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时至后半夜，远方城市寂静，山间的鸣虫也不再叫嚣，此刻唯有沉沉的夜空，及冉冉的繁星璀璨。
谭轻歌已经翩然而至1级房间附近，来到了那架球面天文望远镜旁，不知节目组是租的何人房屋，这台望远镜倍数很高，足以看清几万光年以外的星体。
而灵朝之人屏息凝神，待谭轻歌抬头望向夜空的刹那，一些人止住了呼吸。
【那是……】
钦天监内乱作一团，监使们不敢置信地伸出手。
只见帷幕上映刻着清晰的天象，那明亮的一颗星如此显眼，只遥遥一眼，他们边已确认——是荧惑守心。
神州此时是荧惑守心，是大凶之象。
【荧惑守心。】
待弹幕中有人率先道破后，层层叠叠，虚虚浮浮的言论便如将溃之堤，摇摇欲坠。
【三年前，圣女降临灵朝，当夜荧惑守心，而三年后，她回归神州，神州也出此天象。】
【难道真如那帮人所说，圣女她……是妖女？】
【怎会如此？】
【怎么不会如此！英明神武的圣上早就告于天下，谭轻歌她……】反驳的那人弹幕还没输入完，戛然而止。
帷幕内的谭轻歌，呼出一口气拿出了手柄仪，将上面调节到“火星”，于是这台高倍数天文望远镜就开始自动旋转，直到对准了火星，也就是灵朝人口中的荧惑星。
须臾的功夫，旁边显示器上出现了浑圆的偏合欢红般的球体，它慢慢聚焦，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醒，直至上面的环形山与高原肉眼可察。
灵朝人失去了语言。
谭轻歌却轻轻道：“这就是荧惑，一颗太阳系中的行星。”
灵朝并不是神州的前身，不属于神州任意一段历史，它与神州根本不在一个位面，然而就如同完全互相覆盖又互不渗透的平行世界一般，它们置身于同一太阳系。
此时，灵朝人看见了火星上极地的冰，看见了那如烈焰般的颜色，他们又看向自己的夜空。
荧惑星高悬，明亮如初，难以想象，这颗象征着灾难的星居然有具体的形象，居然长这个样子。
谭轻歌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住嗓音，夏灵闻言回头，若有所思般点头：“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清它呢，没想到这么清晰……”
谭轻歌道：“这个月都是火星冲日，也就是火星运行到离地球很近的位置，所以是观测的最佳时机。”
“火星冲日？”夏灵点着太阳穴，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记得古代又另一种说法，叫什么荧惑来着？”
【荧惑守心】几乎所有灵朝人都在心中替她作答，补全这句话，而后又露出苦笑来。
因为他们又听见那少女说：“古代人还以为那是什么不吉的天象，其实只不过是天体运动而已，那时候的人可真愚昧啊。”
愚昧……
帷幕前的灵朝人品味着这个词，他们不得不承认这词该死的十分契合。
【所以所谓的凶星吉星啊，是个很远很远的球？这球在动，而我们就以为这球会预知未来？】
【我不理解，那为何这球偏偏在此时大亮？】
“因为这世间一切都是既偶然又有一定规律的，”谭轻歌看着这条弹幕，倏尔开口：
“天体运行遵循着物理规律，火星与地球的公转轨道并不相同，它和地球间的距离经常时远时近，当太阳、火星和地球正好运行到一条直线上时，便是火星冲日。”
“神州历史上也记载过荧惑守心为灾象，但是两者并非必然联系，灾难发生在荧惑守心时为正常，灾难发生时没有荧惑守心也正常……所以，我才不是什么灾星。”
她笑着。
最后一句话她是在心中所讲，位面系统007很自觉地放大了音量，传达到另一位面后其声响可谓振聋发聩。
“以虚无缥缈的天象之说，来否定一位活生生站在你们面前的生命，这是不可取的、是愚昧麻木的。
你们若是还想春诵夏弦、安居乐业，还想不受压迫剥削，就要先改变自身的一些观念。
知道了吗？”
最后那句问话使效果达到巅峰，系统更是加了些“醍醐灌顶”在其中，整个灵朝顿时振奋，架势如要山倾地覆。
严安基站在绣虎雕龙的殿门前，他扶着门的边挺，驻望着灵朝国都的万家灯火，他耳边似乎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声音。
那是百姓在欢呼，谭轻歌答复了他们，谭轻歌在许诺他们……
心中澎湃不已，却也泛起寒意，他知道，这场猝不及防又无法阻止的变革，终于要徐徐拉开它的序幕了。
*
夏灵渐渐被吸引，连搓手都忘记了，呆怔住。她还以为谭轻歌是为了凸显“学霸”人设才会说这些，但是后面她的眼神逐渐空洞而遥远。
就像……凝望着另一个世界般。
况且节目组并未在此处安置摄像头，两人也早就摘麦了，也就是说，她今晚所说的话，是只给她一个人听的。
夏灵吸吸鼻子，用手背感知着冰凉的鼻尖，她侧着看过去，能看到谭轻歌那张被誉为内娱神颜的脸。
她是典型的进攻型美人，未施粉黛时眼带妩媚，眉宇间还夹杂着一丝天然的倦怠感，仿佛身上就镌刻着天生的高位者这个名词。
这样一张脸，哪怕在遍地开花的娱乐圈中也是出挑异常的，就连黑粉们只攻击过谭轻歌的演技，却没人说过get不到她的颜。
而演技……谭轻歌演技说不上太好，但也绝不算烂，非科班出身能做到这程度也不易了。
夏灵复又忆起她的侃侃而谈，歪着头问：“轻歌，我记得你不是电影学校毕业的吧。”
谭轻歌顿了一下，似是在思索，才缓缓道：“嗯，我是J大生物科学系的。”
“……”夏灵咋舌，还不如不问了。那可是J大啊，本科生比研究生稀缺的top大学。没想到轻歌居然学习这么好，活生生的优等生。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谭轻歌道。
夏灵吐舌：“也没有很久吧，你才毕业多久呀，三年？四年？”
谭轻歌但笑不语。
眼前虚拟的弹幕如山洪般爆发，速度快到她看不清楚，不过也无需辨清，一切都在按照她预想的道路疾驰。
[叮咚，检测到“人心所向”进度已达四分之一进程，位面直播系统恭喜您完成初步宏愿，解锁愿望机会1，是否现在使用？]
不带人类情感却又温润的机械音在脑海最深处浮现，谭轻歌一滞，猛然把视线投向直播下方，那里的数字果然如系统所说，越过了25，现在为26。
她惊喜不已，按捺下心绪，在心中问：[愿望？]
[是的，在位面直播系统能力内，您有一次许下愿望的机会，我会尽可能为您完成。]，007号柔和有力的嗓音说道。
[您是否现在使用？]
[不，]谭轻歌选择先攒着，目前她还没有类似需要高位面才能达成的诉求。
[好的，我将为您保留这一愿望，等待您的再次召唤。]007号说完这句便再度消失。
谭轻歌回味着傍晚时分的酒，沉醉感侵袭而来，灵朝弹幕仍然沸腾如火，而她也顿悟。“民心所向”，她咀嚼着这四个字，看来的确如她猜测，这数据既代表着灵朝人对她臣服度也代表着他们的觉醒度，甚至还有对神州的向往程度。
她开始期待了，当这数字到达100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夏灵的咳嗽声拉回了她的心绪，火星观测时间为后半夜，这时万籁俱寂，不久后便要日出了。
夏灵缩着脖子道：“有点冷了轻歌，我们回去补觉吧，不然明天面对镜头状态会很不好的。”
虽说明天是录制的最后一天，但身为女艺人的自律告诉她，不能太过放纵自己，但这夜过得十分充实，蛮不赖的。
谭轻歌点点头，正当两人马上要起身时，头顶上，四面八方传来了电流声。
滋啦滋啦，小喇叭喊道：【怪兽来袭啦，请大家打起精神来寻找庇护所，攻城小游戏，再次开始。】
【规则不变，请各位嘉宾们立刻行动起来，不然就要被怪兽攻击失去积分了呜呜呜。】
它嗷嗷叫着惊醒了所有人，谭轻歌被震得捂住了耳朵。
夏灵亦然，等到小喇叭刺耳声音终于消失后，她吐出一口气，有些惊慌：
“攻城又开始了，怎么办呀。”
谭轻歌皱了下眉，转身迈出步子。
夏灵更慌了：“轻歌，你，你去哪呀……1级房间吗？”她看到轻歌前进方向貌似是那边。
谁知谭轻歌却疑惑般回头，似是不解：“不是说要补觉吗？走吧。”
“咦？”这回轮到夏灵惊诧不已，未料到谭轻歌直接放弃了攻城，她还以为这种游戏王者向来喜欢竞赛呢。
谭轻歌困得不行，步履匆匆，压根没兴趣参加什么小游戏，反正明天节目一结束积分就成了空话，让怪物抓就让怪物抓吧，又不是真的有怪物。
她和夏灵钻进帐篷。
显示器前，半夜特意起来折腾人玩的李导，紧张兮兮地盯着屏幕。谁知他预想的修罗场根本没再次发生，四个“曝尸荒野”的嘉宾只有关鹤辰参与了游戏。
其他三个人全都蒙着被子睡大觉，李导脸抽了抽，点燃一根烟。
“这夏灵是被经纪人叮嘱了？怎么和谭轻歌一起去看星星？”副导嘀咕着。
看见显示器中两人从远处走回来的身影，李导神情也很是古怪。
最初看到夏灵那各种不甘和受到刺激时的小动作，他还以为两人睡一个帐篷会扯起头发来，没想到转头人家就一起拉小手说心事去了。
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啊……不过也好，原本李导还纠结要不要以两人矛盾为切入点，一想到谭式开那如同怒狮般的威胁，他弹了弹烟灰，直打冷颤。
两人主动和好，他也正好借此搞个卖点出来，既具节目效果，又不得罪谭式开，两全其美。
“只是这颜柯怎么回事？放弃完投票又放弃攻城，一共住三晚，他两晚都是和谭轻歌一起住的啊。”
烟雾弥漫，李导透过朦胧的白烟瞧见副导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会心一笑般转过头去。
“随他去吧，你还能管得了人家？谭轻歌要是没来，这位我就是说破嘴皮子也请不动啊。”
他又狠抽几口，用力地把烟蒂扔脚底下踩灭了：“再让他们休息休息，今天任务完成后，先进行一次备采。”
谭轻歌已经翩然而至1级房间附近，来到了那架球面天文望远镜旁，不知节目组是租的何人房屋，这台望远镜倍数很高，足以看清几万光年以外的星体。
而灵朝之人屏息凝神，待谭轻歌抬头望向夜空的刹那，一些人止住了呼吸。
【那是……】
钦天监内乱作一团，监使们不敢置信地伸出手。
只见帷幕上映刻着清晰的天象，那明亮的一颗星如此显眼，只遥遥一眼，他们边已确认——是荧惑守心。
神州此时是荧惑守心，是大凶之象。
【荧惑守心。】
待弹幕中有人率先道破后，层层叠叠，虚虚浮浮的言论便如将溃之堤，摇摇欲坠。
【三年前，圣女降临灵朝，当夜荧惑守心，而三年后，她回归神州，神州也出此天象。】
【难道真如那帮人所说，圣女她……是妖女？】
【怎会如此？】
【怎么不会如此！英明神武的圣上早就告于天下，谭轻歌她……】反驳的那人弹幕还没输入完，戛然而止。
帷幕内的谭轻歌，呼出一口气拿出了手柄仪，将上面调节到“火星”，于是这台高倍数天文望远镜就开始自动旋转，直到对准了火星，也就是灵朝人口中的荧惑星。
须臾的功夫，旁边显示器上出现了浑圆的偏合欢红般的球体，它慢慢聚焦，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醒，直至上面的环形山与高原肉眼可察。
灵朝人失去了语言。
谭轻歌却轻轻道：“这就是荧惑，一颗太阳系中的行星。”
灵朝并不是神州的前身，不属于神州任意一段历史，它与神州根本不在一个位面，然而就如同完全互相覆盖又互不渗透的平行世界一般，它们置身于同一太阳系。
此时，灵朝人看见了火星上极地的冰，看见了那如烈焰般的颜色，他们又看向自己的夜空。
荧惑星高悬，明亮如初，难以想象，这颗象征着灾难的星居然有具体的形象，居然长这个样子。
谭轻歌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住嗓音，夏灵闻言回头，若有所思般点头：“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清它呢，没想到这么清晰……”
谭轻歌道：“这个月都是火星冲日，也就是火星运行到离地球很近的位置，所以是观测的最佳时机。”
“火星冲日？”夏灵点着太阳穴，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记得古代又另一种说法，叫什么荧惑来着？”
【荧惑守心】几乎所有灵朝人都在心中替她作答，补全这句话，而后又露出苦笑来。
因为他们又听见那少女说：“古代人还以为那是什么不吉的天象，其实只不过是天体运动而已，那时候的人可真愚昧啊。”
愚昧……
帷幕前的灵朝人品味着这个词，他们不得不承认这词该死的十分契合。
【所以所谓的凶星吉星啊，是个很远很远的球？这球在动，而我们就以为这球会预知未来？】
【我不理解，那为何这球偏偏在此时大亮？】
“因为这世间一切都是既偶然又有一定规律的，”谭轻歌看着这条弹幕，倏尔开口：
“天体运行遵循着物理规律，火星与地球的公转轨道并不相同，它和地球间的距离经常时远时近，当太阳、火星和地球正好运行到一条直线上时，便是火星冲日。”
“神州历史上也记载过荧惑守心为灾象，但是两者并非必然联系，灾难发生在荧惑守心时为正常，灾难发生时没有荧惑守心也正常……所以，我才不是什么灾星。”
她笑着。
最后一句话她是在心中所讲，位面系统007很自觉地放大了音量，传达到另一位面后其声响可谓振聋发聩。
“以虚无缥缈的天象之说，来否定一位活生生站在你们面前的生命，这是不可取的、是愚昧麻木的。
你们若是还想春诵夏弦、安居乐业，还想不受压迫剥削，就要先改变自身的一些观念。
知道了吗？”
最后那句问话使效果达到巅峰，系统更是加了些“醍醐灌顶”在其中，整个灵朝顿时振奋，架势如要山倾地覆。
严安基站在绣虎雕龙的殿门前，他扶着门的边挺，驻望着灵朝国都的万家灯火，他耳边似乎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声音。
那是百姓在欢呼，谭轻歌答复了他们，谭轻歌在许诺他们……
心中澎湃不已，却也泛起寒意，他知道，这场猝不及防又无法阻止的变革，终于要徐徐拉开它的序幕了。
*
夏灵渐渐被吸引，连搓手都忘记了，呆怔住。她还以为谭轻歌是为了凸显“学霸”人设才会说这些，但是后面她的眼神逐渐空洞而遥远。
就像……凝望着另一个世界般。
况且节目组并未在此处安置摄像头，两人也早就摘麦了，也就是说，她今晚所说的话，是只给她一个人听的。
夏灵吸吸鼻子，用手背感知着冰凉的鼻尖，她侧着看过去，能看到谭轻歌那张被誉为内娱神颜的脸。
她是典型的进攻型美人，未施粉黛时眼带妩媚，眉宇间还夹杂着一丝天然的倦怠感，仿佛身上就镌刻着天生的高位者这个名词。
这样一张脸，哪怕在遍地开花的娱乐圈中也是出挑异常的，就连黑粉们只攻击过谭轻歌的演技，却没人说过get不到她的颜。
而演技……谭轻歌演技说不上太好，但也绝不算烂，非科班出身能做到这程度也不易了。
夏灵复又忆起她的侃侃而谈，歪着头问：“轻歌，我记得你不是电影学校毕业的吧。”
谭轻歌顿了一下，似是在思索，才缓缓道：“嗯，我是J大生物科学系的。”
“……”夏灵咋舌，还不如不问了。那可是J大啊，本科生比研究生稀缺的top大学。没想到轻歌居然学习这么好，活生生的优等生。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谭轻歌道。
夏灵吐舌：“也没有很久吧，你才毕业多久呀，三年？四年？”
谭轻歌但笑不语。
眼前虚拟的弹幕如山洪般爆发，速度快到她看不清楚，不过也无需辨清，一切都在按照她预想的道路疾驰。
[叮咚，检测到“人心所向”进度已达四分之一进程，位面直播系统恭喜您完成初步宏愿，解锁愿望机会1，是否现在使用？]
不带人类情感却又温润的机械音在脑海最深处浮现，谭轻歌一滞，猛然把视线投向直播下方，那里的数字果然如系统所说，越过了25，现在为26。
她惊喜不已，按捺下心绪，在心中问：[愿望？]
[是的，在位面直播系统能力内，您有一次许下愿望的机会，我会尽可能为您完成。]，007号柔和有力的嗓音说道。
[您是否现在使用？]
[不，]谭轻歌选择先攒着，目前她还没有类似需要高位面才能达成的诉求。
[好的，我将为您保留这一愿望，等待您的再次召唤。]007号说完这句便再度消失。
谭轻歌回味着傍晚时分的酒，沉醉感侵袭而来，灵朝弹幕仍然沸腾如火，而她也顿悟。“民心所向”，她咀嚼着这四个字，看来的确如她猜测，这数据既代表着灵朝人对她臣服度也代表着他们的觉醒度，甚至还有对神州的向往程度。
她开始期待了，当这数字到达100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夏灵的咳嗽声拉回了她的心绪，火星观测时间为后半夜，这时万籁俱寂，不久后便要日出了。
夏灵缩着脖子道：“有点冷了轻歌，我们回去补觉吧，不然明天面对镜头状态会很不好的。”
虽说明天是录制的最后一天，但身为女艺人的自律告诉她，不能太过放纵自己，但这夜过得十分充实，蛮不赖的。
谭轻歌点点头，正当两人马上要起身时，头顶上，四面八方传来了电流声。
滋啦滋啦，小喇叭喊道：【怪兽来袭啦，请大家打起精神来寻找庇护所，攻城小游戏，再次开始。】
【规则不变，请各位嘉宾们立刻行动起来，不然就要被怪兽攻击失去积分了呜呜呜。】
它嗷嗷叫着惊醒了所有人，谭轻歌被震得捂住了耳朵。
夏灵亦然，等到小喇叭刺耳声音终于消失后，她吐出一口气，有些惊慌：
“攻城又开始了，怎么办呀。”
谭轻歌皱了下眉，转身迈出步子。
夏灵更慌了：“轻歌，你，你去哪呀……1级房间吗？”她看到轻歌前进方向貌似是那边。
谁知谭轻歌却疑惑般回头，似是不解：“不是说要补觉吗？走吧。”
“咦？”这回轮到夏灵惊诧不已，未料到谭轻歌直接放弃了攻城，她还以为这种游戏王者向来喜欢竞赛呢。
谭轻歌困得不行，步履匆匆，压根没兴趣参加什么小游戏，反正明天节目一结束积分就成了空话，让怪物抓就让怪物抓吧，又不是真的有怪物。
她和夏灵钻进帐篷。
显示器前，半夜特意起来折腾人玩的李导，紧张兮兮地盯着屏幕。谁知他预想的修罗场根本没再次发生，四个“曝尸荒野”的嘉宾只有关鹤辰参与了游戏。
其他三个人全都蒙着被子睡大觉，李导脸抽了抽，点燃一根烟。
“这夏灵是被经纪人叮嘱了？怎么和谭轻歌一起去看星星？”副导嘀咕着。
看见显示器中两人从远处走回来的身影，李导神情也很是古怪。
最初看到夏灵那各种不甘和受到刺激时的小动作，他还以为两人睡一个帐篷会扯起头发来，没想到转头人家就一起拉小手说心事去了。
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啊……不过也好，原本李导还纠结要不要以两人矛盾为切入点，一想到谭式开那如同怒狮般的威胁，他弹了弹烟灰，直打冷颤。
两人主动和好，他也正好借此搞个卖点出来，既具节目效果，又不得罪谭式开，两全其美。
“只是这颜柯怎么回事？放弃完投票又放弃攻城，一共住三晚，他两晚都是和谭轻歌一起住的啊。”
烟雾弥漫，李导透过朦胧的白烟瞧见副导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会心一笑般转过头去。
“随他去吧，你还能管得了人家？谭轻歌要是没来，这位我就是说破嘴皮子也请不动啊。”
他又狠抽几口，用力地把烟蒂扔脚底下踩灭了：“再让他们休息休息，今天任务完成后，先进行一次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