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面对面坐在了一家咖啡馆里。
因为是一大早咖啡馆刚开门，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氛围安静很适合谈一些事情。
如果这位杰尼夫人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没有表现得那么震惊，或许我会认为他们是我爸妈的熟人，并且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必定跟我妈关系很不错。
可我并没有听我爸妈提起过他们认识的人里有这样一对夫妻，也确实看到杰尼夫人眼里的难以置信。
那么那个眼神的意思，大概可以解读为是我长得跟我妈实在太像了？
老夫人问：“你真的是小庄的女儿，也是，你和小庄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这话前后矛盾的让杰尼夫人自己也尴尬的笑了笑：“你们来这里是来旅游的，准备待多久？”
“是的，大概三四天。”我说：“听说这里的风景很好。”
顾余生从吧台端来几杯热水：“他们说暂时只有这个。”给杰尼夫妇一人递上一杯，然后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我说：“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您二位跟我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杰尼先生说：“不，我们不认识。”看了看身边的杰尼夫人：“准确的说，你母亲她并不认识我们。”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杰尼夫人神色黯然道：“是我的失误才导致……”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我想，能使这样一位老人至今挂怀，那这个失误一定不是简单的失误。
我妈最在意的东西，无非就是我跟我爸，以及她的那些宝贝雕塑，如果不是因为人，极有可能是跟雕塑有关。
“请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杰尼夫人说：“有些东西或许我该交给你，这件事你应该有知情权。”
“我？”我问：“您不直接告诉我吗？”
“看来得找个托运公司了。”我心想，“不知道一共有几件雕塑，这边的托运费似乎不是个小数目。”
杰尼夫人说：“我没办法孩子…”说着垂下头双手交叠握在胸前，像是礼拜时虔诚的祷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天都在祈祷…”
或许，确实是我误会了什么。
后来简单聊了些别的，因为我们并不会在这个城市停留太久，东西太多也不好带回去，临走前我从吧台要了纸和笔，留了我家的地址以及程澄的联系方式给杰尼夫妇，告诉他们东西寄到这个地址就可以。
期间，我十分诚恳的表达了自己并不会因为杰尼夫人许多年前的无心失误而耿耿于怀，尽管我本人是一头雾水的，但杰尼夫妇表示他们仍然于心不安，势必一定会想办法补偿我。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充满疑心，究竟什么样的失误，才会用补偿的方式获去得心里的宽慰。
走回去的路上，我问顾余生：“我妈说她曾经举办一场展会时，被人恶意损坏了许多件雕塑，你说杰尼夫妇说的失误会不会是指这件事？”
顾余生说：“行了你也别自己在这瞎想，回去问问阿姨不就知道了。”
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人有时真的挺奇怪，关于别人的事多错综复杂都能整理出一套清晰的思路出来，放到自己身上，弯弯绕绕却总是抓不住重点，顾余生说的没错，这件事我不如直接问我妈来得实际。
“然然你确定自己好点了？”顾余生问：“你的手很凉，觉得冷吗？”
我这才发觉他正握着我的手，可我并没有觉得得冷，只不过是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我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好我们一起去找维克先生跟玛琳，快点回去吧。”
直到我跟顾余生从酒店借了车去演奏会现场的前一秒钟，本和安东尼仍然醉的不省人事。
“也是难为你了。”我跟顾余生说：“不过今早你是怎么把他们两个弄回来的？”
“请别人帮了点忙。”顾余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瓶热牛奶递给我：“把这个拿着。”
我皱眉说：“我现在实在喝不下了。”
“不喝。”顾余生把牛奶塞进我手里：“拿着给你暖手。”
我捧着牛奶好奇道：“刚才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居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拿了这个？”
顾余生笑了笑：“吃早饭的时候跟餐厅说了一句，刚刚出门之前去拿的。”
我说：“哦。”但并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离开过我的视线。
顾余生接着说：“就在你站在大门口发呆的时候。”
“……”
我也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发过呆，大约那会儿我正在想什么事情。
顾余生问：“跟阿姨通过电话了？”
“还没。”我说：“等今天演出结束吧。”
我妈确实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每天按时给她报个平安，但是现在让她接受我和顾余生近期要满世界飞这件事，就需要花费许多的时间和舌灿莲花的口才。
时间我倒是有，口才尚欠缺很多。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所以只能在晚上回酒店时四周安静的前提下让顾余生配合告诉他们，我们两个门都没出一直在家里待着。
万幸的一点是在这里不用担心会被记者拍到，我这个计划做的很周密，假使真的被拍到了，那么势必跟顾余生统一口径一口咬定照片是合成的，尽管我妈可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但她应该不会不信顾余生的话。
刚在心里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做好总结，就听前面司机说：“先生女士我们到了。”然后稳稳把车停在了路边。
随后，我们就在门口遇到了提前等着我们的玛琳，在前往化妆室的路上，听她表达了一定要把本扔进沃斯托克湖的坚定之心。
第一天的演出基本很顺利，结束后我们四个一同回到了酒店。
吃过晚饭，本和安东尼终于从不省人事里找回一点意识。
本当众痛彻心扉的发誓，如果以后再喝这么多，就让玛琳把自己扔到沃斯托克湖里。
他的话音刚落，玛琳当即掏出手机定了两张前往Y城沃斯托克湖的机票，丝毫没带犹豫的。
难得我吃过晚饭没多久居然开始犯困，所以晚上我睡得挺早，后续的事也就不怎么知情。
第二天一大早，在餐厅遇到了一脸憔悴的本和眼圈红肿的安东尼。
玛琳一边喝着果汁一边优雅的翻着杂志，看样子心情似乎不错。
我跟身边的顾余生说：“他们居然这么快就从沃斯托克湖回来了？”
他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道：“早上想吃什么，麦片粥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不要麦片。”点完头看了一眼顾余生的神情，改口道：“好吧，少来点麦片。”
顾余生说：“这还差不多，你先过去坐。”
跟玛琳他们打过招呼，我问：“维克先生已经吃过早餐了？”
“嘶…”
玛琳收起杂志说：“没有，维克先生昨天跟人约好了见面，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问：“独自一个人？”
“嘶…”
玛琳说：“是跟芬德里克交响乐团的人，维克先生说他是去见老朋友，不必跟着。”
“嗯。”我说：“对了昨天…”
“嘶…”
“……”
安东尼默默抽了张纸巾，默默擦了一把鼻涕。
我看了看一旁精神不佳默不作声的本，以及可怜兮兮的安东尼：“他们两个这是…”又看向玛琳：“怎么了？”
玛琳悠闲的拨弄着瓶子里的玫瑰：“林你睡得早可惜没看到，昨晚的月色有多么的美好。”
安东尼伸出去抽纸巾的手抖了抖。
“昨晚的月色确实很美。”顾余生微笑坐在我身边。
我顿时疑惑：“是吗？”
他说：“不过你睡得早，我就连你的那份一起帮你看了。”
“那确实很可惜。”我说：“不过你应该叫醒我的。”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本和安东尼前一天晚上在各自的阳台看了一晚上月亮，并且数了一晚上星星，直到天亮玛琳来打开阳台的门，问他们是要一起吃早餐，还是打算接着在阳台晒个日光浴。
显然她给的这两个选择，日光浴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
吃过早饭，安东尼逃命似的回去了自己房间。
本的状态看着昨夜没少跟西北风作斗争，但他还是及其绅士的跟我们道了别，这才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往回走。
玛琳问：“我听说今天刚好有个芭蕾舞剧团在这边演出，去看吗？”
我说：“芭蕾舞剧？”
虽然演奏会还有最后一场，不过时间是在明天，我一想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了，跟她说：“去看看也可以。”
可以两个字说完，立刻想起叶晗问我去不去看芭蕾舞剧的情形，如果得知我拒绝了她之后反而跟别人去了，大概率是要怪我这个朋友着实不够义气。
作为朋友，我认为我算是跟不够义气四个字沾不上什么边的，所以即使不够义气这么一次，也是因为情有可原，因此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不够义气。
成功给自己洗完脑，然后心安理得的跟顾余生以及玛琳三个人出了门。
原本以为我们三个来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来到剧场后才得知入场票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卖完了。
不仅如此，就连仅剩的两张VVVVIP票昨天也被人买走了一张。
“VIP我知道。”我好奇道：“你这VVVVIP票是有什么特权吗？”
卖票的小姑娘说：“是呀，这VVVVIP票可以在演出结束后跟演员合影的。”
我说：“哦。”
估计是从我的语气里听出我没多大兴趣，小姑娘继续说：“还可以在后台跟演员见面。”见我们三个仍然不为所动，小姑娘表情神神秘秘说道：“如果…，如果不过分的话大家吃个饭也是没问题的。”
“可你只有一张票。”我只好跟她说：“你看我们这有三个人，能不能这样，把你的一张VVVVIP票拆成三张VIP票，这样你一张票换三张票总归也是不亏的，我们就是想跟其他观众一样进去看场演出，既不会跟演员合照也没打算一起吃饭。”
小姑娘说：“……”
我见她表情很有些纠结，心想一张VVVVIP变成三张VIP的可能性很大，立刻劝她：“我们那有句话叫机不可失，演出开始之前这几个小时之内…”然后看了看时间：“你想一张票得多难卖出去，但是如果你卖给我们，不就是一次卖出去了三张票。”问她：“事情是这么个道理，你说呢？”
“啊？”小姑娘懵了几秒说：“但是…”是字刚说出口，一个男人说：“你的最后一张票我买了。”然后摘掉了脸上的墨镜。
“……”
大约上天怜见，到底没能给我一个“不够义气”的机会，也实在太不够意思。
因为是一大早咖啡馆刚开门，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氛围安静很适合谈一些事情。
如果这位杰尼夫人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没有表现得那么震惊，或许我会认为他们是我爸妈的熟人，并且一眼就能认出来那必定跟我妈关系很不错。
可我并没有听我爸妈提起过他们认识的人里有这样一对夫妻，也确实看到杰尼夫人眼里的难以置信。
那么那个眼神的意思，大概可以解读为是我长得跟我妈实在太像了？
老夫人问：“你真的是小庄的女儿，也是，你和小庄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这话前后矛盾的让杰尼夫人自己也尴尬的笑了笑：“你们来这里是来旅游的，准备待多久？”
“是的，大概三四天。”我说：“听说这里的风景很好。”
顾余生从吧台端来几杯热水：“他们说暂时只有这个。”给杰尼夫妇一人递上一杯，然后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我说：“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您二位跟我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杰尼先生说：“不，我们不认识。”看了看身边的杰尼夫人：“准确的说，你母亲她并不认识我们。”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杰尼夫人神色黯然道：“是我的失误才导致……”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我想，能使这样一位老人至今挂怀，那这个失误一定不是简单的失误。
我妈最在意的东西，无非就是我跟我爸，以及她的那些宝贝雕塑，如果不是因为人，极有可能是跟雕塑有关。
“请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杰尼夫人说：“有些东西或许我该交给你，这件事你应该有知情权。”
“我？”我问：“您不直接告诉我吗？”
“看来得找个托运公司了。”我心想，“不知道一共有几件雕塑，这边的托运费似乎不是个小数目。”
杰尼夫人说：“我没办法孩子…”说着垂下头双手交叠握在胸前，像是礼拜时虔诚的祷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天都在祈祷…”
或许，确实是我误会了什么。
后来简单聊了些别的，因为我们并不会在这个城市停留太久，东西太多也不好带回去，临走前我从吧台要了纸和笔，留了我家的地址以及程澄的联系方式给杰尼夫妇，告诉他们东西寄到这个地址就可以。
期间，我十分诚恳的表达了自己并不会因为杰尼夫人许多年前的无心失误而耿耿于怀，尽管我本人是一头雾水的，但杰尼夫妇表示他们仍然于心不安，势必一定会想办法补偿我。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充满疑心，究竟什么样的失误，才会用补偿的方式获去得心里的宽慰。
走回去的路上，我问顾余生：“我妈说她曾经举办一场展会时，被人恶意损坏了许多件雕塑，你说杰尼夫妇说的失误会不会是指这件事？”
顾余生说：“行了你也别自己在这瞎想，回去问问阿姨不就知道了。”
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人有时真的挺奇怪，关于别人的事多错综复杂都能整理出一套清晰的思路出来，放到自己身上，弯弯绕绕却总是抓不住重点，顾余生说的没错，这件事我不如直接问我妈来得实际。
“然然你确定自己好点了？”顾余生问：“你的手很凉，觉得冷吗？”
我这才发觉他正握着我的手，可我并没有觉得得冷，只不过是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我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好我们一起去找维克先生跟玛琳，快点回去吧。”
直到我跟顾余生从酒店借了车去演奏会现场的前一秒钟，本和安东尼仍然醉的不省人事。
“也是难为你了。”我跟顾余生说：“不过今早你是怎么把他们两个弄回来的？”
“请别人帮了点忙。”顾余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瓶热牛奶递给我：“把这个拿着。”
我皱眉说：“我现在实在喝不下了。”
“不喝。”顾余生把牛奶塞进我手里：“拿着给你暖手。”
我捧着牛奶好奇道：“刚才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居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拿了这个？”
顾余生笑了笑：“吃早饭的时候跟餐厅说了一句，刚刚出门之前去拿的。”
我说：“哦。”但并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离开过我的视线。
顾余生接着说：“就在你站在大门口发呆的时候。”
“……”
我也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发过呆，大约那会儿我正在想什么事情。
顾余生问：“跟阿姨通过电话了？”
“还没。”我说：“等今天演出结束吧。”
我妈确实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每天按时给她报个平安，但是现在让她接受我和顾余生近期要满世界飞这件事，就需要花费许多的时间和舌灿莲花的口才。
时间我倒是有，口才尚欠缺很多。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所以只能在晚上回酒店时四周安静的前提下让顾余生配合告诉他们，我们两个门都没出一直在家里待着。
万幸的一点是在这里不用担心会被记者拍到，我这个计划做的很周密，假使真的被拍到了，那么势必跟顾余生统一口径一口咬定照片是合成的，尽管我妈可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但她应该不会不信顾余生的话。
刚在心里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做好总结，就听前面司机说：“先生女士我们到了。”然后稳稳把车停在了路边。
随后，我们就在门口遇到了提前等着我们的玛琳，在前往化妆室的路上，听她表达了一定要把本扔进沃斯托克湖的坚定之心。
第一天的演出基本很顺利，结束后我们四个一同回到了酒店。
吃过晚饭，本和安东尼终于从不省人事里找回一点意识。
本当众痛彻心扉的发誓，如果以后再喝这么多，就让玛琳把自己扔到沃斯托克湖里。
他的话音刚落，玛琳当即掏出手机定了两张前往Y城沃斯托克湖的机票，丝毫没带犹豫的。
难得我吃过晚饭没多久居然开始犯困，所以晚上我睡得挺早，后续的事也就不怎么知情。
第二天一大早，在餐厅遇到了一脸憔悴的本和眼圈红肿的安东尼。
玛琳一边喝着果汁一边优雅的翻着杂志，看样子心情似乎不错。
我跟身边的顾余生说：“他们居然这么快就从沃斯托克湖回来了？”
他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道：“早上想吃什么，麦片粥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不要麦片。”点完头看了一眼顾余生的神情，改口道：“好吧，少来点麦片。”
顾余生说：“这还差不多，你先过去坐。”
跟玛琳他们打过招呼，我问：“维克先生已经吃过早餐了？”
“嘶…”
玛琳收起杂志说：“没有，维克先生昨天跟人约好了见面，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问：“独自一个人？”
“嘶…”
玛琳说：“是跟芬德里克交响乐团的人，维克先生说他是去见老朋友，不必跟着。”
“嗯。”我说：“对了昨天…”
“嘶…”
“……”
安东尼默默抽了张纸巾，默默擦了一把鼻涕。
我看了看一旁精神不佳默不作声的本，以及可怜兮兮的安东尼：“他们两个这是…”又看向玛琳：“怎么了？”
玛琳悠闲的拨弄着瓶子里的玫瑰：“林你睡得早可惜没看到，昨晚的月色有多么的美好。”
安东尼伸出去抽纸巾的手抖了抖。
“昨晚的月色确实很美。”顾余生微笑坐在我身边。
我顿时疑惑：“是吗？”
他说：“不过你睡得早，我就连你的那份一起帮你看了。”
“那确实很可惜。”我说：“不过你应该叫醒我的。”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本和安东尼前一天晚上在各自的阳台看了一晚上月亮，并且数了一晚上星星，直到天亮玛琳来打开阳台的门，问他们是要一起吃早餐，还是打算接着在阳台晒个日光浴。
显然她给的这两个选择，日光浴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
吃过早饭，安东尼逃命似的回去了自己房间。
本的状态看着昨夜没少跟西北风作斗争，但他还是及其绅士的跟我们道了别，这才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往回走。
玛琳问：“我听说今天刚好有个芭蕾舞剧团在这边演出，去看吗？”
我说：“芭蕾舞剧？”
虽然演奏会还有最后一场，不过时间是在明天，我一想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了，跟她说：“去看看也可以。”
可以两个字说完，立刻想起叶晗问我去不去看芭蕾舞剧的情形，如果得知我拒绝了她之后反而跟别人去了，大概率是要怪我这个朋友着实不够义气。
作为朋友，我认为我算是跟不够义气四个字沾不上什么边的，所以即使不够义气这么一次，也是因为情有可原，因此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不够义气。
成功给自己洗完脑，然后心安理得的跟顾余生以及玛琳三个人出了门。
原本以为我们三个来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来到剧场后才得知入场票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卖完了。
不仅如此，就连仅剩的两张VVVVIP票昨天也被人买走了一张。
“VIP我知道。”我好奇道：“你这VVVVIP票是有什么特权吗？”
卖票的小姑娘说：“是呀，这VVVVIP票可以在演出结束后跟演员合影的。”
我说：“哦。”
估计是从我的语气里听出我没多大兴趣，小姑娘继续说：“还可以在后台跟演员见面。”见我们三个仍然不为所动，小姑娘表情神神秘秘说道：“如果…，如果不过分的话大家吃个饭也是没问题的。”
“可你只有一张票。”我只好跟她说：“你看我们这有三个人，能不能这样，把你的一张VVVVIP票拆成三张VIP票，这样你一张票换三张票总归也是不亏的，我们就是想跟其他观众一样进去看场演出，既不会跟演员合照也没打算一起吃饭。”
小姑娘说：“……”
我见她表情很有些纠结，心想一张VVVVIP变成三张VIP的可能性很大，立刻劝她：“我们那有句话叫机不可失，演出开始之前这几个小时之内…”然后看了看时间：“你想一张票得多难卖出去，但是如果你卖给我们，不就是一次卖出去了三张票。”问她：“事情是这么个道理，你说呢？”
“啊？”小姑娘懵了几秒说：“但是…”是字刚说出口，一个男人说：“你的最后一张票我买了。”然后摘掉了脸上的墨镜。
“……”
大约上天怜见，到底没能给我一个“不够义气”的机会，也实在太不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