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第三十八天
“……”
“？？”
该说不说，秦挽筝听见这话时自己都笑了。
“你说谁怀孕还劈腿了？我啊？”
“光说我有孩子了，没有说孩子爹是谁吗？”
秦挽筝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生气，而是好奇，好奇捏造这个黑料的人给她那不存在的孩子选了哪个爹。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快火烧眉毛了好嘛？”
方艾哭笑不得，对比起秦挽筝的悠闲，她这边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都是品牌方打来的，或开门见山或旁敲侧击地询问网上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秦挽筝打开免提，保持通话的同时登陆了微博小号。
她的名字已经高高挂在了热搜上，光和她有关的词条就占领了今夜热搜的半壁江山。
除此之外，被提及最多的另一位倒霉的当事人……
好吧，又是林翊燃。
“得，给我孩子选的爹还是林翊燃是吧？”秦挽筝扶额无语。
那些所谓的“医院陪同”和“深夜幽会”完全就是看图说话凭空捏造，仅凭林翊燃和她前后进入医院大门的几张照片，以及明显是今晚偷录到的她和严淮在酒店门口分别的视频，营销号们就编出了一台“秦挽筝疑似怀孕返乡体检，林翊燃白日陪同入院，谁料秦挽筝转头夜会素人，究竟谁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的吸睛大戏。
如何摧毁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
荡.妇羞辱从来都是最直接且最有效的手段。不论对方是否有能力，只要和性.绯闻沾上关系，她所有的努力和成绩都能够在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造谣者甚至不需要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而被造谣的女人，却需要花大把的时间和精力甚至金钱去自证清白。
甚至很多情况下哪怕受害者拿出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到头来仍然堵不住悠悠众口——因为有些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怎么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呢。”
秦挽筝慢条斯理地叹了口气：“是之前我拿出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常律师的电话你还留着吧？”秦挽筝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边打电话一边指挥周夏掉头去医院，“取证、公证、起诉，这套流程他肯定熟。”
“没有提前联系你‘买料’就直接放出这种通稿，说背后没人指使我都不信。”
“公司那边怎么说？”秦挽筝扫了一眼窗外，路灯光远了又近，近了又远，模模糊糊地打在车窗玻璃上。
“联系了公关部，对方说正在处理，但到现在连一个声明的初稿都还没拿出来……”
说起这事方艾就来气：“现在是互联网新媒体时代，黄金公关窗口期早就从72小时缩短到72分钟了，声明和澄清稍晚一步，网友们都会觉得是我们心虚！”
“所以我干脆让咱们自己的宣传工作人员先拟澄清声明了，等公关部那群酒囊饭袋，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方艾哼了一声。
黄花菜凉不凉不知道，但很明显，这是有人想让她凉啊。
“澄清和律师函先发，我这边全权委托常律师处理，你和律师那边对接一下，全力配合律师的工作，我马上到医院了。”
秦挽筝的思路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子虚乌有的黑水所影响，这边刚梳理完目前她们需要采取的措施，挂断方艾的电话，林翊燃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我猜你也是为我‘怀孕’的事情打的这通电话？”秦挽筝自我调侃道，“不好意思啊，又把你牵扯进来。”
林翊燃开门见山：“我这边会和你一起，提起联合诉讼。”
秦挽筝挑眉：“我刚好想说这个。”
虽然这个新闻牵扯到了林翊燃，但说到底，他在这个故事里只是一个惨遭劈腿的“受害者”形象，其实他大可以澄清了他和秦挽筝之间没有其他关系之后便置身事外。
她一开始就想过问问看林翊燃有没有联合诉讼的意愿，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没想到林翊燃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学长那边，我的想法是他就不需要出面了。”
秦挽筝沉吟一瞬：“流出来的视频和动图里没有他的正脸，没人知道这个‘素人’到底是谁，他出面认下这事反而会影响他的工作和生活。”
“呵，还挺替你学长着想的嘛。”林翊燃的声音听起来凉飕飕的。
但紧接着，他又提出了另一件事：“需不需要我帮你查查，背后搞你的人到底是谁？”
林翊燃也意识到了——经过上次秦挽筝告营销号和黑粉头子诽谤一事后，按理来说应该足以震慑靠博眼球吸流量赚钱的普通营销号，但今晚这批账号仍然选择了主动招惹秦挽筝，这背后不可能没有人为操纵。
“对方会这么做，就应该不会轻易留下把柄，我们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我们自己的查证。”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秦挽筝轻嗤一声，“那就看看这个‘赏’是不是‘重’到这些人愿意用自己下半辈子来换吧。”
*
今晚的微博实在是太热闹了。
先是几个粉丝体量不小的营销号爆料秦挽筝疑似未婚先孕且脚踩两条船，并且按时其中的一条“船”是林翊燃。这消息一出，秦挽筝唯粉、林翊燃唯粉以及翊往秦深的cp粉，平时冲浪互相看不顺眼的三方人马第一时间摒弃前嫌一致对外，在词条广场和营销号的评论区里冲锋陷阵。
而作为整件事的主人公，秦挽筝却一直没有出现。
不论是声明也好，还是小作文也罢，秦挽筝一个字都没有发。
就在秦挽筝的黑粉在秦挽筝粉丝的评论下嘲讽她们家正主是缩头乌龟的时候，秦挽筝的微博大号忽然上线。
「@秦挽筝：造谣。[图片]」
简简单单两个字的文案，附带了一张图片。
点开一看，是张化验单。
秦挽筝让周夏掉头回医院，就是为了这张单子。
再多的解释都不如一张盖着红章的化验单来得更准确。
「怕有些九漏鱼看不明白，简单解释一下，血HCG数值在0-5之间为正常，高于5考虑为怀孕。[注1]」
「反正说什么都会有人不信，干脆直接上化验单，我姐真帅！」
「友情提示，担心有些人看的不仔细，左上角有化验时间哦~」
原本不想把严淮再牵扯进来，但秦挽筝为了加急出化验结果，还是打了通电话又麻烦了严淮一次。
而这只是今晚的第一轮反击。
紧接着，秦挽筝和林翊燃同时发布了微博，表示会提起联合诉讼，起诉带头造谣的营销号。
「笑死，营销号又要给律师事务所冲业绩喽~」
「快到年底了，上赶着送KPI啊，可真贴心。」
「纯路人，这两位是真能处，有事他们是真告啊。」
就在粉丝们长舒一口气，以为今晚这件事发展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可以震慑到无良营销号的时候，有吃瓜路人们发现了一个华点：
「但很奇怪的是，这几个号居然没有当场滑跪？这是要和他们硬刚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这些营销号不怕被告……？细思极恐.jpg」
「666，说不定人家是掌握了实锤所以不怕和他们对簿公堂呢？」
周夏刷到类似的言论，愤愤不平地翻了个白眼：“我们拿出证据了有些人都视而不见，偏偏对这些连证据都拿不出来的营销号深信不疑，我呸！”
秦挽筝对这个情况却并不意外：“大部分网友都是这样的，最喜欢看大厦将倾、富人破产，好像看别人过得不好就能安抚他们内心深处对自己生活的无力和悲哀。我到底有没有怀孕劈腿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只享受看到我这样一个光鲜亮丽的女明星沦落到人人喊打的落魄局面而已。”
“……但这些营销号这次不光没有删博，甚至还把偷拍到的其他角度的照片发了出来，摆明了是挑衅。”剧组休息室里，林翊燃观察着网络上的舆论风向，和孙景源在线上会议室里讨论着。
他所想到的，和此刻秦挽筝脑海中的想法出奇一致——
“恐怕是背后有人许诺了一定会保住他们。”
秦挽筝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了？”
*
与此同时，沪城某郊区别墅内。
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屏幕亮了一遍又一遍，却因为正处于静音模式，并没有引起床上两人的注意。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装潢富丽的卧室里，两道截然不同的声线交叠在一起，一个婉转娇柔，一个低沉粗粝。
随着两声悠长的喟叹，房间里的响动渐渐歇了下去。
男人翻身下床，赤脚走进卫生间里，随即便又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嫩黄色床单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横陈当中，冷茶色的卷发凌乱地铺散开来。
刚才还面色绯红眼神迷离的女人，在听见浴室水声后，表情逐渐冷却，偏过头发现了床头柜上再次亮起的手机，伸长手臂将它捞了起来。
“云小姐，我们可都按你的指示做的，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云可柔将被汗打湿贴在颊侧的发丝挽到耳后，声音低沉中带着隐晦的哑意：“这就怕了？头款不是已经打到你们的账户上了吗？”
“这钱确实是收到了，但我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是不是？您业务繁忙恐怕没时间注意……”
男人嘿嘿一笑，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猥琐，令云可柔不满地皱了皱眉。
“那边可是说要起诉我们呢？”
云可柔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飘向亮着灯的洗手间：“你放心，我答应你们的事自然会做到。”
“也希望你们拿了我的钱，就办好我的事。”
“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云小姐也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希望这次，咱们也能依然合作愉快。”
“？？”
该说不说，秦挽筝听见这话时自己都笑了。
“你说谁怀孕还劈腿了？我啊？”
“光说我有孩子了，没有说孩子爹是谁吗？”
秦挽筝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生气，而是好奇，好奇捏造这个黑料的人给她那不存在的孩子选了哪个爹。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快火烧眉毛了好嘛？”
方艾哭笑不得，对比起秦挽筝的悠闲，她这边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都是品牌方打来的，或开门见山或旁敲侧击地询问网上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秦挽筝打开免提，保持通话的同时登陆了微博小号。
她的名字已经高高挂在了热搜上，光和她有关的词条就占领了今夜热搜的半壁江山。
除此之外，被提及最多的另一位倒霉的当事人……
好吧，又是林翊燃。
“得，给我孩子选的爹还是林翊燃是吧？”秦挽筝扶额无语。
那些所谓的“医院陪同”和“深夜幽会”完全就是看图说话凭空捏造，仅凭林翊燃和她前后进入医院大门的几张照片，以及明显是今晚偷录到的她和严淮在酒店门口分别的视频，营销号们就编出了一台“秦挽筝疑似怀孕返乡体检，林翊燃白日陪同入院，谁料秦挽筝转头夜会素人，究竟谁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的吸睛大戏。
如何摧毁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
荡.妇羞辱从来都是最直接且最有效的手段。不论对方是否有能力，只要和性.绯闻沾上关系，她所有的努力和成绩都能够在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造谣者甚至不需要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而被造谣的女人，却需要花大把的时间和精力甚至金钱去自证清白。
甚至很多情况下哪怕受害者拿出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到头来仍然堵不住悠悠众口——因为有些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怎么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呢。”
秦挽筝慢条斯理地叹了口气：“是之前我拿出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常律师的电话你还留着吧？”秦挽筝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边打电话一边指挥周夏掉头去医院，“取证、公证、起诉，这套流程他肯定熟。”
“没有提前联系你‘买料’就直接放出这种通稿，说背后没人指使我都不信。”
“公司那边怎么说？”秦挽筝扫了一眼窗外，路灯光远了又近，近了又远，模模糊糊地打在车窗玻璃上。
“联系了公关部，对方说正在处理，但到现在连一个声明的初稿都还没拿出来……”
说起这事方艾就来气：“现在是互联网新媒体时代，黄金公关窗口期早就从72小时缩短到72分钟了，声明和澄清稍晚一步，网友们都会觉得是我们心虚！”
“所以我干脆让咱们自己的宣传工作人员先拟澄清声明了，等公关部那群酒囊饭袋，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方艾哼了一声。
黄花菜凉不凉不知道，但很明显，这是有人想让她凉啊。
“澄清和律师函先发，我这边全权委托常律师处理，你和律师那边对接一下，全力配合律师的工作，我马上到医院了。”
秦挽筝的思路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子虚乌有的黑水所影响，这边刚梳理完目前她们需要采取的措施，挂断方艾的电话，林翊燃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我猜你也是为我‘怀孕’的事情打的这通电话？”秦挽筝自我调侃道，“不好意思啊，又把你牵扯进来。”
林翊燃开门见山：“我这边会和你一起，提起联合诉讼。”
秦挽筝挑眉：“我刚好想说这个。”
虽然这个新闻牵扯到了林翊燃，但说到底，他在这个故事里只是一个惨遭劈腿的“受害者”形象，其实他大可以澄清了他和秦挽筝之间没有其他关系之后便置身事外。
她一开始就想过问问看林翊燃有没有联合诉讼的意愿，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没想到林翊燃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学长那边，我的想法是他就不需要出面了。”
秦挽筝沉吟一瞬：“流出来的视频和动图里没有他的正脸，没人知道这个‘素人’到底是谁，他出面认下这事反而会影响他的工作和生活。”
“呵，还挺替你学长着想的嘛。”林翊燃的声音听起来凉飕飕的。
但紧接着，他又提出了另一件事：“需不需要我帮你查查，背后搞你的人到底是谁？”
林翊燃也意识到了——经过上次秦挽筝告营销号和黑粉头子诽谤一事后，按理来说应该足以震慑靠博眼球吸流量赚钱的普通营销号，但今晚这批账号仍然选择了主动招惹秦挽筝，这背后不可能没有人为操纵。
“对方会这么做，就应该不会轻易留下把柄，我们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我们自己的查证。”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秦挽筝轻嗤一声，“那就看看这个‘赏’是不是‘重’到这些人愿意用自己下半辈子来换吧。”
*
今晚的微博实在是太热闹了。
先是几个粉丝体量不小的营销号爆料秦挽筝疑似未婚先孕且脚踩两条船，并且按时其中的一条“船”是林翊燃。这消息一出，秦挽筝唯粉、林翊燃唯粉以及翊往秦深的cp粉，平时冲浪互相看不顺眼的三方人马第一时间摒弃前嫌一致对外，在词条广场和营销号的评论区里冲锋陷阵。
而作为整件事的主人公，秦挽筝却一直没有出现。
不论是声明也好，还是小作文也罢，秦挽筝一个字都没有发。
就在秦挽筝的黑粉在秦挽筝粉丝的评论下嘲讽她们家正主是缩头乌龟的时候，秦挽筝的微博大号忽然上线。
「@秦挽筝：造谣。[图片]」
简简单单两个字的文案，附带了一张图片。
点开一看，是张化验单。
秦挽筝让周夏掉头回医院，就是为了这张单子。
再多的解释都不如一张盖着红章的化验单来得更准确。
「怕有些九漏鱼看不明白，简单解释一下，血HCG数值在0-5之间为正常，高于5考虑为怀孕。[注1]」
「反正说什么都会有人不信，干脆直接上化验单，我姐真帅！」
「友情提示，担心有些人看的不仔细，左上角有化验时间哦~」
原本不想把严淮再牵扯进来，但秦挽筝为了加急出化验结果，还是打了通电话又麻烦了严淮一次。
而这只是今晚的第一轮反击。
紧接着，秦挽筝和林翊燃同时发布了微博，表示会提起联合诉讼，起诉带头造谣的营销号。
「笑死，营销号又要给律师事务所冲业绩喽~」
「快到年底了，上赶着送KPI啊，可真贴心。」
「纯路人，这两位是真能处，有事他们是真告啊。」
就在粉丝们长舒一口气，以为今晚这件事发展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可以震慑到无良营销号的时候，有吃瓜路人们发现了一个华点：
「但很奇怪的是，这几个号居然没有当场滑跪？这是要和他们硬刚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这些营销号不怕被告……？细思极恐.jpg」
「666，说不定人家是掌握了实锤所以不怕和他们对簿公堂呢？」
周夏刷到类似的言论，愤愤不平地翻了个白眼：“我们拿出证据了有些人都视而不见，偏偏对这些连证据都拿不出来的营销号深信不疑，我呸！”
秦挽筝对这个情况却并不意外：“大部分网友都是这样的，最喜欢看大厦将倾、富人破产，好像看别人过得不好就能安抚他们内心深处对自己生活的无力和悲哀。我到底有没有怀孕劈腿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只享受看到我这样一个光鲜亮丽的女明星沦落到人人喊打的落魄局面而已。”
“……但这些营销号这次不光没有删博，甚至还把偷拍到的其他角度的照片发了出来，摆明了是挑衅。”剧组休息室里，林翊燃观察着网络上的舆论风向，和孙景源在线上会议室里讨论着。
他所想到的，和此刻秦挽筝脑海中的想法出奇一致——
“恐怕是背后有人许诺了一定会保住他们。”
秦挽筝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了？”
*
与此同时，沪城某郊区别墅内。
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屏幕亮了一遍又一遍，却因为正处于静音模式，并没有引起床上两人的注意。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装潢富丽的卧室里，两道截然不同的声线交叠在一起，一个婉转娇柔，一个低沉粗粝。
随着两声悠长的喟叹，房间里的响动渐渐歇了下去。
男人翻身下床，赤脚走进卫生间里，随即便又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嫩黄色床单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横陈当中，冷茶色的卷发凌乱地铺散开来。
刚才还面色绯红眼神迷离的女人，在听见浴室水声后，表情逐渐冷却，偏过头发现了床头柜上再次亮起的手机，伸长手臂将它捞了起来。
“云小姐，我们可都按你的指示做的，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云可柔将被汗打湿贴在颊侧的发丝挽到耳后，声音低沉中带着隐晦的哑意：“这就怕了？头款不是已经打到你们的账户上了吗？”
“这钱确实是收到了，但我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是不是？您业务繁忙恐怕没时间注意……”
男人嘿嘿一笑，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猥琐，令云可柔不满地皱了皱眉。
“那边可是说要起诉我们呢？”
云可柔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飘向亮着灯的洗手间：“你放心，我答应你们的事自然会做到。”
“也希望你们拿了我的钱，就办好我的事。”
“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云小姐也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希望这次，咱们也能依然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