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准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的乐嘉竹，只是她一直专心在眼前的题目上，手下的笔也一直在动，自然没有看到他。
直到眼前的草稿纸被投下大片阴影才发现对面坐着的人
“写什么呢？”
“化学…”
周淮憬拿过柴准刚掏出的笔袋，“骰子呢…”周淮憬很快翻到，看起来是个新骰子，点数的凹槽很干净。
周淮憬正准备拿出物理题按上次的方法写，刚转过头就发现方小晓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桌子的最右边。
霸占的这张桌子左右两边都可以坐人，最起码可以坐下八个。
“她干嘛？”周淮憬低声问乐嘉竹。
“肯定是给宁聿留位置，想和他坐一起。”乐嘉竹头都没抬。
“哦～”周淮憬冲方小晓眨眨眼，方小晓故意捂住耳朵装听不见周淮憬的八卦声。
“那个宁什么很帅吗？”柴准低声问周淮憬。
“还不错…当然，少爷最帅！”
柴准有些无语“废话，这全宇宙谁不知道？”他又转过去看着方小晓脸上因为小心思透露出的雀跃，“我只是好奇，她那样漂亮的女孩喜欢的男生是什么样的。”
周淮憬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方小晓那边，女孩手里转着笔为政治作业撅嘴，想到一点写一点，还不忘回头看看自己期待的惊喜有没有来。
“她是恋爱脑…”周淮憬幽幽地说。
“哦，原来这样…”
柴准掏出数学，没写几道就跑到乐嘉竹身边，把周淮憬赶到了对面，“你看这个题，跟你之前不会写的那道像不像…用的都是一个方法吧…”乐嘉竹也低头看着那道题，两个脑袋凑在一起计算着。
好像，周淮憬成了那个完全脱离的人。
水杯里的水快要见底，再抬起头时，手里的笔停在了两指之间——
本因为方小晓终于看到宁聿赶来欣喜的声音而抬头想看看她到底高兴成什么样子，但此刻姜其琛就站在周淮憬的眼前。
周淮憬很确定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她的耳朵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连同那一瞬间自己是以什么形态存在于宇宙之间也都感受不到了。
她只看到了他。
姜其琛背着黑色的书包，穿了一件黑色外套里面是灰色的卫衣，牛仔裤卷起边，白鞋一直都擦得很干净。
他平静地站在那里呼吸着，目光灼热地穿过宁聿身边叽叽喳喳的方小晓地盯着周淮憬。
周淮憬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放下了笔撑着脑袋看着他。
姜其琛的眼睛可见地放大了一点，然后他走了过来
“你身边这个位置有人吗？”
“没有。”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周淮憬有些胆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因为这里不是学校而且人很多，在这样多人的环境里，姜其琛居然要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总是会有一种潜意识的自卑。
总会想到他身边坐着的人应该要比自己漂亮，成绩要比自己好，写的字也比自己好看…
总之他很好，他身边的人也要那么好。
还没有想完，周淮憬与柴准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他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姜其琛，“姜其琛？”
姜其琛点点头，“是我。”
“原来姜其琛就是你啊，终于正面见到你了…”看姜其琛没有开口柴准又补充道：“我和你一楼的啊，电梯里我见过你，不过没这么正式。”
“我正面见过你，刚开学不久的时候。”
柴准放下笔，显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面对面瞧过他。
姜其琛继续说：“那天你约了周淮憬去吃烤肉，我也在那家店里，我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你。”
“这么巧啊？我进去都没看到你。”周淮憬惊讶道，不过听他这样说，自己大口吃肉的样子应该没被他看见…
柴准终于想到，那天回家也在电梯里遇到了姜其琛，原来是那天啊…怪不得…
周淮憬又被柴准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充着一股戏谑，周淮憬皱眉有些疑惑，不过他根本没打算说，诡笑着转着笔。
柴准的视线最后扫过从书包取书的姜其琛。
…怪不得姜其琛那天的眼神那么“藏刀”。
宁聿起身询问一周，去前台给每个人都买柠檬水。
“这是你这杯的赠品…”方小晓不知道宁聿怎么从杯底掏出的一个棕色的小盒子，“生日快乐。”
“什么赠品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告诉那个前台姐姐说今天有同学过生日，她就说赠送这个给你。”宁聿喝着柠檬水，好像有点冰…
方小晓根本不相信，“这是你准备的吧？”但在打开看到里面精致的平安御守时一下安静了，“哇…做工好好…”
“是吧…”宁聿嘴角不可见地一弯，挑眉道：“我一个大男生怎么会做这么精致的活呢？”
方小晓点点头，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是应该也只有这样能解释通了。
柴准还在继续刚刚没问完的话：“姜其琛，我之前听周淮憬说你参加了高联？”
姜其琛看了周淮憬一眼，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是的。这几天就要公布成绩了。”
“你感觉怎么样？”
“正常发挥。”
柴准点点头又突然看着姜其琛说了句，“你挺厉害的。”
“谢谢，只是比较努力。”
一旁的周淮憬听少爷夸人有那么两次。
第一次是小时候一起玩，一个大他们三岁的姐姐考上盛华大学，并且是以全省前五十名的成绩本硕连读。
第二次，是之前有次打电话，他说他们班第一名的那个男生很厉害，说的话不多但都一针见血。
少爷说他每次自习或者课间都会抬头看一眼第一名的位置，只要他在低头学习，他就不敢离开座位。
所以，在后来少爷成绩进步的时候，他都在心里把一些功劳归于那个第一名。但他从来都没告诉过他。
姜其琛是听他夸的第三个人。
周淮憬正打算好好沉浸在一道物理大题里，方小晓激动的声音又打断了她的思路，周淮憬叹了口气放下笔，到底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开心？
“这一课老师只讲了开头，你不用着急写。”
听到姜其琛的话周淮憬心里放松了一点，接着就听见方小晓低声尖叫：“我初中特别喜欢的乐队现在在开世界巡演！好想去！”
“先让李班头儿同意吧…”
“她还没那么多钱…”周淮憬顺着乐嘉竹的话补刀。
方小晓撅着嘴，“真的特别喜欢他们…我中考前每天都会听他们的歌睡觉…”
“所以才考的汉莱是吗？本来可以考工大附中的对吧？”宁聿开她玩笑。
方小晓轻轻推了下他，“我为什么选择汉莱你不知道嘛？”
“为什么？”宁聿有点明知故问地笑着反问。
“当然是因为你啊！”方小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好像已经说了很多遍早已习惯。
姜其琛忍不住笑出声，宁聿撑着脑袋捂着靠近方小晓那边的脸不停喝着柠檬水。
“哎，宁聿，这么不经逗啊？”每次方小晓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会更凑近地挑逗他。
“原来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啊？”宁聿放下手，脸上看着好像也没有很红。
“不是啊，是真话呀。”
完蛋，这次是真的看到宁聿脸红喽！
“服了，我来这学习，还是来看他俩搁这儿卿卿我我呢？”柴准佯装生气地一摔笔。
“可不，他俩中考前还能每天上学见到呢！我中考前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乐嘉竹撅嘴道。
“我能理解小晓的心情，我中考前也有一个很小的mp5，是我堂姐用过剩下的。我也经常会听歌睡觉。”周淮憬慢慢说。
“你听的谁的歌？”方小晓突然凑过来，一边儿的宁聿也恢复正常。
“Taylor Swift，当时听的那张专辑是《1989》。Mp5内存挺小的，当时就下载了她某一场演唱会的一小段视频，晚上在被子里看了很多很多遍…”
那是一段饶有兴趣但永远回不去的时光，每首歌都会在周淮憬的脑海里开启一个思维殿堂，是她对这首歌所有的联想。以后再听到的时候周淮憬都会回到这里。
好像现在这一刻周淮憬又陷入了那种情绪，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中考前那些被窝里的夜晚。
只看到柴准的嘴一张一合，方小晓脸上更激动的表情，还有乐嘉竹捂着嘴一直笑。
“那时候是不是很孤独？”
这样的话突然闯进周淮憬的世界，姜其琛微微偏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周淮憬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问自己。
但他的眼睛在看着她的眼睛
“是。”
“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
“你身边这个位置，不是空的。”
周淮憬感到小腿发软，十指发麻，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她压抑着、控制着的情绪如果再不宣泄一定会憋出问题。
“姜其琛。”周淮憬声音很小，眼前的男孩趴在桌子上看着她，“你是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周淮憬慢慢地枕在胳膊上，两人趴在桌子上看着对方，胳膊与胳膊之间的距离是零。
“是。”姜其琛笑得很轻。
“可你怎么确定我不会主动认识新的人？那个学长不就是吗？”
姜其琛一愣，周淮憬看到他的手指弯曲了几度，“那是我在心里安慰我自己，周淮憬，”他靠近一分，“你待在我身边好吗？”
周淮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或者没说什么，直到周围几个人大声的喧嚣两个人才慢慢坐起来。
周淮憬鼓起勇气，“其实你也想每天都见到我，对吧？”
“是。”
她只记得自己低头偷偷笑了好久，身边的人弯着腰笑着问了她几次：“你在干嘛？周淮憬你怎么不抬起头？”
直到眼前的草稿纸被投下大片阴影才发现对面坐着的人
“写什么呢？”
“化学…”
周淮憬拿过柴准刚掏出的笔袋，“骰子呢…”周淮憬很快翻到，看起来是个新骰子，点数的凹槽很干净。
周淮憬正准备拿出物理题按上次的方法写，刚转过头就发现方小晓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桌子的最右边。
霸占的这张桌子左右两边都可以坐人，最起码可以坐下八个。
“她干嘛？”周淮憬低声问乐嘉竹。
“肯定是给宁聿留位置，想和他坐一起。”乐嘉竹头都没抬。
“哦～”周淮憬冲方小晓眨眨眼，方小晓故意捂住耳朵装听不见周淮憬的八卦声。
“那个宁什么很帅吗？”柴准低声问周淮憬。
“还不错…当然，少爷最帅！”
柴准有些无语“废话，这全宇宙谁不知道？”他又转过去看着方小晓脸上因为小心思透露出的雀跃，“我只是好奇，她那样漂亮的女孩喜欢的男生是什么样的。”
周淮憬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方小晓那边，女孩手里转着笔为政治作业撅嘴，想到一点写一点，还不忘回头看看自己期待的惊喜有没有来。
“她是恋爱脑…”周淮憬幽幽地说。
“哦，原来这样…”
柴准掏出数学，没写几道就跑到乐嘉竹身边，把周淮憬赶到了对面，“你看这个题，跟你之前不会写的那道像不像…用的都是一个方法吧…”乐嘉竹也低头看着那道题，两个脑袋凑在一起计算着。
好像，周淮憬成了那个完全脱离的人。
水杯里的水快要见底，再抬起头时，手里的笔停在了两指之间——
本因为方小晓终于看到宁聿赶来欣喜的声音而抬头想看看她到底高兴成什么样子，但此刻姜其琛就站在周淮憬的眼前。
周淮憬很确定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她的耳朵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连同那一瞬间自己是以什么形态存在于宇宙之间也都感受不到了。
她只看到了他。
姜其琛背着黑色的书包，穿了一件黑色外套里面是灰色的卫衣，牛仔裤卷起边，白鞋一直都擦得很干净。
他平静地站在那里呼吸着，目光灼热地穿过宁聿身边叽叽喳喳的方小晓地盯着周淮憬。
周淮憬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放下了笔撑着脑袋看着他。
姜其琛的眼睛可见地放大了一点，然后他走了过来
“你身边这个位置有人吗？”
“没有。”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周淮憬有些胆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因为这里不是学校而且人很多，在这样多人的环境里，姜其琛居然要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总是会有一种潜意识的自卑。
总会想到他身边坐着的人应该要比自己漂亮，成绩要比自己好，写的字也比自己好看…
总之他很好，他身边的人也要那么好。
还没有想完，周淮憬与柴准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他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姜其琛，“姜其琛？”
姜其琛点点头，“是我。”
“原来姜其琛就是你啊，终于正面见到你了…”看姜其琛没有开口柴准又补充道：“我和你一楼的啊，电梯里我见过你，不过没这么正式。”
“我正面见过你，刚开学不久的时候。”
柴准放下笔，显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面对面瞧过他。
姜其琛继续说：“那天你约了周淮憬去吃烤肉，我也在那家店里，我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你。”
“这么巧啊？我进去都没看到你。”周淮憬惊讶道，不过听他这样说，自己大口吃肉的样子应该没被他看见…
柴准终于想到，那天回家也在电梯里遇到了姜其琛，原来是那天啊…怪不得…
周淮憬又被柴准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充着一股戏谑，周淮憬皱眉有些疑惑，不过他根本没打算说，诡笑着转着笔。
柴准的视线最后扫过从书包取书的姜其琛。
…怪不得姜其琛那天的眼神那么“藏刀”。
宁聿起身询问一周，去前台给每个人都买柠檬水。
“这是你这杯的赠品…”方小晓不知道宁聿怎么从杯底掏出的一个棕色的小盒子，“生日快乐。”
“什么赠品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告诉那个前台姐姐说今天有同学过生日，她就说赠送这个给你。”宁聿喝着柠檬水，好像有点冰…
方小晓根本不相信，“这是你准备的吧？”但在打开看到里面精致的平安御守时一下安静了，“哇…做工好好…”
“是吧…”宁聿嘴角不可见地一弯，挑眉道：“我一个大男生怎么会做这么精致的活呢？”
方小晓点点头，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是应该也只有这样能解释通了。
柴准还在继续刚刚没问完的话：“姜其琛，我之前听周淮憬说你参加了高联？”
姜其琛看了周淮憬一眼，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是的。这几天就要公布成绩了。”
“你感觉怎么样？”
“正常发挥。”
柴准点点头又突然看着姜其琛说了句，“你挺厉害的。”
“谢谢，只是比较努力。”
一旁的周淮憬听少爷夸人有那么两次。
第一次是小时候一起玩，一个大他们三岁的姐姐考上盛华大学，并且是以全省前五十名的成绩本硕连读。
第二次，是之前有次打电话，他说他们班第一名的那个男生很厉害，说的话不多但都一针见血。
少爷说他每次自习或者课间都会抬头看一眼第一名的位置，只要他在低头学习，他就不敢离开座位。
所以，在后来少爷成绩进步的时候，他都在心里把一些功劳归于那个第一名。但他从来都没告诉过他。
姜其琛是听他夸的第三个人。
周淮憬正打算好好沉浸在一道物理大题里，方小晓激动的声音又打断了她的思路，周淮憬叹了口气放下笔，到底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开心？
“这一课老师只讲了开头，你不用着急写。”
听到姜其琛的话周淮憬心里放松了一点，接着就听见方小晓低声尖叫：“我初中特别喜欢的乐队现在在开世界巡演！好想去！”
“先让李班头儿同意吧…”
“她还没那么多钱…”周淮憬顺着乐嘉竹的话补刀。
方小晓撅着嘴，“真的特别喜欢他们…我中考前每天都会听他们的歌睡觉…”
“所以才考的汉莱是吗？本来可以考工大附中的对吧？”宁聿开她玩笑。
方小晓轻轻推了下他，“我为什么选择汉莱你不知道嘛？”
“为什么？”宁聿有点明知故问地笑着反问。
“当然是因为你啊！”方小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好像已经说了很多遍早已习惯。
姜其琛忍不住笑出声，宁聿撑着脑袋捂着靠近方小晓那边的脸不停喝着柠檬水。
“哎，宁聿，这么不经逗啊？”每次方小晓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会更凑近地挑逗他。
“原来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啊？”宁聿放下手，脸上看着好像也没有很红。
“不是啊，是真话呀。”
完蛋，这次是真的看到宁聿脸红喽！
“服了，我来这学习，还是来看他俩搁这儿卿卿我我呢？”柴准佯装生气地一摔笔。
“可不，他俩中考前还能每天上学见到呢！我中考前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乐嘉竹撅嘴道。
“我能理解小晓的心情，我中考前也有一个很小的mp5，是我堂姐用过剩下的。我也经常会听歌睡觉。”周淮憬慢慢说。
“你听的谁的歌？”方小晓突然凑过来，一边儿的宁聿也恢复正常。
“Taylor Swift，当时听的那张专辑是《1989》。Mp5内存挺小的，当时就下载了她某一场演唱会的一小段视频，晚上在被子里看了很多很多遍…”
那是一段饶有兴趣但永远回不去的时光，每首歌都会在周淮憬的脑海里开启一个思维殿堂，是她对这首歌所有的联想。以后再听到的时候周淮憬都会回到这里。
好像现在这一刻周淮憬又陷入了那种情绪，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中考前那些被窝里的夜晚。
只看到柴准的嘴一张一合，方小晓脸上更激动的表情，还有乐嘉竹捂着嘴一直笑。
“那时候是不是很孤独？”
这样的话突然闯进周淮憬的世界，姜其琛微微偏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周淮憬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问自己。
但他的眼睛在看着她的眼睛
“是。”
“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
“你身边这个位置，不是空的。”
周淮憬感到小腿发软，十指发麻，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她压抑着、控制着的情绪如果再不宣泄一定会憋出问题。
“姜其琛。”周淮憬声音很小，眼前的男孩趴在桌子上看着她，“你是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周淮憬慢慢地枕在胳膊上，两人趴在桌子上看着对方，胳膊与胳膊之间的距离是零。
“是。”姜其琛笑得很轻。
“可你怎么确定我不会主动认识新的人？那个学长不就是吗？”
姜其琛一愣，周淮憬看到他的手指弯曲了几度，“那是我在心里安慰我自己，周淮憬，”他靠近一分，“你待在我身边好吗？”
周淮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或者没说什么，直到周围几个人大声的喧嚣两个人才慢慢坐起来。
周淮憬鼓起勇气，“其实你也想每天都见到我，对吧？”
“是。”
她只记得自己低头偷偷笑了好久，身边的人弯着腰笑着问了她几次：“你在干嘛？周淮憬你怎么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