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5
“再捏下去，珍珠就要变珍珠粉了。”
桌上放了一盒珍珠，是潮音让人送过来给秦曦月解闷的，可她来了之后对此没有多余的兴趣，只捏了一颗在手上揉搓。
在这心神不宁地坐了好一会，祁长羽终于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声：“秦师妹，过来。”
他朝秦曦月招了招手，然后又拍了拍床沿：“坐这里。”
秦曦月坐了过去，身子微微侧着问道：“怎么了？”
“我听其他鲛人说了。”
祁长羽的声音有些哑，或许是身子骨因为受伤还没好，肩膀都往下松了些。
垂下眼眸，秦曦月的长发在床上铺开，他很想拈起一缕绕在指尖。
“因果轮回，那些被贪心祸及的无辜人也并非完全无辜。”
“可是这一世……”
秦曦月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前几世没了的福分，这一世又是出生富贵，又是难得仙根。
“前世恶人，最后寿终正寝，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回来，又或是这辈子的福缘留给下一辈子。”
祁长羽将秦曦月微凉的手握住，然后慢慢地、轻柔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长长的眼睫遮掩去眼中的心疼，指腹柔柔按了按她掌心的指甲印。
“秦师妹，修行之人并非不能有七情六欲，但是钻牛角尖是不能的。”
绸带被祁长羽轻轻一勾，那双清澈的眼瞳中猩红不减。
“凡人命数，会有十殿阎罗和天上司命去管的，你何必因此扰了心思。”
言尽于此，祁长羽不再多言，抬眸对上秦曦月的双眼：“这双眼睛能和我说说吗？”
秦曦月默了一瞬，想了想才道：“我不清楚，在盛京时从未有过，第一次出现是和李古师兄出任务时，之后出现并不频繁，也毫无规律可循，这次是存在时间最长的一次。”
虽然找不到根源，但这次是因为气愤和力量使用过度。
祁长羽抬手盖上她的双眼，说出的话像是一股潺潺流水流到了她的心底。
他道：“疼吧。”
不是询问，是肯定。
秦曦月绷紧的弦断开，掌心的温暖缓解了积压在骨头里的痛意。
她轻轻点了点头：“很疼。”
像是锁链，穿过皮肉，骨骼和灵魂，每走一步就会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微卷的睫毛在祁长羽手心扫，他另一只手蜷起，手心痒，心更痒。
紧接着，秦曦月唇角勾起，问道：“那我们聊些能让我分心的事情吧。”
“祁师兄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不知道，”祁长羽低声笑了两声，“或许是你带着一群孩子在街巷嬉笑，又或是你去庙宇摆棚施粥，也可能是在玉凛山时你在练武场上的伶俐身姿……”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全然不顾伤口开裂凑近秦曦月，另一只触碰到她的脸颊。
那一块地方，是在石洞时秦曦月给那些女人一个解放时沾到血的地方。
“秦曦月，我的目光，似乎离不开你分毫。”
掌心接触到的冰凉肌肤慢慢发烫，祁长羽松开手，眼中像是盛了一片海，随着秦曦月的动作产生波动。
“很漂亮的眼睛，像红宝石，不用遮起来，不过会让你难受的话，我会快些想办法解决的。”
秦曦月回过神，撅起嘴强装镇定：“祁师兄这就要袒露心意，就不怕我拒绝？”
“不怕，现在看见你我就很满足。”
这人，与传言大大的不相符！
秦曦月脸像是上了一层厚厚的脂粉一样红，手指揉搓着垂下的珠链，问道：“祁师兄把我从小到大的事情说了一遍，就不怕我把你当做坏人被吓跑。”
“不会，”祁长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重新靠回了床头，“若你真被吓到，做的第一件事肯定不是逃跑，而是直接给我一拳。”
秦曦月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有一次在玉凛山练武场时，一个弟子从身后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结果被她一拳打到五天都下不了床。
着不过是一件小事，秦曦月早就把它忘在了角落里。如今回忆被勾起，她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这两天压在心里的烦闷感一下消失殆尽。
笑了好一会她才停下，抬眼就对上祁长羽那双含笑的眸子，像是看见她笑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秦曦月收起笑，正色一番，轻咳两声道：“你的心意我是知道了，不过目前来说，祁师兄对我的吸引力还没有一颗上品灵石高，所以……”
祁长羽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语气里有些紧张：“所以什么？”
“所以祁师兄要努力一些。”
秦曦月对于祁长羽并非毫无感觉，只是眼下她不过才十五岁，于她而言，能活过二十五岁才是要紧事。
至于其他，随其自然吧。
她站起身，语气轻快：“祁师兄好好养病，外面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处理呢。”
留下这句话后，秦曦月转身出门，确定离开祁长羽的视线之外后才抬起双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
“真是不争气，这才说了几句话脸就红成这样。”
秦曦月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脚步匆忙。
她离开之后，房间里的轻松气息荡然无存，祁长羽脸上的笑意瞬间收起。
这次人与妖勾结并不是先例，这些年密林里的妖不安分，常常有些跑到人界蛊惑人心，等利用完之后才将人抹杀。
但另一部分若真同这里的情况一样，才是最不好办的。
一天天下去，又有多少无辜之人被害。
他回想起在山洞时的一切，吞吃妖丹的花，养母死后就遇到秦曦月的苏植，密林那不知名的树妖……
苏植不能留，但他得先摸清楚苏植和树妖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还有密林之后的妖界。
六界相安无事那么多年，为何妖王如此放任他的第一层防线。
两天很快过去，祁长羽的伤也好的差不多。
这天，整个鲛族的栖息地地动山摇，秦曦月扶着墙踉跄地走出房间，祁长羽和潮音也匆匆赶来。
“怎么了？”
秦曦月看向来人，刚想站直，又是一阵晃动，一时不稳跌进了一个怀抱。
祁长羽稳稳地接住她，等到地面有些稳定之后才将她从自己的怀抱中松开，转而搀扶住她的胳膊。
难得严肃的潮音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海震一开始我就探查了，是禁地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闻言，秦曦月突然想起伽娜还在禁地，说不慌张那是假的，若不是祁长羽扶着她，她现在就能飞过去。
“别着急。”
祁长羽的手指在她小臂上轻轻揉了一下，另一只手往空中一划，一层水波散开，出现了一个刚好可以通过两人的黑洞。
想起自己只能往里放两颗糖的空间法术，秦曦月顿时感觉心痛。
看出她的想法，祁长羽微微低头，声音清冷：“若是想学，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来教你。”
说完，一个字都没给潮音，带着秦曦月就走进了黑洞。
“真是花孔雀，一个小小的空间法术也要拿出来开个屏。”
潮音在心里默默吐槽完，摆动着自己的尾巴跟了上去。
不同于外面的地动山摇，禁地平静的像是没有活物存在。
穿过两侧长满珊瑚的水晶道路，秦曦月抬头看向水晶树上现下还是一团黑影的伽娜。
那团黑影一会大一会小，在树上蹦来蹦去，一看就知道她有多兴奋。
祁长羽松开她，她立刻就朝树上喊道：“伽娜你别跳了，鲛人的栖息地出现了海震，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伽娜没说话，一团小小的黑影突然涨大，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光亮被掩盖，秦曦月下意识抬手遮住了眼睛，感觉周身浮起的一瞬间，她听见了伽娜如铃声般清脆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只炙热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秦曦月低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耳边的流水声和潮音兴奋的喊声。
“好刺激好刺激，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个惊喜，你一定能记一辈子的。”
“你可别骗我！”
“放心好了，我可是个实诚的。”
两妖一问一答，倒是让此时的气氛欢快许多。
“秦师妹不害怕？”
祁长羽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秦曦月笑道：“我倒是担心祁师兄会怕。”
下坠感突然放缓，脚尖点地，祁长羽揽着秦曦月的腰稳稳落地。
眼前的漆黑消失，秦曦月睁开眼入目是明亮的阳光洒落在群山之上，她抬手接住一缕，没有温度，冰冷地如同月光一般。
“让一让，别堵路啊！”
身后传来声音，秦曦月下意识往一边侧身，不小心还踩了祁长羽一脚，听到“嘶”的一声，她又慌不迭地道歉。
“没事。”
说着，祁长羽将她拉倒了一边，将路空给了来人。
秦曦月看过去，这些人穿着各异，天南海北的服饰都有，有衣不蔽体的，也有大腹便便的。
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一个接一个并成一长串沿着脚下的小路走。
秦曦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多谢。”
等领头那人人擦身而过时带起的一阵阴风刮在脸上时，她立刻低下头，看见和地面有一丝距离的脚。
……
这这这，全是鬼！
秦曦月打了个冷战，浑身汗毛倒数。
不是没见过鬼，只是在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看到那么多有秩序的鬼，多少还是有些视觉冲击的。
她一时有些混乱，伽娜飘过来便立刻问道：“这是何处？”
桌上放了一盒珍珠，是潮音让人送过来给秦曦月解闷的，可她来了之后对此没有多余的兴趣，只捏了一颗在手上揉搓。
在这心神不宁地坐了好一会，祁长羽终于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声：“秦师妹，过来。”
他朝秦曦月招了招手，然后又拍了拍床沿：“坐这里。”
秦曦月坐了过去，身子微微侧着问道：“怎么了？”
“我听其他鲛人说了。”
祁长羽的声音有些哑，或许是身子骨因为受伤还没好，肩膀都往下松了些。
垂下眼眸，秦曦月的长发在床上铺开，他很想拈起一缕绕在指尖。
“因果轮回，那些被贪心祸及的无辜人也并非完全无辜。”
“可是这一世……”
秦曦月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前几世没了的福分，这一世又是出生富贵，又是难得仙根。
“前世恶人，最后寿终正寝，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回来，又或是这辈子的福缘留给下一辈子。”
祁长羽将秦曦月微凉的手握住，然后慢慢地、轻柔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长长的眼睫遮掩去眼中的心疼，指腹柔柔按了按她掌心的指甲印。
“秦师妹，修行之人并非不能有七情六欲，但是钻牛角尖是不能的。”
绸带被祁长羽轻轻一勾，那双清澈的眼瞳中猩红不减。
“凡人命数，会有十殿阎罗和天上司命去管的，你何必因此扰了心思。”
言尽于此，祁长羽不再多言，抬眸对上秦曦月的双眼：“这双眼睛能和我说说吗？”
秦曦月默了一瞬，想了想才道：“我不清楚，在盛京时从未有过，第一次出现是和李古师兄出任务时，之后出现并不频繁，也毫无规律可循，这次是存在时间最长的一次。”
虽然找不到根源，但这次是因为气愤和力量使用过度。
祁长羽抬手盖上她的双眼，说出的话像是一股潺潺流水流到了她的心底。
他道：“疼吧。”
不是询问，是肯定。
秦曦月绷紧的弦断开，掌心的温暖缓解了积压在骨头里的痛意。
她轻轻点了点头：“很疼。”
像是锁链，穿过皮肉，骨骼和灵魂，每走一步就会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微卷的睫毛在祁长羽手心扫，他另一只手蜷起，手心痒，心更痒。
紧接着，秦曦月唇角勾起，问道：“那我们聊些能让我分心的事情吧。”
“祁师兄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不知道，”祁长羽低声笑了两声，“或许是你带着一群孩子在街巷嬉笑，又或是你去庙宇摆棚施粥，也可能是在玉凛山时你在练武场上的伶俐身姿……”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全然不顾伤口开裂凑近秦曦月，另一只触碰到她的脸颊。
那一块地方，是在石洞时秦曦月给那些女人一个解放时沾到血的地方。
“秦曦月，我的目光，似乎离不开你分毫。”
掌心接触到的冰凉肌肤慢慢发烫，祁长羽松开手，眼中像是盛了一片海，随着秦曦月的动作产生波动。
“很漂亮的眼睛，像红宝石，不用遮起来，不过会让你难受的话，我会快些想办法解决的。”
秦曦月回过神，撅起嘴强装镇定：“祁师兄这就要袒露心意，就不怕我拒绝？”
“不怕，现在看见你我就很满足。”
这人，与传言大大的不相符！
秦曦月脸像是上了一层厚厚的脂粉一样红，手指揉搓着垂下的珠链，问道：“祁师兄把我从小到大的事情说了一遍，就不怕我把你当做坏人被吓跑。”
“不会，”祁长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重新靠回了床头，“若你真被吓到，做的第一件事肯定不是逃跑，而是直接给我一拳。”
秦曦月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有一次在玉凛山练武场时，一个弟子从身后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结果被她一拳打到五天都下不了床。
着不过是一件小事，秦曦月早就把它忘在了角落里。如今回忆被勾起，她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这两天压在心里的烦闷感一下消失殆尽。
笑了好一会她才停下，抬眼就对上祁长羽那双含笑的眸子，像是看见她笑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秦曦月收起笑，正色一番，轻咳两声道：“你的心意我是知道了，不过目前来说，祁师兄对我的吸引力还没有一颗上品灵石高，所以……”
祁长羽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语气里有些紧张：“所以什么？”
“所以祁师兄要努力一些。”
秦曦月对于祁长羽并非毫无感觉，只是眼下她不过才十五岁，于她而言，能活过二十五岁才是要紧事。
至于其他，随其自然吧。
她站起身，语气轻快：“祁师兄好好养病，外面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处理呢。”
留下这句话后，秦曦月转身出门，确定离开祁长羽的视线之外后才抬起双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
“真是不争气，这才说了几句话脸就红成这样。”
秦曦月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脚步匆忙。
她离开之后，房间里的轻松气息荡然无存，祁长羽脸上的笑意瞬间收起。
这次人与妖勾结并不是先例，这些年密林里的妖不安分，常常有些跑到人界蛊惑人心，等利用完之后才将人抹杀。
但另一部分若真同这里的情况一样，才是最不好办的。
一天天下去，又有多少无辜之人被害。
他回想起在山洞时的一切，吞吃妖丹的花，养母死后就遇到秦曦月的苏植，密林那不知名的树妖……
苏植不能留，但他得先摸清楚苏植和树妖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还有密林之后的妖界。
六界相安无事那么多年，为何妖王如此放任他的第一层防线。
两天很快过去，祁长羽的伤也好的差不多。
这天，整个鲛族的栖息地地动山摇，秦曦月扶着墙踉跄地走出房间，祁长羽和潮音也匆匆赶来。
“怎么了？”
秦曦月看向来人，刚想站直，又是一阵晃动，一时不稳跌进了一个怀抱。
祁长羽稳稳地接住她，等到地面有些稳定之后才将她从自己的怀抱中松开，转而搀扶住她的胳膊。
难得严肃的潮音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海震一开始我就探查了，是禁地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闻言，秦曦月突然想起伽娜还在禁地，说不慌张那是假的，若不是祁长羽扶着她，她现在就能飞过去。
“别着急。”
祁长羽的手指在她小臂上轻轻揉了一下，另一只手往空中一划，一层水波散开，出现了一个刚好可以通过两人的黑洞。
想起自己只能往里放两颗糖的空间法术，秦曦月顿时感觉心痛。
看出她的想法，祁长羽微微低头，声音清冷：“若是想学，等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来教你。”
说完，一个字都没给潮音，带着秦曦月就走进了黑洞。
“真是花孔雀，一个小小的空间法术也要拿出来开个屏。”
潮音在心里默默吐槽完，摆动着自己的尾巴跟了上去。
不同于外面的地动山摇，禁地平静的像是没有活物存在。
穿过两侧长满珊瑚的水晶道路，秦曦月抬头看向水晶树上现下还是一团黑影的伽娜。
那团黑影一会大一会小，在树上蹦来蹦去，一看就知道她有多兴奋。
祁长羽松开她，她立刻就朝树上喊道：“伽娜你别跳了，鲛人的栖息地出现了海震，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伽娜没说话，一团小小的黑影突然涨大，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光亮被掩盖，秦曦月下意识抬手遮住了眼睛，感觉周身浮起的一瞬间，她听见了伽娜如铃声般清脆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只炙热的手扣住她的手腕，秦曦月低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耳边的流水声和潮音兴奋的喊声。
“好刺激好刺激，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个惊喜，你一定能记一辈子的。”
“你可别骗我！”
“放心好了，我可是个实诚的。”
两妖一问一答，倒是让此时的气氛欢快许多。
“秦师妹不害怕？”
祁长羽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秦曦月笑道：“我倒是担心祁师兄会怕。”
下坠感突然放缓，脚尖点地，祁长羽揽着秦曦月的腰稳稳落地。
眼前的漆黑消失，秦曦月睁开眼入目是明亮的阳光洒落在群山之上，她抬手接住一缕，没有温度，冰冷地如同月光一般。
“让一让，别堵路啊！”
身后传来声音，秦曦月下意识往一边侧身，不小心还踩了祁长羽一脚，听到“嘶”的一声，她又慌不迭地道歉。
“没事。”
说着，祁长羽将她拉倒了一边，将路空给了来人。
秦曦月看过去，这些人穿着各异，天南海北的服饰都有，有衣不蔽体的，也有大腹便便的。
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一个接一个并成一长串沿着脚下的小路走。
秦曦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多谢。”
等领头那人人擦身而过时带起的一阵阴风刮在脸上时，她立刻低下头，看见和地面有一丝距离的脚。
……
这这这，全是鬼！
秦曦月打了个冷战，浑身汗毛倒数。
不是没见过鬼，只是在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看到那么多有秩序的鬼，多少还是有些视觉冲击的。
她一时有些混乱，伽娜飘过来便立刻问道：“这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