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扬和爸爸阿姨弟弟都不太亲近，但是对爷爷奶奶还是很亲的；比起玉扬弟弟伶雨濯，奶奶也和玉扬更亲近。
毕竟玉扬出生的时候，她身体还硬朗，帮着照顾了玉扬很久，感情自然深厚。
其他亲戚多少受过玉扬爸爸的恩惠，虽然平时住的远，来往不算密切，但是对他们一家很是客气；又素来知道玉扬脾气很大，从小就被大伯戏称“小辣椒”，还真没人敢触她霉头问东问西。
玉扬在奶奶的密集投喂和无微不至下，狠狠躺平了十天，一个字的作业也没动。不过她在裴老师严酷地监督下，竟然可以说是他们班作业进度最快的一个了。
一中的作业量离谱中透着合理，毕竟没有哪个好高中作业少的，相比之下一中已经算比较科学了。而且反倒是高一的学生作业压力最大，毕竟科目多，即便每一科都不多，加在一起也是很吓人的。
其实就是变相希望他们尽早做出决断，有选择性地写小三科的作业。
像越关山，理科的作业连拿都没拿回家；宁安忱的历史课本都不知道扔哪去了，经常跑九班找她和李容若借课本。
出于理性的考虑，玉扬的文科成绩更好。虽然她暂时没想过自己以后该干什么职业，但是她爱看书，直觉告诉她，或许她以后会和文字打交道呢。
伶父很反对她学文，他还指望着以后挑一个更有能力的孩子继承他的公司。玉扬倒不是不想争这份财产，但她的确是对爸爸这个跟数字打交道的造价公司毫无兴趣。
再说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自己爹去世之前公司就倒闭了呢？谁说的准。玉扬心里这么想。
所以老父亲反对归反对，反对也无效。
玉扬妈妈倒是挺支持，不仅仅是因为她没什么立场反对，更因为她凭借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了解，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女儿完全没继承自己和她父亲的理科天赋。
玉扬妈妈觉得没必要为难自己学个不擅长的东西，她自己就从来不做任何没效率的事情。
于是玉扬果断放下了理科的作业。
越关山在微信上调侃她：
「恭喜恭喜，加入我们文科大家庭！」
一中文科班一向不多，按照前几届来看，一般就是两个文科班，八个理科班。
所以她和越关山很大概率会是同学，再倒霉也是隔壁班同学。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玉扬只觉得“chua”一下，寒假就快要结束了。
回程路上，玉扬几乎是一沾座位就睡着了。这是她从小的习惯，一上车必犯困，睡得比躺床上还香。
虽然姐弟俩不算亲近，但在这方面，弟弟和姐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故而每次跑长途，车里都很安静，偶尔有梁阿姨和伶父小声交谈的声音。
正常来说，玉扬都是能一觉睡到地方的，但可能是在奶奶家里吃得好睡得好，实际上她的脑子并不需要休息，所以这次她睡得格外浅了些。
但她没有睁眼玩手机，怕晕车，就那么迷迷糊糊地闭目养神。
跑长途的司机容易犯困，梁阿姨时不时会小声说几句话，让伶父不至于太闷。
玉扬听到梁阿姨先是讲了些弟弟在生活中的趣事，伶父忍着笑，虽然没有回什么话，但异常和谐。
然后又听梁阿姨顿了顿，感慨道：
“到下个月，咱们就在一起七年了，你没忘吧？”
“怎么会忘呢？到时候怎么过，你来安排吧，我都听你的。”
“嘁，话说的好听……不都说七年之痒嘛，你说不定早就看烦我啦。”
后面两个人又说了什么肉麻的话伶玉扬完全没听。
她心下震动：七年？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七年了？
如今玉扬还没过16岁生日，不过也不差几个月了。算起来父母离婚差不多就是四年前。就算再给他们一年感情破裂的时间，也不该是七年啊？
伶玉扬无意识地狠狠皱眉，又怕被看出端倪，忍了忍，放松了表情。她虽然震惊，但没有贸然睁眼询问，依旧闭着眼装睡。
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知道的，妈妈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她才毅然决然地离开。
玉扬知道自己爸妈是大学时期就在一起谈恋爱了，也是年轻时深情似海过的，所以妈妈才一定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忽然就想通了。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他们到家了。玉扬装作一副悠悠转醒的样子，只觉得贡献了自己的毕生演技。
一到自己房间，她就迫不及待打开手机，刚想微信上问妈妈这件事，又想到妈妈刚怀孕没几个月，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一时不敢问了。
她痛苦地扶着额头，冥思苦想。
她突然想到每年过年的时候，奶奶看向梁阿姨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玉扬一直以为是因为奶奶更喜欢高知且独立的妈妈，对没有工作全靠丈夫养的梁阿姨有点成见，才会如此。现在再看，却觉得没那么单纯。
但是奶奶一把年纪了，玉扬也不想平白惹她伤心。不过至少能证明，老家的那些亲戚肯定有知情的。
太远的不必说，但爸爸有两个亲兄弟，这两位叔伯和爷爷奶奶住的近，平时走动也多，他们一定是知道的！
玉扬立刻拨通了堂姐伶羽的电话。
伶羽是整个家族里和玉扬关系最好的同辈，她又一向有小喇叭的外号，对家族八卦了如指掌。
果不其然，伶羽是知道的。
在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了一段时间后，她还是和盘托出了。
跟玉扬想的差不多。梁阿姨以前是爸爸公司的一个职员，和他在一起之后自然就辞职了，一直被伶父养在外面。后来被玉扬妈妈发现了。
就这么简单。
玉扬只觉得呼吸不畅，这跟知道自己妈妈怀孕的时候那种复杂的感情大不一样，这是真真切切的愤怒、悲伤。
负面情绪在瞬间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竟然是平静。玉扬没说什么，只是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出租屋。
不过第二天就开学了，她这行为简直太正常了，完全没人发现有任何不对劲。
她没哭没闹，正常上下学了好几天——虽然心不在焉了一点，但是谁又能注意到呢？
终于在某一个早读，她突然崩溃了。
强忍着没有号啕大哭，她憋了又憋，强行挂了一丝微笑去找具逸飞请假，说自己生病了，想回去休息。
具老师不疑有他，很快批了假，让她好好休息，身体第一。
走出办公室，此刻是上课时间，走廊上空无一人，玉扬的表情瞬间垮掉，眼泪夺眶而出。
越安静越让人想逃离，她书包也懒得拿了，快步走到楼梯口，准备直接下楼回家。
这条走廊并非正在使用的教室走廊，很多空置的房间，堆了些学校的杂物，偶然夹杂着一两间办公室。玉扬路过一间厕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想着洗把脸。
她刚迈步子走进去，就撞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戴月舒。
戴月舒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夹杂着香水味。她撞见玉扬也是吓了一大跳，待看到她泪眼朦胧的脸，又有些担忧。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了？”
两个人看着彼此，同时出口。
戴月舒鬼鬼祟祟地探头看了一眼外面，赶紧拉着玉扬走到不远的楼梯口，两个人向上走了两层，走到没什么人的楼层。此时玉扬已经是有点木木的状态，任由戴月舒拉着。
虽然没开学几天，但戴月舒已经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不良少女的习气闻名全年级了，很多人慕名想要认识她，更多的人对她避之不及。
玉扬对她倒是一如往常，本身也不在一个班。
不过她知道，戴月舒如今和江亦关系很不错，应该也是开学才认识的，不然估计早就会和玉扬提起。
虽然自己还沉浸在悲伤中，玉扬还是忍不住问：
“你不上课？不怕被发现吗？”
月舒不在意地摆摆手：
“老师才懒得管我，这边的厕所来的人又少。倒是你，你躲这儿哭什么呢？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
玉扬摇摇头：
“跟学校里的事情无关，是我家里的事情。”
迎着月舒关切的目光，玉扬突然不想回到那个孤孤单单的出租屋里了，她靠在月舒的怀里大哭起来。
她的心绪还没平复，没说是什么事情，月舒便也没有急着问。
哭了一会，玉扬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还没等她说话道歉，月舒挽住她的胳膊，语气很轻柔：
“哭累了吗？也快中午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大吃一顿？”
“会不会耽误……”玉扬话说了半截，又被戴月舒截住。
“耽误什么，我本来就打算逃课来着。”说罢，不由分说拉着玉扬就跑。
两个人偷摸坐了校规规定学生不能坐的教学楼电梯，走出教学楼，玉扬才问：
“我有假条，能直接出校门，可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怎么出去呢？”
戴月舒毫不在意道：
“翻墙呗！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跟你汇合。”
玉扬目瞪口呆。
说到底，还是没办法撇下戴月舒一个人翻墙。玉扬看着她轻车熟路地找了一处僻静地翻墙出去，确认她安全之后，才走到校门口递了假条。
两个人到日月广场大吃了一顿，又去电玩城玩了一下午，玉扬才感觉心情好些了。
一路上，戴月舒都没有问她任何问题，只是挑着些趣事和她讲。
一直到吃完晚饭，戴月舒看伶玉扬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她有什么话要倾诉，忍不住问：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没想到玉扬咬咬牙，出口的却是：
“我想喝酒，你陪我一起去喝酒吧。”
戴月舒噗嗤一声笑出来。
在这种事情上，她确实比玉扬有经验的多，总不能撂人一个人去买醉，她也不放心。于是吃完饭，戴月舒就带她去了她比较熟悉的一家酒吧，就在附近。
日月广场是大型商场，辐射到周围是完整的一片商业区，酒吧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戴月舒带着玉扬七拐八拐，略过无数看上去灯红酒绿的酒吧，选了一家装修和门头看上去都十分简朴的，看玉扬有些疑惑，解释道：
“经常来这边玩的都知道，这家的酒最好喝，定价也不离谱，就是装修一般。”
玉扬自然没意见，她原本对这里也不熟。
毕竟玉扬出生的时候，她身体还硬朗，帮着照顾了玉扬很久，感情自然深厚。
其他亲戚多少受过玉扬爸爸的恩惠，虽然平时住的远，来往不算密切，但是对他们一家很是客气；又素来知道玉扬脾气很大，从小就被大伯戏称“小辣椒”，还真没人敢触她霉头问东问西。
玉扬在奶奶的密集投喂和无微不至下，狠狠躺平了十天，一个字的作业也没动。不过她在裴老师严酷地监督下，竟然可以说是他们班作业进度最快的一个了。
一中的作业量离谱中透着合理，毕竟没有哪个好高中作业少的，相比之下一中已经算比较科学了。而且反倒是高一的学生作业压力最大，毕竟科目多，即便每一科都不多，加在一起也是很吓人的。
其实就是变相希望他们尽早做出决断，有选择性地写小三科的作业。
像越关山，理科的作业连拿都没拿回家；宁安忱的历史课本都不知道扔哪去了，经常跑九班找她和李容若借课本。
出于理性的考虑，玉扬的文科成绩更好。虽然她暂时没想过自己以后该干什么职业，但是她爱看书，直觉告诉她，或许她以后会和文字打交道呢。
伶父很反对她学文，他还指望着以后挑一个更有能力的孩子继承他的公司。玉扬倒不是不想争这份财产，但她的确是对爸爸这个跟数字打交道的造价公司毫无兴趣。
再说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自己爹去世之前公司就倒闭了呢？谁说的准。玉扬心里这么想。
所以老父亲反对归反对，反对也无效。
玉扬妈妈倒是挺支持，不仅仅是因为她没什么立场反对，更因为她凭借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了解，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女儿完全没继承自己和她父亲的理科天赋。
玉扬妈妈觉得没必要为难自己学个不擅长的东西，她自己就从来不做任何没效率的事情。
于是玉扬果断放下了理科的作业。
越关山在微信上调侃她：
「恭喜恭喜，加入我们文科大家庭！」
一中文科班一向不多，按照前几届来看，一般就是两个文科班，八个理科班。
所以她和越关山很大概率会是同学，再倒霉也是隔壁班同学。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玉扬只觉得“chua”一下，寒假就快要结束了。
回程路上，玉扬几乎是一沾座位就睡着了。这是她从小的习惯，一上车必犯困，睡得比躺床上还香。
虽然姐弟俩不算亲近，但在这方面，弟弟和姐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故而每次跑长途，车里都很安静，偶尔有梁阿姨和伶父小声交谈的声音。
正常来说，玉扬都是能一觉睡到地方的，但可能是在奶奶家里吃得好睡得好，实际上她的脑子并不需要休息，所以这次她睡得格外浅了些。
但她没有睁眼玩手机，怕晕车，就那么迷迷糊糊地闭目养神。
跑长途的司机容易犯困，梁阿姨时不时会小声说几句话，让伶父不至于太闷。
玉扬听到梁阿姨先是讲了些弟弟在生活中的趣事，伶父忍着笑，虽然没有回什么话，但异常和谐。
然后又听梁阿姨顿了顿，感慨道：
“到下个月，咱们就在一起七年了，你没忘吧？”
“怎么会忘呢？到时候怎么过，你来安排吧，我都听你的。”
“嘁，话说的好听……不都说七年之痒嘛，你说不定早就看烦我啦。”
后面两个人又说了什么肉麻的话伶玉扬完全没听。
她心下震动：七年？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七年了？
如今玉扬还没过16岁生日，不过也不差几个月了。算起来父母离婚差不多就是四年前。就算再给他们一年感情破裂的时间，也不该是七年啊？
伶玉扬无意识地狠狠皱眉，又怕被看出端倪，忍了忍，放松了表情。她虽然震惊，但没有贸然睁眼询问，依旧闭着眼装睡。
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知道的，妈妈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她才毅然决然地离开。
玉扬知道自己爸妈是大学时期就在一起谈恋爱了，也是年轻时深情似海过的，所以妈妈才一定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忽然就想通了。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他们到家了。玉扬装作一副悠悠转醒的样子，只觉得贡献了自己的毕生演技。
一到自己房间，她就迫不及待打开手机，刚想微信上问妈妈这件事，又想到妈妈刚怀孕没几个月，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一时不敢问了。
她痛苦地扶着额头，冥思苦想。
她突然想到每年过年的时候，奶奶看向梁阿姨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玉扬一直以为是因为奶奶更喜欢高知且独立的妈妈，对没有工作全靠丈夫养的梁阿姨有点成见，才会如此。现在再看，却觉得没那么单纯。
但是奶奶一把年纪了，玉扬也不想平白惹她伤心。不过至少能证明，老家的那些亲戚肯定有知情的。
太远的不必说，但爸爸有两个亲兄弟，这两位叔伯和爷爷奶奶住的近，平时走动也多，他们一定是知道的！
玉扬立刻拨通了堂姐伶羽的电话。
伶羽是整个家族里和玉扬关系最好的同辈，她又一向有小喇叭的外号，对家族八卦了如指掌。
果不其然，伶羽是知道的。
在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了一段时间后，她还是和盘托出了。
跟玉扬想的差不多。梁阿姨以前是爸爸公司的一个职员，和他在一起之后自然就辞职了，一直被伶父养在外面。后来被玉扬妈妈发现了。
就这么简单。
玉扬只觉得呼吸不畅，这跟知道自己妈妈怀孕的时候那种复杂的感情大不一样，这是真真切切的愤怒、悲伤。
负面情绪在瞬间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竟然是平静。玉扬没说什么，只是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出租屋。
不过第二天就开学了，她这行为简直太正常了，完全没人发现有任何不对劲。
她没哭没闹，正常上下学了好几天——虽然心不在焉了一点，但是谁又能注意到呢？
终于在某一个早读，她突然崩溃了。
强忍着没有号啕大哭，她憋了又憋，强行挂了一丝微笑去找具逸飞请假，说自己生病了，想回去休息。
具老师不疑有他，很快批了假，让她好好休息，身体第一。
走出办公室，此刻是上课时间，走廊上空无一人，玉扬的表情瞬间垮掉，眼泪夺眶而出。
越安静越让人想逃离，她书包也懒得拿了，快步走到楼梯口，准备直接下楼回家。
这条走廊并非正在使用的教室走廊，很多空置的房间，堆了些学校的杂物，偶然夹杂着一两间办公室。玉扬路过一间厕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想着洗把脸。
她刚迈步子走进去，就撞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戴月舒。
戴月舒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夹杂着香水味。她撞见玉扬也是吓了一大跳，待看到她泪眼朦胧的脸，又有些担忧。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了？”
两个人看着彼此，同时出口。
戴月舒鬼鬼祟祟地探头看了一眼外面，赶紧拉着玉扬走到不远的楼梯口，两个人向上走了两层，走到没什么人的楼层。此时玉扬已经是有点木木的状态，任由戴月舒拉着。
虽然没开学几天，但戴月舒已经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不良少女的习气闻名全年级了，很多人慕名想要认识她，更多的人对她避之不及。
玉扬对她倒是一如往常，本身也不在一个班。
不过她知道，戴月舒如今和江亦关系很不错，应该也是开学才认识的，不然估计早就会和玉扬提起。
虽然自己还沉浸在悲伤中，玉扬还是忍不住问：
“你不上课？不怕被发现吗？”
月舒不在意地摆摆手：
“老师才懒得管我，这边的厕所来的人又少。倒是你，你躲这儿哭什么呢？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
玉扬摇摇头：
“跟学校里的事情无关，是我家里的事情。”
迎着月舒关切的目光，玉扬突然不想回到那个孤孤单单的出租屋里了，她靠在月舒的怀里大哭起来。
她的心绪还没平复，没说是什么事情，月舒便也没有急着问。
哭了一会，玉扬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还没等她说话道歉，月舒挽住她的胳膊，语气很轻柔：
“哭累了吗？也快中午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大吃一顿？”
“会不会耽误……”玉扬话说了半截，又被戴月舒截住。
“耽误什么，我本来就打算逃课来着。”说罢，不由分说拉着玉扬就跑。
两个人偷摸坐了校规规定学生不能坐的教学楼电梯，走出教学楼，玉扬才问：
“我有假条，能直接出校门，可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怎么出去呢？”
戴月舒毫不在意道：
“翻墙呗！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跟你汇合。”
玉扬目瞪口呆。
说到底，还是没办法撇下戴月舒一个人翻墙。玉扬看着她轻车熟路地找了一处僻静地翻墙出去，确认她安全之后，才走到校门口递了假条。
两个人到日月广场大吃了一顿，又去电玩城玩了一下午，玉扬才感觉心情好些了。
一路上，戴月舒都没有问她任何问题，只是挑着些趣事和她讲。
一直到吃完晚饭，戴月舒看伶玉扬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她有什么话要倾诉，忍不住问：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没想到玉扬咬咬牙，出口的却是：
“我想喝酒，你陪我一起去喝酒吧。”
戴月舒噗嗤一声笑出来。
在这种事情上，她确实比玉扬有经验的多，总不能撂人一个人去买醉，她也不放心。于是吃完饭，戴月舒就带她去了她比较熟悉的一家酒吧，就在附近。
日月广场是大型商场，辐射到周围是完整的一片商业区，酒吧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戴月舒带着玉扬七拐八拐，略过无数看上去灯红酒绿的酒吧，选了一家装修和门头看上去都十分简朴的，看玉扬有些疑惑，解释道：
“经常来这边玩的都知道，这家的酒最好喝，定价也不离谱，就是装修一般。”
玉扬自然没意见，她原本对这里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