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5
一片叶子倒不碍事，只是这叶子奇怪，让秦曦月不经意想到了苏植。
她将叶子碾碎，淡淡的绿色染上指尖，淡淡的腥气和苏植身上的清香味道截然相反。
或许是我多心了。
秦曦月抬头看向祁长羽问道：“花树草木成妖很常见吗？”
“不常见。”祁长羽看着妖族的密林，“万木林中未必能生出一只树妖，花草更是难，一年一死，寿数太短，能在这段时间开智的少之又少。”
祁长羽看向她又补了一句：“树若成妖，千年为始。”
千年！
秦曦月傻眼，那她日日叫苏植弟弟岂不是占了人家便宜。
转念一想，是苏植先叫她姐姐的，一定是他不想让自己听上去年龄那么大。
一定是这样。
“这叶子应该是树妖留下的，若仔细找找说不定还有。”
祁长羽一开口，其他人便学着秦曦月的样子掏出工具挖起泥土。
这一挖果然发现了不少东西。
被埋于地下的尸骨并非全是白骨，有些还带着皮肉，除了有些发白腐烂，倒像是刚从身上扯下。
根据周围同样被埋的布料就能看出这些就是前日一起对抗妖兽潮的其他据点弟子。
几人还根据一些物品和特点找到了玉凛山的几位弟子，虽然不完整，但大家心里都有了安慰。
尤其是严高义，似乎又想到了井从彤，眼圈一下红了起来，眼中蓄满水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来一样。
这些是一定要带回去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这个未曾见过的树妖是否会给大家带来危险。
“这里有东西！”
一个声音引得众人看过去，指尖一个女弟子被吓得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颤抖着手指着一个刚被挖出来坑。
坑里是一只妖兽的腿，上面缠着一根细长的红色藤蔓。
它先是将皮毛绞开，然后钻入肉中，不停地在其中蠕动着，肉块上凸起的痕迹不断变换，不多时这只腿就只剩下了毛发和空了的骨头。
藤蔓明显变粗了许多，享用完这顿大餐后它变朝着一个方向钻入土壤之中。
那方向便是妖族的密林。
一想到井从彤剩余的尸骨可能被这诡异的藤蔓吃掉，严高义就怒从心头起，下意识就要跟着那藤蔓进入密林中。
“你做什么？”
带着冷意的话从身后传来，严高义迈出几步的脚忽的顿住，双手紧紧握成拳，直到血滴没入土中他才转身回了队伍。
秦曦月抬眼看向他，若不是脸上淡淡的泪痕还真看不出他哭了。
“好了，找找还有没有能带回去的人，我们就回去吧。”
有人问道：“那树妖怎么办？”
“怎么办？”祁长羽冷哼一声，“眼睛不瞎就能看出它对我们没有威胁。”
“当然，如果有人要进去追它送死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这句话说的是谁大家都很清楚。
于是他们垂下头，默默挖起土翻找着玉凛山的弟子。
眼看天边云霞就要消失，他们才慢慢离开。
密林最外侧上挂着一根血红色的藤蔓，忽然它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在祁长羽回头之前缩进了密林之中。
“怎么了？”
秦曦月也随着祁长羽的视线看过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事。”
祁长羽收回视线。
他总觉得身后有东西在看着他们。
是错觉吗？
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看向垒得高高的瞭望塔。
能在数个瞭望塔的监视下无声无息将尸骨翻入土中的妖以后必成威胁。
回到据点之后，祁长羽先回了主帐篷，秦曦月和剩下的人一起重新给找回来的人立了坟。
其中一个人留过遗书，若她有了坟，墓碑一定要漂漂亮亮的，于是秦曦月拿出笔墨在上面画了一处她曾见过的美景。
“这墨遇水不宜掉色，以后若是掉了颜色，要是方便还麻烦各位补个色。”
说完，秦曦月就准备回帐篷休息一下，却没想到姜子扬一动不动地坐在帐篷里。
“你怎么来了？”
姜子扬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衣服，一副娇羞的样子小声道：“越师姐带我来的。”
声音小到秦曦月差点没听见。
“越师姐不在，你别在我面前这幅小媳妇做派。”秦曦月作了呕吐状才八卦道：“与越师姐进展如何？”
谈论此事，姜子扬便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了脑袋，闷声道：“这些日子我常常借着问问题去找越师姐，是比以前熟悉一些了，但也只限于问问题。”
秦曦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些日子的时间全用来问问题了？”
“是啊。”
一掌落在他点着的头上，抬眼便对上秦曦月无奈的眼神。
“怎，怎么了吗？”
“你就不知道花点时间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且不说几月后的门派挑战赛，越师姐可是喜欢厉害的人，你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又是几掌落下来，打得姜子扬泪花都冒了出来。
“你别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不分日夜把修为提上来。”
主帐篷里，祁长羽和越流光面对面坐着。
越流光垂眸看着摆了半张桌子的小瓷瓶，默默清点了一下数量开口道：“在人族境内的大部分妖族还算安分，只有一小部分走的是歪路子，各个山门都派了人去，总体还算安宁。你这里怎么样？”
“算不得好，前日还爆发了妖兽潮，死了十几个人，还不算其他据点的。”祁长羽话锋一转问道：“魔族呢？”
“没什么问题，最近来人间的魔族似乎多了不少，像是在寻找什么。”
“还没找到掌门？”
“她或许真的在闭关？”
“闭关。”祁长羽冷哼一声，“这话除了能骗骗资历较小的弟子还能骗的了谁，她每次涨修为不过半天的事，这都几年了。”
“师尊需要休息，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提到殷岐，越流光才想起一件事，她看了一眼祁长羽道：“殷岐长老说了，那阵法一日不修好，他便一日休息不好。”
祁长羽手里的杯子应声碎裂，茶水沿着桌子滴落在地，渐在他的衣角。
“他还说，你要是不修，就别拦着别人修。”
祁长羽的手更紧了些。
帐篷外匆匆跑来一个人，进了帐篷后扶着双膝喘着粗气道：“传送阵……”
他还没说完祁长羽便像一阵风一样闪了出去。
“你看看这个阵法啊，这个盖在那个上面呢，这个不好你怎么修那个，不题词长老的测试你有没有过啊？”
“过了，擦线过也是过。但我看的这个阵法快崩完了，你能保证你那个修好之前这个阵法不会崩？”
“不试试怎么知道啊！”
说干就干，秦曦月拿出灵笔一笔一划补着阵法的纹路，还要分心观察另一个阵法是否稳定。
她额角滚落大滴汗珠，借着放在地上提灯的光研究阵法。
脑中迷雾散开，其中一片清明，阵法纹路在她脑中逐渐相连，直到眼中光亮一现，手中也落下最后一笔。
“成了！”
阵法发出一道光，慢慢便隐没下去。
祁长羽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瞬间觉得有些头疼，刚想拉秦曦月起来，却又想到殷岐的话。
“忙了半日，不累吗？”
秦曦月蹲在地上，见来人是祁长羽才拍拍手站了起来。
“干喜欢的事情自然不觉得累，祁师兄和越师姐来看看我刚修好的一个阵法。”
越流光比祁长羽来的晚了几步，但姜子扬第一个便看见了她。
越流光喜欢祁长羽，在姜子扬眼里祁长羽便是他的一号情敌。
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祁长羽一眼，结果对方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他便怂了，连忙收回视线往秦曦月身后挪了几步。
秦曦月完全没发现这暗潮汹涌，拉着越流光就走到阵法前：“我记得越师姐次次考核成绩都很好，过来帮我看看嘛。”
越流光难以拒绝秦曦月的热情，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祁长羽后便收回目光转向阵法。
“这比之前的还要好。”
未来也总有人会比他更好的。
摒弃杂念以后，越流光和秦曦月一起研究起这层层叠叠的阵法，花了半个时辰才修好了第二个。
“这也太费劲了。”秦曦月转了转拿笔的手腕，“这细数还有几十个阵法，得搞到什么时候啊。”
“时间还长，我会帮忙的。”
越流光揉了揉秦曦月的脑袋，也没看祁长羽是什么表情，对着秦曦月问道：“今夜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只要不嫌我烦就好，我可是能聊一晚上的人。”
“我自然不会烦你，我们可以聊聊阵法的事。”
看着秦曦月换上的睡衣，越流光震惊了一下问道：“秦师妹你天天就穿着这个睡觉？”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吊带小睡裙，秦曦月站在越流光面前转了一圈笑道：“倒不是天天，只是今夜有些热，这个凉快舒适些。我这还有几件呢，越师姐要不要试试？”
越流光倒是见过裸露太多的衣服，但真真是没穿过一次，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秦曦月的好意。
秦曦月却不依不饶，花言巧语哄得越流光穿上了她自己做的吊带小睡裙。
是一条黑色的，秦曦月穿着它在膝盖之下，越流光穿着却刚好到膝盖。
黑色衬的她皮肤白上些许，墨发散落，越流光清冷的脸上竟染上几许娇媚来。
她有些紧张不安，试图将裙子往下拽拽。
“我穿着应该是有些怪异的。”
“怎么会。”秦曦月挽住越流光的胳膊把她往床上带，“越师姐穿这个很好看，而且越师姐你的身材是真的好，我看了都羡慕。”
被子盖在身上，越流光才觉得舒服些，她安慰道：“没事，你还会再长的。”
她将叶子碾碎，淡淡的绿色染上指尖，淡淡的腥气和苏植身上的清香味道截然相反。
或许是我多心了。
秦曦月抬头看向祁长羽问道：“花树草木成妖很常见吗？”
“不常见。”祁长羽看着妖族的密林，“万木林中未必能生出一只树妖，花草更是难，一年一死，寿数太短，能在这段时间开智的少之又少。”
祁长羽看向她又补了一句：“树若成妖，千年为始。”
千年！
秦曦月傻眼，那她日日叫苏植弟弟岂不是占了人家便宜。
转念一想，是苏植先叫她姐姐的，一定是他不想让自己听上去年龄那么大。
一定是这样。
“这叶子应该是树妖留下的，若仔细找找说不定还有。”
祁长羽一开口，其他人便学着秦曦月的样子掏出工具挖起泥土。
这一挖果然发现了不少东西。
被埋于地下的尸骨并非全是白骨，有些还带着皮肉，除了有些发白腐烂，倒像是刚从身上扯下。
根据周围同样被埋的布料就能看出这些就是前日一起对抗妖兽潮的其他据点弟子。
几人还根据一些物品和特点找到了玉凛山的几位弟子，虽然不完整，但大家心里都有了安慰。
尤其是严高义，似乎又想到了井从彤，眼圈一下红了起来，眼中蓄满水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来一样。
这些是一定要带回去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这个未曾见过的树妖是否会给大家带来危险。
“这里有东西！”
一个声音引得众人看过去，指尖一个女弟子被吓得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颤抖着手指着一个刚被挖出来坑。
坑里是一只妖兽的腿，上面缠着一根细长的红色藤蔓。
它先是将皮毛绞开，然后钻入肉中，不停地在其中蠕动着，肉块上凸起的痕迹不断变换，不多时这只腿就只剩下了毛发和空了的骨头。
藤蔓明显变粗了许多，享用完这顿大餐后它变朝着一个方向钻入土壤之中。
那方向便是妖族的密林。
一想到井从彤剩余的尸骨可能被这诡异的藤蔓吃掉，严高义就怒从心头起，下意识就要跟着那藤蔓进入密林中。
“你做什么？”
带着冷意的话从身后传来，严高义迈出几步的脚忽的顿住，双手紧紧握成拳，直到血滴没入土中他才转身回了队伍。
秦曦月抬眼看向他，若不是脸上淡淡的泪痕还真看不出他哭了。
“好了，找找还有没有能带回去的人，我们就回去吧。”
有人问道：“那树妖怎么办？”
“怎么办？”祁长羽冷哼一声，“眼睛不瞎就能看出它对我们没有威胁。”
“当然，如果有人要进去追它送死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这句话说的是谁大家都很清楚。
于是他们垂下头，默默挖起土翻找着玉凛山的弟子。
眼看天边云霞就要消失，他们才慢慢离开。
密林最外侧上挂着一根血红色的藤蔓，忽然它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在祁长羽回头之前缩进了密林之中。
“怎么了？”
秦曦月也随着祁长羽的视线看过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事。”
祁长羽收回视线。
他总觉得身后有东西在看着他们。
是错觉吗？
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看向垒得高高的瞭望塔。
能在数个瞭望塔的监视下无声无息将尸骨翻入土中的妖以后必成威胁。
回到据点之后，祁长羽先回了主帐篷，秦曦月和剩下的人一起重新给找回来的人立了坟。
其中一个人留过遗书，若她有了坟，墓碑一定要漂漂亮亮的，于是秦曦月拿出笔墨在上面画了一处她曾见过的美景。
“这墨遇水不宜掉色，以后若是掉了颜色，要是方便还麻烦各位补个色。”
说完，秦曦月就准备回帐篷休息一下，却没想到姜子扬一动不动地坐在帐篷里。
“你怎么来了？”
姜子扬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衣服，一副娇羞的样子小声道：“越师姐带我来的。”
声音小到秦曦月差点没听见。
“越师姐不在，你别在我面前这幅小媳妇做派。”秦曦月作了呕吐状才八卦道：“与越师姐进展如何？”
谈论此事，姜子扬便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了脑袋，闷声道：“这些日子我常常借着问问题去找越师姐，是比以前熟悉一些了，但也只限于问问题。”
秦曦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些日子的时间全用来问问题了？”
“是啊。”
一掌落在他点着的头上，抬眼便对上秦曦月无奈的眼神。
“怎，怎么了吗？”
“你就不知道花点时间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且不说几月后的门派挑战赛，越师姐可是喜欢厉害的人，你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又是几掌落下来，打得姜子扬泪花都冒了出来。
“你别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不分日夜把修为提上来。”
主帐篷里，祁长羽和越流光面对面坐着。
越流光垂眸看着摆了半张桌子的小瓷瓶，默默清点了一下数量开口道：“在人族境内的大部分妖族还算安分，只有一小部分走的是歪路子，各个山门都派了人去，总体还算安宁。你这里怎么样？”
“算不得好，前日还爆发了妖兽潮，死了十几个人，还不算其他据点的。”祁长羽话锋一转问道：“魔族呢？”
“没什么问题，最近来人间的魔族似乎多了不少，像是在寻找什么。”
“还没找到掌门？”
“她或许真的在闭关？”
“闭关。”祁长羽冷哼一声，“这话除了能骗骗资历较小的弟子还能骗的了谁，她每次涨修为不过半天的事，这都几年了。”
“师尊需要休息，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提到殷岐，越流光才想起一件事，她看了一眼祁长羽道：“殷岐长老说了，那阵法一日不修好，他便一日休息不好。”
祁长羽手里的杯子应声碎裂，茶水沿着桌子滴落在地，渐在他的衣角。
“他还说，你要是不修，就别拦着别人修。”
祁长羽的手更紧了些。
帐篷外匆匆跑来一个人，进了帐篷后扶着双膝喘着粗气道：“传送阵……”
他还没说完祁长羽便像一阵风一样闪了出去。
“你看看这个阵法啊，这个盖在那个上面呢，这个不好你怎么修那个，不题词长老的测试你有没有过啊？”
“过了，擦线过也是过。但我看的这个阵法快崩完了，你能保证你那个修好之前这个阵法不会崩？”
“不试试怎么知道啊！”
说干就干，秦曦月拿出灵笔一笔一划补着阵法的纹路，还要分心观察另一个阵法是否稳定。
她额角滚落大滴汗珠，借着放在地上提灯的光研究阵法。
脑中迷雾散开，其中一片清明，阵法纹路在她脑中逐渐相连，直到眼中光亮一现，手中也落下最后一笔。
“成了！”
阵法发出一道光，慢慢便隐没下去。
祁长羽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瞬间觉得有些头疼，刚想拉秦曦月起来，却又想到殷岐的话。
“忙了半日，不累吗？”
秦曦月蹲在地上，见来人是祁长羽才拍拍手站了起来。
“干喜欢的事情自然不觉得累，祁师兄和越师姐来看看我刚修好的一个阵法。”
越流光比祁长羽来的晚了几步，但姜子扬第一个便看见了她。
越流光喜欢祁长羽，在姜子扬眼里祁长羽便是他的一号情敌。
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祁长羽一眼，结果对方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他便怂了，连忙收回视线往秦曦月身后挪了几步。
秦曦月完全没发现这暗潮汹涌，拉着越流光就走到阵法前：“我记得越师姐次次考核成绩都很好，过来帮我看看嘛。”
越流光难以拒绝秦曦月的热情，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祁长羽后便收回目光转向阵法。
“这比之前的还要好。”
未来也总有人会比他更好的。
摒弃杂念以后，越流光和秦曦月一起研究起这层层叠叠的阵法，花了半个时辰才修好了第二个。
“这也太费劲了。”秦曦月转了转拿笔的手腕，“这细数还有几十个阵法，得搞到什么时候啊。”
“时间还长，我会帮忙的。”
越流光揉了揉秦曦月的脑袋，也没看祁长羽是什么表情，对着秦曦月问道：“今夜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只要不嫌我烦就好，我可是能聊一晚上的人。”
“我自然不会烦你，我们可以聊聊阵法的事。”
看着秦曦月换上的睡衣，越流光震惊了一下问道：“秦师妹你天天就穿着这个睡觉？”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吊带小睡裙，秦曦月站在越流光面前转了一圈笑道：“倒不是天天，只是今夜有些热，这个凉快舒适些。我这还有几件呢，越师姐要不要试试？”
越流光倒是见过裸露太多的衣服，但真真是没穿过一次，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秦曦月的好意。
秦曦月却不依不饶，花言巧语哄得越流光穿上了她自己做的吊带小睡裙。
是一条黑色的，秦曦月穿着它在膝盖之下，越流光穿着却刚好到膝盖。
黑色衬的她皮肤白上些许，墨发散落，越流光清冷的脸上竟染上几许娇媚来。
她有些紧张不安，试图将裙子往下拽拽。
“我穿着应该是有些怪异的。”
“怎么会。”秦曦月挽住越流光的胳膊把她往床上带，“越师姐穿这个很好看，而且越师姐你的身材是真的好，我看了都羡慕。”
被子盖在身上，越流光才觉得舒服些，她安慰道：“没事，你还会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