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看出她神态不对，“你认识？”
云笙轻声道：“是芳蔼，爹爹的人。”
“那狗东西！”赵嫣当下就起身想追出去，却被云笙拦住了，“娘，不急，先看看再说。”
见芳蔼到了门外，却没朝街上去，而是又往巷子深处走了走。
云笙站起身也跟到了门边，将门缝略微开了一隙，就见到芳蔼似乎很着急，一直在找什么人。
过了片刻，另一间院门打开了，也走出来一个人。
巧了这人云笙也认识，压着声线，“咦，是陈世子。”
“陈世子？是谁？”赵嫣凑过来问。
云笙指着那男子解释道：“邺国，宁远侯之子，早先跟着梁王谋逆，后来今帝入京，此人便不见了，不曾想竟是来了渊国。”
“又一个贰臣！”赵嫣不忿。
他们两人在门口说着什么，隔得太远听不清。
只见像是起了些争论，可没多久又达成了共识，一同往巷外去了。
云笙看了一眼赵嫣。
赵嫣立刻明白过来，“你去，梅剑屏这人我认识多年了，自己可以应对。”
云笙点点头，轻着手脚打开门，走到巷子口叫了声未央，果见她一直跟在后面。
“绿竹呢？”
未央抬了抬下巴，示意云笙看长街口，“怕打扰你们母女叙话，在那头侯着呢！”
赵嫣身边有人就行，招了招手，同未央道：“你同我来。”
芳蔼是陆楷瑞的人，出现在这中都城不奇怪，但陆棕清出现在这却有些怪异。
云笙带着未央一路跟着二人，见他们一直在巷子里左拐右拐，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户民户门前。
两人没敲门，四下看了看，见无人直接推门而入。
云笙给未央指了指屋顶，未央心领神会，挺身一跃。
云笙一个人在巷外等，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未央出来了，小声叫她：“主子。”
云笙赶忙从槐树后出来，朝她作了个止声的动作，指了指外面街口，“去那边茶楼。”
-
“是个女子。”未央给自己倒了盏茶，一口气喝完道。
云笙又给她倒了一盏，推过去，“护卫情况如何？”
未央：“这正是奇怪之处，这么大的院落竟也放没几个高手，只有些服侍的下人和护院。”
“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未央想了想，“眉眼深邃，艳丽非常，倒不像渊人和咱们的长相。”
“带着几分异域风情。”她总结道。
云笙突然想起赵嫣说过，慕容业也在渊国，伏身过去，“未央，你之前可见过西凉人？这女人长相与西凉人可有相似？”
未央恍然大悟，“主子不说便罢了，这么说那人是有些凉人的长相。”
云笙叫了店家取来纸笔，将桌上茶盘清理掉，一笔一笔勾着，不多时一个女子形象跃然纸上，抬起来给未央看。
未央兴奋道：“就是她，主子画得分毫不差，她是谁？”
“伏素！”云笙答道，“西凉三王子慕容业的表妹。”又问未央，“可听清了他们说什么？”
未央：“有护院，不敢靠得太近，只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这伏素想进一个什么地方，那地方伶人进去更容易些，她便要求芳蔼和那位公子为她办到，两人将事情办砸了，惹了这伏姑娘好大一顿火。”
云笙看向窗外，从酒楼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伏素院落所在的那条小巷。
难道这伏素与自己想法一样，也想通过这韩文州入后宫不成？
伏素的想法便是慕容业的，伏素若想入宫便是慕容业想入后宫，那么他进去想做什么？
芳蔼和这慕容业又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她受陆楷瑞指派一直和慕容业有所勾结，还是芳蔼原本就是慕容业的人？
也就是两三盏茶的功夫，芳蔼一个人匆匆出来了，又是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后直接离开了。
云笙吩咐未央，“我先回去，你跟上她，看她接下来是回府还是另有去处。”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云笙想着赵嫣那应当也谈得差不多了，便先行回四方馆等消息。
不料赵嫣比她回来还早。
“阿娘。”
赵嫣神秘道：“你回来正好，我正有事同你说。”
进了屋屏退下人关起门，才道：“你猜今日你口中那芳蔼去找梅剑屏做什么？”
云笙猜测着：“莫不是同咱们想法一样？”
赵嫣奇道：“你怎么知道？”
云笙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问赵嫣，“他们也想与韩文州攀上关系？”
赵嫣说是，“韩文州成名很早，所以知道他与梅剑屏这层关系的人不多，如我猜得没错，这狗东西也是想通过这韩文州入后宫。老东西！色胆不小。”
云笙说等等，“好像不太对。”
赵嫣说：“哪里不对？”
云笙一点点捋着思绪，“陆楷瑞是姜太后这边的人，霍长陵又是姜后独女，陆楷瑞若想通过后宫去达成什么事，为何不直接去寻她？”
“如果这事他们不想让姜后母女知道呢?”
云笙摇摇头，“陆楷瑞在这渊国几无根基，姜后是他唯一的依靠，除非他是想倒戈在小皇帝阵营，不然不会冒此风险瞒着她们母女行事。”
赵嫣一拍桌面，“对啊！那狗东西就是老妖婆的人，这渊国上下都在传那狗东西是靠美色魅惑太后上位，他怎么敢瞒着那老妖婆打小皇帝后宫的主意！”
“等等。”云笙头一次听到这说法，“坊间还有这传闻？”
赵嫣很是不屑，说是，“也不知那狗东西用了什么招数，竟哄的姜后团团转，还学着炼起长生之药来了。”
云笙觉得这话题她不好发表看法，“嗯，所以这事有蹊跷，咱们还是等等未央那的消息。”
赵嫣说好。
等未央回来的这段时间，君回又过来了，神态明显比早上着急许多，朝云笙拱手行礼，“陆大人，可否请您与鸿胪寺的官员打个招呼，请他们叫个太医过来看看，我家主子高烧不退，人现在都有些昏迷了。”
云笙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蒋兰煦，病了？”
君回说是，“昨儿个夜里挨了一宿雨淋，今早又受了伤，早上勉强吃了两三口饭，不久却全吐了。我和郎林上街请了大夫，但对方一听说出诊之地是在这四方馆内，便都拒绝过来，我也是实在没了法子，这才.....”
赵嫣看都没看他，挥挥手道：“陆大人现在有要事忙，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看着解决。”
君回有些急，“可是我们主子昨夜也是因陆大人这才受的伤......”
赵嫣：“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云笙打断她道：“阿娘您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同君回一道出了院子往隔壁去，中途见罗平正盯着地上一群蚂蚁发呆，随口吩咐他去找朱机，“让他务必请个太医过来。”
到了蒋桓院门前，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走到内室，见蒋桓果然面色苍白，直挺挺躺在纱帐内。
手指搭上男人腕间，气血翻涌。
“烧了多久？”
君回：“朝饭后就这样了？”
云笙转过头目光有些严厉，“那为何等到现在才说？”
君回：“是大人，他不想麻烦陆大人你！”
云笙怒道：“愚蠢！”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将那人胸前的衣衫划了划，果见一道极深的刀伤正在当胸。
这一刀即便她不是习武之人，也看得出是极为凶险的。
“刀上可有毒？”她问说。
“不幸中的万幸，刀刃上并未淬着毒液。”
云笙舒了口气，“那便好。”
过不多久，果见朱机带着太医赶到。
“陆大人！”朝云笙拱手。
云笙也回礼，“有劳朱大人！”
“哪里！分内之事。”
人送到了朱机也不欲多留，道了别便自己退出了四方馆。
太医看完，云笙问他，“如何？”
太医没说话，又查看了一遍伤口，“好在差这两寸，不然性命不保。”
竟这般严重？
云笙：“现在高烧不退，可有办法？”
太医朝蒋桓身上扎了几针，这才道：“容我再斟酌个药方出来。”
能开方子就是好事，云笙说好，让君回领下去写方子抓药，自己则陪在蒋桓身边。
一直到华灯初上，蒋桓终于醒过来，见云笙坐在床边，心上一热，“六娘。”
云笙目光转过来，倒了盏茶与他，“醒了？”
男人修长的指节搭在锦被上，就着她的手将茶喝完，语气近乎可怜，“惹你烦心了！”
云笙脸上看不出喜怒，放下茶盏，“醒了便好，说明那渊医是位仁者。”至少没扎死他。
蒋桓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带出几分哀切和欣慰，“这一路我都在寻找机会，想与你单独说说话，可一直找不到，没曾想现在病了，倒是能与你面对面好好聊上几句了。”
云笙等着君回送药进来，她还有别的事，可君回一直没回来，蒋桓这又离不开人。
她目光看着门外，“聊什么？”
蒋桓道：“昨夜.....”
云笙转过脸来，“说起昨夜，我既然没去，为何不及早回来，你不会真等了一夜吧？”
蒋桓怔了怔，“倒也不算，其实我早便发现你不会来了，只是一直没死心，想着或许多等些时辰你便会过来。”
这便是了，蒋桓这么大人了，明知道等不到她还不回来，淋了雨受了伤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站起身，“你既没事，那我.....”
蒋桓情绪有些激动，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一片衣袖，“你先别走！我其实早便想同你说，我早在很久之前便下了决心要留在你身边。我不是想求你再次接纳我，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向你证明，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云笙轻声道：“是芳蔼，爹爹的人。”
“那狗东西！”赵嫣当下就起身想追出去，却被云笙拦住了，“娘，不急，先看看再说。”
见芳蔼到了门外，却没朝街上去，而是又往巷子深处走了走。
云笙站起身也跟到了门边，将门缝略微开了一隙，就见到芳蔼似乎很着急，一直在找什么人。
过了片刻，另一间院门打开了，也走出来一个人。
巧了这人云笙也认识，压着声线，“咦，是陈世子。”
“陈世子？是谁？”赵嫣凑过来问。
云笙指着那男子解释道：“邺国，宁远侯之子，早先跟着梁王谋逆，后来今帝入京，此人便不见了，不曾想竟是来了渊国。”
“又一个贰臣！”赵嫣不忿。
他们两人在门口说着什么，隔得太远听不清。
只见像是起了些争论，可没多久又达成了共识，一同往巷外去了。
云笙看了一眼赵嫣。
赵嫣立刻明白过来，“你去，梅剑屏这人我认识多年了，自己可以应对。”
云笙点点头，轻着手脚打开门，走到巷子口叫了声未央，果见她一直跟在后面。
“绿竹呢？”
未央抬了抬下巴，示意云笙看长街口，“怕打扰你们母女叙话，在那头侯着呢！”
赵嫣身边有人就行，招了招手，同未央道：“你同我来。”
芳蔼是陆楷瑞的人，出现在这中都城不奇怪，但陆棕清出现在这却有些怪异。
云笙带着未央一路跟着二人，见他们一直在巷子里左拐右拐，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户民户门前。
两人没敲门，四下看了看，见无人直接推门而入。
云笙给未央指了指屋顶，未央心领神会，挺身一跃。
云笙一个人在巷外等，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未央出来了，小声叫她：“主子。”
云笙赶忙从槐树后出来，朝她作了个止声的动作，指了指外面街口，“去那边茶楼。”
-
“是个女子。”未央给自己倒了盏茶，一口气喝完道。
云笙又给她倒了一盏，推过去，“护卫情况如何？”
未央：“这正是奇怪之处，这么大的院落竟也放没几个高手，只有些服侍的下人和护院。”
“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未央想了想，“眉眼深邃，艳丽非常，倒不像渊人和咱们的长相。”
“带着几分异域风情。”她总结道。
云笙突然想起赵嫣说过，慕容业也在渊国，伏身过去，“未央，你之前可见过西凉人？这女人长相与西凉人可有相似？”
未央恍然大悟，“主子不说便罢了，这么说那人是有些凉人的长相。”
云笙叫了店家取来纸笔，将桌上茶盘清理掉，一笔一笔勾着，不多时一个女子形象跃然纸上，抬起来给未央看。
未央兴奋道：“就是她，主子画得分毫不差，她是谁？”
“伏素！”云笙答道，“西凉三王子慕容业的表妹。”又问未央，“可听清了他们说什么？”
未央：“有护院，不敢靠得太近，只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这伏素想进一个什么地方，那地方伶人进去更容易些，她便要求芳蔼和那位公子为她办到，两人将事情办砸了，惹了这伏姑娘好大一顿火。”
云笙看向窗外，从酒楼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伏素院落所在的那条小巷。
难道这伏素与自己想法一样，也想通过这韩文州入后宫不成？
伏素的想法便是慕容业的，伏素若想入宫便是慕容业想入后宫，那么他进去想做什么？
芳蔼和这慕容业又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她受陆楷瑞指派一直和慕容业有所勾结，还是芳蔼原本就是慕容业的人？
也就是两三盏茶的功夫，芳蔼一个人匆匆出来了，又是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后直接离开了。
云笙吩咐未央，“我先回去，你跟上她，看她接下来是回府还是另有去处。”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云笙想着赵嫣那应当也谈得差不多了，便先行回四方馆等消息。
不料赵嫣比她回来还早。
“阿娘。”
赵嫣神秘道：“你回来正好，我正有事同你说。”
进了屋屏退下人关起门，才道：“你猜今日你口中那芳蔼去找梅剑屏做什么？”
云笙猜测着：“莫不是同咱们想法一样？”
赵嫣奇道：“你怎么知道？”
云笙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问赵嫣，“他们也想与韩文州攀上关系？”
赵嫣说是，“韩文州成名很早，所以知道他与梅剑屏这层关系的人不多，如我猜得没错，这狗东西也是想通过这韩文州入后宫。老东西！色胆不小。”
云笙说等等，“好像不太对。”
赵嫣说：“哪里不对？”
云笙一点点捋着思绪，“陆楷瑞是姜太后这边的人，霍长陵又是姜后独女，陆楷瑞若想通过后宫去达成什么事，为何不直接去寻她？”
“如果这事他们不想让姜后母女知道呢?”
云笙摇摇头，“陆楷瑞在这渊国几无根基，姜后是他唯一的依靠，除非他是想倒戈在小皇帝阵营，不然不会冒此风险瞒着她们母女行事。”
赵嫣一拍桌面，“对啊！那狗东西就是老妖婆的人，这渊国上下都在传那狗东西是靠美色魅惑太后上位，他怎么敢瞒着那老妖婆打小皇帝后宫的主意！”
“等等。”云笙头一次听到这说法，“坊间还有这传闻？”
赵嫣很是不屑，说是，“也不知那狗东西用了什么招数，竟哄的姜后团团转，还学着炼起长生之药来了。”
云笙觉得这话题她不好发表看法，“嗯，所以这事有蹊跷，咱们还是等等未央那的消息。”
赵嫣说好。
等未央回来的这段时间，君回又过来了，神态明显比早上着急许多，朝云笙拱手行礼，“陆大人，可否请您与鸿胪寺的官员打个招呼，请他们叫个太医过来看看，我家主子高烧不退，人现在都有些昏迷了。”
云笙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蒋兰煦，病了？”
君回说是，“昨儿个夜里挨了一宿雨淋，今早又受了伤，早上勉强吃了两三口饭，不久却全吐了。我和郎林上街请了大夫，但对方一听说出诊之地是在这四方馆内，便都拒绝过来，我也是实在没了法子，这才.....”
赵嫣看都没看他，挥挥手道：“陆大人现在有要事忙，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看着解决。”
君回有些急，“可是我们主子昨夜也是因陆大人这才受的伤......”
赵嫣：“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云笙打断她道：“阿娘您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同君回一道出了院子往隔壁去，中途见罗平正盯着地上一群蚂蚁发呆，随口吩咐他去找朱机，“让他务必请个太医过来。”
到了蒋桓院门前，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走到内室，见蒋桓果然面色苍白，直挺挺躺在纱帐内。
手指搭上男人腕间，气血翻涌。
“烧了多久？”
君回：“朝饭后就这样了？”
云笙转过头目光有些严厉，“那为何等到现在才说？”
君回：“是大人，他不想麻烦陆大人你！”
云笙怒道：“愚蠢！”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将那人胸前的衣衫划了划，果见一道极深的刀伤正在当胸。
这一刀即便她不是习武之人，也看得出是极为凶险的。
“刀上可有毒？”她问说。
“不幸中的万幸，刀刃上并未淬着毒液。”
云笙舒了口气，“那便好。”
过不多久，果见朱机带着太医赶到。
“陆大人！”朝云笙拱手。
云笙也回礼，“有劳朱大人！”
“哪里！分内之事。”
人送到了朱机也不欲多留，道了别便自己退出了四方馆。
太医看完，云笙问他，“如何？”
太医没说话，又查看了一遍伤口，“好在差这两寸，不然性命不保。”
竟这般严重？
云笙：“现在高烧不退，可有办法？”
太医朝蒋桓身上扎了几针，这才道：“容我再斟酌个药方出来。”
能开方子就是好事，云笙说好，让君回领下去写方子抓药，自己则陪在蒋桓身边。
一直到华灯初上，蒋桓终于醒过来，见云笙坐在床边，心上一热，“六娘。”
云笙目光转过来，倒了盏茶与他，“醒了？”
男人修长的指节搭在锦被上，就着她的手将茶喝完，语气近乎可怜，“惹你烦心了！”
云笙脸上看不出喜怒，放下茶盏，“醒了便好，说明那渊医是位仁者。”至少没扎死他。
蒋桓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带出几分哀切和欣慰，“这一路我都在寻找机会，想与你单独说说话，可一直找不到，没曾想现在病了，倒是能与你面对面好好聊上几句了。”
云笙等着君回送药进来，她还有别的事，可君回一直没回来，蒋桓这又离不开人。
她目光看着门外，“聊什么？”
蒋桓道：“昨夜.....”
云笙转过脸来，“说起昨夜，我既然没去，为何不及早回来，你不会真等了一夜吧？”
蒋桓怔了怔，“倒也不算，其实我早便发现你不会来了，只是一直没死心，想着或许多等些时辰你便会过来。”
这便是了，蒋桓这么大人了，明知道等不到她还不回来，淋了雨受了伤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站起身，“你既没事，那我.....”
蒋桓情绪有些激动，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一片衣袖，“你先别走！我其实早便想同你说，我早在很久之前便下了决心要留在你身边。我不是想求你再次接纳我，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向你证明，我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