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4
伽娜又飘回水晶树上，声音飘忽空灵。
“冰凉的海水托着我的身体，我是这里自由的灵魂，等到风浪足够大，我将穿过海水，旋于九天，与云共舞。”
她似乎在看着深海上的天空，眷恋，渴望。
她的声音在深海之中慢慢散开，随着气泡升起炸开，这一瞬，她的心似乎和海浪同频，一起一伏飞出海面，又游回深海。
“曦月，”伽娜顽皮一笑，“在这玩上两天，两天后，我送你们回去。”
回到宫殿，秦曦月问潮音借了个盒子打算将这只踏雪的尸体装起来，等回到玉凛山时再找地方葬了。
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潮音也跟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小托盘，盘子里放着一个水晶盒。
盒子被切割的很漂亮，里面大致能看出是个圆形的东西。
秦曦月被盒子吸引了一会目光，然后看着潮音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避水珠。”盒子被打开，一颗透明的珠子被拿出，随着潮音的动作，里面似乎有水在晃动，“你现在还不能在水中自由行走，那日匆忙我来不及找长效的避水珠，就给你喂了个短效的，这个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把它吃了，大概能持续个几百年。”
避水珠被放在秦曦月手心，她拿起来晃了晃，里面缓缓流动的灵力充盈，确实够用很久。
可她与潮音不过初相识，这种东西太过贵重，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收。
看出她的拒绝，潮音先声夺人：“你先别急着拒绝。”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东西对于我们鲛人来说除了好看没什么用，放在那也是浪费。按你们人族来说，这个叫……见面礼，对，这个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含着笑的秦曦月，脸唰一下红了。
太好看了！
“那这个见面礼我就收下了。”
秦曦月的声音突然贴近，潮音没忍住偏头，唇上立刻抵上一个东西，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脑子都没转起来，嘴已经张开了。
是一块有些硬，方方正正的东西，进入嘴里的一瞬间便散发出一丝甜蜜的味道。
舌尖忍不住勾了一下，让这新奇的味道扩散的更大一些。
“这是什么？”
潮音瞪大了眼睛，这个味道她从未尝过，真的太好吃了。
“是糖。”秦曦月看着潮音的双眼里满满慈爱，忍不住又拿了一个喂到她嘴里，“我带的不多，就当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扭过头避开潮音敬佩的眼神，她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纳袋都丢的她何止是没带多少糖，是只有这两颗，还是上次练习空间法术时候留在小空间里的。
“下次再给你带多的。”
“好！”
潮音兴奋地摆动着尾巴，一边看着秦曦月催促道：“你把避水珠吃了嘛。”
避水珠进入口中的一瞬间便化成一股细流，冰凉感滑入喉咙直接消失不见。
秦曦月深呼吸，发现服下避水珠之后她的呼吸更顺畅了，几乎接近在岸上时。
身体也似乎轻了了起来，身后的头发随着水的流动漂浮，整个人都被水笼罩，托举，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很奇妙，对吧。”
“是很奇妙。”
一人一鲛聊了一会，秦曦月突然问道：“关于那个岛上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潮音的尾巴停止摆动，她知道秦曦月想问什么，“这不是我们鲛人一族该管的，他们虽然贪心，伤害了无辜人，可没有伤害到我们。”
气泡炸开，秦曦月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潮音的头顶：“这是你作为一族之首的选择，我并不会怪你见死不救。”
鲛人为何居于深海，秦曦月曾在一本杂记上看过原因。
一鲛人心善，见一商船在风浪中迷失，用歌声引路将他们带到一座海岛上。
可船上有一老人在商船摇晃时不小心摔倒，到海岛时已经是奄奄一息，这个鲛人狠心割下自己的一块肉喂给了老人。
老人很快醒了过来，在海岛修养一阵时间之后发现自己的白发越来越少，新生的头发乌黑亮丽。
鲛人肉竟如传闻一样可使人长生这不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长生激发了他们丑恶的欲望。
他们伪装善者，友善对待这只鲛人。
鲛人少上岸，很快被岸上的新奇东西吸引，时间一久，一些年幼的鲛人也被带来见见世面，可就是那一天，刀剑上的咒文闪烁着微弱的光，照亮了海面上的红。
善心招致来的祸患让鲛人一族一代代传下去，对于一部分善良的鲛人来说，居于深海平淡度日才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可潮音还是有些担忧，先祖口耳相传下来的记忆里说这位大人很是讨厌见死不救，不乐于助人的人。
“我只是想问问你，关于那个章鱼妖兽的事情。”
见秦曦月脸色的笑容丝毫没有减淡，她才松了口气道：“是那些人族贪心，也是那只妖贪心。”
“你该看过一些关于鲛人的故事吧，岛上的那些人就是故事里商船上那些人后来的追随者，可等他们来时就只剩下了一堆尸体。”
“他们大失所望，正要走时便遇到了一只刚开智的妖兽。他们中有一个修士，这个修士居然萌生了一个培养出鲛人的想法。”
“经过多次实验，他成功培养出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
“当年那只妖兽和怪物，你见过了。章鱼妖兽肉上有剧毒，凡人是吃不了的，可培养出来的怪物身上没有，吃了确实能延长寿命，但不过也就是个几十年。”
“这怪物的肉吃了一次之后就戒不掉了，他们便将这些肉售卖出去，赚得更多利益。”
“章鱼妖兽享受这种无需自己费事就能得到食物的感觉，居然和那些人达成了协议，人族提供食物，妖兽帮忙制造怪物。”
“是不是很可笑。”
是挺可笑的。
听完一切的秦曦月只觉得这件事太过荒谬，都说人妖殊途，在这里，倒还“殊途同归”了。
活了那么久，秦曦月总觉得自己不会遇见更离谱的事了，瞧，这不就遇到了。
过往，她从未想过人与妖还能达成合作，现在看来，贪婪总能将同类聚集在一起。
室内一片沉默，秦曦月先起身打破了这有些沉重的气氛。
“我去看看我的师兄。”
看着她快速的步调，潮音叹了一口气。
弱肉强食是真的，因果报应也是真的。
怪物身上没有毒，但凡人的身体，哪里能受得了那些妖力。
此刻的海岛上。
被软枝捆住的商贾垂着头跟在苏植身后。
一个商船来的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在石洞里和他一起幸存下来的人，也都被这只妖给杀了。
想起石洞内藤蔓生长，将活生生的人一点点吃光的场景，他额角的汗水愈发密集起来。
石洞外的雨打在脸上冰冷刺痛，苏植妖力一盖连头发都没沾上一滴雨，可商贾只能苦哈哈地变成落汤鸡。
居住点晃着亮光，在此刻显得温暖无比。
等走近了一看，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站在雨里，连伞都不打。
这是来接他们回来的？
商贾心里燃起的希望很快熄灭。
他怎么忘了，捆住他的这位是妖，实力还不弱，这一岛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吧。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他们，一步步慢慢走过来，但步子缓慢僵硬，嘴唇不断蠕动，滑过脸颊的雨水有一半都进了嘴。
“里们回来咯，东西吼带回来。”
他吐出的话含糊不清，商贾刚竖起耳朵想仔细听一遍他到底在说什么，下一刻就看见那张嘴里慢慢伸出一根触手。
“这，这什么？”
他想后退，却一把被苏植拽住，不容拒绝的将他拉到了那人面前。
被雨帘糊住的脸一下清晰起来，无神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直直望向前方，嘴巴一张一合，自己的惊恐脸倒映在对方眼里，商贾的喉咙中像是堵住了一块石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没用。”
苏植将商贾扔开，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没了往日乖顺的模样，此刻他脸上带着邪佞的笑，抬手抓住从那人嘴中往外钻的触手，狠狠一拔带出血淋淋的一团。
东西被扔到商贾身侧，触手蠕动，鲜红跳动，在雨夜里很快没了动静。
商贾瞪大了眼睛，瞳孔有些涣散，他是个普通凡人，一天下来接二连三的惊吓，他还留着神智已经算是厉害了。
苏植的手伸进那人的嘴里搅动，一根根枝条破开皮肉，包裹住已经没了生息的尸体，等到只剩下一副骨架时，枝条上开出了一朵漂亮的白花。
沾着血的手轻轻划过花瓣，然后将它从骨头上折下。
苏植蹲在商贾面前，用花拍了拍商贾的脸。
“你吃过那怪物的肉，会不会变得和这些人一样呢？”
随着花的拍打，血又沾在了商贾脸上，鼻腔里散不开的血腥味让他愣了一下。
“救救我，我不想变成这样！”
他上半身被绑着，失去了双臂的支撑连坐都很难坐起来，只能滑稽地趴在地上，像一条虫一样蠕动，然后对着苏植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苏植站起身，朝那些房子走，雨声太大，遮住了磕头的声音，却遮不住他留下的话。
“救你可以，但能保你命的是你那张嘴。”
门被打开，里面的对话声停止，接着就是一声声呵斥。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滚！别等老子……”
声音戛然而止，细长的枝条穿透喉咙，将说话的人高高吊起。
“还有正常人呢，年龄还小吃的少，比那些变异的要嫩些。”
“也更好吃一点。”
“冰凉的海水托着我的身体，我是这里自由的灵魂，等到风浪足够大，我将穿过海水，旋于九天，与云共舞。”
她似乎在看着深海上的天空，眷恋，渴望。
她的声音在深海之中慢慢散开，随着气泡升起炸开，这一瞬，她的心似乎和海浪同频，一起一伏飞出海面，又游回深海。
“曦月，”伽娜顽皮一笑，“在这玩上两天，两天后，我送你们回去。”
回到宫殿，秦曦月问潮音借了个盒子打算将这只踏雪的尸体装起来，等回到玉凛山时再找地方葬了。
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潮音也跟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小托盘，盘子里放着一个水晶盒。
盒子被切割的很漂亮，里面大致能看出是个圆形的东西。
秦曦月被盒子吸引了一会目光，然后看着潮音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避水珠。”盒子被打开，一颗透明的珠子被拿出，随着潮音的动作，里面似乎有水在晃动，“你现在还不能在水中自由行走，那日匆忙我来不及找长效的避水珠，就给你喂了个短效的，这个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把它吃了，大概能持续个几百年。”
避水珠被放在秦曦月手心，她拿起来晃了晃，里面缓缓流动的灵力充盈，确实够用很久。
可她与潮音不过初相识，这种东西太过贵重，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收。
看出她的拒绝，潮音先声夺人：“你先别急着拒绝。”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东西对于我们鲛人来说除了好看没什么用，放在那也是浪费。按你们人族来说，这个叫……见面礼，对，这个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含着笑的秦曦月，脸唰一下红了。
太好看了！
“那这个见面礼我就收下了。”
秦曦月的声音突然贴近，潮音没忍住偏头，唇上立刻抵上一个东西，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脑子都没转起来，嘴已经张开了。
是一块有些硬，方方正正的东西，进入嘴里的一瞬间便散发出一丝甜蜜的味道。
舌尖忍不住勾了一下，让这新奇的味道扩散的更大一些。
“这是什么？”
潮音瞪大了眼睛，这个味道她从未尝过，真的太好吃了。
“是糖。”秦曦月看着潮音的双眼里满满慈爱，忍不住又拿了一个喂到她嘴里，“我带的不多，就当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扭过头避开潮音敬佩的眼神，她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纳袋都丢的她何止是没带多少糖，是只有这两颗，还是上次练习空间法术时候留在小空间里的。
“下次再给你带多的。”
“好！”
潮音兴奋地摆动着尾巴，一边看着秦曦月催促道：“你把避水珠吃了嘛。”
避水珠进入口中的一瞬间便化成一股细流，冰凉感滑入喉咙直接消失不见。
秦曦月深呼吸，发现服下避水珠之后她的呼吸更顺畅了，几乎接近在岸上时。
身体也似乎轻了了起来，身后的头发随着水的流动漂浮，整个人都被水笼罩，托举，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很奇妙，对吧。”
“是很奇妙。”
一人一鲛聊了一会，秦曦月突然问道：“关于那个岛上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潮音的尾巴停止摆动，她知道秦曦月想问什么，“这不是我们鲛人一族该管的，他们虽然贪心，伤害了无辜人，可没有伤害到我们。”
气泡炸开，秦曦月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潮音的头顶：“这是你作为一族之首的选择，我并不会怪你见死不救。”
鲛人为何居于深海，秦曦月曾在一本杂记上看过原因。
一鲛人心善，见一商船在风浪中迷失，用歌声引路将他们带到一座海岛上。
可船上有一老人在商船摇晃时不小心摔倒，到海岛时已经是奄奄一息，这个鲛人狠心割下自己的一块肉喂给了老人。
老人很快醒了过来，在海岛修养一阵时间之后发现自己的白发越来越少，新生的头发乌黑亮丽。
鲛人肉竟如传闻一样可使人长生这不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长生激发了他们丑恶的欲望。
他们伪装善者，友善对待这只鲛人。
鲛人少上岸，很快被岸上的新奇东西吸引，时间一久，一些年幼的鲛人也被带来见见世面，可就是那一天，刀剑上的咒文闪烁着微弱的光，照亮了海面上的红。
善心招致来的祸患让鲛人一族一代代传下去，对于一部分善良的鲛人来说，居于深海平淡度日才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可潮音还是有些担忧，先祖口耳相传下来的记忆里说这位大人很是讨厌见死不救，不乐于助人的人。
“我只是想问问你，关于那个章鱼妖兽的事情。”
见秦曦月脸色的笑容丝毫没有减淡，她才松了口气道：“是那些人族贪心，也是那只妖贪心。”
“你该看过一些关于鲛人的故事吧，岛上的那些人就是故事里商船上那些人后来的追随者，可等他们来时就只剩下了一堆尸体。”
“他们大失所望，正要走时便遇到了一只刚开智的妖兽。他们中有一个修士，这个修士居然萌生了一个培养出鲛人的想法。”
“经过多次实验，他成功培养出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
“当年那只妖兽和怪物，你见过了。章鱼妖兽肉上有剧毒，凡人是吃不了的，可培养出来的怪物身上没有，吃了确实能延长寿命，但不过也就是个几十年。”
“这怪物的肉吃了一次之后就戒不掉了，他们便将这些肉售卖出去，赚得更多利益。”
“章鱼妖兽享受这种无需自己费事就能得到食物的感觉，居然和那些人达成了协议，人族提供食物，妖兽帮忙制造怪物。”
“是不是很可笑。”
是挺可笑的。
听完一切的秦曦月只觉得这件事太过荒谬，都说人妖殊途，在这里，倒还“殊途同归”了。
活了那么久，秦曦月总觉得自己不会遇见更离谱的事了，瞧，这不就遇到了。
过往，她从未想过人与妖还能达成合作，现在看来，贪婪总能将同类聚集在一起。
室内一片沉默，秦曦月先起身打破了这有些沉重的气氛。
“我去看看我的师兄。”
看着她快速的步调，潮音叹了一口气。
弱肉强食是真的，因果报应也是真的。
怪物身上没有毒，但凡人的身体，哪里能受得了那些妖力。
此刻的海岛上。
被软枝捆住的商贾垂着头跟在苏植身后。
一个商船来的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在石洞里和他一起幸存下来的人，也都被这只妖给杀了。
想起石洞内藤蔓生长，将活生生的人一点点吃光的场景，他额角的汗水愈发密集起来。
石洞外的雨打在脸上冰冷刺痛，苏植妖力一盖连头发都没沾上一滴雨，可商贾只能苦哈哈地变成落汤鸡。
居住点晃着亮光，在此刻显得温暖无比。
等走近了一看，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站在雨里，连伞都不打。
这是来接他们回来的？
商贾心里燃起的希望很快熄灭。
他怎么忘了，捆住他的这位是妖，实力还不弱，这一岛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吧。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他们，一步步慢慢走过来，但步子缓慢僵硬，嘴唇不断蠕动，滑过脸颊的雨水有一半都进了嘴。
“里们回来咯，东西吼带回来。”
他吐出的话含糊不清，商贾刚竖起耳朵想仔细听一遍他到底在说什么，下一刻就看见那张嘴里慢慢伸出一根触手。
“这，这什么？”
他想后退，却一把被苏植拽住，不容拒绝的将他拉到了那人面前。
被雨帘糊住的脸一下清晰起来，无神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直直望向前方，嘴巴一张一合，自己的惊恐脸倒映在对方眼里，商贾的喉咙中像是堵住了一块石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没用。”
苏植将商贾扔开，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没了往日乖顺的模样，此刻他脸上带着邪佞的笑，抬手抓住从那人嘴中往外钻的触手，狠狠一拔带出血淋淋的一团。
东西被扔到商贾身侧，触手蠕动，鲜红跳动，在雨夜里很快没了动静。
商贾瞪大了眼睛，瞳孔有些涣散，他是个普通凡人，一天下来接二连三的惊吓，他还留着神智已经算是厉害了。
苏植的手伸进那人的嘴里搅动，一根根枝条破开皮肉，包裹住已经没了生息的尸体，等到只剩下一副骨架时，枝条上开出了一朵漂亮的白花。
沾着血的手轻轻划过花瓣，然后将它从骨头上折下。
苏植蹲在商贾面前，用花拍了拍商贾的脸。
“你吃过那怪物的肉，会不会变得和这些人一样呢？”
随着花的拍打，血又沾在了商贾脸上，鼻腔里散不开的血腥味让他愣了一下。
“救救我，我不想变成这样！”
他上半身被绑着，失去了双臂的支撑连坐都很难坐起来，只能滑稽地趴在地上，像一条虫一样蠕动，然后对着苏植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苏植站起身，朝那些房子走，雨声太大，遮住了磕头的声音，却遮不住他留下的话。
“救你可以，但能保你命的是你那张嘴。”
门被打开，里面的对话声停止，接着就是一声声呵斥。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滚！别等老子……”
声音戛然而止，细长的枝条穿透喉咙，将说话的人高高吊起。
“还有正常人呢，年龄还小吃的少，比那些变异的要嫩些。”
“也更好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