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谢玄素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聂萦闪身上前，在谢玄素砸在擂台上的前一秒把他给扶住，这才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谢玄素……我不是让你躲开？”
“大师姐，我要赢的。”谢玄素轻轻地笑着，笑得聂萦有些忍不住了。
“你赢个屁！”
给谢玄素塞了个丹药，聂萦转头就把那几个人胖揍一顿，拳拳到肉的那种打，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他们这群狗人居然用高阶法器作弊！
打得这群狗人抱头鼠窜，最终自愿地掏出了那个高阶法宝。
聂萦拿着手里的球形宝器，笑得阴森：“作弊是吗？”
“师姐，我们怎么办？”谢玄素问。
“作为正义小卫士的两忘门大师姐，我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说完这话，她拿着缴获的人证和物证，正义凛然地去找老师举报了。
比起聂萦的胖揍成猪头的弟子，老师更诧异的是聂萦手里那个宝器。
“忘灵老头，呸，老师，你说怎么办吧？”
忘灵眯着眼哦哦了两声：“哇，这可是一件抵得上结丹中期修为的宝器啊。”
聂萦挑眉：“这是重点吗？作弊怎么处置？”
忘灵咳嗽一声：“门内禁止私斗，更加禁止比赛的时候作弊，既然触犯了门规，废除修为，就逐出师门吧？”
齐卢顿时脸色惨白跪地道：“师叔，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可是老师。”忘灵笑眯眯地提醒他，“这事儿啊，冤有头债有主，对不对？”
齐卢一愣连忙转身冲着谢玄素叩首：“师弟，我一时鬼迷心窍，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你给我说说情。我、我来两忘门，在外门待了十五年，才好不容易进入内门啊。求求你了。”
谢玄素看向聂萦：“师姐什么意见？”
聂萦淡淡笑了一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师姐说得对。”谢玄素点点头，遂对齐卢道，“你与我挑战本没有什么，胜败也无所谓。只是你使用下作手段时就应该知道面临什么结局。”
聂萦徒手捏碎了球形法器，冷淡道：“还说什么？还不快滚。”
齐卢咬牙切齿，却只好脸色灰败的当场逐出了内门。
老师也以此作为警示，并且告知了其他演武场的老师。
应该过不了多久两忘门的某些长老就要借这件事开一场深刻严肃的教育大会。
锻体的考核也到此结束。
聂萦和谢玄素优胜，和其他组的优胜者一同获得了前往秘境试炼的机会。
然而，原以为风波已过，却不想等来的却是更大的波涛汹涌。
*
回到天枢峰草庐后，聂萦憋不住骂道：“我就不信你没看见那个人袖口里的宝器，你的眼睛不可能是摆设，不能躲躲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谢玄素啊，没半斤没八两，逞什么能。”
“我只是不想输，不想离开天枢峰。”
“真当自己丹田毁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吗？铁锅炖那也是有限的提升好嘛！”
更不想离开大师姐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谢玄素睫毛轻颤，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和之后那个叱咤风云的仙尊完全不一样。他还有些嘴硬：“大师姐不用心疼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赢了就好。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聂萦突然有一种老了感觉——心很累。
“我那是心疼你吗，我那是心疼我一瓶瓶的丹药。”
聂萦探了探谢玄素的脉门，所幸他受的内伤不重，不然他这几天费劲给他调理的都白费了。
“脱衣服，把药上了，这几天小心点。”丢给他一瓶药聂萦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能在谢玄素的身上找到之前不灭宗那些人的影子。
许是一样的一根筋、死脑筋、憨憨、轴……聂萦把当年骂教众的名词都想了一次。
“我没事的，大师姐不用这样费心。”
“怎么，还要我给你上药？”
“我……我脱就是了。”谢玄素最后默默地垂下头，解开腰带，露出了白皙的肩膀，明明最近铁锅炖的时候已经坦诚相待很多次了，还是觉得羞涩。
聂萦见他磨磨叽叽，没好气地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胸膛来，然后挖了一大坨膏药糊墙一样乱抹。
谢玄素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师姐……”
“干什么？！”
“我怕疼……”
“忍着点！我现在没什么耐心。”聂萦垮着一张脸说。
“嗯。”谢玄素咬住嘴唇，垂着眼，草庐里安静了下来。
聂萦等把他翻来覆去地涂抹了不少名贵的药，才突然感觉这孤女寡男的……烛影昏黄的气氛有些分外的诡异。
不就是个上药吗！谢玄素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呢！
“肩膀可以自己涂了吧？”聂萦把药塞入他手里，然而就在谢玄素还没有将肩膀上的伤口露出来时，洞府的门被人打开，呼啦啦一群人涌了进来。
屋里人看着屋外人，床上人看着床下人。
场面一度很尴尬。
“虽然唐突地打扰了两位的好事，但还是希望两位可以暂停一下。”为首的人虽然一脸正气，但他骤然紧缩的瞳孔已经出卖了他。
聂萦气得差点掀桌：“你哪个葱？把你那八卦的眼神给我收回去!”
为首的人咳嗽了一声：“我乃是天玑峰忘寿真人门下大弟子，许清明。比你早入师门许多年，已经过炼体。”
“原来如此。”聂萦收敛了一些脾气，“你是天玑峰大弟子，我是天枢峰大弟子，所以我该称你一声……”
“可唤我师兄。”许清明淡淡一笑，“我不是想上天枢峰的趋炎附势之徒。”
“许师兄，所来为何事？”
“奉忘寿真人令，请二位和我们去天玑峰走一趟。”许清明从怀中掏出了两忘令牌。
令牌一出，聂萦恍然。
他们是忘寿真人的人，当初他误入魔道，两忘门还曾派忘寿真人的人来捉拿过她，那一场大战可是让她元气大伤——难怪刚才就觉得他们衣着打扮很熟悉。
想到这里，聂萦心生疑虑，忘寿真人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找她，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不过心里再怎么猜测，面上也只能淡定地被人带走。
所谓天玑，便含有着清廉光明之意，两忘门的忘寿真人便在天玑峰之中，掌管门规纪律以及刑罚的地方。
聂萦这才知道，昨天那几个因为作弊而被赶出内门的弟子……好像有一个叫齐卢？被人废了筋脉，现在还昏迷不醒。
而聂萦和谢玄素是和他们有冲突的人，第一调查的自然是他们。
忘寿真人的调查缜密，连问出的问题里都是陷阱。
“我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赶出两忘门，如今他们经脉被废，第一个怀疑的一定是我，我不可能说这些白痴的事情。”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聂萦做的，所以就算查，也不会查出什么。
谢玄素那边也是如此。
在一番心理战之后忘寿真人的人确认了两个人当晚都没有出门，所以将他们放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也猜不到对方都在想什么。
直到最后，聂萦才停下脚步。
“是你做的吗？”
聂萦甚至有些怀疑谢玄素的丹田已经恢复，毕竟能在结丹期宝器之下留住性命，不一定是个炼气期修为的人能做得到的。
“不可能是我。”谢玄素摇了摇头，“我这样的实力对付一个人都费劲，怎么能将三个人都制服，更别说是挑断筋脉了……就算是废除修为，也不应该这般。”
谢玄素眸光微闪，显得分外真挚。
聂萦恍然一笑，也对，谢玄素是未来的仙尊，自己怎么会把他与干这样的阴损之事的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呢？
“师姐，我没有做过，你一定要相信我。”谢玄素又道。
聂萦拍拍他肩膀：“我相信你。”
谢玄素放心地笑了：“嗯！谢谢师姐。”
“走了走了，饿了，回去给我做肉，松鼠肉可以吃了吧……”
“师姐，不可……”
天枢峰近在眼前，聂萦脚步一顿。
……可，如果真的是谢玄素呢？
她问自己。
想了想，又觉得谢玄素可能没什么理由，况且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怕是就会惊动山里的那些长老了。
怎么可能真得这么风平浪静？
*
进入秘境的日子临近，聂萦隐隐觉得兴奋。
如果无相沙真的在秘境里出现，那她就可以——夺取无相沙，宰了谢玄素，灭了两忘门，然后称霸三界！
想到这里，她只感觉自己作为魔道至尊的人生价值即将得到实现，心潮澎湃。
然而眼瞧着试炼的日子即将到来，忘宸却意外地召唤了聂萦，还让她带上谢玄素……
这老家伙自从拜师后再没出现过，现在又找她？
定有目的——难道是为了齐卢等人被挑断经脉之事？
聂萦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决定捎着谢玄素一起前往忘宸的洞府。
*
才到天枢峰顶，云雾尚未散去，就听见一声钟声响彻周遭，连心跳都与那钟声有了共鸣。
“谢玄素……”
忘宸的声音随钟声一同响起，空灵圣洁，犹如仙音。让人不由得信他，愿意将一切告诉他。聂萦一时微微迷惑瞬间清醒，暗道一声不好。
这乃是忘宸绝学——圣音无阻。
人若听了他的话，便会在他的话中，乖乖地说出所有事情。
只听忘宸的声音再次传来：“谢玄素，你对宗门是否有恨？”
“谢玄素……我不是让你躲开？”
“大师姐，我要赢的。”谢玄素轻轻地笑着，笑得聂萦有些忍不住了。
“你赢个屁！”
给谢玄素塞了个丹药，聂萦转头就把那几个人胖揍一顿，拳拳到肉的那种打，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他们这群狗人居然用高阶法器作弊！
打得这群狗人抱头鼠窜，最终自愿地掏出了那个高阶法宝。
聂萦拿着手里的球形宝器，笑得阴森：“作弊是吗？”
“师姐，我们怎么办？”谢玄素问。
“作为正义小卫士的两忘门大师姐，我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说完这话，她拿着缴获的人证和物证，正义凛然地去找老师举报了。
比起聂萦的胖揍成猪头的弟子，老师更诧异的是聂萦手里那个宝器。
“忘灵老头，呸，老师，你说怎么办吧？”
忘灵眯着眼哦哦了两声：“哇，这可是一件抵得上结丹中期修为的宝器啊。”
聂萦挑眉：“这是重点吗？作弊怎么处置？”
忘灵咳嗽一声：“门内禁止私斗，更加禁止比赛的时候作弊，既然触犯了门规，废除修为，就逐出师门吧？”
齐卢顿时脸色惨白跪地道：“师叔，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可是老师。”忘灵笑眯眯地提醒他，“这事儿啊，冤有头债有主，对不对？”
齐卢一愣连忙转身冲着谢玄素叩首：“师弟，我一时鬼迷心窍，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你给我说说情。我、我来两忘门，在外门待了十五年，才好不容易进入内门啊。求求你了。”
谢玄素看向聂萦：“师姐什么意见？”
聂萦淡淡笑了一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师姐说得对。”谢玄素点点头，遂对齐卢道，“你与我挑战本没有什么，胜败也无所谓。只是你使用下作手段时就应该知道面临什么结局。”
聂萦徒手捏碎了球形法器，冷淡道：“还说什么？还不快滚。”
齐卢咬牙切齿，却只好脸色灰败的当场逐出了内门。
老师也以此作为警示，并且告知了其他演武场的老师。
应该过不了多久两忘门的某些长老就要借这件事开一场深刻严肃的教育大会。
锻体的考核也到此结束。
聂萦和谢玄素优胜，和其他组的优胜者一同获得了前往秘境试炼的机会。
然而，原以为风波已过，却不想等来的却是更大的波涛汹涌。
*
回到天枢峰草庐后，聂萦憋不住骂道：“我就不信你没看见那个人袖口里的宝器，你的眼睛不可能是摆设，不能躲躲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谢玄素啊，没半斤没八两，逞什么能。”
“我只是不想输，不想离开天枢峰。”
“真当自己丹田毁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吗？铁锅炖那也是有限的提升好嘛！”
更不想离开大师姐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谢玄素睫毛轻颤，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和之后那个叱咤风云的仙尊完全不一样。他还有些嘴硬：“大师姐不用心疼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赢了就好。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聂萦突然有一种老了感觉——心很累。
“我那是心疼你吗，我那是心疼我一瓶瓶的丹药。”
聂萦探了探谢玄素的脉门，所幸他受的内伤不重，不然他这几天费劲给他调理的都白费了。
“脱衣服，把药上了，这几天小心点。”丢给他一瓶药聂萦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能在谢玄素的身上找到之前不灭宗那些人的影子。
许是一样的一根筋、死脑筋、憨憨、轴……聂萦把当年骂教众的名词都想了一次。
“我没事的，大师姐不用这样费心。”
“怎么，还要我给你上药？”
“我……我脱就是了。”谢玄素最后默默地垂下头，解开腰带，露出了白皙的肩膀，明明最近铁锅炖的时候已经坦诚相待很多次了，还是觉得羞涩。
聂萦见他磨磨叽叽，没好气地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胸膛来，然后挖了一大坨膏药糊墙一样乱抹。
谢玄素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师姐……”
“干什么？！”
“我怕疼……”
“忍着点！我现在没什么耐心。”聂萦垮着一张脸说。
“嗯。”谢玄素咬住嘴唇，垂着眼，草庐里安静了下来。
聂萦等把他翻来覆去地涂抹了不少名贵的药，才突然感觉这孤女寡男的……烛影昏黄的气氛有些分外的诡异。
不就是个上药吗！谢玄素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呢！
“肩膀可以自己涂了吧？”聂萦把药塞入他手里，然而就在谢玄素还没有将肩膀上的伤口露出来时，洞府的门被人打开，呼啦啦一群人涌了进来。
屋里人看着屋外人，床上人看着床下人。
场面一度很尴尬。
“虽然唐突地打扰了两位的好事，但还是希望两位可以暂停一下。”为首的人虽然一脸正气，但他骤然紧缩的瞳孔已经出卖了他。
聂萦气得差点掀桌：“你哪个葱？把你那八卦的眼神给我收回去!”
为首的人咳嗽了一声：“我乃是天玑峰忘寿真人门下大弟子，许清明。比你早入师门许多年，已经过炼体。”
“原来如此。”聂萦收敛了一些脾气，“你是天玑峰大弟子，我是天枢峰大弟子，所以我该称你一声……”
“可唤我师兄。”许清明淡淡一笑，“我不是想上天枢峰的趋炎附势之徒。”
“许师兄，所来为何事？”
“奉忘寿真人令，请二位和我们去天玑峰走一趟。”许清明从怀中掏出了两忘令牌。
令牌一出，聂萦恍然。
他们是忘寿真人的人，当初他误入魔道，两忘门还曾派忘寿真人的人来捉拿过她，那一场大战可是让她元气大伤——难怪刚才就觉得他们衣着打扮很熟悉。
想到这里，聂萦心生疑虑，忘寿真人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找她，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不过心里再怎么猜测，面上也只能淡定地被人带走。
所谓天玑，便含有着清廉光明之意，两忘门的忘寿真人便在天玑峰之中，掌管门规纪律以及刑罚的地方。
聂萦这才知道，昨天那几个因为作弊而被赶出内门的弟子……好像有一个叫齐卢？被人废了筋脉，现在还昏迷不醒。
而聂萦和谢玄素是和他们有冲突的人，第一调查的自然是他们。
忘寿真人的调查缜密，连问出的问题里都是陷阱。
“我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赶出两忘门，如今他们经脉被废，第一个怀疑的一定是我，我不可能说这些白痴的事情。”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聂萦做的，所以就算查，也不会查出什么。
谢玄素那边也是如此。
在一番心理战之后忘寿真人的人确认了两个人当晚都没有出门，所以将他们放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也猜不到对方都在想什么。
直到最后，聂萦才停下脚步。
“是你做的吗？”
聂萦甚至有些怀疑谢玄素的丹田已经恢复，毕竟能在结丹期宝器之下留住性命，不一定是个炼气期修为的人能做得到的。
“不可能是我。”谢玄素摇了摇头，“我这样的实力对付一个人都费劲，怎么能将三个人都制服，更别说是挑断筋脉了……就算是废除修为，也不应该这般。”
谢玄素眸光微闪，显得分外真挚。
聂萦恍然一笑，也对，谢玄素是未来的仙尊，自己怎么会把他与干这样的阴损之事的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呢？
“师姐，我没有做过，你一定要相信我。”谢玄素又道。
聂萦拍拍他肩膀：“我相信你。”
谢玄素放心地笑了：“嗯！谢谢师姐。”
“走了走了，饿了，回去给我做肉，松鼠肉可以吃了吧……”
“师姐，不可……”
天枢峰近在眼前，聂萦脚步一顿。
……可，如果真的是谢玄素呢？
她问自己。
想了想，又觉得谢玄素可能没什么理由，况且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怕是就会惊动山里的那些长老了。
怎么可能真得这么风平浪静？
*
进入秘境的日子临近，聂萦隐隐觉得兴奋。
如果无相沙真的在秘境里出现，那她就可以——夺取无相沙，宰了谢玄素，灭了两忘门，然后称霸三界！
想到这里，她只感觉自己作为魔道至尊的人生价值即将得到实现，心潮澎湃。
然而眼瞧着试炼的日子即将到来，忘宸却意外地召唤了聂萦，还让她带上谢玄素……
这老家伙自从拜师后再没出现过，现在又找她？
定有目的——难道是为了齐卢等人被挑断经脉之事？
聂萦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决定捎着谢玄素一起前往忘宸的洞府。
*
才到天枢峰顶，云雾尚未散去，就听见一声钟声响彻周遭，连心跳都与那钟声有了共鸣。
“谢玄素……”
忘宸的声音随钟声一同响起，空灵圣洁，犹如仙音。让人不由得信他，愿意将一切告诉他。聂萦一时微微迷惑瞬间清醒，暗道一声不好。
这乃是忘宸绝学——圣音无阻。
人若听了他的话，便会在他的话中，乖乖地说出所有事情。
只听忘宸的声音再次传来：“谢玄素，你对宗门是否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