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音!音音宝贝儿~”涟漪隔着老远就开始喊阮软,帮本就备受瞩目的阮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阮软应声转头,跟在阮软旁边已经应付了半天不相干群众的流光脸色一黑,前跨一步挡在阮软面前。

    花蝴蝶一样扑过来的涟漪刹车,上下打量了流光一眼,往旁边移了一步歪过头看阮软:“音音宝贝儿~好久不见呀。”

    “涟小姐,”流光冷漠地俯视涟漪,“大庭广众的,请注意一下你的称呼。”

    涟漪眉头一挑,缓缓放正自己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流光:“哟,这是……陆公子嘛,真是幸会幸会。”

    阮软从流光身后走出一步,流光侧头看了一眼,自然而然地拉住阮软的手,十指相扣,随后礼貌而疏离地颔首:“不敢当。”

    涟漪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眼咕噜一转对着阮软笑地真诚无害:“琉音,你家这位——虽然没有参加玄门大比,出的风头可不小啊,我刚刚一路过来就见了不下三个打听他消息的。”

    涟漪复又看看流光阮软牵着的手,倾身靠近阮软耳边煞有介事地提醒:“就这儿还有不少偷看的呢,音音宝贝儿你可要看好了。”

    一招打飞一个练气五层,可不得出大风头。这事儿阮软心知肚明,就算这次比赛没有出这个小意外导致流光不小小心暴露实力,阮软也会想个办法让流光暴露实力名声大噪一下。但这些只限于完成世界线,绝不包括让流光被他人觊觎。

    阮软抿嘴,不自觉握紧了流光的手。

    “毕竟不是谁都似我这般对音音宝贝儿你死心塌地的呢。”涟漪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地对阮软眨了一下眼。

    流光反握紧阮软的手,皮不笑肉也不笑:“不劳你费心。”

    涟漪哼笑一声,对阮软举杯自己喝了一口,接着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留下一众围观的。

    阮软默默看了一圈半数都是女性的围观群众,小小往流光前面跨了一步,试图遮挡什么。

    她肯定是什么都挡不住的。

    流光眼里闪过笑意,故意拽了拽牵着的手。

    阮软抬头。

    流光连忙收起笑意,熟练地低头垂眸双唇微抿,恍若四周无人委委屈屈开口:“哎,姐姐的魅力真大,连女孩子都对姐姐死心塌地的。”

    还在试图防止流光被其他女人看上的阮软懵了一下。

    “姐姐不用解释什么,我都知道的,姐姐本来也没有承诺过只爱我一个,我唔——”

    阮软环顾了一下周围逐渐表情空茫的众人,踮脚抬手捂住了流光的嘴。

    流光高高挑起眉头,稍微抬头看阮软。

    阮软耳朵泛红,紧抿着嘴瞪圆眼睛看着流光。

    流光好像后知后觉意识到旁边还有一大票人存在,勉强收了自己的流言流语,改在阮软掌心啄了一下。

    挺响的一声。

    阮软:“……”

    ……

    这场玄清宴流光和阮软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宴会结束不到半小时,两个人的传奇故事就已经一传十十传百夸大润色了好一翻被传播出去。

    被流光一招打得奄奄一息的景宥从医院里醒来不到一小时,陆流光和陆琉音的名字就出现了不下三次。

    “陆,流,光。”景宥没法从床上起来,只能握拳狠狠砸在床板上。

    景图带着景宿两个人从玄清宴过来时恰好就听见了这咬牙切齿的三个字。

    “宥儿,好点没?”景图快步上前坐到床沿,一边关切询问一边掏出新带来的丹药,“这是爸从库里刚拿出来的能帮你恢复的快一点,吃了吧。”

    景宥眼睛一亮,赶紧拿过小小一粒药丸含进嘴里。景宿面不改色地看着景宥吞了一颗家里存量极少的上好丹药,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给自己和倒了一杯水。

    “陆流光实力比你强,你没有胜算的。”喝完一口水,景宿冷静转头看景宥。

    “哥!你嘶——”景宥不可置信又带着恼怒,太过激动的情绪牵动了伤口。

    “哎没事吧没事吧?”景图担忧地望向景宥捂住的地方。

    景宥咬着牙齿摇头。

    “宿儿你……”景图转头想要说一下景宿,偏偏理智上他也知道景宥不单单是没有胜算,他要是事后攻击陆家人的表现被知道也会招来很大的麻烦。

    “宥儿,一次失败而已,我们三大世家断没有内讧的道理。”景图面带犹豫地拍拍景宥的手。

    景宥低头,眼里闪过晦暗的光,他没有反驳,低低应了一声:“我知道。”

    “宥儿……”

    “爸,吃了你给的丹药我好多了,我能不能出院?”景宥握紧拳头收敛眼里的晦暗,抬头问。

    “现在?”景图皱眉,“你伤的不轻,还是在医院养几天比较好。”

    “在家里也可以养着,再说我真的好多了。”景宥抓住了景图的袖子,不耐中带了点委屈,“爸——”

    “这……行行行,回去。”景图叹了口气,溺宠地摸了摸景宥的头。

    坐在一旁的景宿狐疑地看了眼景宥,到底没有看出什么,只能起身往门外走去:“那我去办手续。”

    景图自觉景宥受了态度委屈,景家他可以调配的一些好的伤药一股脑全往景宥身上堆,景宿则是没有再理会过景宥。

    景宥自然是不会就这么甘心的,回家后不久,在景家不备之时,景宥一个人偷偷摸摸去了景家禁地。

    所谓禁地,其实就是本家供奉那两个筑基老祖的地方。景宥身为家里天赋最好的孩子,曾经见过景家两个筑基的老祖,其中筑基三层的那个老祖近来一直在闭关,而筑基四层的那个……

    景宥眼底闪过晦暗,敲开了老祖的房门……

    ……

    玄清宴当晚,阮软被叫回了陆家,理由是陆家那两个筑基期的老祖要见她。

    流光委委屈屈,但他没有任何拦着的理由。

    玄清宴第二天白天阮软也没有回来,流光算着时间脸色极其不佳,在陆家附近徘徊了不下三次。

    下午的时候阮软才打电话,说她晚上回去。

    流光这才打消了偷偷摸摸潜进陆家刺探情报的心思。

    算起来也是阮软这次取胜后第一次单独吃饭,流光只考虑了几秒钟,果断决定在阮软回来前整一出好的。

    于是阮软推开家门,一眼看到的就是摘围裙的流光和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

    “姐姐可算回来了,”流光安置好围裙,大步走过去把阮软抱了个满怀,把头埋进阮软的脖颈之中,闷声道,“我等得花都谢了。”

    阮软习以为常,一边回应着环住流光的腰一边软着声音轻哄:“家里长辈叫不可以不去……我也,想你了。”

    最后五个字有点生硬,但听得出来很认真。

    认真到像是故意来撒娇的。

    流光在阮软脖子间蹭了两下以示报复,直起身拉住了阮软的手:“我做了菜庆祝姐姐这次夺冠。”

    窗外的最后一点晚霞也没入天边,夜色一点点笼罩过来,街灯盏盏亮起。阮软吃了快半碗饭,不经意的余光瞥见楼下的路灯亮起,停下筷子给流光夹了一道菜。

    撑着腮有一下没一下咬着筷子看阮软的流光跟着阮软的手见菜被夹进自己碗里,眨眨眼复又看回去。

    “吃饭,”阮软转头故意板着脸道,“你都没怎么吃。”

    “啊——”流光低头吃了一口,接着放下筷子双手托腮,睁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阮软,“还不是姐姐你秀色可餐。”

    阮软:“……”

    阮软控制不住地耳朵泛红,连忙移开目光给自己夹了一道菜。流光紧跟着也给阮软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姐姐也多吃一点,比赛那么辛苦,姐姐都瘦了。”

    睁眼说瞎话。

    阮软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个词。

    一边这样想,阮软还是把流光夹给自己的菜送到口中。

    “还有这个。”流光又紧接着夹了一块肉。

    阮软小口嚼着流光刚才夹来的菜,眨眼看着碗里新的肉,不知怎么思绪突然跑偏:“流光现在是什么实力?”

    流光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夹好的肉直接喂到了阮软嘴边:“姐姐猜猜。”

    阮软下意识张嘴咬住送到嘴边的肉,还没开始嚼,听流光一句话又是一懵。

    流光放下筷子,一指虚虚支着脸侧颇为期待地看着阮软。

    阮软真的顺着流光的话动脑猜测,睁着她漂亮的杏眼歪头带点不确定乖巧地问:“练气七层吗?”

    流光手指一蜷,心尖发痒,突然就很想亲阮软一下。

    他也这么干了,低头在阮软眼皮上方亲了一下:“真厉害,猜对了。”

    阮软倏然瞪眼,活像一只受惊的大猫猫。

    流光心情大好,双手交叠乖巧坐着,却笑得像一只大尾巴狼。

    她抬眼对上流光溢满笑意眼睛,心里那个猜测一下子浮了上来。

    其实在流光对景宥出手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不过那时候情况不合适,她也实在分不出心思去深入怀疑。

    阮软快速眨了两下眼,试探般轻轻开口:“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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