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第三十七天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秦挽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关人家什么事儿？”
林翊燃耸了下肩：“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心里这不是门儿清么。”
秦挽筝莫名被激出了点火气，还要争辩几句时，电梯忽然发出了“叮”的一道脆声。
小屏幕上红色的LED数字变作“12”，厢体上升时的机械运动声渐渐停止，紧闭的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
电梯里并非空无一人，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小护士推着手推车走出来。
林翊燃下意识地向侧边迈了一步，将秦挽筝半护在自己的身后。
被这小小的插曲打断，秦挽筝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低哼一声：“行了，快走吧。”
林翊燃侧过身：“好，走了。”
然后长腿一跨，迈进电梯里，在秦挽筝挥手道别时快速伸手在她的发顶上按了一下，好巧不巧正是严淮用笔敲过的那处。
“下、次、见、啊，秦挽筝。”
没大没小的。
秦挽筝乜他一眼，电梯门在两人之间缓缓合上，等最后一丝透出他身影的缝隙也彻底消失不见，她才转回身朝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见林翊燃带的早餐还在茶几上摆着，秦挽筝招呼着张姐不必客气随意挑选，然后拎起装着粥的保温袋，走到秦方好的床边，将冒着热气的粥和小菜一样一样摆在小桌板上。
“人家特意跑一趟，你就尝尝看呗？”
“特意跑一趟也不是为我，”秦方好轻哼一声，目光在秦挽筝身上打量了两三个来回，“你不是说你们俩之间那都是炒作吗？”
“是啊，”秦挽筝侧过头，“周夏能作证。”
正沉浸在刚看完一场大戏的兴奋中的周夏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斟酌着回答：“欸？啊，是，之前确实是……呃，工作需要。”
但根据现在的情况，她还真不敢以身作保他们两人之间的清白咯。
起码林老师对她家挽筝姐——绝对！不清白！
秦方好意味深长地瞅了秦挽筝一眼，偏头躲开秦挽筝喂过来的勺子，语气嫌弃：“我又不是断了手，吃个早餐还要人喂？”
“我自己能吃，你也赶紧吃早点去，”秦方好接过一次性塑料小勺，挥了挥手，“小严医生说得不错，空腹少喝咖啡。”
“你以前也没见少喝。”
秦挽筝撇撇嘴，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早点，去拿咖啡的手最终还是换了个方向，拿起了咖啡旁边的牛奶。
还是热的。
*
接下来几日，林翊燃倒确实没有再来过医院。
但花样频出的一日三餐却像是上下班打卡似的，按时按点送到病房，时不时还会有一些时令水果送上门来。
像是刻意提醒秦挽筝他的存在似的。
起初秦挽筝收到后还会给他发消息，道谢的同时也告诉他不必如此。
但很显然，林翊燃根本不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今早是晴水湾的小笼包，明晚是黄河路的私房菜，下午茶还是网红店的新品伯爵红茶蛋糕，顿顿不重样，似乎对给她们买吃的这件事乐此不疲。
见劝也劝不住，于是秦挽筝便也随他去了。
转眼到了秦方好手术的日子，严淮请了他的导师亲自主刀。
术前准备时，导师和严淮一起来病房，导师简单嘱咐了病人和家属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和蔼地拍了拍秦挽筝的肩，背着手乐呵呵地走出了病房。
搞得秦挽筝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意。
待医生护士们离开病房，秦方好不经意似的提起：“不管怎么说，也是托了严医生的人情，等有空了，你至少得请人家吃顿饭吧。”
秦挽筝知道秦方好这话说得有道理。
严淮的那位导师可是燕城这方面疾病的泰斗，来做秦方好这台手术的主刀医生，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不论如何，她确实欠严淮一个人情。
人家医院有规定不允许收患者家属的好处，但她以校友的名义请严淮吃饭应该不算是违反规定？秦挽筝思忖片刻便点头应了下来。
原本就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再加上业界大拿保驾护航，秦方好的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出了手术室后在ICU观察了六个小时后就被转回了普通病房。
秦方好还在睡着，严淮低声叮嘱管床护士多注意病人的状况，随后又宽慰了秦挽筝几句，叫她不必担心。
秦挽筝看了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秦方好，示意严淮借一步说话。
“学长，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怕对方拒绝，秦挽筝摊了下手：“我妈住院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你可千万要赏我这个脸啊。”
“大明星主动邀约，该是我的荣幸，”严淮笑笑，看了一眼手表，“刚好我今晚不用值班，择日不如撞日？”
秦挽筝知道医生本就工作辛苦，能抽出时间已是不易，爽快地点头：“那我让助理定位置，到时候发给你。”
秦挽筝把吃饭地点选在了离母校不远的一家老字号酒楼。
这家酒楼自她记事起就开在这里，时过境迁，燕城的发展使得这座城市的面貌日新月异，周围的楼房一茬比一茬高，街道一条比一条宽，各式店铺开了又关、关了再开，可这家酒楼依然静静地伫立在这里，像是一个在时代前进的洪流中守望这座城市之文脉的老者。
严淮来的比秦挽筝要晚一些。
“抱歉啊挽筝，临时有个病人，耽误了一点时间。”
脱下白大褂后，严淮身上那种一丝不苟的冷静气质被削弱了几分，更像是一个许久不见的温柔大哥哥了。
“没事，你来之前我先点了几道菜，你再看看要添那些，”秦挽筝将菜单递给他，“上学的时候天天从这里路过，终于有机会进来一次了。”
“就你一个人？我还以为王医生也会来。”她问道。
那位姓王的医生是严淮手底下的实习生，跟着严淮负责秦方好的病情。有时严淮有其他事脱不开身的时候，就是王医生来了解秦方好的情况。
她把位置发给严淮的时候，说明了她会带助理，也提到了严淮可以邀请王医生一同前来。
她回到燕城近一周，网上倒是没有传出什么风声，粉丝们只知道秦挽筝家里有事赶回了燕城，其余细节一概没有对外透露。但不排除有狗仔为了挖料，跑来燕城蹲点的可能性。
要是她被拍到单独和严淮吃饭，保不齐又要在互联网上掀起什么风波。
多几个人总归是要稳妥一些。
“他约了女朋友，”严淮推了下眼睛，一边看菜单一边和她闲聊，“这几天又是加班又是值夜班，说是再不回去陪女朋友吃饭，女朋友真该生气了。”
“所以，只有我这个孤家寡人单独赴约了。”
秦挽筝挑眉，一脸不大相信的样子：“学长这话说的，你这么帅，工作又这么好，应该会有不少人愿意给你介绍小姑娘才对啊？”
严淮依然是那副温和沉稳的模样，补充了几道菜品后将菜单还给服务员，自我调侃道：“因为工作忙拒绝了不少亲朋好友的‘好意’，后来我有这个想法了人家倒是都不惦记我了。”
“这样啊，那可惜了，”秦挽筝轻飘飘叹了口气，“我也很多年不在燕城了，关系好的朋友又都是天南海北到处跑着工作的，恐怕也没机会给学长当一回红娘咯。”
严淮抬手给秦挽筝续了被茶水，笑笑：“不急。”
随后他并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主动问起了秦挽筝这几年的近况，聊天过程中甚至还说出了几部秦挽筝前些年出演过的电视剧。两人一边叙旧一边闲聊，整顿饭的气氛倒是始终都很融洽。
走出饭店时已经是夜幕低垂，三三两两的行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严淮看了眼手表，绅士地询问：“我车在那边，先送你们？”
不仅是因为开了车，也因为职业习惯，严淮很少沾酒。因此，连带着秦挽筝和周夏今晚也滴酒未沾。
于是秦挽筝摆手婉拒了他的好意：“我们也是开车来的，学长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们可不敢耽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呀。”
和严淮道别后，秦挽筝和周夏一起回家，路上还和张姐通了一个电话。
张姐提到秦方好前不久醒了一次，但很快又在药物作用下睡了过去，总体情况十分平稳，让秦挽筝不必担心。
自从秦方好住进疗养院后，张姐就一直照顾着她，秦挽筝对她自然也是十分放心，嘱咐张姐最近多操点心的同时，承诺自己今年会给她涨些薪水。
一方面是因为张姐确实对秦方好尽心尽力，另一方面秦挽筝也是希望能用高薪留她在秦方好的身边长期做下去，也省得她们母女两个再和新的护工相处磨合了。
花点钱买一个省心，秦挽筝觉得这桩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按照严淮的说法，秦方好在医院观察一周，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去自行休养了，秦挽筝打开日历，思忖着自己最晚什么时候要飞回剧组。
总不能一直因为自己的家事耽误全剧组的进度，虽然小金疙瘩不在意，不代表他背后的公司就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管的冤大头。
正想着，秦挽筝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方艾”两个大字在屏幕中央跳动。
秦挽筝忽然有些不安。
她回燕城前和方艾报备过自家的情况，方艾也十分体恤地表示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不会打扰她，让她放心回家照顾妈妈。
可现在，方艾没有给她发消息，而是直接一通电话追了过来……
秦挽筝直觉有些不妙。
“喂？”她接起电话。
“你晚上和谁在一起？网上已经开始说你是未婚先孕还脚踩两条船了！”
林翊燃耸了下肩：“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心里这不是门儿清么。”
秦挽筝莫名被激出了点火气，还要争辩几句时，电梯忽然发出了“叮”的一道脆声。
小屏幕上红色的LED数字变作“12”，厢体上升时的机械运动声渐渐停止，紧闭的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
电梯里并非空无一人，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小护士推着手推车走出来。
林翊燃下意识地向侧边迈了一步，将秦挽筝半护在自己的身后。
被这小小的插曲打断，秦挽筝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低哼一声：“行了，快走吧。”
林翊燃侧过身：“好，走了。”
然后长腿一跨，迈进电梯里，在秦挽筝挥手道别时快速伸手在她的发顶上按了一下，好巧不巧正是严淮用笔敲过的那处。
“下、次、见、啊，秦挽筝。”
没大没小的。
秦挽筝乜他一眼，电梯门在两人之间缓缓合上，等最后一丝透出他身影的缝隙也彻底消失不见，她才转回身朝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见林翊燃带的早餐还在茶几上摆着，秦挽筝招呼着张姐不必客气随意挑选，然后拎起装着粥的保温袋，走到秦方好的床边，将冒着热气的粥和小菜一样一样摆在小桌板上。
“人家特意跑一趟，你就尝尝看呗？”
“特意跑一趟也不是为我，”秦方好轻哼一声，目光在秦挽筝身上打量了两三个来回，“你不是说你们俩之间那都是炒作吗？”
“是啊，”秦挽筝侧过头，“周夏能作证。”
正沉浸在刚看完一场大戏的兴奋中的周夏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斟酌着回答：“欸？啊，是，之前确实是……呃，工作需要。”
但根据现在的情况，她还真不敢以身作保他们两人之间的清白咯。
起码林老师对她家挽筝姐——绝对！不清白！
秦方好意味深长地瞅了秦挽筝一眼，偏头躲开秦挽筝喂过来的勺子，语气嫌弃：“我又不是断了手，吃个早餐还要人喂？”
“我自己能吃，你也赶紧吃早点去，”秦方好接过一次性塑料小勺，挥了挥手，“小严医生说得不错，空腹少喝咖啡。”
“你以前也没见少喝。”
秦挽筝撇撇嘴，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早点，去拿咖啡的手最终还是换了个方向，拿起了咖啡旁边的牛奶。
还是热的。
*
接下来几日，林翊燃倒确实没有再来过医院。
但花样频出的一日三餐却像是上下班打卡似的，按时按点送到病房，时不时还会有一些时令水果送上门来。
像是刻意提醒秦挽筝他的存在似的。
起初秦挽筝收到后还会给他发消息，道谢的同时也告诉他不必如此。
但很显然，林翊燃根本不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今早是晴水湾的小笼包，明晚是黄河路的私房菜，下午茶还是网红店的新品伯爵红茶蛋糕，顿顿不重样，似乎对给她们买吃的这件事乐此不疲。
见劝也劝不住，于是秦挽筝便也随他去了。
转眼到了秦方好手术的日子，严淮请了他的导师亲自主刀。
术前准备时，导师和严淮一起来病房，导师简单嘱咐了病人和家属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和蔼地拍了拍秦挽筝的肩，背着手乐呵呵地走出了病房。
搞得秦挽筝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意。
待医生护士们离开病房，秦方好不经意似的提起：“不管怎么说，也是托了严医生的人情，等有空了，你至少得请人家吃顿饭吧。”
秦挽筝知道秦方好这话说得有道理。
严淮的那位导师可是燕城这方面疾病的泰斗，来做秦方好这台手术的主刀医生，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不论如何，她确实欠严淮一个人情。
人家医院有规定不允许收患者家属的好处，但她以校友的名义请严淮吃饭应该不算是违反规定？秦挽筝思忖片刻便点头应了下来。
原本就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再加上业界大拿保驾护航，秦方好的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出了手术室后在ICU观察了六个小时后就被转回了普通病房。
秦方好还在睡着，严淮低声叮嘱管床护士多注意病人的状况，随后又宽慰了秦挽筝几句，叫她不必担心。
秦挽筝看了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秦方好，示意严淮借一步说话。
“学长，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怕对方拒绝，秦挽筝摊了下手：“我妈住院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你可千万要赏我这个脸啊。”
“大明星主动邀约，该是我的荣幸，”严淮笑笑，看了一眼手表，“刚好我今晚不用值班，择日不如撞日？”
秦挽筝知道医生本就工作辛苦，能抽出时间已是不易，爽快地点头：“那我让助理定位置，到时候发给你。”
秦挽筝把吃饭地点选在了离母校不远的一家老字号酒楼。
这家酒楼自她记事起就开在这里，时过境迁，燕城的发展使得这座城市的面貌日新月异，周围的楼房一茬比一茬高，街道一条比一条宽，各式店铺开了又关、关了再开，可这家酒楼依然静静地伫立在这里，像是一个在时代前进的洪流中守望这座城市之文脉的老者。
严淮来的比秦挽筝要晚一些。
“抱歉啊挽筝，临时有个病人，耽误了一点时间。”
脱下白大褂后，严淮身上那种一丝不苟的冷静气质被削弱了几分，更像是一个许久不见的温柔大哥哥了。
“没事，你来之前我先点了几道菜，你再看看要添那些，”秦挽筝将菜单递给他，“上学的时候天天从这里路过，终于有机会进来一次了。”
“就你一个人？我还以为王医生也会来。”她问道。
那位姓王的医生是严淮手底下的实习生，跟着严淮负责秦方好的病情。有时严淮有其他事脱不开身的时候，就是王医生来了解秦方好的情况。
她把位置发给严淮的时候，说明了她会带助理，也提到了严淮可以邀请王医生一同前来。
她回到燕城近一周，网上倒是没有传出什么风声，粉丝们只知道秦挽筝家里有事赶回了燕城，其余细节一概没有对外透露。但不排除有狗仔为了挖料，跑来燕城蹲点的可能性。
要是她被拍到单独和严淮吃饭，保不齐又要在互联网上掀起什么风波。
多几个人总归是要稳妥一些。
“他约了女朋友，”严淮推了下眼睛，一边看菜单一边和她闲聊，“这几天又是加班又是值夜班，说是再不回去陪女朋友吃饭，女朋友真该生气了。”
“所以，只有我这个孤家寡人单独赴约了。”
秦挽筝挑眉，一脸不大相信的样子：“学长这话说的，你这么帅，工作又这么好，应该会有不少人愿意给你介绍小姑娘才对啊？”
严淮依然是那副温和沉稳的模样，补充了几道菜品后将菜单还给服务员，自我调侃道：“因为工作忙拒绝了不少亲朋好友的‘好意’，后来我有这个想法了人家倒是都不惦记我了。”
“这样啊，那可惜了，”秦挽筝轻飘飘叹了口气，“我也很多年不在燕城了，关系好的朋友又都是天南海北到处跑着工作的，恐怕也没机会给学长当一回红娘咯。”
严淮抬手给秦挽筝续了被茶水，笑笑：“不急。”
随后他并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主动问起了秦挽筝这几年的近况，聊天过程中甚至还说出了几部秦挽筝前些年出演过的电视剧。两人一边叙旧一边闲聊，整顿饭的气氛倒是始终都很融洽。
走出饭店时已经是夜幕低垂，三三两两的行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严淮看了眼手表，绅士地询问：“我车在那边，先送你们？”
不仅是因为开了车，也因为职业习惯，严淮很少沾酒。因此，连带着秦挽筝和周夏今晚也滴酒未沾。
于是秦挽筝摆手婉拒了他的好意：“我们也是开车来的，学长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们可不敢耽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呀。”
和严淮道别后，秦挽筝和周夏一起回家，路上还和张姐通了一个电话。
张姐提到秦方好前不久醒了一次，但很快又在药物作用下睡了过去，总体情况十分平稳，让秦挽筝不必担心。
自从秦方好住进疗养院后，张姐就一直照顾着她，秦挽筝对她自然也是十分放心，嘱咐张姐最近多操点心的同时，承诺自己今年会给她涨些薪水。
一方面是因为张姐确实对秦方好尽心尽力，另一方面秦挽筝也是希望能用高薪留她在秦方好的身边长期做下去，也省得她们母女两个再和新的护工相处磨合了。
花点钱买一个省心，秦挽筝觉得这桩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按照严淮的说法，秦方好在医院观察一周，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去自行休养了，秦挽筝打开日历，思忖着自己最晚什么时候要飞回剧组。
总不能一直因为自己的家事耽误全剧组的进度，虽然小金疙瘩不在意，不代表他背后的公司就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管的冤大头。
正想着，秦挽筝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方艾”两个大字在屏幕中央跳动。
秦挽筝忽然有些不安。
她回燕城前和方艾报备过自家的情况，方艾也十分体恤地表示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不会打扰她，让她放心回家照顾妈妈。
可现在，方艾没有给她发消息，而是直接一通电话追了过来……
秦挽筝直觉有些不妙。
“喂？”她接起电话。
“你晚上和谁在一起？网上已经开始说你是未婚先孕还脚踩两条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