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一张妙龄少女的脸来。是白天给月江送东西的那个姑娘，这会儿月江终于想起来，这个姑娘叫雨莲。上一次在王府也见过，穿一身红衣，说话的态度不怎么有礼貌。
这一会儿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别的下人，警惕性高一点的已经披着衣服冲了出来。
“月姑娘出什么事了？”是彩霞的声音。
“有刺客。”月江平静地回答道，手上的力道减小了几分。
雨莲趁机挣脱，然后冲了出去。
月江也没追，看了眼床边的碳盆，一觉踢翻又拿去桌上的油灯扔了下去。火苗瞬间炸开，床榻被火光包围，火势蔓延开来。
彩霞这时候已经跑了过来，她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有些慌张，但很快有镇定下来。她拉起月江的手就往外跑，一边跑着一边喊人来救火。
冬日干燥，月江又把灯油洒了出去，这火很快就蔓延至整个房间。
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苏碧兰吓得花容失色，她就住在隔壁，听到有人喊‘走水’她披着被子就跑了出来。
火被扑灭以后月江的房间已经没法再睡了，苏碧兰的房间也有一些影响。两人最后去了东厢房休息。
天亮以后这事就传到了晋王那边，晋王没来，马总管来了。
月江不知道又在哪里找出一块布，把自己的左臂包了两圈然后挂在脖子上。头发没有梳，还是披散在肩头，脸上有一点碳灰。她坐在东厢房的床塌上满脸阴郁，看见马总管进来便起身。
“哎哟，可使不得。快歇着快歇着，这是出什么事情了。”马总管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扶住月江，“怎么就这样了，昨天还听周辛说你还好好的。是谁干的？”
月江冷冷道：“马总管不知道吗？”
马总管一脸错愕：“老奴知道什么？”
“柳家剑我以前也练过。”月江冷笑一声，“我又不蠢。”
马总管这时候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月江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殿下给我那把剑断了，刺客用那把剑来杀我，被我斩断的。”
这时候已经有人从灰烬里找出这把断剑，送到马总管眼前。
马总管愤怒道：“我这就回去告诉殿下，月姑娘你放心，这事一定给你个交待。”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人都离开，月江终于长出一口气，卖惨这事她其实也挺心虚的。
马总管走后月江又叫来了苏碧兰。
“我这里你是住不下去了，现在赶紧出去找一家客栈住，我怕是没机会送你回去了，我这几天打听下看有没有人去你老家那边。你放心一定给你安全送到家。”月江偷偷塞给她一包银子，“拿着，替我办一件事。帮我在外面租个院子，院子大小无所谓，只要周边环境好就行。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用，出门在外不用节约。把钱藏好了。”
经过昨晚的事情苏碧兰很害怕，她点点头拿起钱袋塞进袖子里。
苏碧兰走了没多久，月江便靠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天天的，根本不给人休息的机会。
睡到下午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踢开。
月江吓得一哆嗦。想要自己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一只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然后一把扔到了外间。
在撞到地板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翻了个身，然后干脆地跪在地上。
“晋王殿下。”
月江在下跪这件事上总是很利索，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她背地里有多不服管教，见了晋王总是很积极地表现出恭顺的模样。
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膝盖跪久了会觉得痛。她偷偷瞄了一眼刚才拖她的人，是晋王身边的侍卫苏木，她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个仇。
晋王穿着一件银狐大氅，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房门没关，风从门口涌入夹杂着雪花。大雪下了一整夜，屋外已是白茫茫一片。
月江跪在地上很快就还是瑟瑟发抖。她极力地忍着不让自己抖得太明显，心里咒骂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晋王才开口：“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把剑我会拿去找人修复。”
月江不敢说话，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还是觉得很害怕。大雪天里她的后背已经微微出汗，被风一吹又凉得钻心。
“这事不是我的意思，我原本只是让她给你送点东西。”晋王道。
月江终于开口：“为什么让她来送，还在玄天府的门口。那么多人看着，是存心要让我难堪吗？”
“是有人说什么吗？”
“嗯，很多人在背后说闲话，说得很难听。”月江一咬牙决定先祭出玄天府的兄弟。
“说什么了？”
“说我攀龙附凤才睡出来今日地位，说你早已退出玄天府还妄图干涉府内行动，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晋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有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那别在玄天府待了，跟我回去吧。”说着他俯下身来靠近月江。
月江吓得往后一瘫，慌张道：“殿下这几年您还不明白吗，我只不过是您所有希望中最失败的一个。我天生就是卑贱之人，我比所有人都糟糕。我永远都变不成您想要的那个模样，永远。”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两人都没说话。月江害怕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晋王的眼睛。
晋王很失望地看着她：“当初就不该让顾怀英把你带走，还不如杀了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人觉得恶心。杀了你还能让我记着一点你的好。”
月江觉得鼻下一凉，是鼻涕流了出来。她成功把晋王恶心到了，索性也不抬手擦，就让鼻涕在那挂着。
雪还在下，她希望晋王赶紧走，她的鼻涕都快冻住了。
“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同意你留在玄天府。”
月江一听有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好。”
“帮我杀一个人。”晋王靠近她耳边小声道，“杀了李元岐。”
“好。”月江答应得很干脆，她根本不在乎要杀的是谁，先答应下来再说。
“那好，记着你今日说的话，我便不再管你。”晋王站起身来往外走。
身后是月江擤鼻涕的声音和喷嚏声，晋王皱了皱眉不再停留。
“恭送殿下。”月江心里乐开了花，擤鼻涕擤得更加用力。
她这样的人不需要什么脸面。
待到人走出大门，月江才咧着嘴露出笑容。天太冷她衣着单薄，冻了太久她的脸都有些僵硬，笑起来有些扭曲。
苏碧兰一早就出去看房子了，幸好没遇上晋王这一行人。月江被凉了这么一会儿觉得浑身难受，又跳会被窝里捂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中午的时候苏碧兰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两个葱油饼。两人围着小火炉，一口葱油饼一口热茶，这一顿吃得极为简单。
“我对京城不熟悉，上午去找了个房牙，他说下午带我我看房子。”
“我下午和你一起去，我想早点搬走。”
苏碧兰也没问月江为何这么着急，只不过月江说要搬走她就尽量帮忙。
“帮我处理好这一件事，我过完小年就可以休息，到时候我送你回老家，保你回家以后不再受人骚扰。让别人送你回去我还是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亲自走一趟。”
月江知道苏碧兰还是想家的，一个小姑娘出来这么久寄人篱下心里难免觉得孤独。
“谢谢月姑娘。”苏碧兰高兴地道了声谢，眼里满是开心。
吃过午饭两人就出去了。两人跟着房牙从城东走到城西，看了好多处院子。便宜的院子离玄天府太远，离玄天府近的又太贵。城南的院子倒是很大，那一带的治安不如城北。选来选去最后在城东靠近国子监的一条街选了一个小院子。
这里离国子监只有两条街，周围环境还不错，大多数住了多年的老住户。也有一些租客，都是些外地来国子监上学的读书人。
在这里租房也不便宜，但是月江就是看中了这里环境好，来来往往读书人多。
院子偏小所以价格相对来说会便宜一些。
“就这儿吧，这院子看上去还挺干净。”月江满意地点点头。
房牙也附和道：“这个院子看着小了点，可这房子是今年才翻修过。屋里的家具基本齐全，你们要住进来随时都可以，只需要打扫一下即可。”
月江朝苏碧兰使了个眼色：“碧兰，上。”
苏碧兰心领神会拉着房牙去一旁砍价。
月江则慢悠悠地在各个房间溜达。房间陈设很简单，除了床就还有个高柜，其余再没别的。院子里铺着石板，靠墙的一排是裸露的泥土。月江看着这一排泥土地，在心里盘算着买些种子回来，种点什么。
苏碧兰讲好价格回来冲她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一年，这个价格真贵，不过能直接入住也是值了。
签约的过程很顺利，天黑前就办好了所有手续。
房牙一点都不肯放过挣钱的机会：“二位姑娘，是否需要人帮忙打扫，我有认识的人，只要五十文，保证让你院子里里外外都干净。”
“不用了，院子不大我自己能收拾。”苏碧兰道。
月江也是个勤快人，自己能动手的，她也不愿意让别人来赚这个钱。
现在有些晚了，只能明天再过来打扫。
“走吧，还得回去在那个地方住最后一晚上。”月江有些无奈。
苏碧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眼睛一闭一睁一觉就睡醒，然后我们就可以住新房子了。”她开心地晃着手里的钥匙，满脸都是快乐。
“那倒是。”月江看着苏碧兰笑自己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一到天黑就开始下雪，月江没有带伞的习惯，但是苏碧兰有，两人挤在伞下愉快地往回走。
“我想吃包子。”月江看着正准备收摊的包子铺。
钱都在苏碧兰那里，她这会儿想吃东西只能向苏碧兰要。
苏碧兰笑笑：“我也饿了。”
这一会儿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别的下人，警惕性高一点的已经披着衣服冲了出来。
“月姑娘出什么事了？”是彩霞的声音。
“有刺客。”月江平静地回答道，手上的力道减小了几分。
雨莲趁机挣脱，然后冲了出去。
月江也没追，看了眼床边的碳盆，一觉踢翻又拿去桌上的油灯扔了下去。火苗瞬间炸开，床榻被火光包围，火势蔓延开来。
彩霞这时候已经跑了过来，她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有些慌张，但很快有镇定下来。她拉起月江的手就往外跑，一边跑着一边喊人来救火。
冬日干燥，月江又把灯油洒了出去，这火很快就蔓延至整个房间。
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苏碧兰吓得花容失色，她就住在隔壁，听到有人喊‘走水’她披着被子就跑了出来。
火被扑灭以后月江的房间已经没法再睡了，苏碧兰的房间也有一些影响。两人最后去了东厢房休息。
天亮以后这事就传到了晋王那边，晋王没来，马总管来了。
月江不知道又在哪里找出一块布，把自己的左臂包了两圈然后挂在脖子上。头发没有梳，还是披散在肩头，脸上有一点碳灰。她坐在东厢房的床塌上满脸阴郁，看见马总管进来便起身。
“哎哟，可使不得。快歇着快歇着，这是出什么事情了。”马总管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扶住月江，“怎么就这样了，昨天还听周辛说你还好好的。是谁干的？”
月江冷冷道：“马总管不知道吗？”
马总管一脸错愕：“老奴知道什么？”
“柳家剑我以前也练过。”月江冷笑一声，“我又不蠢。”
马总管这时候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月江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殿下给我那把剑断了，刺客用那把剑来杀我，被我斩断的。”
这时候已经有人从灰烬里找出这把断剑，送到马总管眼前。
马总管愤怒道：“我这就回去告诉殿下，月姑娘你放心，这事一定给你个交待。”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人都离开，月江终于长出一口气，卖惨这事她其实也挺心虚的。
马总管走后月江又叫来了苏碧兰。
“我这里你是住不下去了，现在赶紧出去找一家客栈住，我怕是没机会送你回去了，我这几天打听下看有没有人去你老家那边。你放心一定给你安全送到家。”月江偷偷塞给她一包银子，“拿着，替我办一件事。帮我在外面租个院子，院子大小无所谓，只要周边环境好就行。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用，出门在外不用节约。把钱藏好了。”
经过昨晚的事情苏碧兰很害怕，她点点头拿起钱袋塞进袖子里。
苏碧兰走了没多久，月江便靠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天天的，根本不给人休息的机会。
睡到下午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踢开。
月江吓得一哆嗦。想要自己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一只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然后一把扔到了外间。
在撞到地板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翻了个身，然后干脆地跪在地上。
“晋王殿下。”
月江在下跪这件事上总是很利索，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她背地里有多不服管教，见了晋王总是很积极地表现出恭顺的模样。
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膝盖跪久了会觉得痛。她偷偷瞄了一眼刚才拖她的人，是晋王身边的侍卫苏木，她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个仇。
晋王穿着一件银狐大氅，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房门没关，风从门口涌入夹杂着雪花。大雪下了一整夜，屋外已是白茫茫一片。
月江跪在地上很快就还是瑟瑟发抖。她极力地忍着不让自己抖得太明显，心里咒骂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晋王才开口：“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把剑我会拿去找人修复。”
月江不敢说话，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还是觉得很害怕。大雪天里她的后背已经微微出汗，被风一吹又凉得钻心。
“这事不是我的意思，我原本只是让她给你送点东西。”晋王道。
月江终于开口：“为什么让她来送，还在玄天府的门口。那么多人看着，是存心要让我难堪吗？”
“是有人说什么吗？”
“嗯，很多人在背后说闲话，说得很难听。”月江一咬牙决定先祭出玄天府的兄弟。
“说什么了？”
“说我攀龙附凤才睡出来今日地位，说你早已退出玄天府还妄图干涉府内行动，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晋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有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那别在玄天府待了，跟我回去吧。”说着他俯下身来靠近月江。
月江吓得往后一瘫，慌张道：“殿下这几年您还不明白吗，我只不过是您所有希望中最失败的一个。我天生就是卑贱之人，我比所有人都糟糕。我永远都变不成您想要的那个模样，永远。”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两人都没说话。月江害怕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晋王的眼睛。
晋王很失望地看着她：“当初就不该让顾怀英把你带走，还不如杀了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人觉得恶心。杀了你还能让我记着一点你的好。”
月江觉得鼻下一凉，是鼻涕流了出来。她成功把晋王恶心到了，索性也不抬手擦，就让鼻涕在那挂着。
雪还在下，她希望晋王赶紧走，她的鼻涕都快冻住了。
“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同意你留在玄天府。”
月江一听有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好。”
“帮我杀一个人。”晋王靠近她耳边小声道，“杀了李元岐。”
“好。”月江答应得很干脆，她根本不在乎要杀的是谁，先答应下来再说。
“那好，记着你今日说的话，我便不再管你。”晋王站起身来往外走。
身后是月江擤鼻涕的声音和喷嚏声，晋王皱了皱眉不再停留。
“恭送殿下。”月江心里乐开了花，擤鼻涕擤得更加用力。
她这样的人不需要什么脸面。
待到人走出大门，月江才咧着嘴露出笑容。天太冷她衣着单薄，冻了太久她的脸都有些僵硬，笑起来有些扭曲。
苏碧兰一早就出去看房子了，幸好没遇上晋王这一行人。月江被凉了这么一会儿觉得浑身难受，又跳会被窝里捂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中午的时候苏碧兰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两个葱油饼。两人围着小火炉，一口葱油饼一口热茶，这一顿吃得极为简单。
“我对京城不熟悉，上午去找了个房牙，他说下午带我我看房子。”
“我下午和你一起去，我想早点搬走。”
苏碧兰也没问月江为何这么着急，只不过月江说要搬走她就尽量帮忙。
“帮我处理好这一件事，我过完小年就可以休息，到时候我送你回老家，保你回家以后不再受人骚扰。让别人送你回去我还是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亲自走一趟。”
月江知道苏碧兰还是想家的，一个小姑娘出来这么久寄人篱下心里难免觉得孤独。
“谢谢月姑娘。”苏碧兰高兴地道了声谢，眼里满是开心。
吃过午饭两人就出去了。两人跟着房牙从城东走到城西，看了好多处院子。便宜的院子离玄天府太远，离玄天府近的又太贵。城南的院子倒是很大，那一带的治安不如城北。选来选去最后在城东靠近国子监的一条街选了一个小院子。
这里离国子监只有两条街，周围环境还不错，大多数住了多年的老住户。也有一些租客，都是些外地来国子监上学的读书人。
在这里租房也不便宜，但是月江就是看中了这里环境好，来来往往读书人多。
院子偏小所以价格相对来说会便宜一些。
“就这儿吧，这院子看上去还挺干净。”月江满意地点点头。
房牙也附和道：“这个院子看着小了点，可这房子是今年才翻修过。屋里的家具基本齐全，你们要住进来随时都可以，只需要打扫一下即可。”
月江朝苏碧兰使了个眼色：“碧兰，上。”
苏碧兰心领神会拉着房牙去一旁砍价。
月江则慢悠悠地在各个房间溜达。房间陈设很简单，除了床就还有个高柜，其余再没别的。院子里铺着石板，靠墙的一排是裸露的泥土。月江看着这一排泥土地，在心里盘算着买些种子回来，种点什么。
苏碧兰讲好价格回来冲她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一年，这个价格真贵，不过能直接入住也是值了。
签约的过程很顺利，天黑前就办好了所有手续。
房牙一点都不肯放过挣钱的机会：“二位姑娘，是否需要人帮忙打扫，我有认识的人，只要五十文，保证让你院子里里外外都干净。”
“不用了，院子不大我自己能收拾。”苏碧兰道。
月江也是个勤快人，自己能动手的，她也不愿意让别人来赚这个钱。
现在有些晚了，只能明天再过来打扫。
“走吧，还得回去在那个地方住最后一晚上。”月江有些无奈。
苏碧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眼睛一闭一睁一觉就睡醒，然后我们就可以住新房子了。”她开心地晃着手里的钥匙，满脸都是快乐。
“那倒是。”月江看着苏碧兰笑自己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一到天黑就开始下雪，月江没有带伞的习惯，但是苏碧兰有，两人挤在伞下愉快地往回走。
“我想吃包子。”月江看着正准备收摊的包子铺。
钱都在苏碧兰那里，她这会儿想吃东西只能向苏碧兰要。
苏碧兰笑笑：“我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