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下的窒息案（11）
“没有没有。”郭俊霖说，“我七点以后都在家，你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
仲鹤轩点头道：“行。”
郭俊霖站起身来：“那就后天晚上见，我先走了，谢谢仲总。”
仲鹤轩起身给他开了门，站门口目送他回了隔壁房间，关上门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说：“Siri，查一下最近几天的天气。”
“稍等一下。请看今天至后天的天气预报。”
仲鹤轩嘟囔了一声“下雨”，看着手机屏幕出了神。
*******************
在他们约定好的日子的前一天晚上，仲鹤轩就抱了一沓衣服，爬上天台，轻轻敲了郭俊霖家的天窗。
天窗很快被打开，郭俊霖的脑袋探了出来。
仲鹤轩晃了晃手里那沓衣服：“我们今天就开始，可以吗？”
郭俊霖点头道：“我当然可以啊，我巴不得越快越好，但为什么突然改成今天了？”
“我先进去再说吧。”
“行。”郭俊霖伸手接过仲鹤轩手里的衣服，并帮他扶住梯子。
仲鹤轩没伸手扶梯子，轻松敏捷地顺着梯子到了床上：“我就是……突然很想看你穿这些，刚才经过你家门口看你家猫眼里亮着，知道你在家，我就过来了。”
郭俊霖关好天窗和窗帘，撤下梯子。
仲鹤轩已经迫不及待从一沓衣服里挑出一件相对性感的女仆装，随手将其他衣服往一旁推了推，问郭俊霖：“先穿这个怎么样？”
“听你的，你想让我穿哪个我就穿哪个。”郭俊霖埋头开始脱自己的家居服，脸却越来越红。
“来来来，我帮你穿。”仲鹤轩见他脱完衣服之后，拿着女仆装往他身上套，穿好之后还不忘给他扣脖子后面的挂钩，突然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郭俊霖没法扭头看。
仲鹤轩说：“没什么，这挂钩质量太差，一拽就断了，还划了我手一下。”
郭俊霖问：“没事吧？”
“没事儿，没怎么划破。”
“那挂钩是不是挂不上了？”
“还有一个好的，挂好了。”仲鹤轩道，“来，站起来我看看。”
郭俊霖站在床边有点难为情地笑：“哎呀好羞耻的感觉。”
仲鹤轩抿了抿唇，喉结动了动：“霖霖，我……还能不能再跟你……来一次？”
郭俊霖秒拒：“不行，说好了只是穿这些衣服给你看。”他看了看他的脸色：“只要你别碰我，也别拍我这样的照片或视频，你让我穿着这个干什么都可以。”
仲鹤轩眼神明明暗暗，片刻之后才开口：“那这样吧，你穿上这个，在头上套个塑料袋，再在脖子上系根绳，哎呀我找个类似的视频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他划开手机翻了翻，递给郭俊霖看：“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吗？”
郭俊霖凑过去看了看：“这样不会有危险吗？万一意识模糊的时候忘了自我解救，那不就……”
仲鹤轩说：“我在你旁边呢，肯定不会有意外的，你担心什么？我也不做别的，就想看看你这样。”
郭俊霖表情犹豫。
仲鹤轩说：“你刚刚还说只要我不碰你，不拍你，我让你穿这个干什么都行么？来吧来吧，赶紧躺床上去……”
“好好好，听你的。”
审讯室里，安修问仲鹤轩：“所以你在他想要自我解救的时候控制住了他，最终导致他窒息身亡。”
叶斯语也问：“你是怎么控制住他的呢？他的双手手腕并没有被使劲勒过或者按压过的痕迹。”
安修在一旁说：“他不用勒他手腕，也不用按压，他只要能用什么不太硬的东西压在他双手旁边就可以了，既能让小郭的手伸不出来，又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叶斯语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枕头！小郭的枕头是那种长的双人枕头！他只要把枕头盖在小郭腰上和腰侧的手臂上，膝盖跪在枕头的两端，这样小郭的手都没法伸出来了！然后在小郭抽不出手想呼救的时候，他用手背隔着塑料袋捂住了小郭的嘴……”
安修点了点头，眼角余光见对面的仲鹤轩也同时点了头，于是看向他：“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仲鹤轩道：“我就是想说，玩这个真的很危险的，就算我不动手，他自己也有可能玩脱……”
叶斯语忍不住嘁了一声：“狡辩！你以为这样说就能给你减轻罪过吗？”
“我可以死不认罪的，但这不也认了吗？我需要靠这个来为自己狡辩？”仲鹤轩道，“这种行为确实就是很危险的，每年因为这种玩脱了丢了性命的还少吗？我是真的很想奉劝大家，千万别尝试这种危险行为。”
“这点我同意，这确实是个危险行为，不能模仿不能尝试。”安修又问仲鹤轩，“然后呢，你捂死他之后再戴上手套，打开天窗离开了是吧？”
“对，然后我从外面把天窗推到位，它就自动从里面碰锁锁上了。”仲鹤轩看看他，问，“那，能不能看在我认罪态度还不错的份儿上，让我去医院看看小郭的爸爸？”
安修想了想：“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只能在门外看看，不能进去，不能再在老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谢谢。”仲鹤轩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安修瞪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再谈条件就不带你去了。”
仲鹤轩说：“我就是想问，能不能不要拷着我去？”
“不能！”
仲鹤轩又道：“帮我搭件衣服挡挡也行。”
安修又是一眼瞪了过去。
医院病房里，郭俊霖父亲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叶斯语和郭俊霖母亲坐在病床边小声聊着天。
病房门外，安修勾着仲鹤轩的肩膀，和许岩亮、武成林并排站在一起，透过门上面的小窗看里面。
片刻之后，安修轻声道：“看够了就走吧？”他勾住仲鹤轩脖子往一旁拽。
仲鹤轩乖乖跟他转身离开，双手垂在身前，手腕上果然套了一件外套。
安修一直勾着仲鹤轩的肩膀在医院穿行，身后紧跟着许岩亮和武成林。
在大厅里迎面碰上小田和孟婉菁。
小田一眼看到他们，快走两步到仲鹤轩面前，一把抓起他胳膊上套着的外套，露出他手上的手铐，她看着手铐笑了两声：“所以你跟小郭真的是那种关系？所以真的是你杀了他？”
仲鹤轩默然不语。
小田依然在笑，但笑中带泪，一个耳光扇在了仲鹤轩脸上：“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让我表姐放心，以为你已经不爱男人改爱女人了是吧？”
仲鹤轩依然沉默。
小田第二个耳光甩了过去：“所以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一丁点儿都没有，是吗？”
仲鹤轩还是沉默，永恒的沉默。
小田第三个耳光给了他：“那我也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但我今天来是要打掉他。”
仲鹤轩猛地一惊，抬头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颓然地又埋下头。
孟婉菁也随后走过来，站在仲鹤轩面前。
仲鹤轩终于开了口，问孟婉菁：“你也想打我是吗？随便打。”
孟婉菁冷哼一声：“我没想打你，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她说着伸手去拉小田：“我们走。”
小田却甩开孟婉菁的手，自己转身走了。
孟婉菁看着小田离去的身影，转头对仲鹤轩笑道：“你们这对奸夫□□，她还跟我甩脸色？那我也不用陪她做人流了，再见，祝你早日去地下跟小郭赔罪。”她说完返身往医院外走了。
安修看着孟婉菁离去的背影，跟许岩亮说：“你俩把他带回去吧，我再回病房看看。”
“好嘞。”
仲鹤轩朝手腕上努努嘴，跟安修和许岩亮说：“麻烦再帮我搭上呗。”
安修随手拿起外套抖了抖。
仲鹤轩顺势将拷着手铐的手递了过去，没想到安修却将外套搭在了许岩亮肩上。
这出乎仲鹤轩意料，他愣住片刻，说：“安队，你不守信用，说好了帮我拿外套挡挡的。”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安修道，“我答应的是去看小郭爸爸的时候帮你挡挡，现在已经看完了啊。”
仲鹤轩语塞：“你这……”
安修也不再搭理他，扭头就走。
这次换成许岩亮一路勾着仲鹤轩的肩膀往外走，武成林紧随其后。
在安修重新病房门口，推门而入的时候，郭俊霖母亲正坐在床边抹眼泪，叶斯语正拿了纸巾想递给她，她一见安修进门立刻站起身，迎向安修，又想跪下：“安警官谢谢你谢谢你，我们刚刚还在跟叶医生说，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报……”
安修一把扶住她：“别别别，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他转头看看病床上，搀扶着郭母往病床边走，问郭父：“叔叔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哪儿疼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医生护士，或者跟我们说也行，千万别忍着。”
郭俊霖父亲那插着输液管的手大老远就伸了出去，试图去握安修的手，费劲又轻声地说：“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还了霖霖的公道和清白，谢谢你们揪出了凶手，谢谢你们……”
安修迎过去握住郭父的手，顺势坐下：“叔叔您先别说话了，先闭上眼睛休息吧，好好养身体。”
他见郭父老泪纵横，想伸手抽纸巾，叶斯语已经默契地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安修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接过纸巾小心地为郭父擦了擦眼泪。
仲鹤轩点头道：“行。”
郭俊霖站起身来：“那就后天晚上见，我先走了，谢谢仲总。”
仲鹤轩起身给他开了门，站门口目送他回了隔壁房间，关上门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说：“Siri，查一下最近几天的天气。”
“稍等一下。请看今天至后天的天气预报。”
仲鹤轩嘟囔了一声“下雨”，看着手机屏幕出了神。
*******************
在他们约定好的日子的前一天晚上，仲鹤轩就抱了一沓衣服，爬上天台，轻轻敲了郭俊霖家的天窗。
天窗很快被打开，郭俊霖的脑袋探了出来。
仲鹤轩晃了晃手里那沓衣服：“我们今天就开始，可以吗？”
郭俊霖点头道：“我当然可以啊，我巴不得越快越好，但为什么突然改成今天了？”
“我先进去再说吧。”
“行。”郭俊霖伸手接过仲鹤轩手里的衣服，并帮他扶住梯子。
仲鹤轩没伸手扶梯子，轻松敏捷地顺着梯子到了床上：“我就是……突然很想看你穿这些，刚才经过你家门口看你家猫眼里亮着，知道你在家，我就过来了。”
郭俊霖关好天窗和窗帘，撤下梯子。
仲鹤轩已经迫不及待从一沓衣服里挑出一件相对性感的女仆装，随手将其他衣服往一旁推了推，问郭俊霖：“先穿这个怎么样？”
“听你的，你想让我穿哪个我就穿哪个。”郭俊霖埋头开始脱自己的家居服，脸却越来越红。
“来来来，我帮你穿。”仲鹤轩见他脱完衣服之后，拿着女仆装往他身上套，穿好之后还不忘给他扣脖子后面的挂钩，突然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郭俊霖没法扭头看。
仲鹤轩说：“没什么，这挂钩质量太差，一拽就断了，还划了我手一下。”
郭俊霖问：“没事吧？”
“没事儿，没怎么划破。”
“那挂钩是不是挂不上了？”
“还有一个好的，挂好了。”仲鹤轩道，“来，站起来我看看。”
郭俊霖站在床边有点难为情地笑：“哎呀好羞耻的感觉。”
仲鹤轩抿了抿唇，喉结动了动：“霖霖，我……还能不能再跟你……来一次？”
郭俊霖秒拒：“不行，说好了只是穿这些衣服给你看。”他看了看他的脸色：“只要你别碰我，也别拍我这样的照片或视频，你让我穿着这个干什么都可以。”
仲鹤轩眼神明明暗暗，片刻之后才开口：“那这样吧，你穿上这个，在头上套个塑料袋，再在脖子上系根绳，哎呀我找个类似的视频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他划开手机翻了翻，递给郭俊霖看：“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吗？”
郭俊霖凑过去看了看：“这样不会有危险吗？万一意识模糊的时候忘了自我解救，那不就……”
仲鹤轩说：“我在你旁边呢，肯定不会有意外的，你担心什么？我也不做别的，就想看看你这样。”
郭俊霖表情犹豫。
仲鹤轩说：“你刚刚还说只要我不碰你，不拍你，我让你穿这个干什么都行么？来吧来吧，赶紧躺床上去……”
“好好好，听你的。”
审讯室里，安修问仲鹤轩：“所以你在他想要自我解救的时候控制住了他，最终导致他窒息身亡。”
叶斯语也问：“你是怎么控制住他的呢？他的双手手腕并没有被使劲勒过或者按压过的痕迹。”
安修在一旁说：“他不用勒他手腕，也不用按压，他只要能用什么不太硬的东西压在他双手旁边就可以了，既能让小郭的手伸不出来，又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叶斯语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枕头！小郭的枕头是那种长的双人枕头！他只要把枕头盖在小郭腰上和腰侧的手臂上，膝盖跪在枕头的两端，这样小郭的手都没法伸出来了！然后在小郭抽不出手想呼救的时候，他用手背隔着塑料袋捂住了小郭的嘴……”
安修点了点头，眼角余光见对面的仲鹤轩也同时点了头，于是看向他：“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仲鹤轩道：“我就是想说，玩这个真的很危险的，就算我不动手，他自己也有可能玩脱……”
叶斯语忍不住嘁了一声：“狡辩！你以为这样说就能给你减轻罪过吗？”
“我可以死不认罪的，但这不也认了吗？我需要靠这个来为自己狡辩？”仲鹤轩道，“这种行为确实就是很危险的，每年因为这种玩脱了丢了性命的还少吗？我是真的很想奉劝大家，千万别尝试这种危险行为。”
“这点我同意，这确实是个危险行为，不能模仿不能尝试。”安修又问仲鹤轩，“然后呢，你捂死他之后再戴上手套，打开天窗离开了是吧？”
“对，然后我从外面把天窗推到位，它就自动从里面碰锁锁上了。”仲鹤轩看看他，问，“那，能不能看在我认罪态度还不错的份儿上，让我去医院看看小郭的爸爸？”
安修想了想：“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只能在门外看看，不能进去，不能再在老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谢谢。”仲鹤轩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安修瞪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再谈条件就不带你去了。”
仲鹤轩说：“我就是想问，能不能不要拷着我去？”
“不能！”
仲鹤轩又道：“帮我搭件衣服挡挡也行。”
安修又是一眼瞪了过去。
医院病房里，郭俊霖父亲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叶斯语和郭俊霖母亲坐在病床边小声聊着天。
病房门外，安修勾着仲鹤轩的肩膀，和许岩亮、武成林并排站在一起，透过门上面的小窗看里面。
片刻之后，安修轻声道：“看够了就走吧？”他勾住仲鹤轩脖子往一旁拽。
仲鹤轩乖乖跟他转身离开，双手垂在身前，手腕上果然套了一件外套。
安修一直勾着仲鹤轩的肩膀在医院穿行，身后紧跟着许岩亮和武成林。
在大厅里迎面碰上小田和孟婉菁。
小田一眼看到他们，快走两步到仲鹤轩面前，一把抓起他胳膊上套着的外套，露出他手上的手铐，她看着手铐笑了两声：“所以你跟小郭真的是那种关系？所以真的是你杀了他？”
仲鹤轩默然不语。
小田依然在笑，但笑中带泪，一个耳光扇在了仲鹤轩脸上：“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让我表姐放心，以为你已经不爱男人改爱女人了是吧？”
仲鹤轩依然沉默。
小田第二个耳光甩了过去：“所以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一丁点儿都没有，是吗？”
仲鹤轩还是沉默，永恒的沉默。
小田第三个耳光给了他：“那我也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但我今天来是要打掉他。”
仲鹤轩猛地一惊，抬头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颓然地又埋下头。
孟婉菁也随后走过来，站在仲鹤轩面前。
仲鹤轩终于开了口，问孟婉菁：“你也想打我是吗？随便打。”
孟婉菁冷哼一声：“我没想打你，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她说着伸手去拉小田：“我们走。”
小田却甩开孟婉菁的手，自己转身走了。
孟婉菁看着小田离去的身影，转头对仲鹤轩笑道：“你们这对奸夫□□，她还跟我甩脸色？那我也不用陪她做人流了，再见，祝你早日去地下跟小郭赔罪。”她说完返身往医院外走了。
安修看着孟婉菁离去的背影，跟许岩亮说：“你俩把他带回去吧，我再回病房看看。”
“好嘞。”
仲鹤轩朝手腕上努努嘴，跟安修和许岩亮说：“麻烦再帮我搭上呗。”
安修随手拿起外套抖了抖。
仲鹤轩顺势将拷着手铐的手递了过去，没想到安修却将外套搭在了许岩亮肩上。
这出乎仲鹤轩意料，他愣住片刻，说：“安队，你不守信用，说好了帮我拿外套挡挡的。”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安修道，“我答应的是去看小郭爸爸的时候帮你挡挡，现在已经看完了啊。”
仲鹤轩语塞：“你这……”
安修也不再搭理他，扭头就走。
这次换成许岩亮一路勾着仲鹤轩的肩膀往外走，武成林紧随其后。
在安修重新病房门口，推门而入的时候，郭俊霖母亲正坐在床边抹眼泪，叶斯语正拿了纸巾想递给她，她一见安修进门立刻站起身，迎向安修，又想跪下：“安警官谢谢你谢谢你，我们刚刚还在跟叶医生说，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报……”
安修一把扶住她：“别别别，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他转头看看病床上，搀扶着郭母往病床边走，问郭父：“叔叔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哪儿疼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医生护士，或者跟我们说也行，千万别忍着。”
郭俊霖父亲那插着输液管的手大老远就伸了出去，试图去握安修的手，费劲又轻声地说：“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还了霖霖的公道和清白，谢谢你们揪出了凶手，谢谢你们……”
安修迎过去握住郭父的手，顺势坐下：“叔叔您先别说话了，先闭上眼睛休息吧，好好养身体。”
他见郭父老泪纵横，想伸手抽纸巾，叶斯语已经默契地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安修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接过纸巾小心地为郭父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