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否则我这辈子如何心安呢?”天凤突然还想到什么似的,“铁衣,我们这次回去,把珊珊带回去吧?”

    铁衣很是惊异,以前觉得天凤说说而已,因此都顺着她,如今却要做出承诺,“这…”

    “你不喜欢她吗?”天凤担忧地问道。

    “天凤,喜欢是一码事,抚养她是一个重任,是另一码事。”铁衣尽量给天凤讲述着世间的规则。

    “这有什么不同嘛!”天凤撅着小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珊珊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可以随意被我们收留。她是鲁班神斧门的嫡系唯一传人。鲁班神斧门旁系朱岳两家犹在,我们长风镖局霸着雇主不还给人家,世人只会议论纷纷。纵然我们有容纳之心,只怕也难以成事。”

    听着铁衣给自己耐心地讲述,想到自从醒了动辄便来看望自己,小小年纪都要照顾自己的珊珊,天凤不同意了,“这我就不大相信了。”

    “哦?那你说说看。”如今的天凤是越来越有见解,铁衣很乐意听她的阐述。

    “以前那些旁系子弟设下阵法,向咱们挑战,无非是知道珊珊身上有藏宝图的线索,怀璧其罪而已。如今藏宝图早就被曼姝姑娘给了鬼豳楼换回了郭大少,宝藏的钥匙也给了翁泰北,珊珊对他们来说,早就没了价值,他们哪会和我们抢?”

    听了天凤丝丝入扣的分析,铁衣是倍感差异,只得无奈说道:“是,你说的有道理。”

    “我不管,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我听芳树说,珊珊的外祖父早就被鬼豳楼的坏人杀死了,她岂不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她和我这么要好,家中送她的鲁班锁都可以送给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孤苦无依才是。何况我和父皇说说,身边多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见天凤彻底打定了主意,又拿话来激自己,铁衣只得说道:“如风姑娘没有意见,我就没意见。”

    “这么说,你答应了?”天凤笑着环住了铁衣,“你真好!”

    两个人正甜蜜着,只见芳树来报,“公主,东厂厂公刘公公求见。”

    “刘申?他来做什么!”铁衣一听东厂的名字,顿时警铃大作。

    “是我让他来的。”天凤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叫他来?”铁衣很是吃惊,“天凤,究竟何事啊?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呢?”

    “你别担心,我自有主意。”天凤带着铁衣和芳树来到了前厅,只见郭旭和采玉已经等候着了。

    “公主,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见天凤来了,郭旭赶紧上前关心着。

    天凤一改平时天真可爱的模样,淡笑着言道:“这两日觉得好多了,郭大少,采玉姑娘,你们都坐吧。”

    众人听了吩咐各自落座,刘申却在一旁偷觑着天凤的气色,发现她虽然还是有些苍白虚弱,但是整体情况和之前是大相径庭了,长风镖局果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竟然连变异情蛊这么冷门的邪术都能祛除。

    “奴婢恭贺公主凤体大安。”刘申先是见了礼,随后就恭贺着天凤。

    “免礼,起身吧。”天凤目光沉着地望着刘申,“刘公公这些年来打理东厂,为我父皇和朝廷效力,属实是辛苦了。”

    “奴婢不敢,这都是奴婢的本分。”

    天凤点点头,“尤其是这一路的护送,东厂众位是日夜不寐,保护着本宫,本宫心里是万分感谢的。”

    刘申躬着身子继续道谢,不知道公主今日叫他来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照顾本宫,已是耗时费力,至于本宫身边人的家人,就不劳刘公公操心了,本宫的意思,你可明白?”天凤就这样淡然地看着刘申,刘申这才明白,这是来和他讨要芳树的家人来了。

    “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奴婢回头去查,定给公主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今芳树这个棋子已经无用,她的家人还是还给他们,做个缓冲,以免大事之前再生波折。

    “长风镖局众人,忠心耿耿,本宫的保卫就不劳刘公公费心了,你可以退下了。”天凤没给刘申留一点余地,看的郭旭笑着直摇头,这就是一力降十会,不管怎么说,德沛公主是当今万岁唯一血脉,又是皇后所生,身份尊贵异常,如果是朝廷官员倒还讲究个三份薄面,越是东厂、西厂这样的太监机构,面对天凤越是打怵。

    刘申面色有些僵,却也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下去,只得告退离去。

    “奴婢多谢公主。”见刘申走了,芳树赶紧跪下来道恩。

    “你是我跟前的,他们敢动你的家人,本就是吃了豹子胆,哼,看我回宫不禀明父皇。”天凤犹自愤愤不平。

    铁衣见天凤刚才还一本正经地教训着天底下第二大皇权机构的厂督,转过头来便和个孩子一般,只能是笑着摇头。

    “你呀,真是人小鬼大。”采玉不由得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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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珊,在做什么?”最近珊珊除了探望天凤,几乎哪里都不去,老实乖巧的很,人也变得寡言少语起来,心下惴惴的如风走过来,看她一个人发呆,忍不住问道。

    珊珊没有回答,只是将头低垂着。

    “怎么了?”如风温柔问道,“可是谁给你气受了?还是,还是你石头叔叔欺负了你?”

    珊珊顿了顿,坚决地摇了摇头。

    如风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间,“有什么话,告诉姑姑好吗?不论什么事,姑姑都给你做主。”

    珊珊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看的如风一阵心痛。

    “怎么了?珊珊,好孩子,你最乖巧、最听话了,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话,都告诉姑姑,不要哭,姑姑一定尽可能地去做的。”

    见如风都慌了神,珊珊突然抬起头,那倔强的小脸上都是泪水,“姑姑,我们为什么不去徽州了?”

    只这一个问题,就难倒了如风。

    见如风没有回答,一脸不忍伤害自己的为难,珊珊什么都明白了,“我外祖父,已经死了,对不对?他们说的是真的?”

    “你听谁说了什么?你说啊!”听到珊珊知道了真相,如风真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听那些镖师叔叔说话,他们说我外祖父早就被鬼豳楼的坏人杀死了,就死在来杭州的官道旁!姑姑,是不是真的!你说啊,你告诉珊珊,这一切是不是真的!”珊珊不顾一脸的泪水,不顾绞痛般的心碎,不断拉扯着如风的手臂,问着她。

    可是她越问,如风越是难以回答。

    想了许久,如风沉下身来,郑重地看着珊珊,“珊珊,你听姑姑说,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很多苦难,才能长大。”

    “可为什么,珊珊的命这样苦,我爹死了,我娘死了,现在就连外祖父,都为了接我被人杀死了,以后这世上,就剩珊珊一个人了。”

    如风并没有急于哄着她,反而下定决心一般郑重言道:“姑姑少年时,父母就得了一场重病,相继故去了,就留下一个妹妹给我,就是你的小姑姑。”

    珊珊是见过如雪的,被父母要求称其为小姑姑。

    “后来,你小姑姑路见不平,也被坏人杀死了,这世上从此,就剩下姑姑一人,可是你看,姑姑还是挺过来了,如今又有了你,是不是?所以你不是孤苦无依的,你还有我。”如风的话,成了珊珊如今唯一的支柱。

    她扑进如风的怀里,伤心地啜泣着,看得听了动静赶到这里的石秀才,一阵眼酸。

    黄昏时候,珊珊躺在床上装睡,不想起来,不想吃饭,更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石秀才和如风都拿她没有办法,知道了情况的天凤,吩咐芳树拿来一个九连环,她让众人都不许跟随,一个人来到珊珊的床边,将九连环放在她的眼前,珊珊想装看不到都不成了。

    一转头,看到了天凤,“凤姑姑。”

    “喏,送给你。”天凤将九连环递过去,“不开心的时候,拿来拆着玩,开心的时候,也可以拿来拆着玩儿!”

    “谢谢。”珊珊的声音低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凤见此,悄悄探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我和铁衣说了,要把你带回京城。”

    “这怎么可以!”珊珊睁大了眼睛不相信,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听大家的称呼,珊珊已经知道了天凤的身份,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天凤歪着脑袋,“我都和你铁衣叔叔说好了,你就放心吧,就算我父亲,也绝对不会反对。”

    “可,可是…”珊珊迟疑着。

    “可是什嘛!”天凤不满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啊。”

    “我,我哪有!”珊珊小小地抗议着。

    “这不就结了!”天凤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你想和我在一处,我也想和你在一处,咱们两个到时候和你铁衣叔叔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很快乐吗?”

    见天凤变着法子哄着自己,给自己一个家,就算是当今公主,也不是那么容易,可是她却力排众议做到了,珊珊拥入天凤的怀里,“凤姑姑!”

    “好啦!哭过了,以后就不要再哭了,以后有我和铁衣疼你,你的日子啊,只有快乐,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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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水打在青石砖的地面上,融入万千雨水中,也没砸出个痕迹。大街上一个隐蔽的街角,戴着斗笠和面纱的清疏,一手提着众仙会聚,一手举着油纸伞,愣愣地望着远处的大宅。

    那是她住了多年的,所谓的“家”。

    当年她的外祖父、外祖母都相继故去,自己不堪舅母虐待,偷偷爬上了一艘船,躲在货仓里,一路艰险来到杭州,寻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时,她也是提着一盏众仙会聚,倔强地站在谢府外。

    这些年来,锦衣玉食有过,表面慈爱也有过。兄弟姐妹的欺凌,家中仆人的轻视,父亲的内心冷漠,让自己真的不堪忍受,本想卧底长风镖局,可以获得他的赞许和青眼,殊不知转头就将自己卖给了无极门主。

    红云死了,临死都在让自己逃。

    逃,逃到哪里去呢?天下之大,真的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吗?

    短短几个月,就如梦一般。醒了的,是自己自欺欺人的父女梦,沉醉了的,是长风镖局辛力等人,不计前嫌的侠义情。

    自从鬼豳楼利用郭旭从曼姝那里拿到了藏宝图,就仿佛世间没存在过一样,一切都没有痕迹了。自己的父亲,也许久都没有出现。而最近,听街头巷尾言道,刑部查到了些许线索,认为花花太岁和杭州富商谢金富有瓜葛,因此派人查封了谢府。

    哭喊声,叫骂声,推搡声。

    好像谢府大宅,就没这么热闹过。

    算了,告别过去吧。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才能不辜负红云的冒死相救。

    一转身,看见一个人,他兀自站在雨里,背着一把剑,这人就如他的剑一般,凌厉到没有剑格。

    虽然浑身湿透,但是他还是冲自己一笑,明明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发现了,悄悄跟了来。

    他没有劝自己不要来,没有劝自己不要伤心,没有劝自己如今快重阳了,金明山庄的众人都不安全,自己不能来这些地方,以免让他分心。

    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站在自己身后,笑着看自己伤怀。

    赶紧走上身前,将油纸伞遮在了辛力的头顶,“辛大哥,你全身都湿透了。”

    “哈哈哈!”辛力爽朗一笑,“能欣赏杭州的秋雨美景,也不枉我全身都浇湿了。”

    “我来看看谢宅。”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看眼前的人儿都不敢抬眼看自己,辛力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和过去告别,我能理解。”

    清疏的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只得言道:“你不怪我吗?我骗了你,还隐瞒了你,是我一直泄露消息给他们,才让我们这一路总是饱受追杀。因为我,你受尽了严刑拷打。”

    辛力嘴角高高挑着,突然故作无奈道:“怪,也没有用,那我勉强接受这个现实吧。”

    “我,我不理你了!”清疏被他的无赖气笑了,转身欲走,被辛力一把拉了回来,油纸伞倒在地上,任由秋风吹着,来到了另一条不同的路上。

    雨水沁透了清疏,还有辛力。

    “那我也问你,跟着我居无定所,身无分文,你愿不愿意?”辛力郑重地问道。

    清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伏入他的胸膛,“如果你不反对,我愿意用一生,去偿还我欺骗你的伤害。”

    秋雨虽然冷,但是有情人,心总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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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旭,这一盘,你要输了。”云五笑着落下一子。

    郭旭被他说的才回过神来,一看这棋局走势,知道自己是回天乏术,不由得笑道:“云兄棋艺精湛,郭旭自叹不如。”

    “不是我棋艺精湛,是你分心二至,难以集中精神。”云五收拾棋子,笑着言道。

    郭旭望向远处,村烟袅袅,秋色如画,自从春日出镖,如今已是九月初,已经过去了近半年。

    “算算日子,楚楚也该临盆了,你不回你的江南别院么?小心楚楚怨你,日后不让你进房门。”郭旭笑着调侃道。

    云五哈哈一笑,“要怨也是怨你,非要接这么危险的一趟镖,害得我牵肠挂肚,哪还敢随意回去。”

    口中虽然如此说,但是郭旭知道,是因为自己和铁衣的先父郭青云、程锋都是为了保护云老爷子云腾蛟而死,因此有这样的机会,云家庄定然是要报答恩情。

    “说真的,玲珑棋局,只怕危险异常,我看你还是带着楚楚回云家庄去,如今她在江南别院,只怕也不安全。”郭旭收拢了神色,认真劝道。

    “郭旭,楚楚为了我,和我三哥千里进京,不惜委身烟花之地,才拿到了翡翠娃娃神功的全本,让我走火入魔的情势得以缓解,人生得此贤妻,夫复何求!”云五站起身来,望向远处言道:“可是贤妻难得,知己朋友,也难得。我们云、郭、程三家的交情,已经绵延两代,正如你所说,长风镖局此次接的镖是万分危险,南疆邪术是防不胜防,玲珑棋局还没开,就已经波折重重,孙叔和许多镖师都已经故去了,你让我这个时候回去陪楚楚,只怕楚楚知道了,也会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郭旭听了此话,也说不出什么,只得感激地望着云五。

    “你呀,有空想着我要不要回去陪楚楚待产,不如问问连姑娘,这玲珑棋局究竟是怎么个章程,我们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郭旭摇了摇头,“之前蓉蓉对我们是不予相见,后来天凤姑娘敲开了她的房门,我才能再去探望,可是谈及此事,她也没说那么多,就连赤水也是有心无力。”

    “哦?此话怎讲?”

    “二十几年前,蓉蓉的母亲本就是玲珑棋局的星使之一,但是对于过去,她的母亲并没有言说太多,因此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十二年前的玲珑棋局,在天绝教、无极门等人的谋算之下,七大星使全军覆没。”郭旭将连蓉的阐述讲给云五。

    “这么说,星月教的教主预备怎么处置这些人,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了?”云五有些惆怅,“其实,星月教的这些人,都很可怜。”

    “被强权所压,人生不能自主,只能做这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自然是可怜的。”郭旭见云五收拾干净了棋盘,因此执着黑子又开启了另一轮的角逐。

    “不过只要能顿悟,做棋子,还是做棋手,只是人一念之间。”云五跟了一子。

    “那可就得如云兄这般,看淡名利,洗心涤俗,或者如慧远大师一般,明心见性、大彻大悟才行,可世人在这人世间,终日被名利所累,蝇营狗苟,谈何容易!”

    “哈哈哈,郭旭!”云五笑道,“你这个郭大少果然名不虚传,看透世情,却能潇洒自如,人生虽波折重重,却从不自苦,我是自叹弗如!”

    正下棋,只听侯诚来报,“少局主,锦衣卫左签士彭重彭大人求见。”

    “哦?快请。”郭旭遂带着云五前往前厅,见了彭重,双方叙礼后落座。

    “彭大人不在翁大人身边辅助乾坤,前来见郭某,肯定是翁大人有要事指示了?”郭旭开门见山。

    彭重见郭旭直爽,因此也不遮掩,见屋内都是郭旭的至交好友,遂直说道:“翁大人让小的告诉郭大少,大人今日午时在码头等您,还望您和石公子、楚姑娘定要前来,有要事相告。”

    “郭旭知道了,劳烦彭大人亲至,请转告翁大人,就说郭旭定然赴约。”

    “郭大少留步。”

    见彭重走了,郭旭迟疑道:“翁泰北究竟有何事,竟然要石秀才和如风姑娘前去呢?”

    “我想,肯定和鲁班神斧门有关,否则,以翁泰北和如风姑娘之间的过节,轻易不会让她去的。”采玉推测道。

    “不知道如风姑娘意下如何?”郭旭转而问道,毕竟翁泰北一掌杀了如雪,之间的血海深仇是难以磨灭。

    “我看,我还是去一次吧,看看他究竟有何阴谋诡计!”如风思虑片刻,便下定了决心。

    “少局主,我也想去。”曼姝突然出声,“翁泰北所求之事正是鬼豳楼谋求所在,万一有什么事牵扯到鬼豳楼、天绝教,我还能帮着有个应对。”

    采玉听了,便对郭旭说道:“曼姝姑娘说得有理,郭旭,你让她去吧,也好有个帮手。”

    郭旭遂言道:“也好,只是你…”

    “别担心我,只是你这一路小心,翁泰北毕竟心思深沉,长风镖局是立于江湖,我们不能牵扯锦衣卫和东厂的朝廷恩怨。”

    郭旭仔细瞧着采玉的面容,本来抚着她肩膀的手,向下滑落将采玉的手握入自己的掌心,慎重言道:“放心,等我回来。”

    又对云五说道:“云五,封平,采玉等人就拜托你们了。”

    见郭旭带着三人离去,采玉喃喃道:“希望他们此行顺利,可以带来好消息。”

    正说话间,见赤水前来辞行。

    “蓉蓉还没有恢复,你就要离去了么?”

    赤水叹到:“过两日便是重阳了,我留在这里只会招惹教主等人皆来抓人,到那时势必是一场恶战。因此越留在这里,你们越是危险。其实,她也该随我一同回去的。”

    “她如今伤重难行,哪能随你们回去呢?”采玉思虑言道:“我看,不如你也别回去,我们到时一同回京城,星月教毕竟地处南疆,岂能在京师搅弄风云?”

    赤水摇了摇头,“该来的,始终会来,逃不掉。既然你们要保下蓉蓉,那我就先回去了。采玉姑娘,蓉蓉,我就交给你了,希望我们无再会之期。”

    “我也不知道,就这样放这个人离去,是好事,还是坏事。”采玉幽幽说道。

    “不论好事,还是坏事,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不能干涉别人的选择。”封平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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