的师范学校，说我理科不好，这个脑子，读书以后会越读越吃力，说中师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学数学，只要好好唱歌、跳舞、弹钢琴就好，我想想也行，就学了这个……”
“女孩子当老师挺好，面对的都是最简单干净的一群人。”
“呃，那你是不知道现在学生有多调皮，我的工作环境有多恶劣，每天都是既当爹又当妈，得空了才去教教书、改改作业什么的。”我逮着人就吐槽。
他哈哈大笑。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突然说了一句。
“你想象我应该什么样？”我反问。
“感觉应该是话不多，很听话的那种女孩。”
我听了皱了皱眉，“然后相夫教子，每天给男人端茶倒水吗？”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我意思是说你看着乖乖的，很安静的样子。”他开着车，忽然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过，这样的你也很好，不像前面给我感觉，太飘了，抓不住。”
我觉得真逗，“我又不是鬼，还会飘……”
“现在的你更像是一个小妹妹，坐我身边，说说笑笑。挺好！”
“我也觉得你现在像个人，之前像一个标签，像个男模，反正不像人！”
哈哈哈哈哈哈……
窗外，初升的太阳映着瓯江潮水，江面波光粼粼，金光闪闪。通往七都岛的大桥上开着各式飞驰的汽车，每一辆车身上都涂满了金色的彩霞，我们两人的笑脸上也映上了金色的光芒。
到考场了，我谢谢他。他说：“考试顺利，之墨。我在飞机上也为你真心祈祷，顺利通过，记住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哟，难道他也是基督教徒？
我点点头说：“你也是，一路平安～～”
哎呀妈呀，被人惦记的滋味真好！
我坐在候考室，脑海里还一直想着早上和他并肩聊天的画面。他说自己35岁，整整大了我10岁啊，怪不得说话感觉都不是同龄人。他有时候像个哥哥，有时候又像个爸爸。我那个表哥大我四岁，见面就说我幼稚、天真，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啊，是一个小朋友？还是想认认真真追的女人？
“好，各位老师，安静一下，下面我说下今天评审的规则和注意事项。”考官说话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第一，报到名字的老师请来我这里抽签，然后跟随这位老师去另一个教室备课一个小时，然后试讲15分钟，全程录像，下面请报到名字的老师过来，每人发一个信封，关机后装进去写上名字，直到考核完毕才能来这里取走手机……”
我上缴手机前最后翻看了下，确认没有信息未读后，关机封存。
转眼就到了11月初，下周四就要职称考核了。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准备把这个周末也贡献给这场盛大的考核。如果过了，每个月工资大概加个三百来块钱吧。呵呵，有时候想想，也不知道当老师图啥？工资少，事情多，除了要上课、备课、改作业这几项常规任务，还要帮街道转发城市文明建设的通知，还要教育家长安装国家反诈骗app，还要通知家长接送孩子时要带头盔，只是因为最近在进行“国家精神文明城市”的考核……
周五回家的路总是会繁忙些，走走停停，开到家已经快6点了。
初秋的温州，晚上已有了丝丝寒意，我只穿了一件薄上衣和短裙，一阵秋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擦了擦鼻子，还没抬头看，只听到有人在唤我。
“之墨——”
我一看，侧前方停着一辆车还没熄火，探头出来的人，正是谢至伟。
有了若若上次的提点，加上他今天又千里迢迢过来找我，我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了，他喜欢我，想追我。我底气足足的，说：“你又来啦，今天可千万别送我什么东西啊？”
他笑了，走下车，“今天我空手过来，你看！”双手一摊的样子真可爱。
我也笑了。
他看我不说话，主动开口：“我过来开会，有个项目接下来要在这里展开，在温州先待上一个星期。”
“哦。”我点点头，“那你妈妈也一起过来么？”
“没有，我大哥在上海，我外甥女才3岁，她去帮忙一起带。”
“嗯嗯，你吃了么？”我不知道该说啥了，问他吃饭了没，应该最保险了吧。
“没有啊，你也没吃吧，要不晚上一起去？”他邀我一起吃饭哎，这进展好快啊，不行，我要矜持一下。
“晚上啊～～晚上我还要赶工准备资料呢！”我指着自己的电脑包说，“下星期就是职称评审，实在不好意思哈！”我想今天推一下，明天要么后天，他肯定还会再约一个。
他愣了愣，不过马上整理好自己，说：“没事儿。看样子你周末肯定也要在家加班吧，什么时候考核？”
“下周四。”我狠狠想抽自己。秦之墨，你装啥装呢，还故作矜持，人家约你还推！你看看，他直接把周末时间也掐掉了。
“嗯嗯，我下周四正好要回上海，看来想约你一起吃饭、喝咖啡，时间很难凑呢！”
老天，我承认我实战经验是负数了，我要是男人，我也受不了约一个女人两次，次次有事不过去，还直接把时间推到下周四，这不是拒绝是什么啊？？救命，谁来帮帮我啊，怎么圆回来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没关系，那你忙吧，我也先回去了，有空再联系！”
他很绅士地挥手走了，我和他说拜拜，突然一阵抽风，脱口而出：“你下周四几点回上海呢？我可以考完请你吃饭的。”
他顿了一下，说：“周四早上10点，我就要赶飞机走了。”
“那没办法了，”我撇撇嘴，说：“那天六点就要出门去考试，结束也要12点左右，等你下次过来吧！”
我突然口条顺直起来，故意装腔作势、隐藏心思的我，让我自己都好难受的。
他笑笑，说：”嗯，等我下次过来，再聚！”蛮好，那么绅士，没让我下不了台阶。
周四早上五点30，天还蒙蒙亮，我已经在刷牙洗漱了。嘴巴里一直念念叨叨个不停，我趁这会儿再背背教案，再对着镜子练习练习仪态，然后化个淡妆，穿上我的战袍，出发啦！
5点55，刚刚好，开车去考核地——七都岛要接近一个小时，这安排你看，市区不放，非要去一个远郊考核，苦煞我等职称人！
早饭都来不及吃，我拿起资料袋的大包，拎起电脑小包，还要脚踩近10公分的高跟鞋，寒冬的早上，哈着气，去找自己的“小马车”。
“之墨——”“小马车”旁边站着一个叫谢至伟的男人。
我惊到了！！
“啊，是你！！你怎么来了？”
“送你去考试啊。来，坐我的车吧，暖气已经开起来了，走吧！”我愣了下，想着要不要上去，“走呀，坐我的车，你在车里还能再准备准备。”
我把东西放在后排座位后，犹豫了下，还是坐在了前排副驾驶位子。第一次坐他的车，还在副驾驶座，我还是有些紧张的，心突突地跳。还有些胡思乱想——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他会不会想吻我啊？？
“吃吧，刚买过来的饭团和豆浆。”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这些，我接过，碰到了他冰冰凉凉的手。问他：“你今天不是要坐飞机去上海么？”
“嗯，送你过去后，就要去机场了。”他看了看我，系好安全带，开始出发。
“我怕耽误你，七都岛开到机场也要好一会儿吧。”
“差不多40多分钟，”他不时看看我，笑着说：“我昨天已经查过了。”
“那真是麻烦你了，谢谢哈！”我心里美滋滋，还有点被感动到，他一大早过来只为送我去考试哎！
咦，不对不对，他要去机场，那结束后我咋办，怎么回家？自己坐公交车？那里可是一个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的地方，我一个人提着一大袋东西，这种鬼天气里等公交车？
醉了，早知道不上他的车了。可是，现在也不可能让他停车啊，多煞人家面子啊，他五点多在你家都下等你送你去考试哎，你现在下去，我看他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你怎么不吃？”
“哦，哦，考前我有点紧张，吃不下。”此时我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等下怎么回家。
“在担心考试的事么，还是想着等下怎么回家？”他笑着说。
嗯？他怎么知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等会儿，我的司机金叔会开车去七都岛，这是他的号码。”说着，他把一张写了电话的字条递给了我。“结束后打电话给他，好吗？”
“好。”他好神奇，什么事情都能提前安排好。过了好几秒，我才回神说了声：“谢谢！”
“你如果以后碰到让你觉得难堪的，可以选择说出来，不用自己一个人承受。”说话时，他正专注地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眼眸在朝晖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也可以直接提出来，不用顾及，好吗？”
“好～～”不是说男人嘴巴都是抹了蜜一样甜么，他不像这种只会说甜言蜜语的，倒像个哥哥在教我。
“吃吧，吃饱了才能好好上战场啊！”
我很听话地开吃。他趁空聊了起来。
“我在北京工作时，早上经常不吃饭，后来就胃穿孔了，现在我学乖了，做任何事情的前提都是健康第一。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好好工作。”
“那你是怎么到北京工作的？”我忍不住好奇。
“高考考到了清华，毕业以后就做了建筑设计工作，一直到现在都在wey公司。从小职员做起，到现在已经11年了。我喜欢北京，喜欢那些古建筑，喜欢那些老胡同。我妈一直让我回来，去温州要么上海找个工作，我就拖着，她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北京，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今年可算是顺了她的心，被总部调到上海，她啊，开心极了……”
“你呢，怎么做了老师？小时候的愿望么？”
“不是不是，”我摇着头，“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从小就想当老师啊？”
“哈哈哈哈哈，因为你看着就是乖乖的孩子，温温柔柔，大大方方。”
“可我不喜欢当老师，是我妈让我当的。她让我考的师范学校，说我理科不好，这个脑子，读书以后会越读越吃力，说中师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学数学，只要好好唱歌、跳舞、弹钢琴就好，我想想也行，就学了这个……”
“女孩子当老师挺好，面对的都是最简单干净的一群人。”
“呃，那你是不知道现在学生有多调皮，我的工作环境有多恶劣，每天都是既当爹又当妈，得空了才去教教书、改改作业什么的。”我逮着人就吐槽。
他哈哈大笑。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突然说了一句。
“你想象我应该什么样？”我反问。
“感觉应该是话不多，很听话的那种女孩。”
我听了皱了皱眉，“然后相夫教子，每天给男人端茶倒水吗？”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我意思是说你看着乖乖的，很安静的样子。”他开着车，忽然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过，这样的你也很好，不像前面给我感觉，太飘了，抓不住。”
我觉得真逗，“我又不是鬼，还会飘……”
“现在的你更像是一个小妹妹，坐我身边，说说笑笑。挺好！”
“我也觉得你现在像个人，之前像一个标签，像个男模，反正不像人！”
哈哈哈哈哈哈……
窗外，初升的太阳映着瓯江潮水，江面波光粼粼，金光闪闪。通往七都岛的大桥上开着各式飞驰的汽车，每一辆车身上都涂满了金色的彩霞，我们两人的笑脸上也映上了金色的光芒。
到考场了，我谢谢他。他说：“考试顺利，之墨。我在飞机上也为你真心祈祷，顺利通过，记住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哟，难道他也是基督教徒？
我点点头说：“你也是，一路平安～～”
哎呀妈呀，被人惦记的滋味真好！
我坐在候考室，脑海里还一直想着早上和他并肩聊天的画面。他说自己35岁，整整大了我10岁啊，怪不得说话感觉都不是同龄人。他有时候像个哥哥，有时候又像个爸爸。我那个表哥大我四岁，见面就说我幼稚、天真，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啊，是一个小朋友？还是想认认真真追的女人？
“好，各位老师，安静一下，下面我说下今天评审的规则和注意事项。”考官说话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第一，报到名字的老师请来我这里抽签，然后跟随这位老师去另一个教室备课一个小时，然后试讲15分钟，全程录像，下面请报到名字的老师过来，每人发一个信封，关机后装进去写上名字，直到考核完毕才能来这里取走手机……”
我上缴手机前最后翻看了下，确认没有信息未读后，关机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