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哇，舒服！”
“呜，好甜，好冰，好吃。”
“我吃完了，我还要。”
终于吃上心心念念的冰块，计姝舒服的喟叹，偏头反驳，“不行，吃多了你肚子要痛。”
“我才吃完一碗，但是阿姐你已经是第二碗了。”
“你确定要跟我比？”计姝偏头，看着季度琮，一脸似笑非笑。
好吧，他就知道。
“阿琮，我的给你舔舔？”小吴亦一脸不舍的，把小碗伸出。
“嗯嗯，还是小亦好。”季度琮接过那剩下的小半碗红糖冰块，嘬了一口。然后是一脸爽快的表情。最后，依依不舍的把小碗，还给了，巴巴看着他的小吴亦。
“对了，阿姐，你这冰是哪里弄来的？而且里面还加了红糖。”在夏天，冰可是个稀罕物，季度瑜他知道朝廷达官贵人，夏天是能吃到冰的，听说是建了大冰窖冬天里特意储藏起来的。
难道是阿姐她背着他偷偷挖冰窖了？
阿姐，她知道冰窖怎么建设？
尽管心里诸多思量，季度瑜嘬着冰块，含糊着问，表情甚是好奇。
“你阿姐我是神仙转世，自然是用仙术变出来。”
“真的吗？”三小娃一脸将信将疑，看样子，如果她阿姐说真的，他们就要信了。
“自然。”计姝肯定。
“哇哦！阿姐你能变老虎出来吗？”小吴亦信了，接着雀跃的说，“瓦房和我说，他最喜欢吃兔肉，一辈子都吃不腻。”
“呃？这个…”计姝语塞，又疑惑，“那你这是？”
“我要吃老虎肉，天天吃，一辈子也吃不腻。”小脸一脸向往。
天呐，天天吃，老虎肉？
这人小，志向远大啊！
“老虎肉，你吃过？”
“没有，书上说，老虎是百兽之王，很强大，我天天吃老虎肉，我也会天天强大。”这中间的逻辑关系～
“所以阿姐，你给我变一只老虎吧！”
“哈哈。”季度瑜大笑，“说你们傻，还真的傻！阿姐，你站起来叫他们看看你究竟是人，还是仙？
“仙人。”季度珏突然插嘴。
季度瑜，行吧！
计姝看了看季度珏，突然间，小脸爆红。
随即，她“咳咳”出声：“晚点，我给你们变个戏法。你们再看我是人是仙。”
季度琮不满，说了这么久，还没有告诉他冰怎么来的呢。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季原春引着一行人进了院门。
坐在桌前的一圈人：“这是，中了！”
不错，季度珏院试排三，现在是一枚热腾腾的生员。他，中了，成了一名秀才。
送走差爷，并将来道喜的村民一一送走后，季原春一巴掌拍向季度瑜。
“爹，你打我干嘛？”吃痛，季度瑜大叫。
“我看看是不是做梦。”季度春一脸理所当然。
不理会夫子打闹，李氏说正事：“刚大哥和小弟问我们什么时候庆贺，到时候他们过来帮忙。你心里有什么计较？”
“我这边打算只给书院里面的先生们和要好的几个同窗发请帖，估计能凑个两桌。其他的，阿娘，你看着办！”
“行，那我这边估计需要十桌，再留两桌备用。”李氏盘算一番，说道，“那要安排十四桌的酒菜。我们就请刘厨娘来掌厨吧，上次听红儿她说她娘家满月酒席就是请的刘厨娘，味道很是不错！”
“好，娘看着办！”
于是，一番忙绿。
十天后，上季村，季原春家此时宾客满堂。
因为是夏天，天气炎热，院子里摆不了酒席，所以自家堂屋里摆了六桌，大伯家和小叔家各摆了四桌。大伯和小叔家是比邻的，离他们家隔了三条巷子，需要走十分钟。
席面是下午两点至五点钟左右。此时已是满堂宾客，向主家祝贺过之后，热热闹闹的吃起了酒。
“阿姝，这是钱夫子，我的恩师。”这种场合，叫阿姐不合适，毕竟他们是夫妻。
“夫子好，感谢你一直以来对阿珏的照顾，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早有出息。”计姝是真心感恩。虽然一直没见过钱夫子，但是，从大弟不时的谈话中她可以感受到钱夫子对他的赏识与照顾，“这杯酒我敬您，您随意，我先干为敬！”说着咕噜一声已下肚。
钱夫子看着眼前大眼圆脸，行事大方爽快的少女，他知道她，当他得知季度珏与他继姐已经成婚时，他是大骂荒唐，把季度珏从头至尾痛骂了一顿。骂完之后，咋办？已成定局，自己的学生，继续教育着呗！
钱夫子没有说话，微点了下头，接着，把盏里的酒一口饮下。
“这是王兄，苏兄，贾同窗……”季度珏一一引荐。
送完最后一个客人并且清理好锅碗瓢盆之后，计姝瘫倒在床上。
“起来，去洗个澡。”季度珏闻着她一股酸臭味，嫌弃。
“不行，你先叫我眯一会。”
“你不感觉身子粘的慌？”
季度珏不说还好，一说，整个身体不仅感觉黏糊糊的还燥的慌。计姝翻身，看着季度珏：“你帮我把水提到房间，我泡个冷水澡。”
不一会儿，计姝整个人就淹没在了洗澡盆里。
“对了，帮我搓一把皂角。”
不用季姝吩咐，此刻，少年已经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双手在木盆里揉搓起来。
昏暗的烛光把少年的五官映射的模糊不清，只是隐约可见，那薄唇似是向上翘着的。
计姝抬脸望着少年，嗓子有点痒，鬼使神差的说：“要不？你也来泡一下。”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轻咳了声。
空气微凝，少年眼眸沉了沉：“你还怀着孕。”
计姝气结，她能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吗？
夜渐深，烛光，禅鸣声，蛙叫声谱写出一曲夏日的乐章。
上季村出了一个秀才老爷，这事转瞬间被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同时，被大家所知的还有，秀才老爷家的阔绰。
“什锦套肠儿，东坡肘子，烧雏鸡 ，熏鸡白肚儿，菜蟒……”说着口水泛滥，“这是菜吗？这吃的全都是银子呀。”
“好想吃…”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跟他家有关系，去吃席了？”
“哪有，是我家叔子的小姨子的姑姑。”
“我家要是出现一个秀才老爷，也这样吃。”
“呸，秀才还有穷秀才之说呢，你家吃得起。”
“穷秀才富举人，等以后我孙子考上秀才，又考上举人，你看我请不请你到我家吃席？”
“诶！以前就知道季原春家有些家底，青砖大瓦房的，还把家里的小子都送去念书，连女娃也送，但平时看他们和我们吃的也差不多，就偶尔添点肉腥，想来也是勒紧裤腰带的。却想不到如此大富大贵。”
“大富大贵，这就夸张了，好不容易中了秀才，想办的阔绰点那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家舍得下本钱，我估计这次的席面他们把家底掏空了。”
“小富是有的。毕竟中了秀才，这十里八乡的，只出20个，如今算上他也才21个秀才爷。以后要是中举，成了举人那才是大贵，毕竟只有举人老爷才能做官。”
“那是你们不知道。”一脸神秘，“不说那些大菜，你们知道席面上还有什么吗？”
“什么？”众人一脸好奇。
“冰！”
众人茫然。
“哎呀，席面上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小碗酸梅沙冰。”
“那是什么？”继续疑惑，这东西有那些硬菜好吃。
“哎呀，就是冬天的冰啊！”
“啊，真的？”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那姑姑说了，可甜可好吃了。”
“夏天，吃冰？他们哪里来的冰？”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曾听说宫里的皇上妃子夏天不只吃冰，还满屋子码了冰块，可凉快了！”
“真的吗？”
“还有朝廷大臣也是有冰吃的。”
“喔哦！”“
“所以你们说，秀才老爷家冰是哪里来的？那肯定是，有关系呀！”
“最重要的是，还拿出来招待大家。那不是只有一碗，而是整整14桌的人都有，可真舍得！”
“这东西，在夏天，可是个稀罕物。我侄子，给县老爷家做帮厨的，就从没看到主家，吃过冰。”
大家一脸恍然大悟。
众人怎么议论她们家，计姝是不知道的。此时，她们正应付着一个棘手的人物。
来人正儿八经的坐在堂屋一把交椅上，身板挺直。身后站着几位带刀衙役。呔，还是熟人。正是那苍髯如戟的县老爷。
显然，县老爷也认出了他们，见到计姝与季老爹时，眼里曾闪过诧异。
“就是你们第一时间发现郭嘉的？”郭嘉就是那日碰到的那个血人。
那人没有救回，不，应该说原本是有起色的，没想到突然间就暴毙，死后，仵作在他鞋底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封密函。当时，县老爷看了，脸色惊怒万分。
“说说当时的情况。”接着又补充道，“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说清楚！”
大家面面相视，紧接着计姝就详细的说当时发生的事情，李氏在旁边补充细节。甚至三小娃也从自己的角度描述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洗澡时那血人突然间从山侧灌木丛中爬了出来，对他们喊救命，就直接晕了过去。
县老爷听了，紧锁眉头。
“周围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没有。”
“发现他时，可曾注意到灌木丛后面有人？”
“没有注意。”大家毛骨悚然，万一后面有人，那……
“带我去现场看看。”
计姝有点不安，季度珏拉起她的小手安抚，表示，无碍！
“呜，好甜，好冰，好吃。”
“我吃完了，我还要。”
终于吃上心心念念的冰块，计姝舒服的喟叹，偏头反驳，“不行，吃多了你肚子要痛。”
“我才吃完一碗，但是阿姐你已经是第二碗了。”
“你确定要跟我比？”计姝偏头，看着季度琮，一脸似笑非笑。
好吧，他就知道。
“阿琮，我的给你舔舔？”小吴亦一脸不舍的，把小碗伸出。
“嗯嗯，还是小亦好。”季度琮接过那剩下的小半碗红糖冰块，嘬了一口。然后是一脸爽快的表情。最后，依依不舍的把小碗，还给了，巴巴看着他的小吴亦。
“对了，阿姐，你这冰是哪里弄来的？而且里面还加了红糖。”在夏天，冰可是个稀罕物，季度瑜他知道朝廷达官贵人，夏天是能吃到冰的，听说是建了大冰窖冬天里特意储藏起来的。
难道是阿姐她背着他偷偷挖冰窖了？
阿姐，她知道冰窖怎么建设？
尽管心里诸多思量，季度瑜嘬着冰块，含糊着问，表情甚是好奇。
“你阿姐我是神仙转世，自然是用仙术变出来。”
“真的吗？”三小娃一脸将信将疑，看样子，如果她阿姐说真的，他们就要信了。
“自然。”计姝肯定。
“哇哦！阿姐你能变老虎出来吗？”小吴亦信了，接着雀跃的说，“瓦房和我说，他最喜欢吃兔肉，一辈子都吃不腻。”
“呃？这个…”计姝语塞，又疑惑，“那你这是？”
“我要吃老虎肉，天天吃，一辈子也吃不腻。”小脸一脸向往。
天呐，天天吃，老虎肉？
这人小，志向远大啊！
“老虎肉，你吃过？”
“没有，书上说，老虎是百兽之王，很强大，我天天吃老虎肉，我也会天天强大。”这中间的逻辑关系～
“所以阿姐，你给我变一只老虎吧！”
“哈哈。”季度瑜大笑，“说你们傻，还真的傻！阿姐，你站起来叫他们看看你究竟是人，还是仙？
“仙人。”季度珏突然插嘴。
季度瑜，行吧！
计姝看了看季度珏，突然间，小脸爆红。
随即，她“咳咳”出声：“晚点，我给你们变个戏法。你们再看我是人是仙。”
季度琮不满，说了这么久，还没有告诉他冰怎么来的呢。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季原春引着一行人进了院门。
坐在桌前的一圈人：“这是，中了！”
不错，季度珏院试排三，现在是一枚热腾腾的生员。他，中了，成了一名秀才。
送走差爷，并将来道喜的村民一一送走后，季原春一巴掌拍向季度瑜。
“爹，你打我干嘛？”吃痛，季度瑜大叫。
“我看看是不是做梦。”季度春一脸理所当然。
不理会夫子打闹，李氏说正事：“刚大哥和小弟问我们什么时候庆贺，到时候他们过来帮忙。你心里有什么计较？”
“我这边打算只给书院里面的先生们和要好的几个同窗发请帖，估计能凑个两桌。其他的，阿娘，你看着办！”
“行，那我这边估计需要十桌，再留两桌备用。”李氏盘算一番，说道，“那要安排十四桌的酒菜。我们就请刘厨娘来掌厨吧，上次听红儿她说她娘家满月酒席就是请的刘厨娘，味道很是不错！”
“好，娘看着办！”
于是，一番忙绿。
十天后，上季村，季原春家此时宾客满堂。
因为是夏天，天气炎热，院子里摆不了酒席，所以自家堂屋里摆了六桌，大伯家和小叔家各摆了四桌。大伯和小叔家是比邻的，离他们家隔了三条巷子，需要走十分钟。
席面是下午两点至五点钟左右。此时已是满堂宾客，向主家祝贺过之后，热热闹闹的吃起了酒。
“阿姝，这是钱夫子，我的恩师。”这种场合，叫阿姐不合适，毕竟他们是夫妻。
“夫子好，感谢你一直以来对阿珏的照顾，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早有出息。”计姝是真心感恩。虽然一直没见过钱夫子，但是，从大弟不时的谈话中她可以感受到钱夫子对他的赏识与照顾，“这杯酒我敬您，您随意，我先干为敬！”说着咕噜一声已下肚。
钱夫子看着眼前大眼圆脸，行事大方爽快的少女，他知道她，当他得知季度珏与他继姐已经成婚时，他是大骂荒唐，把季度珏从头至尾痛骂了一顿。骂完之后，咋办？已成定局，自己的学生，继续教育着呗！
钱夫子没有说话，微点了下头，接着，把盏里的酒一口饮下。
“这是王兄，苏兄，贾同窗……”季度珏一一引荐。
送完最后一个客人并且清理好锅碗瓢盆之后，计姝瘫倒在床上。
“起来，去洗个澡。”季度珏闻着她一股酸臭味，嫌弃。
“不行，你先叫我眯一会。”
“你不感觉身子粘的慌？”
季度珏不说还好，一说，整个身体不仅感觉黏糊糊的还燥的慌。计姝翻身，看着季度珏：“你帮我把水提到房间，我泡个冷水澡。”
不一会儿，计姝整个人就淹没在了洗澡盆里。
“对了，帮我搓一把皂角。”
不用季姝吩咐，此刻，少年已经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双手在木盆里揉搓起来。
昏暗的烛光把少年的五官映射的模糊不清，只是隐约可见，那薄唇似是向上翘着的。
计姝抬脸望着少年，嗓子有点痒，鬼使神差的说：“要不？你也来泡一下。”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轻咳了声。
空气微凝，少年眼眸沉了沉：“你还怀着孕。”
计姝气结，她能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吗？
夜渐深，烛光，禅鸣声，蛙叫声谱写出一曲夏日的乐章。
上季村出了一个秀才老爷，这事转瞬间被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同时，被大家所知的还有，秀才老爷家的阔绰。
“什锦套肠儿，东坡肘子，烧雏鸡 ，熏鸡白肚儿，菜蟒……”说着口水泛滥，“这是菜吗？这吃的全都是银子呀。”
“好想吃…”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跟他家有关系，去吃席了？”
“哪有，是我家叔子的小姨子的姑姑。”
“我家要是出现一个秀才老爷，也这样吃。”
“呸，秀才还有穷秀才之说呢，你家吃得起。”
“穷秀才富举人，等以后我孙子考上秀才，又考上举人，你看我请不请你到我家吃席？”
“诶！以前就知道季原春家有些家底，青砖大瓦房的，还把家里的小子都送去念书，连女娃也送，但平时看他们和我们吃的也差不多，就偶尔添点肉腥，想来也是勒紧裤腰带的。却想不到如此大富大贵。”
“大富大贵，这就夸张了，好不容易中了秀才，想办的阔绰点那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家舍得下本钱，我估计这次的席面他们把家底掏空了。”
“小富是有的。毕竟中了秀才，这十里八乡的，只出20个，如今算上他也才21个秀才爷。以后要是中举，成了举人那才是大贵，毕竟只有举人老爷才能做官。”
“那是你们不知道。”一脸神秘，“不说那些大菜，你们知道席面上还有什么吗？”
“什么？”众人一脸好奇。
“冰！”
众人茫然。
“哎呀，席面上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小碗酸梅沙冰。”
“那是什么？”继续疑惑，这东西有那些硬菜好吃。
“哎呀，就是冬天的冰啊！”
“啊，真的？”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那姑姑说了，可甜可好吃了。”
“夏天，吃冰？他们哪里来的冰？”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曾听说宫里的皇上妃子夏天不只吃冰，还满屋子码了冰块，可凉快了！”
“真的吗？”
“还有朝廷大臣也是有冰吃的。”
“喔哦！”“
“所以你们说，秀才老爷家冰是哪里来的？那肯定是，有关系呀！”
“最重要的是，还拿出来招待大家。那不是只有一碗，而是整整14桌的人都有，可真舍得！”
“这东西，在夏天，可是个稀罕物。我侄子，给县老爷家做帮厨的，就从没看到主家，吃过冰。”
大家一脸恍然大悟。
众人怎么议论她们家，计姝是不知道的。此时，她们正应付着一个棘手的人物。
来人正儿八经的坐在堂屋一把交椅上，身板挺直。身后站着几位带刀衙役。呔，还是熟人。正是那苍髯如戟的县老爷。
显然，县老爷也认出了他们，见到计姝与季老爹时，眼里曾闪过诧异。
“就是你们第一时间发现郭嘉的？”郭嘉就是那日碰到的那个血人。
那人没有救回，不，应该说原本是有起色的，没想到突然间就暴毙，死后，仵作在他鞋底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封密函。当时，县老爷看了，脸色惊怒万分。
“说说当时的情况。”接着又补充道，“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说清楚！”
大家面面相视，紧接着计姝就详细的说当时发生的事情，李氏在旁边补充细节。甚至三小娃也从自己的角度描述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洗澡时那血人突然间从山侧灌木丛中爬了出来，对他们喊救命，就直接晕了过去。
县老爷听了，紧锁眉头。
“周围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没有。”
“发现他时，可曾注意到灌木丛后面有人？”
“没有注意。”大家毛骨悚然，万一后面有人，那……
“带我去现场看看。”
计姝有点不安，季度珏拉起她的小手安抚，表示，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