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
秦曦月发呆有多久，祁长羽就看了她有多久。
秦曦月回过神来时，祁长羽的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秦曦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一杯茶递给他，“你晕了好久，我醒的时候你躺在地上可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祁长羽接过茶杯，饮尽之后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道：“你感觉如何？”
“我好的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秦曦月把祁长羽扶起靠在床头，端起还热的肉粥一口一口喂给他，“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祁长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含在了嘴里，细细品尝了一番便知这碗粥是秦曦月亲自做的。
不如自己做的好吃，但比起据点里的其他人要好上不少。
“只是头还有些晕。”
他还在秦曦月的帐篷里，盖着秦曦月盖过的被子，上面淡淡的花香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鼻尖，诱的他思绪游离。
除了头晕，他还感觉自己丹田处隐隐作痛，是灵力亏空现象。
祁长羽看了看面带愧色给他喂饭的秦曦月，最终还是没打算把这事说出来。
秦曦月松了一口气，细声道：“我是给你惹麻烦了，其实你不帮我也是可以的。”
她抬眼严肃地看着靠在床头的人，丹唇轻启：“谢谢你！”
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祁长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问道：“不帮你也可以？”
“是啊。”秦曦月将空了的碗放到一边，想了想过往道：“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灵力过多时就会这样，一般我都会提前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让人发现。这一次我才刚觉灵力太过充盈，它便来势汹汹，我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闻言，祁长羽忍着丹田处的阵阵痛意，握住秦曦月的手再次探查了一番，果然看见了秦曦月灵海翻涌，像是下一刻就要掀起巨大的海浪将她拉扯下去。
“你……”
祁长羽刚抬头，便对上了秦曦月那双不以为意的眸子，她淡声道：“祁师兄不用担心，若真的有事我早就不在了。”
“痛吗？”
两个字砸在秦曦月的心上，她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曾感觉。”
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握着的手发痛，无奈地抽出手后，秦曦月把他的令牌递过去：“你的令牌一直在亮，估计不少人找你，你先看看，我出去，有事叫我。”
说完，秦曦月便闪声出了帐篷，帐篷外站着谷寻茗，她正试图拉开一点帘子往里看。
“干什么呢？”
秦曦月一巴掌拍到谷寻茗后背上，把她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我靠，吓死我了，你怎么出来了。”
秦曦月挑眉，问道：“你是不想我出来？里面就那么好看，要不然我给你设个阵法把你关进去吧，我正好觉得你帐篷的采光不错。”
谷寻茗连连摆手，忽然她动作一顿，吸着鼻子凑到秦曦月身边，惊讶道：“你身上的味道和祁长羽的怎么那么像，他是用了什么香粉把你都染上了？”
面无表情地推开谷寻茗凑近的一张大脸，秦曦月别开脑袋柳眉倒竖：“我怎么没闻到，你这是什么狗鼻子？”
“什么狗鼻子，说那么难听。”谷寻茗一把排开推着自己的手，“我可是有上古妖族血脉的人，鼻子可灵了，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和他好像啊，就是有一些说不明白的区别……”
“还说你不是狗鼻子。”
“什么狗鼻子！是不是想打架！”
帐篷外吵吵嚷嚷，帐篷内只有令牌发出的各种人声。
“主子这个月还来查账吗？”
“您要的东西做好了。”
“长羽啊，为师的小徒弟现在还好吗。”
“祁师弟，我过两日就回去。”那声音顿了一下记性道：“会带一个人过去。”
“……”
把消息听完，祁长羽随意挑了几个回过去后才穿上鞋走出帐篷。
雨已经小了很多，云层之中也撒下点点微光，现在是早上，他昏迷了一夜。
揉了揉自己发晕的头，他抬脚往主帐篷走去，打着伞来来去去的弟子见了他也没什么情绪，淡淡的喊了声老大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看来他晕倒的事情不是谁都知道的。
收起素伞，祁长羽走进住帐篷就见几个人面色严肃地围着桌子说些什么。
见他走进了，以严高义为首的几人立刻起身喊了声老大，也不管坐着的几人就开口道：“还请老大去前日妖兽潮的地方看看。”
“怎么了？”
祁长羽没应他们，直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还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昨日去那里里查看，发现那里一块尸骨都没有，连一滴血都不曾见到。”
话音刚落，就有人出声反驳他：“这有什么奇怪，那地方靠近妖族，说不定是他们把尸骨带回去吃了，这也不奇怪吧。”
“就是。”有人附和道：“那地方靠近妖族，危险太大，只有我们一个据点过去也太过冒险，况且我们据点的人也不能全过去。”
有人疑问道：“可一点血腥味都不见了，这也太奇怪。”
“这几日下雨，被冲没了也不是没可能吧。”
“那灵力波动也没了你怎么说？”
“灵力波动消失的时间不定，说不定你们去的时候正好没了呢？”
两方人越吵越激烈，有人甚至撸起了袖子，大有一种“既然谁都说服不了谁，那就谁厉害听谁的”的架势。
祁长羽将空了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的声音立刻让帐篷内安静下来。
他扫了一眼众人，问道：“瞭望塔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严高义把气压下去，冷静道：“未曾发现不对劲，我还去别的据点的瞭望塔问了一下，他们都未曾发现异常。”
接着他说话的声音停了一下，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继续道：“唯一的异常就是最近没有妖族试图往这边来了。”
这倒是奇怪，要知道，这些妖族无论修为如何都是想要往人族地界跑的，现在如此老实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
“我知道了。”祁长羽曲起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然后对着严高义道：“你们等雨停时和我一起去看看，剩下的人守好据点。”
吃完午饭后雨总算是停了，地上湿漉漉的，一脚下去便能踩出一个泥坑来。
秦曦月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只是顺口问了句“我可以一起去吗”，结果祁长羽看了她一眼便答应了。
一个小小的队伍，加上秦曦月才七个人，走在宽阔的空地上。
那日妖兽潮，秦曦月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现在才发现这里是真的荒凉，没有一点植物，只有露出半个的石头，一不小心就会被绊个狗啃泥。
身后的据点周围，野草纷杂，远处前方的妖族地界，高树林立。
这空旷的一带仿佛就是为了对战而生的。
秦曦月走在祁长羽旁边，开口问道：“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听一些据点以前的前辈说，这里原来满地是草，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也是柔软的。”祁长羽看了眼沾上鞋面的泥巴，语气上带了些嫌弃，“后来突然有一天就全部枯萎，慢慢成为养分消失了这块土地上，自那以后，这里便寸草不生。”
秦曦月突然停住，她看着看向她的人，扬起一抹笑：“大概，现在生了。”
她挪开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鞋，凹陷下去的地方露出一片被污泥盖住大半的翠绿叶子。
几人相视看了一眼后，严高义便除去污泥将那片叶子拿了起来。
“是刚落下来的。”
祁长羽抬眼看向有树的地方，现在是晴天且无风，这叶子不可能刚落便落在这里。
秦曦月继续往前走，到了前日战场后才停了下来。
地上的各种脚印还清晰可见，里面甚至夹杂着一些毛发，有人的，也有妖兽的。
秦曦月看了一圈后问道：“这也太干净了些吧，连块皮都见不到，那来这怎么找师兄师姐啊？”
严高义走到秦曦月身边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声道：“我们来着不是找他们的，是为了找找为什么这里的尸骨都没了的原因。”
秦曦月被他的话一哽，一时说不出话来。
转身离开此处，秦曦月跑到了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除了些毛发连点血沫子都没瞧见。
这雨能冲那么干净？
秦曦月纳闷，想着便挖开泥土。
挖的不深，左一铲右一铲，一下就戳到一块硬硬的东西。
她双眼一亮，对着那处地方努力挖掘，不一会便拔出一根骨头。
那是一根腿骨，秦曦月用指关节敲了一下便听见空洞的声音传出。
秦曦月也顾不得感觉，用手随意将骨头擦干净，果然在一处发现了一个小洞，比针眼还要细。
她站起身抬起一条腿，双手握住骨头两端往腿上狠狠一压，骨头便应声碎裂成两半，秦曦月看了一眼已经空荡荡的骨头，随后便就把骨头扔了。
“吃的是一点不剩啊，这是饿了多久。”
她没有管其他人拿起那块骨头左看右看，自顾自地继续在地上翻找起来。
又连续挖到好几块被吸空的骨头后，秦曦月终于发现了一块比较奇怪的骨头。
这块骨头像是被绳子一样的东西勒变形了，上面还有着浅浅的勒痕。
秦曦月用之前一样的手法将它打开，她瞳孔一缩，连忙把其他人叫了过来。
“你们快过来看，这里面有东西。”
被吸空的骨头里，躺着一片比指腹还要笑的嫩叶，红色的脉络游走在叶片上，隐隐约约透露出骇人的气息。
秦曦月回过神来时，祁长羽的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秦曦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一杯茶递给他，“你晕了好久，我醒的时候你躺在地上可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祁长羽接过茶杯，饮尽之后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道：“你感觉如何？”
“我好的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秦曦月把祁长羽扶起靠在床头，端起还热的肉粥一口一口喂给他，“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祁长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含在了嘴里，细细品尝了一番便知这碗粥是秦曦月亲自做的。
不如自己做的好吃，但比起据点里的其他人要好上不少。
“只是头还有些晕。”
他还在秦曦月的帐篷里，盖着秦曦月盖过的被子，上面淡淡的花香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鼻尖，诱的他思绪游离。
除了头晕，他还感觉自己丹田处隐隐作痛，是灵力亏空现象。
祁长羽看了看面带愧色给他喂饭的秦曦月，最终还是没打算把这事说出来。
秦曦月松了一口气，细声道：“我是给你惹麻烦了，其实你不帮我也是可以的。”
她抬眼严肃地看着靠在床头的人，丹唇轻启：“谢谢你！”
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祁长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问道：“不帮你也可以？”
“是啊。”秦曦月将空了的碗放到一边，想了想过往道：“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灵力过多时就会这样，一般我都会提前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让人发现。这一次我才刚觉灵力太过充盈，它便来势汹汹，我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闻言，祁长羽忍着丹田处的阵阵痛意，握住秦曦月的手再次探查了一番，果然看见了秦曦月灵海翻涌，像是下一刻就要掀起巨大的海浪将她拉扯下去。
“你……”
祁长羽刚抬头，便对上了秦曦月那双不以为意的眸子，她淡声道：“祁师兄不用担心，若真的有事我早就不在了。”
“痛吗？”
两个字砸在秦曦月的心上，她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曾感觉。”
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握着的手发痛，无奈地抽出手后，秦曦月把他的令牌递过去：“你的令牌一直在亮，估计不少人找你，你先看看，我出去，有事叫我。”
说完，秦曦月便闪声出了帐篷，帐篷外站着谷寻茗，她正试图拉开一点帘子往里看。
“干什么呢？”
秦曦月一巴掌拍到谷寻茗后背上，把她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我靠，吓死我了，你怎么出来了。”
秦曦月挑眉，问道：“你是不想我出来？里面就那么好看，要不然我给你设个阵法把你关进去吧，我正好觉得你帐篷的采光不错。”
谷寻茗连连摆手，忽然她动作一顿，吸着鼻子凑到秦曦月身边，惊讶道：“你身上的味道和祁长羽的怎么那么像，他是用了什么香粉把你都染上了？”
面无表情地推开谷寻茗凑近的一张大脸，秦曦月别开脑袋柳眉倒竖：“我怎么没闻到，你这是什么狗鼻子？”
“什么狗鼻子，说那么难听。”谷寻茗一把排开推着自己的手，“我可是有上古妖族血脉的人，鼻子可灵了，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和他好像啊，就是有一些说不明白的区别……”
“还说你不是狗鼻子。”
“什么狗鼻子！是不是想打架！”
帐篷外吵吵嚷嚷，帐篷内只有令牌发出的各种人声。
“主子这个月还来查账吗？”
“您要的东西做好了。”
“长羽啊，为师的小徒弟现在还好吗。”
“祁师弟，我过两日就回去。”那声音顿了一下记性道：“会带一个人过去。”
“……”
把消息听完，祁长羽随意挑了几个回过去后才穿上鞋走出帐篷。
雨已经小了很多，云层之中也撒下点点微光，现在是早上，他昏迷了一夜。
揉了揉自己发晕的头，他抬脚往主帐篷走去，打着伞来来去去的弟子见了他也没什么情绪，淡淡的喊了声老大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看来他晕倒的事情不是谁都知道的。
收起素伞，祁长羽走进住帐篷就见几个人面色严肃地围着桌子说些什么。
见他走进了，以严高义为首的几人立刻起身喊了声老大，也不管坐着的几人就开口道：“还请老大去前日妖兽潮的地方看看。”
“怎么了？”
祁长羽没应他们，直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还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昨日去那里里查看，发现那里一块尸骨都没有，连一滴血都不曾见到。”
话音刚落，就有人出声反驳他：“这有什么奇怪，那地方靠近妖族，说不定是他们把尸骨带回去吃了，这也不奇怪吧。”
“就是。”有人附和道：“那地方靠近妖族，危险太大，只有我们一个据点过去也太过冒险，况且我们据点的人也不能全过去。”
有人疑问道：“可一点血腥味都不见了，这也太奇怪。”
“这几日下雨，被冲没了也不是没可能吧。”
“那灵力波动也没了你怎么说？”
“灵力波动消失的时间不定，说不定你们去的时候正好没了呢？”
两方人越吵越激烈，有人甚至撸起了袖子，大有一种“既然谁都说服不了谁，那就谁厉害听谁的”的架势。
祁长羽将空了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的声音立刻让帐篷内安静下来。
他扫了一眼众人，问道：“瞭望塔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严高义把气压下去，冷静道：“未曾发现不对劲，我还去别的据点的瞭望塔问了一下，他们都未曾发现异常。”
接着他说话的声音停了一下，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继续道：“唯一的异常就是最近没有妖族试图往这边来了。”
这倒是奇怪，要知道，这些妖族无论修为如何都是想要往人族地界跑的，现在如此老实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
“我知道了。”祁长羽曲起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然后对着严高义道：“你们等雨停时和我一起去看看，剩下的人守好据点。”
吃完午饭后雨总算是停了，地上湿漉漉的，一脚下去便能踩出一个泥坑来。
秦曦月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只是顺口问了句“我可以一起去吗”，结果祁长羽看了她一眼便答应了。
一个小小的队伍，加上秦曦月才七个人，走在宽阔的空地上。
那日妖兽潮，秦曦月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现在才发现这里是真的荒凉，没有一点植物，只有露出半个的石头，一不小心就会被绊个狗啃泥。
身后的据点周围，野草纷杂，远处前方的妖族地界，高树林立。
这空旷的一带仿佛就是为了对战而生的。
秦曦月走在祁长羽旁边，开口问道：“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听一些据点以前的前辈说，这里原来满地是草，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也是柔软的。”祁长羽看了眼沾上鞋面的泥巴，语气上带了些嫌弃，“后来突然有一天就全部枯萎，慢慢成为养分消失了这块土地上，自那以后，这里便寸草不生。”
秦曦月突然停住，她看着看向她的人，扬起一抹笑：“大概，现在生了。”
她挪开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鞋，凹陷下去的地方露出一片被污泥盖住大半的翠绿叶子。
几人相视看了一眼后，严高义便除去污泥将那片叶子拿了起来。
“是刚落下来的。”
祁长羽抬眼看向有树的地方，现在是晴天且无风，这叶子不可能刚落便落在这里。
秦曦月继续往前走，到了前日战场后才停了下来。
地上的各种脚印还清晰可见，里面甚至夹杂着一些毛发，有人的，也有妖兽的。
秦曦月看了一圈后问道：“这也太干净了些吧，连块皮都见不到，那来这怎么找师兄师姐啊？”
严高义走到秦曦月身边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声道：“我们来着不是找他们的，是为了找找为什么这里的尸骨都没了的原因。”
秦曦月被他的话一哽，一时说不出话来。
转身离开此处，秦曦月跑到了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除了些毛发连点血沫子都没瞧见。
这雨能冲那么干净？
秦曦月纳闷，想着便挖开泥土。
挖的不深，左一铲右一铲，一下就戳到一块硬硬的东西。
她双眼一亮，对着那处地方努力挖掘，不一会便拔出一根骨头。
那是一根腿骨，秦曦月用指关节敲了一下便听见空洞的声音传出。
秦曦月也顾不得感觉，用手随意将骨头擦干净，果然在一处发现了一个小洞，比针眼还要细。
她站起身抬起一条腿，双手握住骨头两端往腿上狠狠一压，骨头便应声碎裂成两半，秦曦月看了一眼已经空荡荡的骨头，随后便就把骨头扔了。
“吃的是一点不剩啊，这是饿了多久。”
她没有管其他人拿起那块骨头左看右看，自顾自地继续在地上翻找起来。
又连续挖到好几块被吸空的骨头后，秦曦月终于发现了一块比较奇怪的骨头。
这块骨头像是被绳子一样的东西勒变形了，上面还有着浅浅的勒痕。
秦曦月用之前一样的手法将它打开，她瞳孔一缩，连忙把其他人叫了过来。
“你们快过来看，这里面有东西。”
被吸空的骨头里，躺着一片比指腹还要笑的嫩叶，红色的脉络游走在叶片上，隐隐约约透露出骇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