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一高嘈杂的食堂里，纵使周围充斥着学生们讨论“吃什么”、“坐哪”的声音。程媛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姜晚姝一脸平静的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递给程媛，然后又拧开一瓶矿泉水也递了过去。
她就知道程媛会对她的身世以及发现身世的过程非常震惊，毕竟她作为本人都花了好久时间去接受。
程媛捂着脸接过纸巾，再抬头一张素白的脸都咳红了，她狠狠地喝了两大口水才稍稍止住咳意。
程媛控诉：“这么劲爆的消息你现在才告诉我！还专门挑吃饭的时候说。”
姜晚姝眼神无辜：“我怕在手机上告诉你，你会震惊的把手机摔在脸上。至于挑这个时间那你真是冤枉我了，咱俩现在不在一班，只能吃饭的时候才能见面啊，你可是第一个知情人。”
程媛想想确实如此，但又不甘心被姜晚姝三言两语就哄好了，于是故意阴阳怪气：“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你保护我的脸了，哼。”
姜晚姝憋着笑给她夹了一筷子小西芹，“好啦，都是我的错，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程媛勉强满意，“这还差不多。”
程媛吃了一口小西芹，假装不经意的问：“那你现在的父母，就是你亲爸妈，对你好不好啊？”
姜晚姝想到对她隐约抱有敌意的徐曦、从头到尾没有对她的回归表示欢迎的徐昀，还有素未谋面的徐曜，她顿了一下，还是笑着说：“挺好的啊，爸妈都很关心我。”
程媛粗神经，没注意到姜晚姝一瞬间的迟疑，她高兴的说：“那就好，你总算摆脱你那糟糕的父母，不对不对，现在是养父母了，我之前还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果然你们不是亲生的。欸不对，之前他们也不知道你不是亲生的啊?”
程媛自己把自己给绕糊涂了，她索性不分析了，掷地有声的下了结论：“总之，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姜晚姝感到好笑，她和程媛成为好朋友不久后程媛就说过这句话。
姜晚姝和程媛初见时状态很糟糕，那时吴大强赌博输的很厉害，天天叫嚷道让姜晚姝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补贴家用。后来还是县长送来了姜晚姝全县中考第一的十万元奖金以及阳城一高的录取通知书和免除三年学费的消息吴大强才打消这个念头。
不仅如此，吴大强为了在狐朋狗友面前吹嘘，还一反常态的带着杜慧参加了姜晚姝的开学典礼。
阳城一高的开学典礼和国际班一起举办，场面甚是宏伟盛大。
吴大强尝到了奖金的甜头，不再阻止姜晚姝念书，但是杜慧参加完开学典礼后却强烈要求姜晚姝退学，甚至直接在校门口想强行把姜晚姝拉回家。当时引来许多人围观，吴大强顾及面子，狠狠地甩了杜慧一个耳光，才把她带回家。
杜慧和吴大强不同，在姜晚姝小时候，她对姜晚姝还是很不错的，甚至愿意为了保护姜晚姝挨吴大强的暴打。姜晚姝在被打的快昏过去的时候总会提醒自己，别睡别睡，一会儿要给妈妈擦药。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能在剧痛中保持半清醒的习惯。
姜晚姝和杜慧相依为命，尽管经常骂姜晚姝是“赔钱货”，杜慧还是会打很多份工供她念初中。母女俩一边忍受吴大强时不时的拳打脚踢，一边偷偷地为姜晚姝的满分成绩庆祝。在杜慧能力范围内，她会尽可能的满足姜晚姝的需求，
杜慧是姜晚姝在这家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虽然这份温暖很微弱。
姜晚姝曾计划以后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有能力之后带杜慧远远地躲开吴大强，开始新的生活。
但杜慧打破了这个计划。
那天没能带走姜晚姝，之后杜慧想到了新的办法阻止姜晚姝继续念书。
她不再为姜晚姝提供任何费用。
为了继续学业，姜晚姝在一高繁重的课业下仍同时做多份兼职。因为年纪太小，没人愿意雇佣她，她只能做一些发传单、撕小广告等费时费力而又工资极低的工作。
她甚至捡过垃圾。
那是极其辛苦难熬的一段时光。
程媛是偶然知道姜晚姝的处境的。
那天非常热，又因为姜晚姝为了省钱没吃早饭，她在发传单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正好被周末逛街的程媛看见。
姜晚姝坚持不去医院，声称自己只是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程媛只好把她扶进甜品店，给她买了一杯奶茶和一份小蛋糕。
也许是这段时间太辛苦了，也许是店里凉爽舒适，再加上吃完蛋糕奶茶后身体舒服多了。姜晚姝听着程媛关切的询问，第一次向别人哭诉自己的委屈。
当时程媛咋咋呼呼的，她听完后也是像现在一样震惊。
“这世上还有这样狠心的父母？他们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后来姜晚姝坚持要还程媛奶茶蛋糕钱，程媛推脱不了，于是灵光一闪，提议让姜晚姝给她补课。
“我看了你中考成绩，比我好太多了，你教教我，就抵了这次的钱了。”
后来就变成了程媛父母请她补课，时薪远超市面上的家教价格，提高分数后还另有奖励。姜晚姝明白这是程媛好心想帮她，但她不愿接受，她觉得太占程媛家便宜了。但程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她。
“我就乐意你教我，你教的浅显易懂，而且咱俩还是同班同学，你比外面的家教了解我的学习情况。最重要的是，作为你的朋友，为了帮你从我爸妈手里拿到提高分数的奖励，我一定会好好学的，这不是一种另类的激励吗？家教可没这效果。”
因为“朋友”这两个字，姜晚姝答应了。
为了拿到考试奖金缓解经济压力，也为了更好的辅导程媛。姜晚姝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学习，很快就成了常驻的榜首。
程媛每次都指着姜晚姝一骑绝尘的分数感叹：“魔鬼啊魔鬼，我要是像你这么聪明，能考这么高的分，我妈早就把我宠上天了，哪像你父母，你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当时姜晚姝忙于提高成绩和维持生活，对程媛这样的感叹总是一笑了之，现在回想起来，倒真是一语成谶。
姜晚姝自嘲一笑，回过神后指着程媛忙着说话没动几口的饭菜说道：“快点吃啦，饭都要凉了。”
程媛一看姜晚姝不知不觉已经吃完的饭，连忙塞了几口饭菜，含含糊糊的说：“你吃的好快。”
姜晚姝习惯吃快点节省时间，但她此刻只是耐心的等着程媛，还时不时提醒她：“慢点吃，别噎着，不着急。”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姜晚姝在程媛的提醒拿出自己的手机，换了新手机她还不是非常适应。
一个陌生号码，姜晚姝犹豫了一下，换了新手机她还没加其他人的联系方式，手机里只有徐父徐母和程媛的号码，她想可能是认识的人，就接通了。
徐昀略带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在哪呢？还吃不吃饭了。”
姜晚姝疑惑徐昀为什么这么问她，但还是好脾气的回道：“我在食堂，已经吃过饭了。”
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模糊的脏话。
徐昀骂了一声“有病”，正要挂断时被徐曦阻止了。
徐曦接过电话，柔声说：“小姝姐姐，妈妈让我们中午一起回家吃饭的，你为什么没来找我和阿昀呀？你是事情太多，忙忘了，还是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回去呀，不管怎样，都要给我们打个电话说一声的呀，外面太阳很大的，我和阿昀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姜晚姝一脸奇怪，茫然地回答：“妈妈并没有告诉我中午要回家吃饭。”
“这样呀，早上妈妈亲自送你去上学，没有带我和阿昀，所以我们不知道妈妈没有告诉你，对不起啦，小姝姐姐，我替阿昀向你道歉。”
徐昀模糊的声音传来：“姐，你对她道什么歉，饿死了，我要去吃饭。”
徐曦甜美的嗓音再次传来：“那我先挂啦，小姝姐姐。”
姜晚姝一脸茫然地被挂断电话。她抬头，看向程媛。
程媛一脸菜色的指着手机：“那位假千金……一直这样说话吗？”
姜晚姝看她一副牙疼的表情，好笑地摇头：“不清楚，我刚回来，和她接触不多。”
程媛干脆放下筷子：“服了，这个声音听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吃不下饭了。”
姜晚姝毫不留情的戳穿她：“我看是饭凉了，你不想吃了吧。算了，我请你喝奶茶吧，补偿你。”
程媛本来被拆穿还挺难为情的，一听到要喝奶茶立刻眉开眼笑：“好啊好啊，让我也体会一把被富婆包养的感觉。”
姜晚姝笑着轻锤了她一拳。两人放好餐具，走出食堂。
“不过，你比假千金年纪大吗？”
“什么假千金，不要这样称呼人家，”姜晚姝思考一下，“我俩那时候被抱错，年纪应该一样。”
“那她还一口一个小姝姐姐，哼，我……”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程媛作惊恐状，“不会还是她吧，那我可要离你远点，我受不了这个腔调。”
姜晚姝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妈妈”
姜晚姝一脸平静的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递给程媛，然后又拧开一瓶矿泉水也递了过去。
她就知道程媛会对她的身世以及发现身世的过程非常震惊，毕竟她作为本人都花了好久时间去接受。
程媛捂着脸接过纸巾，再抬头一张素白的脸都咳红了，她狠狠地喝了两大口水才稍稍止住咳意。
程媛控诉：“这么劲爆的消息你现在才告诉我！还专门挑吃饭的时候说。”
姜晚姝眼神无辜：“我怕在手机上告诉你，你会震惊的把手机摔在脸上。至于挑这个时间那你真是冤枉我了，咱俩现在不在一班，只能吃饭的时候才能见面啊，你可是第一个知情人。”
程媛想想确实如此，但又不甘心被姜晚姝三言两语就哄好了，于是故意阴阳怪气：“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你保护我的脸了，哼。”
姜晚姝憋着笑给她夹了一筷子小西芹，“好啦，都是我的错，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程媛勉强满意，“这还差不多。”
程媛吃了一口小西芹，假装不经意的问：“那你现在的父母，就是你亲爸妈，对你好不好啊？”
姜晚姝想到对她隐约抱有敌意的徐曦、从头到尾没有对她的回归表示欢迎的徐昀，还有素未谋面的徐曜，她顿了一下，还是笑着说：“挺好的啊，爸妈都很关心我。”
程媛粗神经，没注意到姜晚姝一瞬间的迟疑，她高兴的说：“那就好，你总算摆脱你那糟糕的父母，不对不对，现在是养父母了，我之前还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果然你们不是亲生的。欸不对，之前他们也不知道你不是亲生的啊?”
程媛自己把自己给绕糊涂了，她索性不分析了，掷地有声的下了结论：“总之，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姜晚姝感到好笑，她和程媛成为好朋友不久后程媛就说过这句话。
姜晚姝和程媛初见时状态很糟糕，那时吴大强赌博输的很厉害，天天叫嚷道让姜晚姝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补贴家用。后来还是县长送来了姜晚姝全县中考第一的十万元奖金以及阳城一高的录取通知书和免除三年学费的消息吴大强才打消这个念头。
不仅如此，吴大强为了在狐朋狗友面前吹嘘，还一反常态的带着杜慧参加了姜晚姝的开学典礼。
阳城一高的开学典礼和国际班一起举办，场面甚是宏伟盛大。
吴大强尝到了奖金的甜头，不再阻止姜晚姝念书，但是杜慧参加完开学典礼后却强烈要求姜晚姝退学，甚至直接在校门口想强行把姜晚姝拉回家。当时引来许多人围观，吴大强顾及面子，狠狠地甩了杜慧一个耳光，才把她带回家。
杜慧和吴大强不同，在姜晚姝小时候，她对姜晚姝还是很不错的，甚至愿意为了保护姜晚姝挨吴大强的暴打。姜晚姝在被打的快昏过去的时候总会提醒自己，别睡别睡，一会儿要给妈妈擦药。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能在剧痛中保持半清醒的习惯。
姜晚姝和杜慧相依为命，尽管经常骂姜晚姝是“赔钱货”，杜慧还是会打很多份工供她念初中。母女俩一边忍受吴大强时不时的拳打脚踢，一边偷偷地为姜晚姝的满分成绩庆祝。在杜慧能力范围内，她会尽可能的满足姜晚姝的需求，
杜慧是姜晚姝在这家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虽然这份温暖很微弱。
姜晚姝曾计划以后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有能力之后带杜慧远远地躲开吴大强，开始新的生活。
但杜慧打破了这个计划。
那天没能带走姜晚姝，之后杜慧想到了新的办法阻止姜晚姝继续念书。
她不再为姜晚姝提供任何费用。
为了继续学业，姜晚姝在一高繁重的课业下仍同时做多份兼职。因为年纪太小，没人愿意雇佣她，她只能做一些发传单、撕小广告等费时费力而又工资极低的工作。
她甚至捡过垃圾。
那是极其辛苦难熬的一段时光。
程媛是偶然知道姜晚姝的处境的。
那天非常热，又因为姜晚姝为了省钱没吃早饭，她在发传单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正好被周末逛街的程媛看见。
姜晚姝坚持不去医院，声称自己只是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程媛只好把她扶进甜品店，给她买了一杯奶茶和一份小蛋糕。
也许是这段时间太辛苦了，也许是店里凉爽舒适，再加上吃完蛋糕奶茶后身体舒服多了。姜晚姝听着程媛关切的询问，第一次向别人哭诉自己的委屈。
当时程媛咋咋呼呼的，她听完后也是像现在一样震惊。
“这世上还有这样狠心的父母？他们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后来姜晚姝坚持要还程媛奶茶蛋糕钱，程媛推脱不了，于是灵光一闪，提议让姜晚姝给她补课。
“我看了你中考成绩，比我好太多了，你教教我，就抵了这次的钱了。”
后来就变成了程媛父母请她补课，时薪远超市面上的家教价格，提高分数后还另有奖励。姜晚姝明白这是程媛好心想帮她，但她不愿接受，她觉得太占程媛家便宜了。但程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她。
“我就乐意你教我，你教的浅显易懂，而且咱俩还是同班同学，你比外面的家教了解我的学习情况。最重要的是，作为你的朋友，为了帮你从我爸妈手里拿到提高分数的奖励，我一定会好好学的，这不是一种另类的激励吗？家教可没这效果。”
因为“朋友”这两个字，姜晚姝答应了。
为了拿到考试奖金缓解经济压力，也为了更好的辅导程媛。姜晚姝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学习，很快就成了常驻的榜首。
程媛每次都指着姜晚姝一骑绝尘的分数感叹：“魔鬼啊魔鬼，我要是像你这么聪明，能考这么高的分，我妈早就把我宠上天了，哪像你父母，你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当时姜晚姝忙于提高成绩和维持生活，对程媛这样的感叹总是一笑了之，现在回想起来，倒真是一语成谶。
姜晚姝自嘲一笑，回过神后指着程媛忙着说话没动几口的饭菜说道：“快点吃啦，饭都要凉了。”
程媛一看姜晚姝不知不觉已经吃完的饭，连忙塞了几口饭菜，含含糊糊的说：“你吃的好快。”
姜晚姝习惯吃快点节省时间，但她此刻只是耐心的等着程媛，还时不时提醒她：“慢点吃，别噎着，不着急。”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姜晚姝在程媛的提醒拿出自己的手机，换了新手机她还不是非常适应。
一个陌生号码，姜晚姝犹豫了一下，换了新手机她还没加其他人的联系方式，手机里只有徐父徐母和程媛的号码，她想可能是认识的人，就接通了。
徐昀略带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在哪呢？还吃不吃饭了。”
姜晚姝疑惑徐昀为什么这么问她，但还是好脾气的回道：“我在食堂，已经吃过饭了。”
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模糊的脏话。
徐昀骂了一声“有病”，正要挂断时被徐曦阻止了。
徐曦接过电话，柔声说：“小姝姐姐，妈妈让我们中午一起回家吃饭的，你为什么没来找我和阿昀呀？你是事情太多，忙忘了，还是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回去呀，不管怎样，都要给我们打个电话说一声的呀，外面太阳很大的，我和阿昀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姜晚姝一脸奇怪，茫然地回答：“妈妈并没有告诉我中午要回家吃饭。”
“这样呀，早上妈妈亲自送你去上学，没有带我和阿昀，所以我们不知道妈妈没有告诉你，对不起啦，小姝姐姐，我替阿昀向你道歉。”
徐昀模糊的声音传来：“姐，你对她道什么歉，饿死了，我要去吃饭。”
徐曦甜美的嗓音再次传来：“那我先挂啦，小姝姐姐。”
姜晚姝一脸茫然地被挂断电话。她抬头，看向程媛。
程媛一脸菜色的指着手机：“那位假千金……一直这样说话吗？”
姜晚姝看她一副牙疼的表情，好笑地摇头：“不清楚，我刚回来，和她接触不多。”
程媛干脆放下筷子：“服了，这个声音听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吃不下饭了。”
姜晚姝毫不留情的戳穿她：“我看是饭凉了，你不想吃了吧。算了，我请你喝奶茶吧，补偿你。”
程媛本来被拆穿还挺难为情的，一听到要喝奶茶立刻眉开眼笑：“好啊好啊，让我也体会一把被富婆包养的感觉。”
姜晚姝笑着轻锤了她一拳。两人放好餐具，走出食堂。
“不过，你比假千金年纪大吗？”
“什么假千金，不要这样称呼人家，”姜晚姝思考一下，“我俩那时候被抱错，年纪应该一样。”
“那她还一口一个小姝姐姐，哼，我……”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程媛作惊恐状，“不会还是她吧，那我可要离你远点，我受不了这个腔调。”
姜晚姝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