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林汐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宋秋明从驾驶座上伸过来一只手，拦住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毒杀，除草剂。是南城外国语大学一名兼职的学生。”
这两件事会有关联吗？
宋秋明提高了警惕，严肃道，“我跟你一块过去。”
“你先跟我回公司取一下电脑，我有急用。”
宋秋明敲了敲方向盘，“这还使唤上人民警察呢。”
林汐气势立刻弱了下来，犹豫着说道，“这不是人民的公仆吗？也不只我一个人使唤你吧？”
车过岔路过，宋秋明一个大转弯，感慨道，“真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
林汐刚进办公室，就被徐科的电话叫住了，“催一催马连的稿件，发行那边时间安排的很赶，不能再拖了。”
林汐打了个ok的手势，并保证今天晚上一定拿到终稿，明天一早交稿。
徐科半信半疑地打量她，眯着个眼睛，审视道，“闯祸了？”
林汐明白对方的意思，这么快拿到稿件，肯定是和马连本人联系上了，马连的助理可没那么好说话，要稿件那可都是按天给的。
这么顺利肯定是手段了，说好了不让她接触前男友，还是不听。
“绝对没闯祸，总之不会耽误您的安排。更不会牵扯到我们出版社，您放心吧，主任。”
见徐科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林汐快速推出去，去取电脑。
电脑因为长时间没用，已经处于屏保状态。
林汐退出屏保，准备关上文档，关机。
桌面上只打开了一个文档，可是，任她怎么点关闭，文档下一秒还是会出现在当前的屏幕上。
关不掉！中病毒了？
这么关键的时候，文档要是出问题，这是要她的命。
她又尝试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关闭。
直到宋秋明询问的短信过来，她才放弃关闭电脑。
直接合上算了，只要不动它，应该也出不来什么问题。林汐抱着电脑包匆匆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还遇上了一起出来的同事。
看到她踏进警车的瞬间，投过来一丝异样的眼神。
宋秋明启动车子，“拿个电脑那么长时间，人民公仆的时间也不是这么消费的。”
林汐把电脑扔到了后排，看到枪夹，停滞了一下，慢慢把电脑放到了一侧。
林汐故意嘴贫，“我每年纳税好几万呢，你一小时多少钱。”
宋秋明斜了她一眼，“包我？”
林汐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个警察不正经。
“我是在和你算账。”
“找警察算账，胆够肥。我看你的好日子开始了。”
这警察还挺讲究。
两个人因为这点等人的小事儿，拌了一路的嘴。林汐得出结论，宋秋明就是个表面正经，实则嘴欠的混球警察。
马连住在南城外国语学院的家属院。两人到了地点以后，分头行动。
林汐去马连的住所找到那瓶百枯草，宋秋明则去学校教务处联系到这名简直大学生芦苇。
穿过南城外国语大学，一直都到尽头，就是家属院。当林汐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熟悉的记忆回来了，她之前陪着李曼来过这里。
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去往马连住宿的导航图，那片小花园是三栋楼公用的。马连住在最左边靠近院墙的那栋。
林汐到达小花园的时候，还没到下班时间，周围没有什么人。她绕着那栋楼转了一圈，在靠近墙角的一块隐蔽的位置看到了那瓶药。
林汐打开提前准备好的熟料袋，装上药品，快速离开。
她回到车上的时候，宋秋明还在询问教导处的领导。林汐发了几条短信，他也没有回。
于是，林汐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马连还没有把稿件发过来，她又发消息催促对方。
这次挺快，在林汐倒腾电脑，如何关闭文件的过程中，邮件回过来了。
林汐激动地搓了搓手。
复制粘贴最后一万字，整理编辑好文档，林汐点击了提交。没有反应，再次点击，依旧没有反应。
无法提交！
提交完整的莎士比亚文集不是通过的关键？
林汐决定将电脑强制关机重新启动。没有用，电脑界面依旧是那篇文档。
那是提交的方式不对？不然关掉没用的文档就结束了。合并一直呈现当前的界面呢？
不是全文提交莎士比亚文集吗？猴子和打字机的难题不就是说在无限的时间里，无数多的猴子和打字机可以打出一部莎士比亚吗？
林汐故意删除一部分提交，文档提示，不完整。
搞笑的吗？完整了你不让提交，不完整你又说不完整。
就当林汐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车窗玻璃被哐哐敲响。
一个扎着长长马尾辫的女大学生，怀抱着一包书，眼神惆怅地看着林汐。
林汐微微合上电脑，按下了窗玻璃，“什么事。”
“您好，警察。”也许是警察叔叔叫习惯了，林汐明显感觉对方转换称呼有点拗口，“警察同志。”
“我已经三天没联系上我男朋友了，本来我是打算如果今天还联系不上，我就报警。您这边负责处理吗？”
林汐这个临时警察有点心虚，“最好打110报警，不过，你也可以先简单描述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女大学生名叫黄丽，是西语系大二的学生，他男朋友是她的同班同学，叫王伟。他们都是外地考到南城来的，因为下学期学费没有着落，王伟出去打工了。
黄丽觉得，家庭困难可以申请助学奖学金。
应该把大量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但是王伟不同意。学好习也是为了赚钱，现在提前学会了赚钱的本事，比在教室里看死书更管用。
两人因为这件事情吵了很长时间，结果王伟还是走了。上个学期，王伟就出去过，但是还是能联系行的，基本每天都会联系。
这次吵得特别凶，一周了，对方都没有给她半个字的回复。黄丽心中隐隐不安。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去做什么。
这么一想，黄丽忽然意识到，上个学期王伟出去打工的时候，也没说过具体的工作内容。只是说坐办公室，一个月给了好几万。
黄丽当时觉得这么轻松又赚钱的工作，就做一个月也不耽误。可是，这学期课程开始加重，王伟的工作量也加重了，有时喝得醉醺醺，有时一连好几天不回宿舍。
昨天她再给王伟电话的时候，电话关机了。今天依旧关机，她动了报警的念头。
林汐让对方留个联系方式，还有王伟的联系方式具体院系等相关信息。
这时，宋秋明回来了。
看到后排坐上的黄丽，眼神询问林汐，林汐回答，“她男朋友王伟失踪了。你们得帮忙找一下。”
宋秋明看了一眼后排座，冷声道，“不用找了，已经死了。”
黄丽一声惊叫，吓得林汐一跳，赶紧安抚对方。
宋秋明刚才找到系里面的负责人了解到，这学期王伟旷课比较多，已经有不少老师告到辅导员那里，让好好管管，不然第一步是挂科，第二步可能就是退学。
辅导员这两天也在找人，问了王伟同寝室的室友，也没人知道具体去哪里了。
“确定只是去打工吗？”宋秋明问的时候，黄丽还在抽泣。
黄丽点点头，“不然他哪里来那么多钱。”
宋秋明启动车辆，“到王伟的宿舍去一趟，其他学生马上要下课了，辅导员去教室拿钥匙去了。”
校园里不让开车，他们把车听到西边靠近宿舍的停车场，等着辅导员过来。
警车还是太扎眼了，宋秋明启动车子从西门开了出去。看到进西门需要查证件，出门的时候他和保安打了招呼，再进大门就没有受到阻拦。
宋秋明和林汐分别走在黄丽的两边，林汐挽着还在微微抽泣的黄丽。
一路上黄丽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般，“我怎么给家里打电话，怎么和他父母说啊。”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回去的，这才不到两年，怎么全变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黄丽的异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林汐把黄丽毛衫的帽子拉了上来，遮挡住她的脸，掩盖了她的表情。
三个人不急不缓走到了男生宿舍楼下，因为宿管阻拦，他们只能在大厅的椅子上坐着等辅导员过来。
宿管是个大妈，看到哭嘤嘤的黄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的鄙夷。
这眼神让林汐很不自在，她在宋秋明耳边低于了一声，宋秋明脸色微变，犹豫间将口袋中的警官证递给了她。
林汐走向宿管员的窗台，没等对方说话，举起警官上的警徽页，“我们来调查一些事情，麻烦您如实回答一些问题。”
原本还在嗑瓜子的宿管员，立刻被呛得直咳嗦，脸上的硬生生挤出销量，“警官什么事啊？我每天都呆着这个小屋子里，可什么都没干过。”
林汐向黄丽的方向示意了一眼，“您认识这个女孩？”
宿管干笑了一声，“现在认识了。”
“住在506的王伟您认识吗？”
宿管连连摆设，“这楼里住了几百号小伙子，我哪里各个都认识啊。只是算是个眼熟。”
林汐拿出王伟的照片，举到对方的面前，“这个呢？”
宿管眼神微动，看了眼照片又瞅瞅瞄了一眼林汐，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直接摇头，“不记得了。”
不是不认识，是不记得了？是故意忘记了？
这时候宋秋明走过来，站在了林汐的身后，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宿管，“为什么不记得了？刻意忘记了。”
这两件事会有关联吗？
宋秋明提高了警惕，严肃道，“我跟你一块过去。”
“你先跟我回公司取一下电脑，我有急用。”
宋秋明敲了敲方向盘，“这还使唤上人民警察呢。”
林汐气势立刻弱了下来，犹豫着说道，“这不是人民的公仆吗？也不只我一个人使唤你吧？”
车过岔路过，宋秋明一个大转弯，感慨道，“真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
林汐刚进办公室，就被徐科的电话叫住了，“催一催马连的稿件，发行那边时间安排的很赶，不能再拖了。”
林汐打了个ok的手势，并保证今天晚上一定拿到终稿，明天一早交稿。
徐科半信半疑地打量她，眯着个眼睛，审视道，“闯祸了？”
林汐明白对方的意思，这么快拿到稿件，肯定是和马连本人联系上了，马连的助理可没那么好说话，要稿件那可都是按天给的。
这么顺利肯定是手段了，说好了不让她接触前男友，还是不听。
“绝对没闯祸，总之不会耽误您的安排。更不会牵扯到我们出版社，您放心吧，主任。”
见徐科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林汐快速推出去，去取电脑。
电脑因为长时间没用，已经处于屏保状态。
林汐退出屏保，准备关上文档，关机。
桌面上只打开了一个文档，可是，任她怎么点关闭，文档下一秒还是会出现在当前的屏幕上。
关不掉！中病毒了？
这么关键的时候，文档要是出问题，这是要她的命。
她又尝试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关闭。
直到宋秋明询问的短信过来，她才放弃关闭电脑。
直接合上算了，只要不动它，应该也出不来什么问题。林汐抱着电脑包匆匆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还遇上了一起出来的同事。
看到她踏进警车的瞬间，投过来一丝异样的眼神。
宋秋明启动车子，“拿个电脑那么长时间，人民公仆的时间也不是这么消费的。”
林汐把电脑扔到了后排，看到枪夹，停滞了一下，慢慢把电脑放到了一侧。
林汐故意嘴贫，“我每年纳税好几万呢，你一小时多少钱。”
宋秋明斜了她一眼，“包我？”
林汐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个警察不正经。
“我是在和你算账。”
“找警察算账，胆够肥。我看你的好日子开始了。”
这警察还挺讲究。
两个人因为这点等人的小事儿，拌了一路的嘴。林汐得出结论，宋秋明就是个表面正经，实则嘴欠的混球警察。
马连住在南城外国语学院的家属院。两人到了地点以后，分头行动。
林汐去马连的住所找到那瓶百枯草，宋秋明则去学校教务处联系到这名简直大学生芦苇。
穿过南城外国语大学，一直都到尽头，就是家属院。当林汐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熟悉的记忆回来了，她之前陪着李曼来过这里。
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去往马连住宿的导航图，那片小花园是三栋楼公用的。马连住在最左边靠近院墙的那栋。
林汐到达小花园的时候，还没到下班时间，周围没有什么人。她绕着那栋楼转了一圈，在靠近墙角的一块隐蔽的位置看到了那瓶药。
林汐打开提前准备好的熟料袋，装上药品，快速离开。
她回到车上的时候，宋秋明还在询问教导处的领导。林汐发了几条短信，他也没有回。
于是，林汐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马连还没有把稿件发过来，她又发消息催促对方。
这次挺快，在林汐倒腾电脑，如何关闭文件的过程中，邮件回过来了。
林汐激动地搓了搓手。
复制粘贴最后一万字，整理编辑好文档，林汐点击了提交。没有反应，再次点击，依旧没有反应。
无法提交！
提交完整的莎士比亚文集不是通过的关键？
林汐决定将电脑强制关机重新启动。没有用，电脑界面依旧是那篇文档。
那是提交的方式不对？不然关掉没用的文档就结束了。合并一直呈现当前的界面呢？
不是全文提交莎士比亚文集吗？猴子和打字机的难题不就是说在无限的时间里，无数多的猴子和打字机可以打出一部莎士比亚吗？
林汐故意删除一部分提交，文档提示，不完整。
搞笑的吗？完整了你不让提交，不完整你又说不完整。
就当林汐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车窗玻璃被哐哐敲响。
一个扎着长长马尾辫的女大学生，怀抱着一包书，眼神惆怅地看着林汐。
林汐微微合上电脑，按下了窗玻璃，“什么事。”
“您好，警察。”也许是警察叔叔叫习惯了，林汐明显感觉对方转换称呼有点拗口，“警察同志。”
“我已经三天没联系上我男朋友了，本来我是打算如果今天还联系不上，我就报警。您这边负责处理吗？”
林汐这个临时警察有点心虚，“最好打110报警，不过，你也可以先简单描述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女大学生名叫黄丽，是西语系大二的学生，他男朋友是她的同班同学，叫王伟。他们都是外地考到南城来的，因为下学期学费没有着落，王伟出去打工了。
黄丽觉得，家庭困难可以申请助学奖学金。
应该把大量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但是王伟不同意。学好习也是为了赚钱，现在提前学会了赚钱的本事，比在教室里看死书更管用。
两人因为这件事情吵了很长时间，结果王伟还是走了。上个学期，王伟就出去过，但是还是能联系行的，基本每天都会联系。
这次吵得特别凶，一周了，对方都没有给她半个字的回复。黄丽心中隐隐不安。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去做什么。
这么一想，黄丽忽然意识到，上个学期王伟出去打工的时候，也没说过具体的工作内容。只是说坐办公室，一个月给了好几万。
黄丽当时觉得这么轻松又赚钱的工作，就做一个月也不耽误。可是，这学期课程开始加重，王伟的工作量也加重了，有时喝得醉醺醺，有时一连好几天不回宿舍。
昨天她再给王伟电话的时候，电话关机了。今天依旧关机，她动了报警的念头。
林汐让对方留个联系方式，还有王伟的联系方式具体院系等相关信息。
这时，宋秋明回来了。
看到后排坐上的黄丽，眼神询问林汐，林汐回答，“她男朋友王伟失踪了。你们得帮忙找一下。”
宋秋明看了一眼后排座，冷声道，“不用找了，已经死了。”
黄丽一声惊叫，吓得林汐一跳，赶紧安抚对方。
宋秋明刚才找到系里面的负责人了解到，这学期王伟旷课比较多，已经有不少老师告到辅导员那里，让好好管管，不然第一步是挂科，第二步可能就是退学。
辅导员这两天也在找人，问了王伟同寝室的室友，也没人知道具体去哪里了。
“确定只是去打工吗？”宋秋明问的时候，黄丽还在抽泣。
黄丽点点头，“不然他哪里来那么多钱。”
宋秋明启动车辆，“到王伟的宿舍去一趟，其他学生马上要下课了，辅导员去教室拿钥匙去了。”
校园里不让开车，他们把车听到西边靠近宿舍的停车场，等着辅导员过来。
警车还是太扎眼了，宋秋明启动车子从西门开了出去。看到进西门需要查证件，出门的时候他和保安打了招呼，再进大门就没有受到阻拦。
宋秋明和林汐分别走在黄丽的两边，林汐挽着还在微微抽泣的黄丽。
一路上黄丽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般，“我怎么给家里打电话，怎么和他父母说啊。”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回去的，这才不到两年，怎么全变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黄丽的异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林汐把黄丽毛衫的帽子拉了上来，遮挡住她的脸，掩盖了她的表情。
三个人不急不缓走到了男生宿舍楼下，因为宿管阻拦，他们只能在大厅的椅子上坐着等辅导员过来。
宿管是个大妈，看到哭嘤嘤的黄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的鄙夷。
这眼神让林汐很不自在，她在宋秋明耳边低于了一声，宋秋明脸色微变，犹豫间将口袋中的警官证递给了她。
林汐走向宿管员的窗台，没等对方说话，举起警官上的警徽页，“我们来调查一些事情，麻烦您如实回答一些问题。”
原本还在嗑瓜子的宿管员，立刻被呛得直咳嗦，脸上的硬生生挤出销量，“警官什么事啊？我每天都呆着这个小屋子里，可什么都没干过。”
林汐向黄丽的方向示意了一眼，“您认识这个女孩？”
宿管干笑了一声，“现在认识了。”
“住在506的王伟您认识吗？”
宿管连连摆设，“这楼里住了几百号小伙子，我哪里各个都认识啊。只是算是个眼熟。”
林汐拿出王伟的照片，举到对方的面前，“这个呢？”
宿管眼神微动，看了眼照片又瞅瞅瞄了一眼林汐，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直接摇头，“不记得了。”
不是不认识，是不记得了？是故意忘记了？
这时候宋秋明走过来，站在了林汐的身后，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宿管，“为什么不记得了？刻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