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馨香溢了满怀，他抬手握住含灼的胳膊，轻声问，“怎么这样晚还出来玩？”
走在前边的楼兰雅回头看见这一幕，便转了脚步走了过来，站在谢玟身边，含灼只觉得今日谢玟身上的龙涎香里还掺杂着别的什么气味，等到楼兰雅走进了，她便知道了。
金如玉走得慢，在含灼方才的呼唤下刚转过弯便看见了这一幕，一时无奈，今夜的御花园实在有些热闹了。
她缓了两口气才向前行礼，“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娆昭仪。”
含灼便也想起来自己还未曾行礼，于是和金如玉一块屈膝下去。
楼兰雅好奇地看着她俩，“今日姑姑给我讲了您后宫里的美人，只是我今日并未去长春宫，因此倒有些对不上人。”
谢玟还不曾开口，就看见身前的含灼和金修仪又福了福身，“臣妾修仪金氏。”
“嫔妾充容许氏。”
听到金如玉开口，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待听清楚了含灼的身份，一时间眼中闪着好奇，打量着含灼，“你是宸充容？”
“回昭仪，正是。”许含灼并未看她，只是微微敛眉。
“今日我听她们说你圣宠万千，”说着看向谢玟，“皇上眼光极好，这样的妹妹我也喜欢。”
含灼笑了一声，看向眼前天真的昭仪，“多谢昭仪夸赞，嫔妾愚钝，只是皇上看的过眼，侥幸得了隆恩，姐姐容姿更胜，皇上才是真心喜欢。”
她说这话不过是调侃，只是谢玟听了心里不舒服，仗着身高悄摸瞪了含灼一眼。
含灼感受到只装作不知。
“我喜欢你说话。”楼兰雅看起来十分欢喜。
“行了，今日不早了，早些回宫。”谢玟朝含灼和金如玉说道。
自己便提步离开了，楼兰雅扯了下含灼的袖子，眨巴一下眼睛，“明日我找你玩~”
说完便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金如玉笑道，“这位昭仪瞧着却是好相处的。”
含灼点头，“她性子活泛，在外边长大，和咱们不同，见多了外边新奇有趣的事，心中便装不下那些小心思。”
话是这样说，但是含灼目光变暗，看着少女在谢玟身边脚步轻快叽叽喳喳的样子，难免想到自己和谢玟曾经的时光。
“阿灼，楼兰的面子不可不给，皇上心中念着你，别想太多。”金如玉瞧着她有些伤身，握着她的手宽慰。
“啊？”含灼一回神，又笑道，“说什么呢？他自是愿意怎样怎样。”
其实倒并非是因为楼兰雅，谢玟和楼兰雅没什么，自己心中最清楚，只是感慨自己待谢玟之心，不如从前年少罢了。
金如玉却并不相信，但是没有再说话。
*
楼兰雅是没有太多小心思，但是她的手段全在明面上。
第二日，金雪去请人的时候谢玟前脚刚走，她自然是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她纵然好奇大周的规矩为什么妾还要给妾请安，但是并没有将这话问旁人。
只跟着金雪来了长春宫。
因着想见识这位公主，所以嫔妃们来得都早，楼兰雅去得时候殿内已经坐满了人。
她先给齐若萱行了礼，并未擅自坐在空位上，因着知晓上边还有惠妃和贤妃，她还未曾见礼，贵妃见她还没有太跋扈，倒是懂些礼数，于是便介绍了惠妃和贤妃。
她皆一一见过。
然后按着位置，坐在了贤妃的旁边。
她昨日在姑姑口中听到的最多的，便是这位贤妃，她的身份倒并不多高贵，比之宫中多位嫔妃皆是不如，只是如今却无比春风得意。
关于含灼，她没从姑姑口中听到一个字，那都是卓娅告诉她的。
卓娅当晚睡在下人房，自然是要为主子打探消息的。
“想必娆昭仪昨日实在劳累了，我们众人在长春宫等了许久，都不见昭仪的踪影，心中实在好奇。”
娇嗔细语，楼兰雅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位大着肚子的嫔妃，想必这位就是云贵嫔了，昨日姑姑都已经为自己说清楚了。
“昨日确实是倦累，所以不曾前来，今日大家得见，这好奇尽可消了。”她没将云贵嫔的话放在心上，只因自己不觉有错，所以并未觉得有何羞耻。
云贵嫔被她不要脸皮的样子气住了，不愿意再说话。
没有人敢过分为难她，贵妃只是想维持自己后宫之主的地位，倒并不与一个异国的公主挣什么恩宠，但是她住在养心殿终究是不好看的，“本宫问了内务府的主管，明日青云殿便完工了，昭仪也可早早住进去。”
听到这话，殿上的嫔妃三两个都拿起帕子捂嘴，孙才人更是差点笑了出来，楼兰雅不知道贵妃这句话那里戳到她们的笑点，倒有些迷茫的问，“不知晓大家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青云殿中原来住着林纤纤，她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皇上半分未曾责怪许含灼。
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纵使皇上叫人将那里重新修缮，也到底是不祥之地，若是皇上当真将这位公主放在心上，必然不会叫她住在那里。
曾经许含灼住过的清月殿是个好去处，但是皇上宁愿空闲着也不叫她住进去，心思可见一斑，进来她住在养心殿，看起来圣宠隆恩，其实不过是看在公主的身份上做做样子。
但是这话她们不能告诉楼兰雅，因为她们不能说皇上的不是，更不能在明面上揣度皇上的心思。
孙才人便说，“娆昭仪见谅，只是想起皇上让您连着两日住在养心殿，而不是令择一处空闲之地住着，可见对您的宠爱，您不知晓，在您之前，皇上已然许久不入后宫，如今托昭仪您的福，想必皇上也会多来后宫走动，我等姐妹也是一时欢心，才失了礼仪，昭仪不要怪罪。”
楼兰雅只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到没有追究，只是淡淡点头。
等到请安结束，她便小跑着追上含灼，“宸充容留步。”
含灼和如玉向往常一样准备去找叶轻白，倒被她绊住了脚步，“不知昭仪有何贵干？”
楼兰雅极为自然了拉了一下含灼的袖子，“昨日夜间我说过今日要找你玩的，你怎么不等我。”
含灼被她的自来熟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还是笑着说，“我以为姐姐在说玩笑话，如今姐姐既然拦着我，我在不陪你倒是显得我不懂事了，不若姐姐随我去承乾宫好了。”
含灼说着，转头朝金如玉使了一个眼色，金如玉便说，“臣妾想起今日宫中还有事，便先行回宫了，昭仪见谅。”
楼兰雅不甚在意她，颔首准她离去。
含灼便与楼兰雅一步一步闲走着，“不知道我怎么入了昭仪的眼？倒实在荣幸。”
楼兰雅边走边拨弄路上的花花草草，“你会说话，我喜欢。”
“昭仪与我见面不过尔尔，怎就下了这样的判断。”含灼又问。
她原以为自己实在是个顽皮的人，没想到此刻在楼兰雅的身边，她竟觉得自己还挺端着的。
楼兰雅倒也不隐瞒，“实话说，皇上叫来教养我的姑姑并未向我多言你，只是卓娅听得一些闲言碎语，说宸充容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皇上喜欢你，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皇上是天子，天子总爱随心而行，您瞧，您才进宫两日，皇上却已经十分厚待了，您又何必在意我呢？”
“我自负尚有几分姿色，让皇上一时看重，实非什么难事，只恐色衰爱弛，毕竟实在异国他乡，总要早做打算。”
两人这样一般聊着，行至一处假山，便听见一阵嬉笑声，“要我说，这位公主也是个傻的，那青云殿是什么地方，也不知晓叫人打听打听，那地方那般晦气，她怕是也落下红颜薄命的结局，恐怕实在是在养心殿住了两日，心中飘飘然坏了脑子。”
两人脚步俱是一愣，楼兰雅藏不住心中的情绪，当即就气愤起来，“谁在那里！”
孙才人身躯一阵，只想逃跑，不料楼兰雅和侍女却已经进来，草原的女子自然和宫中娇弱的嫔妃不一样，卓娅一把拉住孙才人。
楼兰雅心中愤怒，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嚼我的舌根？”
含灼缓步走过来，看见孙才人，心中只觉果不其然，她这样的嘴，当初林纤纤在的时候没有害掉她，倒是一件奇事。
孙才人当即跪下，又转身打了身边的小宫女一巴掌，将小宫女的脸打得红肿，人都蒙了，“娆昭仪恕罪，嫔妾知错，但还请明鉴，方才胡言乱语的人不是嫔妾，乃是身边的这位宫女，嫔妾已然在劝阻她不要言人是非了。”
楼兰雅冷笑一声，“你真当我是傻的吗？连声音都听不出来？”
说着又踹了她一脚，“今日在殿上的时候，我不多与你们计较，你倒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在背后这样说我，真该仗杀了你，好叫你知道清楚什么叫祸从口出！”
“昭仪动什么气？怎能为这样的人伤了身子，您若是心中不快，便赏她几个板子，叫她记住这痛，来日必然不会再出去乱说的。”含灼笑着拽了拽她。
楼兰雅转头看含灼，正欲说话，就听见击掌声，是圣驾。
走在前边的楼兰雅回头看见这一幕，便转了脚步走了过来，站在谢玟身边，含灼只觉得今日谢玟身上的龙涎香里还掺杂着别的什么气味，等到楼兰雅走进了，她便知道了。
金如玉走得慢，在含灼方才的呼唤下刚转过弯便看见了这一幕，一时无奈，今夜的御花园实在有些热闹了。
她缓了两口气才向前行礼，“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娆昭仪。”
含灼便也想起来自己还未曾行礼，于是和金如玉一块屈膝下去。
楼兰雅好奇地看着她俩，“今日姑姑给我讲了您后宫里的美人，只是我今日并未去长春宫，因此倒有些对不上人。”
谢玟还不曾开口，就看见身前的含灼和金修仪又福了福身，“臣妾修仪金氏。”
“嫔妾充容许氏。”
听到金如玉开口，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待听清楚了含灼的身份，一时间眼中闪着好奇，打量着含灼，“你是宸充容？”
“回昭仪，正是。”许含灼并未看她，只是微微敛眉。
“今日我听她们说你圣宠万千，”说着看向谢玟，“皇上眼光极好，这样的妹妹我也喜欢。”
含灼笑了一声，看向眼前天真的昭仪，“多谢昭仪夸赞，嫔妾愚钝，只是皇上看的过眼，侥幸得了隆恩，姐姐容姿更胜，皇上才是真心喜欢。”
她说这话不过是调侃，只是谢玟听了心里不舒服，仗着身高悄摸瞪了含灼一眼。
含灼感受到只装作不知。
“我喜欢你说话。”楼兰雅看起来十分欢喜。
“行了，今日不早了，早些回宫。”谢玟朝含灼和金如玉说道。
自己便提步离开了，楼兰雅扯了下含灼的袖子，眨巴一下眼睛，“明日我找你玩~”
说完便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金如玉笑道，“这位昭仪瞧着却是好相处的。”
含灼点头，“她性子活泛，在外边长大，和咱们不同，见多了外边新奇有趣的事，心中便装不下那些小心思。”
话是这样说，但是含灼目光变暗，看着少女在谢玟身边脚步轻快叽叽喳喳的样子，难免想到自己和谢玟曾经的时光。
“阿灼，楼兰的面子不可不给，皇上心中念着你，别想太多。”金如玉瞧着她有些伤身，握着她的手宽慰。
“啊？”含灼一回神，又笑道，“说什么呢？他自是愿意怎样怎样。”
其实倒并非是因为楼兰雅，谢玟和楼兰雅没什么，自己心中最清楚，只是感慨自己待谢玟之心，不如从前年少罢了。
金如玉却并不相信，但是没有再说话。
*
楼兰雅是没有太多小心思，但是她的手段全在明面上。
第二日，金雪去请人的时候谢玟前脚刚走，她自然是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她纵然好奇大周的规矩为什么妾还要给妾请安，但是并没有将这话问旁人。
只跟着金雪来了长春宫。
因着想见识这位公主，所以嫔妃们来得都早，楼兰雅去得时候殿内已经坐满了人。
她先给齐若萱行了礼，并未擅自坐在空位上，因着知晓上边还有惠妃和贤妃，她还未曾见礼，贵妃见她还没有太跋扈，倒是懂些礼数，于是便介绍了惠妃和贤妃。
她皆一一见过。
然后按着位置，坐在了贤妃的旁边。
她昨日在姑姑口中听到的最多的，便是这位贤妃，她的身份倒并不多高贵，比之宫中多位嫔妃皆是不如，只是如今却无比春风得意。
关于含灼，她没从姑姑口中听到一个字，那都是卓娅告诉她的。
卓娅当晚睡在下人房，自然是要为主子打探消息的。
“想必娆昭仪昨日实在劳累了，我们众人在长春宫等了许久，都不见昭仪的踪影，心中实在好奇。”
娇嗔细语，楼兰雅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位大着肚子的嫔妃，想必这位就是云贵嫔了，昨日姑姑都已经为自己说清楚了。
“昨日确实是倦累，所以不曾前来，今日大家得见，这好奇尽可消了。”她没将云贵嫔的话放在心上，只因自己不觉有错，所以并未觉得有何羞耻。
云贵嫔被她不要脸皮的样子气住了，不愿意再说话。
没有人敢过分为难她，贵妃只是想维持自己后宫之主的地位，倒并不与一个异国的公主挣什么恩宠，但是她住在养心殿终究是不好看的，“本宫问了内务府的主管，明日青云殿便完工了，昭仪也可早早住进去。”
听到这话，殿上的嫔妃三两个都拿起帕子捂嘴，孙才人更是差点笑了出来，楼兰雅不知道贵妃这句话那里戳到她们的笑点，倒有些迷茫的问，“不知晓大家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青云殿中原来住着林纤纤，她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皇上半分未曾责怪许含灼。
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纵使皇上叫人将那里重新修缮，也到底是不祥之地，若是皇上当真将这位公主放在心上，必然不会叫她住在那里。
曾经许含灼住过的清月殿是个好去处，但是皇上宁愿空闲着也不叫她住进去，心思可见一斑，进来她住在养心殿，看起来圣宠隆恩，其实不过是看在公主的身份上做做样子。
但是这话她们不能告诉楼兰雅，因为她们不能说皇上的不是，更不能在明面上揣度皇上的心思。
孙才人便说，“娆昭仪见谅，只是想起皇上让您连着两日住在养心殿，而不是令择一处空闲之地住着，可见对您的宠爱，您不知晓，在您之前，皇上已然许久不入后宫，如今托昭仪您的福，想必皇上也会多来后宫走动，我等姐妹也是一时欢心，才失了礼仪，昭仪不要怪罪。”
楼兰雅只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到没有追究，只是淡淡点头。
等到请安结束，她便小跑着追上含灼，“宸充容留步。”
含灼和如玉向往常一样准备去找叶轻白，倒被她绊住了脚步，“不知昭仪有何贵干？”
楼兰雅极为自然了拉了一下含灼的袖子，“昨日夜间我说过今日要找你玩的，你怎么不等我。”
含灼被她的自来熟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还是笑着说，“我以为姐姐在说玩笑话，如今姐姐既然拦着我，我在不陪你倒是显得我不懂事了，不若姐姐随我去承乾宫好了。”
含灼说着，转头朝金如玉使了一个眼色，金如玉便说，“臣妾想起今日宫中还有事，便先行回宫了，昭仪见谅。”
楼兰雅不甚在意她，颔首准她离去。
含灼便与楼兰雅一步一步闲走着，“不知道我怎么入了昭仪的眼？倒实在荣幸。”
楼兰雅边走边拨弄路上的花花草草，“你会说话，我喜欢。”
“昭仪与我见面不过尔尔，怎就下了这样的判断。”含灼又问。
她原以为自己实在是个顽皮的人，没想到此刻在楼兰雅的身边，她竟觉得自己还挺端着的。
楼兰雅倒也不隐瞒，“实话说，皇上叫来教养我的姑姑并未向我多言你，只是卓娅听得一些闲言碎语，说宸充容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皇上喜欢你，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皇上是天子，天子总爱随心而行，您瞧，您才进宫两日，皇上却已经十分厚待了，您又何必在意我呢？”
“我自负尚有几分姿色，让皇上一时看重，实非什么难事，只恐色衰爱弛，毕竟实在异国他乡，总要早做打算。”
两人这样一般聊着，行至一处假山，便听见一阵嬉笑声，“要我说，这位公主也是个傻的，那青云殿是什么地方，也不知晓叫人打听打听，那地方那般晦气，她怕是也落下红颜薄命的结局，恐怕实在是在养心殿住了两日，心中飘飘然坏了脑子。”
两人脚步俱是一愣，楼兰雅藏不住心中的情绪，当即就气愤起来，“谁在那里！”
孙才人身躯一阵，只想逃跑，不料楼兰雅和侍女却已经进来，草原的女子自然和宫中娇弱的嫔妃不一样，卓娅一把拉住孙才人。
楼兰雅心中愤怒，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嚼我的舌根？”
含灼缓步走过来，看见孙才人，心中只觉果不其然，她这样的嘴，当初林纤纤在的时候没有害掉她，倒是一件奇事。
孙才人当即跪下，又转身打了身边的小宫女一巴掌，将小宫女的脸打得红肿，人都蒙了，“娆昭仪恕罪，嫔妾知错，但还请明鉴，方才胡言乱语的人不是嫔妾，乃是身边的这位宫女，嫔妾已然在劝阻她不要言人是非了。”
楼兰雅冷笑一声，“你真当我是傻的吗？连声音都听不出来？”
说着又踹了她一脚，“今日在殿上的时候，我不多与你们计较，你倒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在背后这样说我，真该仗杀了你，好叫你知道清楚什么叫祸从口出！”
“昭仪动什么气？怎能为这样的人伤了身子，您若是心中不快，便赏她几个板子，叫她记住这痛，来日必然不会再出去乱说的。”含灼笑着拽了拽她。
楼兰雅转头看含灼，正欲说话，就听见击掌声，是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