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喂完了一杯橙汁的江羡红着脸窝在被子里，偷偷舔了舔唇，一错不错地盯着老婆看，眼眸含情水润润的。
问他甜吗？乖乖点头如捣蒜。问他还冷吗？呆乎乎地直摇头。乐成了个小傻子。
段朝意可不信爱情是什么立竿见影的神丹妙药，顶多不过是刺激了短时间内的多巴胺分泌，归根究底的心病没找出来，自然也没彻底解决。
虽然担忧，但她一直很有信心，对自己，也对江羡。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自己选的老公，怎么说都会负责到底，把人给养好。
她这边忖思着，那边江羡还在回味前不久的旖旎气氛，犹豫再三还是微微嘟起唇开口：“老婆…能不能再亲亲？”
“吧唧——”一口重重地盖戳在他唇上，段朝意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这有什么能不能的？小事一桩。”
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动得更快，江羡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往外蹭蹭冒烟，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骨头都快被软烂成泥。
他也不说话，傻呵呵地呲着小白牙乐，眼睛倒是特别亮，不声不响地追上去继续亲。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小口小口亲，很快就啃咬起来，跟个小恶犬似的穷追不舍，被推搡开还委屈地哼哼唧唧。
“好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不快睡觉？”
“…唔，不睡觉，亲亲……”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接近午时的卧室光线昏暗，江羡一双桃花眼尾红得发烫，像是抹朱砂晕染在山清水秀的画布上，生生添了分妖冶端丽之美来。
段朝意默默咽了下口水，脑海里不知念了多少遍清心咒，面色照旧不改，语气平淡道：“撒娇也没用，先睡觉。”
见那人一脸有如雷劈泪悬欲绝的伤心模样，她赶紧补上一句：“睡醒了再亲。”
折腾了一上午，江羡实在乏得很，得了这句承诺又恍惚想起上一次在海边老婆哄他睡觉前也是这么说的，但醒来却没有兑现于是他撑着最后一点儿精神，勾了勾段朝意的小拇指呢喃着：“拉勾……老婆不能再骗我了，这次要说话算话。”
“嗯，我向你保证。”段朝意弯了弯眼角，一下一下抚过他的肩头，凑近轻声说：“午安，宝贝。”
额上柔软温暖的触感一晃而过，周身包裹着的都是熟悉而安心的铃兰香气，江羡几乎是瞬时陷入沉睡。
等你醒来，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我陪你养好伤疤，好吗？
*
等段朝意走到家附近的咖啡店时，白妍心已经在里面等着，气势十足地坐在落地窗边，失神地端着杯乌黑的咖啡抿了一口，被苦得直皱眉。
段朝意看得好笑，推开门走过去，刚落座就被老板娘招呼：“朝意，今天丢下老公，和朋友一起来的呀？还是老样子，焦糖玛奇朵和抹茶千层吗？”
她和江羡是这家店的常客，有时会在这里临时处理些工作事务或是一些特殊情况下等对方一起回家。一来二去的，老板他们对这对年轻又黏糊的小夫妻印象很深刻。
尤其老板娘，几乎将他们当作粉红泡泡直往外冒的偶像剧来欣赏。
“嗯，再来一份开心果树莓泡芙，还有栗子巴斯克打包。”段朝意看了会儿新菜单，笑着点完了单，又转头问对面的姑娘：“白小姐想要吃点什么？”
“不用。”白妍心面色不善地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冷冷憋出两个字。
段朝意点点头，把菜单递还给老板娘：“那就这些吧，辛苦王姐了。”随即起身去前台拿了些东西回来问白妍心：“你这杯是不是很苦？加两颗奶球会好很多。”
白妍心被她这开展方式弄得怔愣了片刻，先前来的时候哪有心思管什么咖啡不咖啡的，随手点了杯，哪能想到居然这么苦！又苦又涩！思想斗争了好几下到底还是没有去拿，嘁，本小姐不喝了！
“那么，白小姐找我想谈些什么？长话短说吧，我还有事。”段朝意气定神闲地挖了勺蛋糕，品尝后露出满足的表情来。
她猜到白妍心会私下约自己，倒是没料到会这么快。早点解决也好，只是江羡还睡着，看起来睡得熟，大概会是绵长的一觉。但还是担心人醒了不见她会着急，特意留了张纸条，并且选了离家近的地方，能在他醒之前回去就再好不过了。
白妍心虽说是大家族的千金，但自小被保护得很好，知道她身份的没有敢不顺着的。不过许是她性子娇纵，大院几家又都是男孩子，她没有女性朋友，甚至也不怎么会跟她们相处。
婚礼当天被江羡拒绝，她也没死心。江羡说有老婆了，她是怎么都不信的。高干子弟玩得花不缺女人也难有真心，可是江羡不同，从小到大追求他的人很多，但他全都拒绝得毫不留情，身边从没留下过谁。
白妍心一面仰视着他，觉得这般不近人情的清冷高傲伤人又迷人，一面对他的喜欢难以自抑地膨胀蔓延。她想要这个如神衹般的天之骄子为她堕下神坛，日日沉沦。
自芳心萌动起，她就想着自己与江羡门当户对，也算是近水楼台。日久生情是惯常的剧情，高低她都比其他女人有优势得多，就算不成，等到了年纪他们几家必定会有联姻。
哪怕是利益捆绑，她也想要得到这个人。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某一天江羡突然开始和眼前的女人形影不离，甚至成为了夫妻。不是被迫不是协议，而是一往情深的真心交付。甚至为了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甘愿放下江家的所有。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想到这，白妍心神情冷了几分，缓缓开口：“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段小姐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与江羡不合适吧。我调查过你，在普通人中各方面勉强称得上优秀，但江羡不是普通人，他是江家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抹茶和酸柚的微苦口感从舌尖处弥漫。
江家人吗？江闻璟口中的江羡是他避之不及的弃子，恨不得让所有人远离这个儿子。明明在别人这里是抢手的宝贝呢。
瞥见段朝意有些失神的表情，白妍心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嫁入豪门不轻松吧？今天在养老院你也看到公众的态度了，门不当户不对，得不到长辈和其他人的祝福，压力很大吧？而且因为你，江羡还要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段朝意一边听着对方没什么营养的控诉，一边咬了口刚烤出炉的泡芙，开心果的奶香和酥脆口感卷走了苦涩，让她满意地弯起了嘴角：“嗯…压力？还好。当初结婚决定做得仓促，没多想其他，不过别人的想法我本就不太在意。非要说压力的话，大概就是江羡在关于我的事情上太过小心。”
“……你！你是故意的吗？！”
刚还端着架子的大小姐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得脸上青红交加，就差指着人鼻子骂“我特么不是来听你秀恩爱的！你那种好像真的很苦恼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啊？！”
但大小姐要保持端庄的仪态，她忍了。
“啊？没有哦。白小姐，时间不早了，还有什么想说的能不能在五分钟内结束？或者我们下次再约？”段朝意瞄了眼时间，不打算再和她耗下去。
现在才上午十一点，哪里不早了？！一共才说了十几分钟的话，这人就这么急着赶她了？简直岂有此理！
“如果我说江羡已经放弃了江氏的继承权，将股份全部让予沈澈了，你还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吗？据我所知，你和沈澈之前是上下级吧？他一直在追求你。”
江家二公子放弃继承权的消息虽然还没有公开，但在他们圈子里几乎传得沸沸扬扬，至于他这么做的理由则是众说纷纭，恐怕除了当事人外没有人清楚。
白妍心赌的就是即使段朝意是江羡的妻子，料她也不知情这件大事。就算她真不在意，但从他人嘴里得知，想必心情不会好受，更何况问题一旦存在，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会出现嫌隙。
谁知段朝意听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从容平淡得像个旁观者。
“江羡是个成年人，做任何选择之前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而我作为他的妻子，需要做的不过是尊重和理解。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件事我会向他问清楚。”
段朝意随手往咖啡里扔了两块奶球，漫不经心地搅和了几下，“白小姐既然调查过我，不会不清楚我的专业和工作性质吧？每天都会接收不同人的烦恼和负面情绪，如果事事都能给我添堵，那我根本就不会选择这个行业。同理，我既然选择了江羡，必然也考虑过未来可能会面临哪些困难，意料之外的反而是这段时间的婚姻生活远比我想象中要美好得多。白小姐如果仅仅为了说这些而约我见面，那么很抱歉，没有下一次了。”
快四十分钟了，江羡睡眠浅，不知道醒了没有，平时倒没什么关系，只是今天他揣着心事，情绪尤其不稳定，还是早点回去为好。
“对了，这里的甜品真的很不错，白小姐可以试试。那我就先……”
段朝意刚打算起身告辞，店门猛地被人推开，风铃“哗啦——”作响，有人急匆匆直奔她而来：“老婆——”
江羡像是刚睡醒看见纸条就急着赶来，深秋的季节里居然只在睡衣外套了件大衣，甚至连室内软乎乎的玉桂狗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什么嘛，有没有考虑过玉桂狗的心情？
不过这一身混搭倒是很适合他，收敛了人外般的疏离冷气，慵懒而随性，像是那种被眷养得很好的乖狗狗，身上还混杂着家里的白苔雪松香薰味儿。
问他甜吗？乖乖点头如捣蒜。问他还冷吗？呆乎乎地直摇头。乐成了个小傻子。
段朝意可不信爱情是什么立竿见影的神丹妙药，顶多不过是刺激了短时间内的多巴胺分泌，归根究底的心病没找出来，自然也没彻底解决。
虽然担忧，但她一直很有信心，对自己，也对江羡。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自己选的老公，怎么说都会负责到底，把人给养好。
她这边忖思着，那边江羡还在回味前不久的旖旎气氛，犹豫再三还是微微嘟起唇开口：“老婆…能不能再亲亲？”
“吧唧——”一口重重地盖戳在他唇上，段朝意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这有什么能不能的？小事一桩。”
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动得更快，江羡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往外蹭蹭冒烟，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骨头都快被软烂成泥。
他也不说话，傻呵呵地呲着小白牙乐，眼睛倒是特别亮，不声不响地追上去继续亲。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小口小口亲，很快就啃咬起来，跟个小恶犬似的穷追不舍，被推搡开还委屈地哼哼唧唧。
“好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不快睡觉？”
“…唔，不睡觉，亲亲……”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接近午时的卧室光线昏暗，江羡一双桃花眼尾红得发烫，像是抹朱砂晕染在山清水秀的画布上，生生添了分妖冶端丽之美来。
段朝意默默咽了下口水，脑海里不知念了多少遍清心咒，面色照旧不改，语气平淡道：“撒娇也没用，先睡觉。”
见那人一脸有如雷劈泪悬欲绝的伤心模样，她赶紧补上一句：“睡醒了再亲。”
折腾了一上午，江羡实在乏得很，得了这句承诺又恍惚想起上一次在海边老婆哄他睡觉前也是这么说的，但醒来却没有兑现于是他撑着最后一点儿精神，勾了勾段朝意的小拇指呢喃着：“拉勾……老婆不能再骗我了，这次要说话算话。”
“嗯，我向你保证。”段朝意弯了弯眼角，一下一下抚过他的肩头，凑近轻声说：“午安，宝贝。”
额上柔软温暖的触感一晃而过，周身包裹着的都是熟悉而安心的铃兰香气，江羡几乎是瞬时陷入沉睡。
等你醒来，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我陪你养好伤疤，好吗？
*
等段朝意走到家附近的咖啡店时，白妍心已经在里面等着，气势十足地坐在落地窗边，失神地端着杯乌黑的咖啡抿了一口，被苦得直皱眉。
段朝意看得好笑，推开门走过去，刚落座就被老板娘招呼：“朝意，今天丢下老公，和朋友一起来的呀？还是老样子，焦糖玛奇朵和抹茶千层吗？”
她和江羡是这家店的常客，有时会在这里临时处理些工作事务或是一些特殊情况下等对方一起回家。一来二去的，老板他们对这对年轻又黏糊的小夫妻印象很深刻。
尤其老板娘，几乎将他们当作粉红泡泡直往外冒的偶像剧来欣赏。
“嗯，再来一份开心果树莓泡芙，还有栗子巴斯克打包。”段朝意看了会儿新菜单，笑着点完了单，又转头问对面的姑娘：“白小姐想要吃点什么？”
“不用。”白妍心面色不善地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冷冷憋出两个字。
段朝意点点头，把菜单递还给老板娘：“那就这些吧，辛苦王姐了。”随即起身去前台拿了些东西回来问白妍心：“你这杯是不是很苦？加两颗奶球会好很多。”
白妍心被她这开展方式弄得怔愣了片刻，先前来的时候哪有心思管什么咖啡不咖啡的，随手点了杯，哪能想到居然这么苦！又苦又涩！思想斗争了好几下到底还是没有去拿，嘁，本小姐不喝了！
“那么，白小姐找我想谈些什么？长话短说吧，我还有事。”段朝意气定神闲地挖了勺蛋糕，品尝后露出满足的表情来。
她猜到白妍心会私下约自己，倒是没料到会这么快。早点解决也好，只是江羡还睡着，看起来睡得熟，大概会是绵长的一觉。但还是担心人醒了不见她会着急，特意留了张纸条，并且选了离家近的地方，能在他醒之前回去就再好不过了。
白妍心虽说是大家族的千金，但自小被保护得很好，知道她身份的没有敢不顺着的。不过许是她性子娇纵，大院几家又都是男孩子，她没有女性朋友，甚至也不怎么会跟她们相处。
婚礼当天被江羡拒绝，她也没死心。江羡说有老婆了，她是怎么都不信的。高干子弟玩得花不缺女人也难有真心，可是江羡不同，从小到大追求他的人很多，但他全都拒绝得毫不留情，身边从没留下过谁。
白妍心一面仰视着他，觉得这般不近人情的清冷高傲伤人又迷人，一面对他的喜欢难以自抑地膨胀蔓延。她想要这个如神衹般的天之骄子为她堕下神坛，日日沉沦。
自芳心萌动起，她就想着自己与江羡门当户对，也算是近水楼台。日久生情是惯常的剧情，高低她都比其他女人有优势得多，就算不成，等到了年纪他们几家必定会有联姻。
哪怕是利益捆绑，她也想要得到这个人。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某一天江羡突然开始和眼前的女人形影不离，甚至成为了夫妻。不是被迫不是协议，而是一往情深的真心交付。甚至为了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甘愿放下江家的所有。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想到这，白妍心神情冷了几分，缓缓开口：“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段小姐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与江羡不合适吧。我调查过你，在普通人中各方面勉强称得上优秀，但江羡不是普通人，他是江家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抹茶和酸柚的微苦口感从舌尖处弥漫。
江家人吗？江闻璟口中的江羡是他避之不及的弃子，恨不得让所有人远离这个儿子。明明在别人这里是抢手的宝贝呢。
瞥见段朝意有些失神的表情，白妍心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嫁入豪门不轻松吧？今天在养老院你也看到公众的态度了，门不当户不对，得不到长辈和其他人的祝福，压力很大吧？而且因为你，江羡还要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段朝意一边听着对方没什么营养的控诉，一边咬了口刚烤出炉的泡芙，开心果的奶香和酥脆口感卷走了苦涩，让她满意地弯起了嘴角：“嗯…压力？还好。当初结婚决定做得仓促，没多想其他，不过别人的想法我本就不太在意。非要说压力的话，大概就是江羡在关于我的事情上太过小心。”
“……你！你是故意的吗？！”
刚还端着架子的大小姐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得脸上青红交加，就差指着人鼻子骂“我特么不是来听你秀恩爱的！你那种好像真的很苦恼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啊？！”
但大小姐要保持端庄的仪态，她忍了。
“啊？没有哦。白小姐，时间不早了，还有什么想说的能不能在五分钟内结束？或者我们下次再约？”段朝意瞄了眼时间，不打算再和她耗下去。
现在才上午十一点，哪里不早了？！一共才说了十几分钟的话，这人就这么急着赶她了？简直岂有此理！
“如果我说江羡已经放弃了江氏的继承权，将股份全部让予沈澈了，你还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吗？据我所知，你和沈澈之前是上下级吧？他一直在追求你。”
江家二公子放弃继承权的消息虽然还没有公开，但在他们圈子里几乎传得沸沸扬扬，至于他这么做的理由则是众说纷纭，恐怕除了当事人外没有人清楚。
白妍心赌的就是即使段朝意是江羡的妻子，料她也不知情这件大事。就算她真不在意，但从他人嘴里得知，想必心情不会好受，更何况问题一旦存在，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会出现嫌隙。
谁知段朝意听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从容平淡得像个旁观者。
“江羡是个成年人，做任何选择之前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而我作为他的妻子，需要做的不过是尊重和理解。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件事我会向他问清楚。”
段朝意随手往咖啡里扔了两块奶球，漫不经心地搅和了几下，“白小姐既然调查过我，不会不清楚我的专业和工作性质吧？每天都会接收不同人的烦恼和负面情绪，如果事事都能给我添堵，那我根本就不会选择这个行业。同理，我既然选择了江羡，必然也考虑过未来可能会面临哪些困难，意料之外的反而是这段时间的婚姻生活远比我想象中要美好得多。白小姐如果仅仅为了说这些而约我见面，那么很抱歉，没有下一次了。”
快四十分钟了，江羡睡眠浅，不知道醒了没有，平时倒没什么关系，只是今天他揣着心事，情绪尤其不稳定，还是早点回去为好。
“对了，这里的甜品真的很不错，白小姐可以试试。那我就先……”
段朝意刚打算起身告辞，店门猛地被人推开，风铃“哗啦——”作响，有人急匆匆直奔她而来：“老婆——”
江羡像是刚睡醒看见纸条就急着赶来，深秋的季节里居然只在睡衣外套了件大衣，甚至连室内软乎乎的玉桂狗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什么嘛，有没有考虑过玉桂狗的心情？
不过这一身混搭倒是很适合他，收敛了人外般的疏离冷气，慵懒而随性，像是那种被眷养得很好的乖狗狗，身上还混杂着家里的白苔雪松香薰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