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5
秦曦月一口菜差点没喷出来，抬头先看了眼将酒一饮而尽的秦朗元，再看着同样站起来呆呆拿着杯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祁长羽，大发善心地将祁长羽手里的酒杯盖了下去。
“爹爹，我师兄他……”
“没事。”祁长羽打断了秦曦月的话，把酒喝完后才给秦朗元展示了一下已经空了的杯子，“这种小事秦将军不必记挂在心上。”
秦朗元哈哈大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很是满意祁长羽这个人，不过秦曦月和祁长羽都没有留意到。
“你干什么啊？”待坐回位置上，秦曦月瞪着眼睛看着祁长羽，“一小杯酒你就脸红了，你怎么敢应下这杯的？”
祁长羽耳朵都红了，但举动没有半点醉了的感觉，依旧是在玉凛山远远看时的端庄样子。
他垂眸思索了一下，言语中带着点淡淡的酒气道：“秦将军是长辈，这杯酒要是不喝不合适。”
什么长辈？
要不是还有别人在场，秦曦月非要指着他的头问问到底谁的年纪大，你都能当他太太太爷爷了好吗！
一顿饭下来，祁长羽被秦朗元和秦望带着喝了约有一壶的酒，不过除了脸红耳红，旁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夹菜的手都一抖不抖。
秦曦月是真的没想到有这一遭，她也不常备醒酒的丹药，只好在撤菜时候喊住一个下人让她去备三碗醒酒汤来。
秦朗元被柳丽莲看着就喝了几杯，秦望现在做了个官并不在将军府住，只是今天秦曦月回来所以才来吃顿饭，顺便打听一下姜子扬的情况。
这两人虽然没醉，但喝点也能缓缓明早起床时候的头痛。
至于祁长羽，秦曦月余光扫了眼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就能肯定他醉了，一如当初除夕夜时，醉了还能扯得一口瞎话。
醒酒汤很快端来，秦望喝完后聊了一会就走了，秦曦月也没有心思多聊，说了句“我累了”就赶忙拉着祁长羽去安排好的房间。
今夜月色皎然，但秦曦月没有心思去好好欣赏一番，快步走着避免被祁长羽落下。
“我说大哥，你走慢些，腿那么长我跟不上。”
闻言，祁长羽停住扭头看了一眼秦曦月，再走起来果然迈小了步子走慢了许多，秦曦月这才能悠闲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房间就安排在秦曦月院子旁边的一个小小院子里，这里是将军府的偏僻处，她不喜欢吵闹，这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下人。
打开门，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也是新换上的，院里只有一个小厮，秦曦月就把他安排去烧水了。
所以现在这间客房里只有秦曦月和祁长羽两人。
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缺的之后秦曦月就要走，刚到门前门就“哐”的一声被合上，她转身想问问祁长羽要搞些什么幺蛾子，结果一下就撞在了祁长羽身上。
“？”
秦曦月伸出拳头就要给祁长羽来一下，结果却轻易被抓住手腕，怎么都挣脱不掉。
“呵呵。”
秦曦月干笑两声，祁长羽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秦曦月抬头看向祁长羽，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怎么形容呢，秀色可餐？
背着光秦曦月依旧能看清祁长羽红了的脸颊的耳朵，甚至脖颈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他眼尾飘红，波光潋滟的眸子低垂着看向秦曦月，眼底晦暗不明，离得太近，秦曦月身上掺了酒的花香就更加明显。
“祁长羽……”
祁长羽另一只手捂住秦曦月的嘴，仔仔细细看着秦曦月的眉眼，心里头一次涌起一种叫做“贪婪”的感觉。
祁长羽手很热秦曦月是知道的，只是此时这只炙热的手挨着她的嘴唇，烫的她全身都热了起来。
“秦曦月。”祁长羽低下头凑到秦曦月的耳边，声音沙哑，口中的温热气息全部打在她的耳朵上，让她一下红了脸，“那个虞天澜是谁？”
是你爹。
秦曦月整个人都快炸了，问问题还捂着嘴，我说个屁。
“是谁？”
祁长羽又问了一遍才松开手。
“北虞的唯一一位郡王。”
唯一一位郡王。
祁长羽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突然想起秦曦月是北虞的唯一一位郡主，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继续问道：“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曦月翻了个白眼，查户口来了这是，于是没好气道：“未婚夫妻的关系，你信吗？”
祁长羽没说话，秦曦月只觉得手腕上一紧，随后就松开了。
“祁长羽？祁师兄？靠！要睡去床上睡啊！”
送水的小厮拉开门后看到的就是祁长羽倒在秦曦月身上，秦曦月抱着祁长羽的景象，吓得他都结巴了：“小，小姐，你这是？”
秦曦月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找人把他剥干净洗了放床上去！”
第二天祁长羽醒来时早饭的点都过了，他揉着自己有点疼的头靠在床边，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之后的事情。
喝了一杯酒之后他就被秦曦月带到这里，然后门被关上……
“和你是什么关系？”
“未婚夫妻的关系。”
祁长羽立刻下床穿好衣服推开门，力道之大把院里打扫的小厮吓了一跳。
看着脸绷的僵硬的祁长羽，小厮试探地问道：“修士可是饿了，早饭厨房备着呢。”
“你们家小姐呢？”
“一早就被召进了宫。”
闻言，祁长羽转身就回了屋，小厮拿着扫帚挠了挠头：“还没说到底要不要吃早饭呢。”
“皇帝叔叔。”
御书房的门一打开，秦曦月就提着裙子快步走了进去，头上的流苏跟着一晃一晃。
虞景的头发又白了许多，面容没什么变化，香炉里的安神香还在烧着，秦曦月明目张胆地往里面加了些东西。
“我新搞出来的，一些师兄师姐都说好用，拿来给皇帝叔叔试试。”
虞景看着秦曦月发愣的时间更久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奏折，笑着冲秦曦月找了招手，只是笑不及眼底。
“难得你还记着朕。”
秦曦月现在不能像小孩子一般坐在虞景的腿上了，阿来直接搬了个垫了软垫的椅子过来，还特地放了个小桌，上面摆了茶水小食。
“皇帝叔叔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忘，倒是皇帝叔叔，你脸色有些差。”
“最近事情多。”虞景点了点桌上的一份奏折，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秦曦月手上，“你看看。”
秦曦月也没说什么，直接打开就看了。
“洪地百姓□□，皇帝叔叔在朝堂上选个可培养的武将和端王一起去就好。”
奏折又回到虞景面前，他曲折敲着那份奏折，眉心蹙起：“若是派端王去，由秦将军陪着朕才能放心。”
“皇帝叔叔，若要北虞未来多年无恙，只有揽月父亲一人可不行，培养也该放手。”
虞景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吃的开心的秦曦月，突然笑道：“就你鬼机灵，皇后想见你。阿来，带郡主去皇后那。”
“是。”阿来走到秦曦月面前弓了弓身子，“请郡主随奴才走。”
秦曦月拿起盘里的最后一块米糕，冲着虞景道：“皇帝叔叔，我今天能去你的私库转转吗？”
虞景有些好笑，冲她摆了摆手：“回头让阿来带你去就是，看到什么想要的就拿去。”
走在长长的宫街上秦曦月还在纳闷，她除了在宴会上见过几眼这位皇后，可是一句话都未曾说过，不知道找她有些什么事。
到了凤仪宫门口阿来就不再往里进一步，只是一脸歉意地说道：“皇后娘娘不喜无关紧要的人进去，奴才就在外面等着郡主了。”
秦曦月眼神古怪，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景象时便愣了一下。
里面种的些名贵的花没人照料早就枯死，树下的石桌上落了叶子也没人清理，整个宫里安静地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太安静了，像个鬼屋。
一路走到房门前，秦曦月的鞋底沾满了灰，打开门走进去，窗户透过来几缕阳光，灰尘在其中浮浮沉沉。
“揽月郡主。”
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秦曦月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机械式地转过头便看见以前遥遥看见的皇后娘娘站在自己身后。
秦曦月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拜见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叫揽月来是为了何事？”
谷寻茗直勾勾看着秦曦月也不说话，拉着秦曦月就进了屋，然后把门紧紧合上，把人按在凳子上端茶倒水一气呵成，实在是不像个正常人。
“皇后娘娘……”
秦曦月双手端着青花瓷的杯子，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怔怔道：“您这是做什么。”
那么大的宫殿里，难道连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有吗？
谷寻茗依旧不说话，这时候秦曦月才好好打量了一眼这位皇后。
其貌不扬的脸上最有特点的就是那黑葡萄似的眼睛。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挽了个发髻，却连个木簪都没有。个子不高，身上衣服的布料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料子，花纹都没有，朴素到甚至比不上一些丫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见光，谷寻茗脸色没什么血色，唇色都有些淡，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和虞景有得一拼。
谷寻茗喝水都要盯着秦曦月，像是怕她跑了，看得秦曦月感觉瘆得慌。
秦曦月一口茶水都没喝就把它放在了桌上，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谷寻茗才终于开口说话。
“揽月郡主不尝尝这杯茶吗？很好喝的。”
“爹爹，我师兄他……”
“没事。”祁长羽打断了秦曦月的话，把酒喝完后才给秦朗元展示了一下已经空了的杯子，“这种小事秦将军不必记挂在心上。”
秦朗元哈哈大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很是满意祁长羽这个人，不过秦曦月和祁长羽都没有留意到。
“你干什么啊？”待坐回位置上，秦曦月瞪着眼睛看着祁长羽，“一小杯酒你就脸红了，你怎么敢应下这杯的？”
祁长羽耳朵都红了，但举动没有半点醉了的感觉，依旧是在玉凛山远远看时的端庄样子。
他垂眸思索了一下，言语中带着点淡淡的酒气道：“秦将军是长辈，这杯酒要是不喝不合适。”
什么长辈？
要不是还有别人在场，秦曦月非要指着他的头问问到底谁的年纪大，你都能当他太太太爷爷了好吗！
一顿饭下来，祁长羽被秦朗元和秦望带着喝了约有一壶的酒，不过除了脸红耳红，旁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夹菜的手都一抖不抖。
秦曦月是真的没想到有这一遭，她也不常备醒酒的丹药，只好在撤菜时候喊住一个下人让她去备三碗醒酒汤来。
秦朗元被柳丽莲看着就喝了几杯，秦望现在做了个官并不在将军府住，只是今天秦曦月回来所以才来吃顿饭，顺便打听一下姜子扬的情况。
这两人虽然没醉，但喝点也能缓缓明早起床时候的头痛。
至于祁长羽，秦曦月余光扫了眼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就能肯定他醉了，一如当初除夕夜时，醉了还能扯得一口瞎话。
醒酒汤很快端来，秦望喝完后聊了一会就走了，秦曦月也没有心思多聊，说了句“我累了”就赶忙拉着祁长羽去安排好的房间。
今夜月色皎然，但秦曦月没有心思去好好欣赏一番，快步走着避免被祁长羽落下。
“我说大哥，你走慢些，腿那么长我跟不上。”
闻言，祁长羽停住扭头看了一眼秦曦月，再走起来果然迈小了步子走慢了许多，秦曦月这才能悠闲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房间就安排在秦曦月院子旁边的一个小小院子里，这里是将军府的偏僻处，她不喜欢吵闹，这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下人。
打开门，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也是新换上的，院里只有一个小厮，秦曦月就把他安排去烧水了。
所以现在这间客房里只有秦曦月和祁长羽两人。
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缺的之后秦曦月就要走，刚到门前门就“哐”的一声被合上，她转身想问问祁长羽要搞些什么幺蛾子，结果一下就撞在了祁长羽身上。
“？”
秦曦月伸出拳头就要给祁长羽来一下，结果却轻易被抓住手腕，怎么都挣脱不掉。
“呵呵。”
秦曦月干笑两声，祁长羽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秦曦月抬头看向祁长羽，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怎么形容呢，秀色可餐？
背着光秦曦月依旧能看清祁长羽红了的脸颊的耳朵，甚至脖颈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他眼尾飘红，波光潋滟的眸子低垂着看向秦曦月，眼底晦暗不明，离得太近，秦曦月身上掺了酒的花香就更加明显。
“祁长羽……”
祁长羽另一只手捂住秦曦月的嘴，仔仔细细看着秦曦月的眉眼，心里头一次涌起一种叫做“贪婪”的感觉。
祁长羽手很热秦曦月是知道的，只是此时这只炙热的手挨着她的嘴唇，烫的她全身都热了起来。
“秦曦月。”祁长羽低下头凑到秦曦月的耳边，声音沙哑，口中的温热气息全部打在她的耳朵上，让她一下红了脸，“那个虞天澜是谁？”
是你爹。
秦曦月整个人都快炸了，问问题还捂着嘴，我说个屁。
“是谁？”
祁长羽又问了一遍才松开手。
“北虞的唯一一位郡王。”
唯一一位郡王。
祁长羽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突然想起秦曦月是北虞的唯一一位郡主，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继续问道：“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曦月翻了个白眼，查户口来了这是，于是没好气道：“未婚夫妻的关系，你信吗？”
祁长羽没说话，秦曦月只觉得手腕上一紧，随后就松开了。
“祁长羽？祁师兄？靠！要睡去床上睡啊！”
送水的小厮拉开门后看到的就是祁长羽倒在秦曦月身上，秦曦月抱着祁长羽的景象，吓得他都结巴了：“小，小姐，你这是？”
秦曦月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找人把他剥干净洗了放床上去！”
第二天祁长羽醒来时早饭的点都过了，他揉着自己有点疼的头靠在床边，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之后的事情。
喝了一杯酒之后他就被秦曦月带到这里，然后门被关上……
“和你是什么关系？”
“未婚夫妻的关系。”
祁长羽立刻下床穿好衣服推开门，力道之大把院里打扫的小厮吓了一跳。
看着脸绷的僵硬的祁长羽，小厮试探地问道：“修士可是饿了，早饭厨房备着呢。”
“你们家小姐呢？”
“一早就被召进了宫。”
闻言，祁长羽转身就回了屋，小厮拿着扫帚挠了挠头：“还没说到底要不要吃早饭呢。”
“皇帝叔叔。”
御书房的门一打开，秦曦月就提着裙子快步走了进去，头上的流苏跟着一晃一晃。
虞景的头发又白了许多，面容没什么变化，香炉里的安神香还在烧着，秦曦月明目张胆地往里面加了些东西。
“我新搞出来的，一些师兄师姐都说好用，拿来给皇帝叔叔试试。”
虞景看着秦曦月发愣的时间更久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奏折，笑着冲秦曦月找了招手，只是笑不及眼底。
“难得你还记着朕。”
秦曦月现在不能像小孩子一般坐在虞景的腿上了，阿来直接搬了个垫了软垫的椅子过来，还特地放了个小桌，上面摆了茶水小食。
“皇帝叔叔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忘，倒是皇帝叔叔，你脸色有些差。”
“最近事情多。”虞景点了点桌上的一份奏折，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秦曦月手上，“你看看。”
秦曦月也没说什么，直接打开就看了。
“洪地百姓□□，皇帝叔叔在朝堂上选个可培养的武将和端王一起去就好。”
奏折又回到虞景面前，他曲折敲着那份奏折，眉心蹙起：“若是派端王去，由秦将军陪着朕才能放心。”
“皇帝叔叔，若要北虞未来多年无恙，只有揽月父亲一人可不行，培养也该放手。”
虞景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吃的开心的秦曦月，突然笑道：“就你鬼机灵，皇后想见你。阿来，带郡主去皇后那。”
“是。”阿来走到秦曦月面前弓了弓身子，“请郡主随奴才走。”
秦曦月拿起盘里的最后一块米糕，冲着虞景道：“皇帝叔叔，我今天能去你的私库转转吗？”
虞景有些好笑，冲她摆了摆手：“回头让阿来带你去就是，看到什么想要的就拿去。”
走在长长的宫街上秦曦月还在纳闷，她除了在宴会上见过几眼这位皇后，可是一句话都未曾说过，不知道找她有些什么事。
到了凤仪宫门口阿来就不再往里进一步，只是一脸歉意地说道：“皇后娘娘不喜无关紧要的人进去，奴才就在外面等着郡主了。”
秦曦月眼神古怪，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景象时便愣了一下。
里面种的些名贵的花没人照料早就枯死，树下的石桌上落了叶子也没人清理，整个宫里安静地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太安静了，像个鬼屋。
一路走到房门前，秦曦月的鞋底沾满了灰，打开门走进去，窗户透过来几缕阳光，灰尘在其中浮浮沉沉。
“揽月郡主。”
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秦曦月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机械式地转过头便看见以前遥遥看见的皇后娘娘站在自己身后。
秦曦月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拜见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叫揽月来是为了何事？”
谷寻茗直勾勾看着秦曦月也不说话，拉着秦曦月就进了屋，然后把门紧紧合上，把人按在凳子上端茶倒水一气呵成，实在是不像个正常人。
“皇后娘娘……”
秦曦月双手端着青花瓷的杯子，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怔怔道：“您这是做什么。”
那么大的宫殿里，难道连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有吗？
谷寻茗依旧不说话，这时候秦曦月才好好打量了一眼这位皇后。
其貌不扬的脸上最有特点的就是那黑葡萄似的眼睛。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挽了个发髻，却连个木簪都没有。个子不高，身上衣服的布料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料子，花纹都没有，朴素到甚至比不上一些丫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见光，谷寻茗脸色没什么血色，唇色都有些淡，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和虞景有得一拼。
谷寻茗喝水都要盯着秦曦月，像是怕她跑了，看得秦曦月感觉瘆得慌。
秦曦月一口茶水都没喝就把它放在了桌上，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谷寻茗才终于开口说话。
“揽月郡主不尝尝这杯茶吗？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