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下的窒息案（10）
叶斯语骑车带着叶安晓筱快到一个丁字路口的时候，孩子提要求了：“妈妈今天能给我买烤冷面吗？”
叶斯语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行，我今天给你买，但两个星期才能吃一次哦。”
“好吧。”
要去最近的烤冷面的小店需要右转，叶斯语晃晃悠悠准备往右拐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家烤冷面小店。
这一眼让她立马刹了车。
那个小店门口，有个男人正靠在一辆共享单车上，手里捧了一个小盒子，时不时在东张西望。
那人身高、身材和气质都过于突出，叶斯语大老远也一眼就认出了他。
眼看他正要往她这边看过来，她心里一慌，直接就打算掉转车头。
好在一辆快递三轮车恰好从她身旁驶过，好在此时外侧也没有汽车驶过，她赶紧骑车掉了头，心里一直念叨的是“他应该没看见我吧没看见吧没看见……”
“妈妈你怎么又往这边走了？”叶安晓筱在后座问。
“今天不能买烤冷面了，改天妈妈一定给你买啊。”
“那这也不是回家的方向啊，妈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
小店门口，安修看着自己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却始终没有等来他想等的两个人。上次偶遇叶斯语是在这附近，但这附近有三四家幼儿园，他不知该去哪家幼儿园门口等，只能在烤冷面店门口碰运气。
眼看天色渐黑，他看看时间，将手中盒子里的烤冷面一块接一块一口气吃完，骑车离去。
************
医院，手术室门打开，医生推着郭俊霖父亲出来。
叶斯语、安修和郭俊霖母亲赶紧围了上去。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家属可以放心了。”
三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安修和叶斯语异口同声：“谢谢医生。”
郭俊霖母亲先是连声跟医生道谢，又转头跟安修作揖：“谢谢安警官，真的是太感谢了！”
安修扶住她：“您别这么客气……”
手机在此时响起，他接通：“喂，刘哥……啊是吗？那太好了！我和叶医生马上回去！”
见他挂了电话，叶斯语急切地问：“是DNA结果出来了吗？”
安修对她灿烂一笑：“对，如我们所愿。”
叶斯语也笑开颜：“太棒了！看那姓仲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郭俊霖母亲茫然地看着他们，看见他们笑自己也开始笑。
安修郑重又兴奋地扶着郭俊霖母亲的肩膀：“阿姨您先好好照顾叔叔，回头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审讯室内，安修问仲鹤轩：“这个证据足不足？”
仲鹤轩没有吭声。
“问你话呢？”
仲鹤轩这才开口：“要我说啊，你这个证据就还是不足，它只能证明小郭死亡当天我在现场，只能证明我帮他穿了那套女仆装，它能证明我亲手杀了小郭吗？我可以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杀他，只不过是一个不留神让他在我面前玩脱了，那我可能也就是过失致人死亡罪吧？”
“因为你有杀人动机，所以你不可能像你说的是不留神让他玩脱了。”安修道，“我还是那句话，所有证据都递上去之后法庭自然会有正确的判断。”
“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厉害，那一丁点血迹都被你们查到了，我当时一看手上没有血，还以为没出血，没想到就那一点点血都蹭到挂钩旁边了。”仲鹤轩一摊手，“那我还能说什么？”
安修道：“但是你该交代的必须得交代，说吧，为什么要杀郭俊霖？当天的具体经过？”
仲鹤轩抬眼看他：“你猜。”
安修一拍桌子：“态度放端正点儿！”
仲鹤轩说：“我态度很端正了，我会交代的，我不是觉得你非常厉害嘛，我想听听你再瞎编一个故事。”
安修看他半晌，勾唇笑了笑：“你想听故事我就必须要讲吗？你别跟我浪费时间，郭俊霖爸爸刚做完手术，我还要赶回医院看看，你赶紧的！”
仲鹤轩眼神变了变：“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安修紧盯着他的眼睛，答非所问：“你其实后悔了是吗？”
“啊？”
安修说：“虽然你一直在跟我们嘴硬，还经常态度嚣张，但你其实很后悔你杀了小郭，所以现在所有证据都摆在你面前的时候，其实你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也正因为如此，你在依然可以选择抵赖或者狡辩的情况下默认了你的犯罪事实。”
仲鹤轩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后不后悔？”
“你之所以起了杀心，是你以为小郭背叛了你，要把你俩的秘密告诉你老婆，恰好他又主动找你借钱，又不肯说借钱原因，你就更认定他是和你老婆串通一气。你一恨小郭的背叛，二怕掉到他俩设好的陷阱里真的导致自己婚姻破裂净身出户，所以一狠心杀了他。”安修道，“你自认为这个谋杀案设计得很完美，哪怕我们怀疑你了，你也觉得你最终会因为证据不足被判无罪，但当你得知小郭借钱的原因之后，你愧疚了，后悔了。在我告诉你他和你老婆只是业务往来的时候，你更悔恨，对吗？”
仲鹤轩呆呆地看着安修，片刻之后埋头叹了一口气，带了一点哭腔道：“他只要告诉我他是为了爸爸的手术借钱，我怎么会杀他呢？我怎么舍得杀他呢……”
他开始回忆半个月前孟婉菁刚回国的时候，他俩一起吃饭的情景。
那天在某家餐厅里，仲鹤轩问孟婉菁：“宝宝你今天忙什么了？”
孟婉菁说：“没干什么，去看我那几个舅舅啊姨了，每家坐了坐。唉我觉得这好麻烦啊，把一大家子人叫回别墅一起聚一聚不就得了嘛，我妈非要让我挨家挨户去看他们，说这样才有诚意。”
“妈的想法也是对的。”手机响了，仲鹤轩站起身来，“我接个电话啊。”
他走到一边接电话：“喂。”
小田在电话那头问他：“姐夫，你在哪儿呢？”
仲鹤轩道：“跟你姐在外面吃饭呢。”
小田压低声音说：“哎我跟你说，我今天中午跟朋友在外面吃饭，看见我姐和郭俊霖在一起。”
仲鹤轩语气惊讶：“谁？”
小田又强调了一遍：“你隔壁邻居，你的前员工，郭俊霖。”
“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小田说：“不知道啊，所以我也很诧异啊。”
仲鹤轩沉默几秒之后问她：“他们看见了你吗？”
小田道：“应该没有。”
“那你先别告诉你姐你中午看到他们了。”
“为什么？”
“我先跟你姐聊聊，你就别瞎掺和了。”
“好吧。”
仲鹤轩挂了电话，回到餐桌旁坐下。孟婉菁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夹菜。
仲鹤轩手里拿了虾在剥，问孟婉菁：“你今天除了去看望舅舅和姨妈他们，还干什么了呢？”
“没什么特别的事儿，怎么你好像对我的行程很感兴趣？”
仲鹤轩把剥好的虾放到孟婉菁盘子里：“我这不是关心关心嘛。”
孟婉菁夹起虾放嘴里：“哦，对了，吃完饭我还得再去一趟三叔家里，你跟我一块儿去呗。”
“好。”仲鹤轩默默地夹菜吃饭，画外音是孟婉菁曾经的声音：我可郑重警告你啊，但凡再让我知道你跟男人搞在一起，你就别让我踹你，自己麻溜儿地消失在我面前，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
在那之后没多久，有一天晚上，有人敲响了仲鹤轩的家门。
他穿着家居服去开了门，门口站着郭俊霖。
他怔了怔：“是你啊？有事儿？”
“仲总，我有点事儿想找你帮忙。”郭俊霖站门口吞吞吐吐，“我能进去说吗？”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仲鹤轩还是有些顾虑。
郭俊霖下意识地看了看对门：“我就进去说几句话，很快就出来了。”
仲鹤轩犹豫了一瞬，侧过身子让了道：“进来吧。”
郭俊霖走到沙发旁踌躇着。
“坐吧。”
郭俊霖坐下，深吸一口气：“我想……找你借点儿钱。”
“借多少？”
郭俊霖道：“三十万。二十万也行。”
“你什么时候要用？”
郭俊霖说：“越快越好，现在能借就更好了。”
仲鹤轩微微抽了抽嘴角：“我没法立马借给你。”
郭俊霖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借给我呢？”
仲鹤轩说：“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借钱？”
“我就是急需一笔钱。”郭俊霖欲言又止，踌躇片刻又说，“你之前……每次都说想让我穿那些cosplay的衣服陪你玩玩，我每次都没答应你，现在如果你愿意借钱给我的话，我可以……可以穿一次……你让我穿什么都行……我保证两年之内把钱还给你……利息可以按银行的贷款利息算……我保证到时候连本带利还给你……”
仲鹤轩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你就这么着急用这笔钱？”
“是的。”
仲鹤轩说：“那行吧，大后天晚上，还是老方法，我过去找你，我会给你带好几套衣服过去，你每一套都穿给我看，完事儿之后我给你转三十万。”
“穿多少套都没问题，但是我想问世间能不能再早一点？比如明天晚上？”郭俊霖问。
“不行，明晚我有事。”
郭俊霖追问：“那后天晚上呢？”
“行吧，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儿上，那就后天晚上吧。”
“好的，后天晚上几点？”郭俊霖又问。
仲鹤轩眼神一闪：“你之前从来不会问我几点的，怎么，你后天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吗？”
叶斯语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行，我今天给你买，但两个星期才能吃一次哦。”
“好吧。”
要去最近的烤冷面的小店需要右转，叶斯语晃晃悠悠准备往右拐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家烤冷面小店。
这一眼让她立马刹了车。
那个小店门口，有个男人正靠在一辆共享单车上，手里捧了一个小盒子，时不时在东张西望。
那人身高、身材和气质都过于突出，叶斯语大老远也一眼就认出了他。
眼看他正要往她这边看过来，她心里一慌，直接就打算掉转车头。
好在一辆快递三轮车恰好从她身旁驶过，好在此时外侧也没有汽车驶过，她赶紧骑车掉了头，心里一直念叨的是“他应该没看见我吧没看见吧没看见……”
“妈妈你怎么又往这边走了？”叶安晓筱在后座问。
“今天不能买烤冷面了，改天妈妈一定给你买啊。”
“那这也不是回家的方向啊，妈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
小店门口，安修看着自己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却始终没有等来他想等的两个人。上次偶遇叶斯语是在这附近，但这附近有三四家幼儿园，他不知该去哪家幼儿园门口等，只能在烤冷面店门口碰运气。
眼看天色渐黑，他看看时间，将手中盒子里的烤冷面一块接一块一口气吃完，骑车离去。
************
医院，手术室门打开，医生推着郭俊霖父亲出来。
叶斯语、安修和郭俊霖母亲赶紧围了上去。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家属可以放心了。”
三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安修和叶斯语异口同声：“谢谢医生。”
郭俊霖母亲先是连声跟医生道谢，又转头跟安修作揖：“谢谢安警官，真的是太感谢了！”
安修扶住她：“您别这么客气……”
手机在此时响起，他接通：“喂，刘哥……啊是吗？那太好了！我和叶医生马上回去！”
见他挂了电话，叶斯语急切地问：“是DNA结果出来了吗？”
安修对她灿烂一笑：“对，如我们所愿。”
叶斯语也笑开颜：“太棒了！看那姓仲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郭俊霖母亲茫然地看着他们，看见他们笑自己也开始笑。
安修郑重又兴奋地扶着郭俊霖母亲的肩膀：“阿姨您先好好照顾叔叔，回头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审讯室内，安修问仲鹤轩：“这个证据足不足？”
仲鹤轩没有吭声。
“问你话呢？”
仲鹤轩这才开口：“要我说啊，你这个证据就还是不足，它只能证明小郭死亡当天我在现场，只能证明我帮他穿了那套女仆装，它能证明我亲手杀了小郭吗？我可以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杀他，只不过是一个不留神让他在我面前玩脱了，那我可能也就是过失致人死亡罪吧？”
“因为你有杀人动机，所以你不可能像你说的是不留神让他玩脱了。”安修道，“我还是那句话，所有证据都递上去之后法庭自然会有正确的判断。”
“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厉害，那一丁点血迹都被你们查到了，我当时一看手上没有血，还以为没出血，没想到就那一点点血都蹭到挂钩旁边了。”仲鹤轩一摊手，“那我还能说什么？”
安修道：“但是你该交代的必须得交代，说吧，为什么要杀郭俊霖？当天的具体经过？”
仲鹤轩抬眼看他：“你猜。”
安修一拍桌子：“态度放端正点儿！”
仲鹤轩说：“我态度很端正了，我会交代的，我不是觉得你非常厉害嘛，我想听听你再瞎编一个故事。”
安修看他半晌，勾唇笑了笑：“你想听故事我就必须要讲吗？你别跟我浪费时间，郭俊霖爸爸刚做完手术，我还要赶回医院看看，你赶紧的！”
仲鹤轩眼神变了变：“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安修紧盯着他的眼睛，答非所问：“你其实后悔了是吗？”
“啊？”
安修说：“虽然你一直在跟我们嘴硬，还经常态度嚣张，但你其实很后悔你杀了小郭，所以现在所有证据都摆在你面前的时候，其实你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也正因为如此，你在依然可以选择抵赖或者狡辩的情况下默认了你的犯罪事实。”
仲鹤轩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后不后悔？”
“你之所以起了杀心，是你以为小郭背叛了你，要把你俩的秘密告诉你老婆，恰好他又主动找你借钱，又不肯说借钱原因，你就更认定他是和你老婆串通一气。你一恨小郭的背叛，二怕掉到他俩设好的陷阱里真的导致自己婚姻破裂净身出户，所以一狠心杀了他。”安修道，“你自认为这个谋杀案设计得很完美，哪怕我们怀疑你了，你也觉得你最终会因为证据不足被判无罪，但当你得知小郭借钱的原因之后，你愧疚了，后悔了。在我告诉你他和你老婆只是业务往来的时候，你更悔恨，对吗？”
仲鹤轩呆呆地看着安修，片刻之后埋头叹了一口气，带了一点哭腔道：“他只要告诉我他是为了爸爸的手术借钱，我怎么会杀他呢？我怎么舍得杀他呢……”
他开始回忆半个月前孟婉菁刚回国的时候，他俩一起吃饭的情景。
那天在某家餐厅里，仲鹤轩问孟婉菁：“宝宝你今天忙什么了？”
孟婉菁说：“没干什么，去看我那几个舅舅啊姨了，每家坐了坐。唉我觉得这好麻烦啊，把一大家子人叫回别墅一起聚一聚不就得了嘛，我妈非要让我挨家挨户去看他们，说这样才有诚意。”
“妈的想法也是对的。”手机响了，仲鹤轩站起身来，“我接个电话啊。”
他走到一边接电话：“喂。”
小田在电话那头问他：“姐夫，你在哪儿呢？”
仲鹤轩道：“跟你姐在外面吃饭呢。”
小田压低声音说：“哎我跟你说，我今天中午跟朋友在外面吃饭，看见我姐和郭俊霖在一起。”
仲鹤轩语气惊讶：“谁？”
小田又强调了一遍：“你隔壁邻居，你的前员工，郭俊霖。”
“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小田说：“不知道啊，所以我也很诧异啊。”
仲鹤轩沉默几秒之后问她：“他们看见了你吗？”
小田道：“应该没有。”
“那你先别告诉你姐你中午看到他们了。”
“为什么？”
“我先跟你姐聊聊，你就别瞎掺和了。”
“好吧。”
仲鹤轩挂了电话，回到餐桌旁坐下。孟婉菁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夹菜。
仲鹤轩手里拿了虾在剥，问孟婉菁：“你今天除了去看望舅舅和姨妈他们，还干什么了呢？”
“没什么特别的事儿，怎么你好像对我的行程很感兴趣？”
仲鹤轩把剥好的虾放到孟婉菁盘子里：“我这不是关心关心嘛。”
孟婉菁夹起虾放嘴里：“哦，对了，吃完饭我还得再去一趟三叔家里，你跟我一块儿去呗。”
“好。”仲鹤轩默默地夹菜吃饭，画外音是孟婉菁曾经的声音：我可郑重警告你啊，但凡再让我知道你跟男人搞在一起，你就别让我踹你，自己麻溜儿地消失在我面前，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
在那之后没多久，有一天晚上，有人敲响了仲鹤轩的家门。
他穿着家居服去开了门，门口站着郭俊霖。
他怔了怔：“是你啊？有事儿？”
“仲总，我有点事儿想找你帮忙。”郭俊霖站门口吞吞吐吐，“我能进去说吗？”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仲鹤轩还是有些顾虑。
郭俊霖下意识地看了看对门：“我就进去说几句话，很快就出来了。”
仲鹤轩犹豫了一瞬，侧过身子让了道：“进来吧。”
郭俊霖走到沙发旁踌躇着。
“坐吧。”
郭俊霖坐下，深吸一口气：“我想……找你借点儿钱。”
“借多少？”
郭俊霖道：“三十万。二十万也行。”
“你什么时候要用？”
郭俊霖说：“越快越好，现在能借就更好了。”
仲鹤轩微微抽了抽嘴角：“我没法立马借给你。”
郭俊霖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借给我呢？”
仲鹤轩说：“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借钱？”
“我就是急需一笔钱。”郭俊霖欲言又止，踌躇片刻又说，“你之前……每次都说想让我穿那些cosplay的衣服陪你玩玩，我每次都没答应你，现在如果你愿意借钱给我的话，我可以……可以穿一次……你让我穿什么都行……我保证两年之内把钱还给你……利息可以按银行的贷款利息算……我保证到时候连本带利还给你……”
仲鹤轩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你就这么着急用这笔钱？”
“是的。”
仲鹤轩说：“那行吧，大后天晚上，还是老方法，我过去找你，我会给你带好几套衣服过去，你每一套都穿给我看，完事儿之后我给你转三十万。”
“穿多少套都没问题，但是我想问世间能不能再早一点？比如明天晚上？”郭俊霖问。
“不行，明晚我有事。”
郭俊霖追问：“那后天晚上呢？”
“行吧，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儿上，那就后天晚上吧。”
“好的，后天晚上几点？”郭俊霖又问。
仲鹤轩眼神一闪：“你之前从来不会问我几点的，怎么，你后天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