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咬咬牙，忍下羞赧开口。
“那个……”
“你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浴室外面的傅衍舟显然松了口气，轻笑一声：“好。”
“在我左边那个衣柜里，随便拿一件就好。”
傅衍舟再次应允了声就从浴室门口离开，剩下江窈在安静下来的浴室里咬着唇，心脏跳得飞快。
片刻后，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傅衍舟轻叩浴室门：“江窈。”
江窈打开一道细缝，伸出手去。
傅衍舟看着那只还沾着水珠的白皙小手，在空气中做出乱抓的动作，嘴角勾起温润的笑意。
把手里的睡衣递到她手里，确保她抓牢了才松手离开。
江窈迅速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傅衍舟已经回房间睡觉了。江窈也没再磨蹭，把头发吹干后便也回了卧室。
突然想起阳台上明天要穿的衣服还晾在阳台，江窈又去收了回来打算先放衣柜里。
哪知一打开衣柜，凌乱的景象就让她猛地僵在原地。
没有任何整理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推在衣柜里，乍一打开柜门，差点像泄洪般溢出来。印着草莓小熊图案的贴身衣物大刺刺的搁在最上面，像是炫耀独占主权的山霸王。
所以，刚才傅衍舟帮她拿衣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哪怕此刻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但是江窈也恨不得此刻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面对傅衍舟。
瞥到原本放睡衣的地方有稍微被整理过的痕迹，江窈更是沉重地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
从第二天开始，江窈便和傅衍舟一起出门一起放学回家。
不过在傅衍舟的强烈要求下，两个人也并不是并排走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后隔着不算近但能够相互感应到的距离。
日子平静美好的过着，时间一晃即将来到五月份。
五一劳动节的假期在临城中学被无情缩短成了一天，大家苦苦抱怨却丝毫没有感动秉持资本主义的学校高层。
不过抛开假期不说，五一还没过，大家就开始期待作息时间改变后的、那多出来的半个小时午觉。同时天气也在逐渐升温，空气中冬日的冷冽已经消失殆尽。只残余着春天的勃勃生机气息和夏天的预热，因此校园里已经有很多同学都换上了夏装。
五月份的到来，对于畏热不畏冷的江窈来说，早早地把外套里的长袖体恤换成了短袖是一。但于她而言更为重要的是，五月一来，便还有一周就是傅衍舟的生日。
不过就送傅衍舟什么礼物这个问题，让江窈苦恼了许久。
上次和林暮枝关于傅衍舟的讨论并不愉快，她便也不好意思去让林暮枝给她出主意。虽然她竭力想要让江窈独善其身，但江窈每每面对傅衍舟终究还是开不了那个口。而且最近的生活安静且顺遂、傅衍舟的自闭症好像也有所好转，江窈更是印证了自己内心的坚持。
至于连清礼，在她眼里江窈和傅衍舟还是冷战的关系。尽管江窈有意稍稍透露些他们两个已经关系缓和，但连清礼向来神经大条，总是无法确切的理解到江窈所要表达的重点。
江窈也不是没考虑过夏志伟，毕竟她确实也抱有过男生更了解男生的想法。但是上次莫名尴尬的对话后，她对夏志伟有种难以言明的情绪，不算讨厌，但绝对不是什么好感。
于是江窈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傅衍舟。
她虽然也很想给他制造惊喜，就像去年她生日时傅衍舟所做的那样。但是奈何江窈并不是什么很具有浪漫细胞的人，甚至还会搞砸温馨、对浪漫过敏。
所以思来想去，倒不如直接去问傅衍舟想要什么，她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直接满足。
五一假期的前一天，江窈像往常一样走在前面，先进入单元门，等着傅衍舟进来之后一起上楼。
她站的有些脚酸，刚要走几步缓一缓，傅衍舟就刚好从门口进来。
“傅衍舟。”
江窈率先走上楼梯，叫了一声后回头看向他。
傅衍舟也抬起浸着温柔的眼眸看向她，做出些许疑惑的神情。
“你不是快生日了嘛。”话到嘴边，江窈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表情里含着抱歉，“对不起啊，我实在不知道要送你什么礼物。”
“所以我想问问……你想要什么啊？”
傅衍舟本来被她严肃的模样弄得有些紧张，听她说完后松口气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无奈有趣。
“不用对不起，反倒是我要提前谢谢你。”
江窈摆摆手：“那怎么行？本来就把你的生日搞得一点也没有惊喜了，怎么还能提前接受你的谢谢？”
傅衍舟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又说：“那到时候收到礼物了再说谢谢。”
江窈：“嗯嗯！不过先说好……”
“星星月亮宇宙飞船我可给不了啊。”
傅衍舟被她逗笑，眉眼不自觉地因为笑意弯起说着知道。
到了自家楼层，江窈掏出钥匙开门，听到身后傅衍舟思考的声音：“唔……MP3可以么？”
“价格随意，能用就好，我不讲究。”
江窈一边进门一边应答着：“当然可以！”
虽然傅衍舟说价格随意，但是江窈也没真的打算送他个仅仅能用的塑料劣质品。而是在洗漱后，趴在床上到网上看了好久，几乎把购物软件每一个MP3的评价都翻烂了，才选中一款一百出头的MP3。
江窈一个月生活费满打满算也才四五百块，这个礼物几乎花掉了江窈攒了有一段时间的零花钱的一大半。
虽然付款的时候很肉疼，但是想想这一段时间饭菜奶茶几乎都是傅衍舟掏的钱，她一瞬间又觉得这个礼物还远远不够。
关掉手机刚想睡觉，江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窈慌不迭地接起：“喂，妈。”
“欸，阿余。”江母又问，“没睡吧？”
“还没，刚要睡。”
“哦那就好，我看你们老师在群里发五一要放假是吗？”
“嗯对，就放一天。”
“一天不少了，那你下午还是那个时间放学？让你爸去临江南苑接你？”
江窈一时没回答，片刻后犹豫着开口：“妈……”
“我这周，不回家了吧？”
那边的江母沉默一瞬，紧接着问：“怎么了？”
“没怎么，”江窈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跟江母提傅衍舟的事情，“我就是觉得就放一天假，让我爸来回折腾不值当。”
这是傅衍舟住在她家以来的第一个假期，江窈并不想回去。一方面她担心傅衍舟自己在家不安全，虽然她在也不一定就安全，但是和傅衍舟待在一块她也安心一些；另一方面就是怕江母和江父送她的时候上楼，到时候根本难以解释傅衍舟在她家住下的这件事。
“你爸下班路过小区门口直接带着你回来，有什么麻烦的。”
江窈刚要出口再找理由，那边话锋突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
“没事。”
江窈一时没吭声，那须臾的沉默到了江母耳朵里却成了她掩饰的证据。
那边语气不由转厉：“你到底有什么事？”
听着江母有些冷厉的语气，江窈心底那股叛逆劲儿也蹭一下冒了上来，语气也冲了些：“我说了没事！我就是不想麻烦我爸来接送我，正好我在这也没人打扰我，我还能安静学会儿习！”
“你什么态度？”
“……”闻言一股闷气堵在喉咙口，江窈一下子闭了嘴。
那边显然也是生了气，撂下一句“你不想回来你自己和你爸说”便挂了电话。
江窈胸口起伏着，冷静了片刻给江父发去了一条不用来接的微信。
江父向来不怎么管她，回了句好便没再说些别的。
心情烦闷得有些口干，那点睡意也涣散了些。江窈索性起身，打算到厨房倒点水喝。
谁知刚打开卧室门，傅衍舟就倚在对面卧室的门框前，一脸担忧的模样。
江窈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傅衍舟却率先开了口：“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
临江南苑大都是小户型，也没什么隔音的功能。傅衍舟听到她讲电话的声音，江窈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是被他看到她和学校里不太一样的一面，江窈稍微有些窘迫。
“没事没事，我声音确实大了些。”
江窈挥挥手，转身往厨房去。
喝完水回来，却见傅衍舟还在原位置没有动。
“你不睡觉吗？”
“你还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却因为句子很短而相互听清了彼此的话。
江窈无所谓地挠挠头：“没事儿，我经常跟我妈吵架的。”
傅衍舟点点头表示了然：“那我这就睡了。”
相互道过晚安后，江窈转身进卧室要关门时，对面动作一致的傅衍舟又再次开口。
“阿余。”
“嗯？”
那人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此刻目光没有直视着她。接着两边卧室的灯光，她看清了傅衍舟低垂轻颤的长睫。
“还是和妈妈好好相处吧。”
江窈没当回事，心想有这么个妈你也会很无奈，傅衍舟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直接愣住。
“我没有妈妈，所以很羡慕你。”
说完这句，傅衍舟又轻声说了句晚安，才缓缓关上了卧室门。
江窈却呆滞在原地，虚望着对面紧闭的卧室门久久没有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谈起他的父母。
以前只是听他提起过外公，江窈猜测过也许傅衍舟的父母在外打工，甚至觉得傅衍舟是留守儿童。
但是江窈从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那个……”
“你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浴室外面的傅衍舟显然松了口气，轻笑一声：“好。”
“在我左边那个衣柜里，随便拿一件就好。”
傅衍舟再次应允了声就从浴室门口离开，剩下江窈在安静下来的浴室里咬着唇，心脏跳得飞快。
片刻后，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傅衍舟轻叩浴室门：“江窈。”
江窈打开一道细缝，伸出手去。
傅衍舟看着那只还沾着水珠的白皙小手，在空气中做出乱抓的动作，嘴角勾起温润的笑意。
把手里的睡衣递到她手里，确保她抓牢了才松手离开。
江窈迅速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傅衍舟已经回房间睡觉了。江窈也没再磨蹭，把头发吹干后便也回了卧室。
突然想起阳台上明天要穿的衣服还晾在阳台，江窈又去收了回来打算先放衣柜里。
哪知一打开衣柜，凌乱的景象就让她猛地僵在原地。
没有任何整理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推在衣柜里，乍一打开柜门，差点像泄洪般溢出来。印着草莓小熊图案的贴身衣物大刺刺的搁在最上面，像是炫耀独占主权的山霸王。
所以，刚才傅衍舟帮她拿衣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哪怕此刻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但是江窈也恨不得此刻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面对傅衍舟。
瞥到原本放睡衣的地方有稍微被整理过的痕迹，江窈更是沉重地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
从第二天开始，江窈便和傅衍舟一起出门一起放学回家。
不过在傅衍舟的强烈要求下，两个人也并不是并排走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后隔着不算近但能够相互感应到的距离。
日子平静美好的过着，时间一晃即将来到五月份。
五一劳动节的假期在临城中学被无情缩短成了一天，大家苦苦抱怨却丝毫没有感动秉持资本主义的学校高层。
不过抛开假期不说，五一还没过，大家就开始期待作息时间改变后的、那多出来的半个小时午觉。同时天气也在逐渐升温，空气中冬日的冷冽已经消失殆尽。只残余着春天的勃勃生机气息和夏天的预热，因此校园里已经有很多同学都换上了夏装。
五月份的到来，对于畏热不畏冷的江窈来说，早早地把外套里的长袖体恤换成了短袖是一。但于她而言更为重要的是，五月一来，便还有一周就是傅衍舟的生日。
不过就送傅衍舟什么礼物这个问题，让江窈苦恼了许久。
上次和林暮枝关于傅衍舟的讨论并不愉快，她便也不好意思去让林暮枝给她出主意。虽然她竭力想要让江窈独善其身，但江窈每每面对傅衍舟终究还是开不了那个口。而且最近的生活安静且顺遂、傅衍舟的自闭症好像也有所好转，江窈更是印证了自己内心的坚持。
至于连清礼，在她眼里江窈和傅衍舟还是冷战的关系。尽管江窈有意稍稍透露些他们两个已经关系缓和，但连清礼向来神经大条，总是无法确切的理解到江窈所要表达的重点。
江窈也不是没考虑过夏志伟，毕竟她确实也抱有过男生更了解男生的想法。但是上次莫名尴尬的对话后，她对夏志伟有种难以言明的情绪，不算讨厌，但绝对不是什么好感。
于是江窈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傅衍舟。
她虽然也很想给他制造惊喜，就像去年她生日时傅衍舟所做的那样。但是奈何江窈并不是什么很具有浪漫细胞的人，甚至还会搞砸温馨、对浪漫过敏。
所以思来想去，倒不如直接去问傅衍舟想要什么，她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直接满足。
五一假期的前一天，江窈像往常一样走在前面，先进入单元门，等着傅衍舟进来之后一起上楼。
她站的有些脚酸，刚要走几步缓一缓，傅衍舟就刚好从门口进来。
“傅衍舟。”
江窈率先走上楼梯，叫了一声后回头看向他。
傅衍舟也抬起浸着温柔的眼眸看向她，做出些许疑惑的神情。
“你不是快生日了嘛。”话到嘴边，江窈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表情里含着抱歉，“对不起啊，我实在不知道要送你什么礼物。”
“所以我想问问……你想要什么啊？”
傅衍舟本来被她严肃的模样弄得有些紧张，听她说完后松口气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无奈有趣。
“不用对不起，反倒是我要提前谢谢你。”
江窈摆摆手：“那怎么行？本来就把你的生日搞得一点也没有惊喜了，怎么还能提前接受你的谢谢？”
傅衍舟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又说：“那到时候收到礼物了再说谢谢。”
江窈：“嗯嗯！不过先说好……”
“星星月亮宇宙飞船我可给不了啊。”
傅衍舟被她逗笑，眉眼不自觉地因为笑意弯起说着知道。
到了自家楼层，江窈掏出钥匙开门，听到身后傅衍舟思考的声音：“唔……MP3可以么？”
“价格随意，能用就好，我不讲究。”
江窈一边进门一边应答着：“当然可以！”
虽然傅衍舟说价格随意，但是江窈也没真的打算送他个仅仅能用的塑料劣质品。而是在洗漱后，趴在床上到网上看了好久，几乎把购物软件每一个MP3的评价都翻烂了，才选中一款一百出头的MP3。
江窈一个月生活费满打满算也才四五百块，这个礼物几乎花掉了江窈攒了有一段时间的零花钱的一大半。
虽然付款的时候很肉疼，但是想想这一段时间饭菜奶茶几乎都是傅衍舟掏的钱，她一瞬间又觉得这个礼物还远远不够。
关掉手机刚想睡觉，江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窈慌不迭地接起：“喂，妈。”
“欸，阿余。”江母又问，“没睡吧？”
“还没，刚要睡。”
“哦那就好，我看你们老师在群里发五一要放假是吗？”
“嗯对，就放一天。”
“一天不少了，那你下午还是那个时间放学？让你爸去临江南苑接你？”
江窈一时没回答，片刻后犹豫着开口：“妈……”
“我这周，不回家了吧？”
那边的江母沉默一瞬，紧接着问：“怎么了？”
“没怎么，”江窈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跟江母提傅衍舟的事情，“我就是觉得就放一天假，让我爸来回折腾不值当。”
这是傅衍舟住在她家以来的第一个假期，江窈并不想回去。一方面她担心傅衍舟自己在家不安全，虽然她在也不一定就安全，但是和傅衍舟待在一块她也安心一些；另一方面就是怕江母和江父送她的时候上楼，到时候根本难以解释傅衍舟在她家住下的这件事。
“你爸下班路过小区门口直接带着你回来，有什么麻烦的。”
江窈刚要出口再找理由，那边话锋突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
“没事。”
江窈一时没吭声，那须臾的沉默到了江母耳朵里却成了她掩饰的证据。
那边语气不由转厉：“你到底有什么事？”
听着江母有些冷厉的语气，江窈心底那股叛逆劲儿也蹭一下冒了上来，语气也冲了些：“我说了没事！我就是不想麻烦我爸来接送我，正好我在这也没人打扰我，我还能安静学会儿习！”
“你什么态度？”
“……”闻言一股闷气堵在喉咙口，江窈一下子闭了嘴。
那边显然也是生了气，撂下一句“你不想回来你自己和你爸说”便挂了电话。
江窈胸口起伏着，冷静了片刻给江父发去了一条不用来接的微信。
江父向来不怎么管她，回了句好便没再说些别的。
心情烦闷得有些口干，那点睡意也涣散了些。江窈索性起身，打算到厨房倒点水喝。
谁知刚打开卧室门，傅衍舟就倚在对面卧室的门框前，一脸担忧的模样。
江窈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傅衍舟却率先开了口：“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
临江南苑大都是小户型，也没什么隔音的功能。傅衍舟听到她讲电话的声音，江窈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是被他看到她和学校里不太一样的一面，江窈稍微有些窘迫。
“没事没事，我声音确实大了些。”
江窈挥挥手，转身往厨房去。
喝完水回来，却见傅衍舟还在原位置没有动。
“你不睡觉吗？”
“你还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却因为句子很短而相互听清了彼此的话。
江窈无所谓地挠挠头：“没事儿，我经常跟我妈吵架的。”
傅衍舟点点头表示了然：“那我这就睡了。”
相互道过晚安后，江窈转身进卧室要关门时，对面动作一致的傅衍舟又再次开口。
“阿余。”
“嗯？”
那人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此刻目光没有直视着她。接着两边卧室的灯光，她看清了傅衍舟低垂轻颤的长睫。
“还是和妈妈好好相处吧。”
江窈没当回事，心想有这么个妈你也会很无奈，傅衍舟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直接愣住。
“我没有妈妈，所以很羡慕你。”
说完这句，傅衍舟又轻声说了句晚安，才缓缓关上了卧室门。
江窈却呆滞在原地，虚望着对面紧闭的卧室门久久没有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谈起他的父母。
以前只是听他提起过外公，江窈猜测过也许傅衍舟的父母在外打工，甚至觉得傅衍舟是留守儿童。
但是江窈从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