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憬出咖啡厅的时候还在想姜其琛会不会和她一起回家，但他接了电话，他爸爸会来接他。
“我觉得姜其琛对你有意思。”本来还在讨论学习以及畅想未来，柴准冷不丁来了一句，周淮憬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你也这么觉得？”
柴准有些诧异，“谁还这样对你说过？”
“我那俩朋友也这么觉得…我自己也觉得有点…”
“你身边的男生女生都能感觉到，所以这已经很明显了”
周淮憬又搬出那套说辞，换来柴准拧在一起不解的眉，“为什么要等呢？万一出现什么不可测的事情，或者错过了，你以后不后悔吗？”
“怎么可能不后悔呢！”周淮憬下意识地回答，一谈起这个就感到心口被堵住，难受的情绪蔓延身体每一个角落，有万般想说。
仅仅是想到以后见不到姜其琛就很难过。
“现在不确定的有很多，而且…”
见周淮憬吞吞吐吐的样子，柴准舔了下嘴角没好气道：“你到底有什么怕的？你现在去给姜其琛表白，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你想做他女朋友，我打包票他肯定会同意的。”
周淮憬紧紧咬着下嘴唇，怕什么呢？
怕自己不够优秀，可是到底要多优秀呢？
是要和他一样的成绩吗？
那这辈子都达不到了。
学习之外每次对视上那双眼睛，周淮憬的脑袋总是会冒出很多事情，春天开的樱花，晚上下着雪的车站，路边热气腾腾的关东煮…本就不着边且无边无际。
快走到车站，宁聿的袖子被方小晓拉住。
她从刚刚出咖啡厅开始就一直不说话，低着头走在他身边。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宁聿低头轻声问，好像低头也看不到方小晓的表情。
正准备弯下腰看看她的表情有多不对劲，方小晓猛地抬头，幸好宁聿躲得快才没撞上他的鼻子。
“是心情太好了！”方小晓嘴上这样说着鼻子还是抽噎了一下，“我刚刚离开的时候问了前台的姐姐，今天根本没有生日赠品！”方小晓拉过宁聿的左手，食指与中指还缠着创可贴，“御守明明就是你一针一线缝的，这些伤口就是证明！”
看到方小晓眼里明晃晃快要落下的眼泪宁聿的手想要缩回却被抓得更紧。
宁聿急了，“方小晓，你别哭！我最不想看到你哭…”
于是方小晓配合地用袖子迅速擦掉眼泪，红着眼盯着宁聿，“那你回答我，御守是不是你做的？”
宁聿着嘴有些犹豫，声音很轻地说：“不完全是，我妈妈一开始有指导我…”
方小晓破涕笑了声，而下一秒宁聿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来，怀里就被塞满了，“谢谢你宁聿！我真的真的特别喜欢这个礼物！”
这个拥抱来的太突然，宁聿感觉头顶都在冒烟，两个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方小晓大概也感觉到他喉结动了又动而自己背上还是空空，“宁聿你怎么不知道礼尚往来呀，不该回我一个拥抱吗？而且还隔着书包…”
应该是因为后面几个字，方小晓才感觉到宁聿的胳膊轻轻环住了她。
他的手指轻飘飘落在她的肩膀，隔着衣服似乎都感受得到指尖传来的滚烫。
“宁聿，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也很喜欢我吧？”
“…该回家了。”
方小晓撅撅嘴有点后悔，要是没问那句话说不定还能再抱会儿。
他第一次做针线活还是为了她的生日礼物…
她都不会呢…
想到这方小晓追了上去拉起宁聿的手，“还疼吗？”
“早都好了，只是忘了把创可贴撕下来…”
“那你现在撕下来让我看。”
犟不过方小晓，宁聿只好撕下来，看到愈合的针孔才长舒一口气，幸好痊愈了，“看吧！”
两个人站在车站，晚上居然冷的有些发抖，“我还是觉得…”方小晓砸吧着嘴，一脸福尔摩斯要判案的认真。
“什么？”
“你应该说出来你喜欢我”
“…”
姜其琛手里握着可乐罐坐在父亲身边，从一回家父亲就拿着买好的烤肉把他拉到阳台，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说好久没见他了
“你那个联赛的成绩什么时候出呢？”姜滨河推了推眼镜。
“七号。”
姜滨河点点头，“时间真快啊，感觉你从这么一点。”他伸手比划着姜其琛刚出生时的身高，“一下就长这么大搞比赛了…”
“从小没能陪你做很多事，连家长会都让别人代开…哎！我挺失败的。”
姜其琛微微惊讶，抿了口可乐有点怯生生地开口：“你会把这种小事归为自己的失败吗？”
姜滨河笑着喝了一大口可乐，听见楼下的汽车鸣了好几声，“为什么不会？作为一个父亲，这当然是我的失败。”
“我以为…”姜其琛踌躇着。
“你以为，只有研究搞不出来或者实验出错了对我来说才是真的失败？”看着儿子点头，姜滨河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似乎一瞬间感到自认为丰富的内心世界一下多出了荒凉。
“研究是我的工作，我的热爱。而你是我的孩子，有哪个父亲会想缺席孩子的成长？”
“我参与搭建的房子，或许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永远闭眼的那天都不可能封顶，我并不奢求能够亲自看到物理学被人类研究明白的那天，那或许对全人类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蒋姜滨河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笑被沉思替代。
“为什么？”
“正确与否的定义是人类根据自身而给的，有谁去问过宇宙吗？”
顺着父亲的声音，两人一起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可就算问了，也不会有人回答。”姜其琛调皮地开口。
姜滨河笑出声，“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某个星球上的另一对父子也在抬头看着天空，我们正在和他们相望。”
姜其琛勤快地收拾好爸妈的房间，那些书都被他搬回了自己的卧室，“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没有，好不容易休假一个星期。”
姜其琛铺床的手停了下来，“怎么了？”姜滨河不明白儿子突然的停顿。
“没事，我可能明天后天会出去学习”
姜滨河来了兴趣，“学习还要出去？跟谁啊？”
“朋友。”
“女朋友？”姜滨河挑眉，满满的八卦，“爸也不是老顽固，你跟我说，我都懂。”
“目前还不是。”
“目前，那就是以后可能是了？什么时候让爸见见…”
“床铺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哎！”
姜其琛头也没回地关上了门。
最后一天假期周淮憬根本没心思学习，给姜其琛发微信随便找了个接口就推了过去。
没等到那边回复，正准备午休，手机响了。
“喂？”
“周淮憬，我的高联成绩是省级二等奖。”
周淮憬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姜其琛，你好棒！”
不记得自己还说了什么，兴奋中挂了电话就把这个消息给好朋友都发了过去。
“爷爷！”周淮憬跑到阳台，爷爷在给养的鹦鹉换蔬菜，“我同桌参加数学联赛拿了省级二等奖呢！”
“这么厉害啊！”
虽然知道不是在夸自己，可听到爷爷这么说周淮憬脸上还是乐开了花。
好开心好开心，好像那个获奖的人是自己一样。
收假第二天是月考，成绩出来的速度让周淮憬怀疑老师夜里也不休息，一直在改卷子。
最关心的排名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对比别人的成绩，其实大家都在努力，没有人停滞不前。
作为稳坐年级第一的优秀学生，姜其琛被邀请在这次过去一年的表彰大会上做演讲。
全校人的掌声中姜其琛走上讲台，话筒递到他手上，他轻轻拍了拍话筒开口：“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他在一片掌声中鞠躬，声音仍是那样波澜不惊。
“上台前我曾在脑中思考过如何发言才能使我说的话更像是一篇鼓励性的标准演讲，但当我拿到走上台拿到话筒的这一刻我也突然明白…”姜其琛顿了那么一秒，“因为我百分百的努力与付出，所以我理应站在这里”
“演讲前几天我刚得知我的高联竞赛成绩，并且止步于半决赛。”
“暑假培训的时候，我在那里见到了很多数学很好的同学，见到了真正数学之神捧在手心的数学天才。他认为数学是拼在一起会动的数字，一切的难题他都能上手去解决虽然有些不能直接击破。我说的难题是那些世界数学家们在一起讨论的难题。”
“所以我显然与大家一直传的天才毫不沾边，只是比别人多了一点努力与耐心专注还有一遍遍重来的勇气。”
“唯一让我骄傲的是我在接触更多的题目之后锻炼出的思维与问题重点的提取能力。”
“我没有那么多慷慨激昂鼓励人心的鸡汤告诉大家，毕竟高中三年确实是求学路上很苦的时间段之一，这是每个人必须直面的”
“我希望每一位同学能在放下笔小憩的时刻去思考自己到底热爱什么、想做什么，并愿意心无旁骛地为之付出一生百分百的努力，想清楚这件事将筛掉你人生中百分之八十的烦恼。”
“最后，希望接下来的一年多里继续与大家一起努力”
姜其琛的演讲花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从讲台回来的路上周淮憬盯着他看了大概五秒，一路上坐着的学生一直在因为他鼓掌欢呼。
但是姜其琛似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直都是毫无波澜的神情与步调，那周围的喧嚣即使因他而起也与他无关。
“我觉得姜其琛对你有意思。”本来还在讨论学习以及畅想未来，柴准冷不丁来了一句，周淮憬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你也这么觉得？”
柴准有些诧异，“谁还这样对你说过？”
“我那俩朋友也这么觉得…我自己也觉得有点…”
“你身边的男生女生都能感觉到，所以这已经很明显了”
周淮憬又搬出那套说辞，换来柴准拧在一起不解的眉，“为什么要等呢？万一出现什么不可测的事情，或者错过了，你以后不后悔吗？”
“怎么可能不后悔呢！”周淮憬下意识地回答，一谈起这个就感到心口被堵住，难受的情绪蔓延身体每一个角落，有万般想说。
仅仅是想到以后见不到姜其琛就很难过。
“现在不确定的有很多，而且…”
见周淮憬吞吞吐吐的样子，柴准舔了下嘴角没好气道：“你到底有什么怕的？你现在去给姜其琛表白，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你想做他女朋友，我打包票他肯定会同意的。”
周淮憬紧紧咬着下嘴唇，怕什么呢？
怕自己不够优秀，可是到底要多优秀呢？
是要和他一样的成绩吗？
那这辈子都达不到了。
学习之外每次对视上那双眼睛，周淮憬的脑袋总是会冒出很多事情，春天开的樱花，晚上下着雪的车站，路边热气腾腾的关东煮…本就不着边且无边无际。
快走到车站，宁聿的袖子被方小晓拉住。
她从刚刚出咖啡厅开始就一直不说话，低着头走在他身边。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宁聿低头轻声问，好像低头也看不到方小晓的表情。
正准备弯下腰看看她的表情有多不对劲，方小晓猛地抬头，幸好宁聿躲得快才没撞上他的鼻子。
“是心情太好了！”方小晓嘴上这样说着鼻子还是抽噎了一下，“我刚刚离开的时候问了前台的姐姐，今天根本没有生日赠品！”方小晓拉过宁聿的左手，食指与中指还缠着创可贴，“御守明明就是你一针一线缝的，这些伤口就是证明！”
看到方小晓眼里明晃晃快要落下的眼泪宁聿的手想要缩回却被抓得更紧。
宁聿急了，“方小晓，你别哭！我最不想看到你哭…”
于是方小晓配合地用袖子迅速擦掉眼泪，红着眼盯着宁聿，“那你回答我，御守是不是你做的？”
宁聿着嘴有些犹豫，声音很轻地说：“不完全是，我妈妈一开始有指导我…”
方小晓破涕笑了声，而下一秒宁聿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来，怀里就被塞满了，“谢谢你宁聿！我真的真的特别喜欢这个礼物！”
这个拥抱来的太突然，宁聿感觉头顶都在冒烟，两个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方小晓大概也感觉到他喉结动了又动而自己背上还是空空，“宁聿你怎么不知道礼尚往来呀，不该回我一个拥抱吗？而且还隔着书包…”
应该是因为后面几个字，方小晓才感觉到宁聿的胳膊轻轻环住了她。
他的手指轻飘飘落在她的肩膀，隔着衣服似乎都感受得到指尖传来的滚烫。
“宁聿，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也很喜欢我吧？”
“…该回家了。”
方小晓撅撅嘴有点后悔，要是没问那句话说不定还能再抱会儿。
他第一次做针线活还是为了她的生日礼物…
她都不会呢…
想到这方小晓追了上去拉起宁聿的手，“还疼吗？”
“早都好了，只是忘了把创可贴撕下来…”
“那你现在撕下来让我看。”
犟不过方小晓，宁聿只好撕下来，看到愈合的针孔才长舒一口气，幸好痊愈了，“看吧！”
两个人站在车站，晚上居然冷的有些发抖，“我还是觉得…”方小晓砸吧着嘴，一脸福尔摩斯要判案的认真。
“什么？”
“你应该说出来你喜欢我”
“…”
姜其琛手里握着可乐罐坐在父亲身边，从一回家父亲就拿着买好的烤肉把他拉到阳台，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说好久没见他了
“你那个联赛的成绩什么时候出呢？”姜滨河推了推眼镜。
“七号。”
姜滨河点点头，“时间真快啊，感觉你从这么一点。”他伸手比划着姜其琛刚出生时的身高，“一下就长这么大搞比赛了…”
“从小没能陪你做很多事，连家长会都让别人代开…哎！我挺失败的。”
姜其琛微微惊讶，抿了口可乐有点怯生生地开口：“你会把这种小事归为自己的失败吗？”
姜滨河笑着喝了一大口可乐，听见楼下的汽车鸣了好几声，“为什么不会？作为一个父亲，这当然是我的失败。”
“我以为…”姜其琛踌躇着。
“你以为，只有研究搞不出来或者实验出错了对我来说才是真的失败？”看着儿子点头，姜滨河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似乎一瞬间感到自认为丰富的内心世界一下多出了荒凉。
“研究是我的工作，我的热爱。而你是我的孩子，有哪个父亲会想缺席孩子的成长？”
“我参与搭建的房子，或许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永远闭眼的那天都不可能封顶，我并不奢求能够亲自看到物理学被人类研究明白的那天，那或许对全人类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蒋姜滨河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笑被沉思替代。
“为什么？”
“正确与否的定义是人类根据自身而给的，有谁去问过宇宙吗？”
顺着父亲的声音，两人一起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可就算问了，也不会有人回答。”姜其琛调皮地开口。
姜滨河笑出声，“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某个星球上的另一对父子也在抬头看着天空，我们正在和他们相望。”
姜其琛勤快地收拾好爸妈的房间，那些书都被他搬回了自己的卧室，“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没有，好不容易休假一个星期。”
姜其琛铺床的手停了下来，“怎么了？”姜滨河不明白儿子突然的停顿。
“没事，我可能明天后天会出去学习”
姜滨河来了兴趣，“学习还要出去？跟谁啊？”
“朋友。”
“女朋友？”姜滨河挑眉，满满的八卦，“爸也不是老顽固，你跟我说，我都懂。”
“目前还不是。”
“目前，那就是以后可能是了？什么时候让爸见见…”
“床铺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哎！”
姜其琛头也没回地关上了门。
最后一天假期周淮憬根本没心思学习，给姜其琛发微信随便找了个接口就推了过去。
没等到那边回复，正准备午休，手机响了。
“喂？”
“周淮憬，我的高联成绩是省级二等奖。”
周淮憬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姜其琛，你好棒！”
不记得自己还说了什么，兴奋中挂了电话就把这个消息给好朋友都发了过去。
“爷爷！”周淮憬跑到阳台，爷爷在给养的鹦鹉换蔬菜，“我同桌参加数学联赛拿了省级二等奖呢！”
“这么厉害啊！”
虽然知道不是在夸自己，可听到爷爷这么说周淮憬脸上还是乐开了花。
好开心好开心，好像那个获奖的人是自己一样。
收假第二天是月考，成绩出来的速度让周淮憬怀疑老师夜里也不休息，一直在改卷子。
最关心的排名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对比别人的成绩，其实大家都在努力，没有人停滞不前。
作为稳坐年级第一的优秀学生，姜其琛被邀请在这次过去一年的表彰大会上做演讲。
全校人的掌声中姜其琛走上讲台，话筒递到他手上，他轻轻拍了拍话筒开口：“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他在一片掌声中鞠躬，声音仍是那样波澜不惊。
“上台前我曾在脑中思考过如何发言才能使我说的话更像是一篇鼓励性的标准演讲，但当我拿到走上台拿到话筒的这一刻我也突然明白…”姜其琛顿了那么一秒，“因为我百分百的努力与付出，所以我理应站在这里”
“演讲前几天我刚得知我的高联竞赛成绩，并且止步于半决赛。”
“暑假培训的时候，我在那里见到了很多数学很好的同学，见到了真正数学之神捧在手心的数学天才。他认为数学是拼在一起会动的数字，一切的难题他都能上手去解决虽然有些不能直接击破。我说的难题是那些世界数学家们在一起讨论的难题。”
“所以我显然与大家一直传的天才毫不沾边，只是比别人多了一点努力与耐心专注还有一遍遍重来的勇气。”
“唯一让我骄傲的是我在接触更多的题目之后锻炼出的思维与问题重点的提取能力。”
“我没有那么多慷慨激昂鼓励人心的鸡汤告诉大家，毕竟高中三年确实是求学路上很苦的时间段之一，这是每个人必须直面的”
“我希望每一位同学能在放下笔小憩的时刻去思考自己到底热爱什么、想做什么，并愿意心无旁骛地为之付出一生百分百的努力，想清楚这件事将筛掉你人生中百分之八十的烦恼。”
“最后，希望接下来的一年多里继续与大家一起努力”
姜其琛的演讲花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从讲台回来的路上周淮憬盯着他看了大概五秒，一路上坐着的学生一直在因为他鼓掌欢呼。
但是姜其琛似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直都是毫无波澜的神情与步调，那周围的喧嚣即使因他而起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