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格兰芬多的受害者
校医院门口的走廊上点着一排排火把。两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黑暗的间隙中，其中一个穿着长长的晨衣，另一个戴着睡帽，看不清脸庞。
德拉科躲在石墙的凹陷处，低沉的嗓音传入他的耳朵。
“……密室确实又被打开了。” 邓布利多说。
“可是阿不思，你想必知道……谁？” 麦格教授呆呆地看着邓布利多。
“问题不是谁，问题是，怎样……” 邓布利多转了个身，半月形镜片在月光下发射出明亮的光。
借着火光，德拉科看到麦格教授脸上的神情和他一样困惑。
“如果密室还能被再度打开，我有理由怀疑……” 邓布利多仿佛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也许过去的时光里会藏着些什么。我已经是个100多岁的老人了，我不得不检查一下我的记忆……”
邓布利多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麦格教授站在火光下，面色凝重地看着校医院里晃动的光影。过了一会儿，她裹紧晨衣，脚步匆匆地消失在走廊深处的黑暗里。
“德拉科？” 一声极轻的呼唤忽然在寂静的夜中响起。
德拉科吓了一大跳，他转过身，赫敏正惊讶地看着他。
“你在——” 赫敏还没说完就落入了一个怀抱。
德拉科声音在她耳边轻颤：“不是你…….”
“什么？” 赫敏不安地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她的脸逐渐变得滚烫，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惊人的热度不完全来自于自己。
赫敏艰难地把德拉科推开一点，她冰凉的手掌贴上了德拉科的脸。
“你在发烧！” 赫敏压低了声音说，德拉科茫然地看着她。
赫敏往后退了一步，有点尴尬地抓着自己的晨衣，她仿佛感受到一种复杂的，让人无比困惑的感情在身体内膨胀，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德拉科的视线还在她身上。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除了惊讶和释然，德拉科的眼睛里有一种她说不清的东西，她忽然意识到，这是那次难堪的魁地奇训练之后他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赫敏几乎可以肯定，德拉科也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短暂的沉默之后，赫敏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假装严厉地说：“你该去庞弗雷女士那里拿一些提神剂，刚好我要给金妮拿安眠剂。”
她抓着德拉科的手腕，带着他溜进了校医院。赫敏腾出一只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她几乎怀疑自己也发烧了。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病床尽头庞弗雷女士所在的护士办公室关着门，但橘黄色的灯光仍从门底的缝隙投射在石头地板上。一只巨大的坩埚放在进门左边的地板上，一簇小小的蓝色火焰在底下跳动着，坩埚里盛满冒着泡泡的红色药水，赫敏拿起旁边柜子上的一只小勺和一个长颈瓶，往里面灌了满满一瓶提神剂。
“闻起来像胡椒水——” 德拉科凑近坩埚，立刻厌恶地捂住鼻子。
“没有胡椒，” 赫敏耐心地解释道，“里面只有一些双角兽的角，曼德拉草根，还有珠光草。”
她把长颈瓶塞进德拉科怀里，旁边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科林·克里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伸在胸前，保持着举着照相机的姿势。他和赫敏平常见到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只不过他现在皮肤冰冷，如同一座雕像。
赫敏差点发出一声尖叫，隔着三张病床的哈利听到响动，艰难地把身体抬起几英寸，在屏风的一端探出脑袋。
“谁？” 哈利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利！” 赫敏低声回应他，轻手轻脚地跑到他床边，“科林——”
哈利在看到赫敏之后松了一口气，随即低沉地说：“他被石化了，和洛丽斯夫人一样。马尔福？”
哈利诧异地看着出现在赫敏身后的德拉科，他手里拿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瓶子，鄙夷地看着哈利。
“你在这里做什么？” 哈利试图靠一只手臂坐起来，也许是觉得这样能让他显得更有气势一点。赫敏连忙按住了他，“庞弗雷女士让你别乱动！” 她听起来就像韦斯莱夫人。
“看看你有没有死在这里。” 德拉科尖刻地说。
哈利的肩膀晃了晃，他很想拿起自己的魔杖，但立刻意识到他被洛哈特抽掉骨头的右手根本不听使唤。
赫敏责怪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不满地轻哼一声，开始研究起旁边架子上的药水罐子。
赫敏坐在哈利的病床边，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哈利的右手，它看起来比白天好些了，至少不再扁扁地摊着像一只橡皮手套。
“哈利，你知道庞弗雷女士把安眠剂放在哪儿了吗？”
“安眠剂？” 哈利困惑地皱起了眉头，“长什么样的？”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低声说道：“一种深紫色的药水，闻起来有花草的香味——哈利，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去年在魔药课上学过。”
“是吗？” 哈利尴尬地说，“也许在……我记得庞弗雷女士总是……”
“这儿。” 德拉科从架子上拿起一只细长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如同星空般发出细微的闪光。
“哦，谢谢……” 赫敏接过瓶子，她轻轻地旋转了一下瓶颈，仔细看着标签，“高度浓缩的，效果非常强大，只需要加上一点……”
赫敏停住了，然后她几乎是带着愧疚的神色打开了盖子，轻挥魔杖让一些浓稠的药水从瓶口升上来，落入了德拉科递过来的空瓶子里。
哈利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他偷偷瞥了眼德拉科，但德拉科根本没注意他的举动。
“好了，金妮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赫敏不太自然地说。
“哦，是啊，我们都知道，金妮最近精神不太好。” 哈利说得磕磕巴巴，又从德拉科那里收获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好了么？快走吧。” 德拉科很想把赫敏从哈利的床边弄起来。
赫敏点点头，她给了哈利一个安慰的眼神，和德拉科一起溜出了校医院。
“太危险了，大晚上你不该一个人在学校里乱跑。” 德拉科和赫敏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好在费尔奇在洛丽斯夫人被石化之后就一直守在二楼的女生盥洗室门口，他们只需要在每个转弯都小心地避开随时可能出现的皮皮鬼。
“你现在不是和我一起吗？” 赫敏气喘吁吁地爬上一级级台阶，在四楼的某个平台上，她忽然停下脚步，差点撞上后面的德拉科。
“你们的宿舍不是在地牢里吗？” 赫敏推着他的胳膊，“如果你被发现——”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回宿舍吗？” 德拉科有些粗暴地说，“在发生两起袭击事件之后？”
“那你……” 说到一半，赫敏张着嘴但没有继续发出声音。
他的回答显而易见。
我是纯血统，但你不是。
赫敏忽然很后悔提到这个话题，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两个多月之后第一次说上话。德拉科低头看着地面，赫敏看不见他睫毛下的眼睛。
一阵令人感到漫长并且尴尬的沉默。
“快走吧。” 德拉科低声嘟哝。他拉起赫敏的手，继续往八楼的格兰芬多宿舍跑去。
***
星期一早晨，格兰芬多麻瓜出身的新生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的消息就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的一个月，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学院的学生们人人自危。一年级的学生们总是三五成群地行动，金妮几乎每晚都做噩梦，只有喝了添加安眠剂的南瓜汁才能睡个好觉。
弗雷德和乔治似乎从对角巷的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购买了无限量的费力拔烟火，某个周末之后他们从霍格莫德村回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就埋伏了各种佐科笑话店的商品。
金妮在被一只装着南瓜汁的茶壶咬住鼻子之后，珀西大发雷霆，对他们说要写信给韦斯莱夫人，他们才停止了胡闹。
纳威用猫头鹰在对角巷邮购了一个臭气熏天的绿洋葱头，说奇洛教授就是用洋葱味的头巾赶走了吸血鬼，哈利忍住了没告诉他其实奇洛教授头巾下的后脑勺上粘着伏地魔。
“我差不多就是个哑炮。” 纳威惊恐地大声说，好像生怕大家不知道。
十二月第二周的一个早晨，斯内普教授像往常一样开始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学生名单。德拉科在名单上签了字，于是克拉布和高尔也傻乎乎地跟着准备留下。
潘西最近总是起得很早，也不再和大家一起吃饭，似乎在故意避开德拉科。布雷斯今天早餐一口没动，在看到德拉科走进礼堂之后立刻站了起来。
“布雷斯，你也要走了吗？” 达芙妮沮丧地说，“我们最近是怎么了？”
布雷斯惊讶地看着西奥多，西奥多从《预言家日报》上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
“你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布雷斯。” 西奥多拿起一片面包片，缓缓地撕成小块。
达芙妮困惑的目光从西奥多身上扫过，停在布雷斯的脸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布雷斯？” 她关切地问。布雷斯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她，然后转向西奥多，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
西奥多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起了报纸。
“你们都吃完了？” 德拉科推开一碟鸡蛋，把《标准咒语，二级》放在桌子上。西奥多给他腾了点位置。
“德拉科。” 布雷斯低声喊他的名字，德拉科抬起眉毛以示回应，伸手去克拉布面前拿一罐牛奶。
“我有话想和你说。” 布雷斯抢先把手放在了牛奶罐子上。
“先让我吃完不行吗？还有十几分钟就上课了。” 德拉科用略带些讽刺的语气说，“你完全可以在你看不起所有人的时候挤出一点时间和我说话。”
“还是在你吃饱之前说比较好。” 布雷斯小声嘟哝着。
西奥多低着头轻轻咳嗽了一下，听起来像是奇特的笑声。
“ith you two?” 德拉科扫了一圈附近的几个人，还好克拉布，高尔和达芙妮看起来还很正常。
达芙妮担忧地看着布雷斯和德拉科走到礼堂门口，她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果然，不到一分钟，她就远远地看到德拉科给了布雷斯狠狠的一拳头。
“布雷斯！” 达芙妮惊叫着站起来，但是西奥多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事的，达芙妮。” 他平静地说，“他们只是在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德拉科躲在石墙的凹陷处，低沉的嗓音传入他的耳朵。
“……密室确实又被打开了。” 邓布利多说。
“可是阿不思，你想必知道……谁？” 麦格教授呆呆地看着邓布利多。
“问题不是谁，问题是，怎样……” 邓布利多转了个身，半月形镜片在月光下发射出明亮的光。
借着火光，德拉科看到麦格教授脸上的神情和他一样困惑。
“如果密室还能被再度打开，我有理由怀疑……” 邓布利多仿佛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也许过去的时光里会藏着些什么。我已经是个100多岁的老人了，我不得不检查一下我的记忆……”
邓布利多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麦格教授站在火光下，面色凝重地看着校医院里晃动的光影。过了一会儿，她裹紧晨衣，脚步匆匆地消失在走廊深处的黑暗里。
“德拉科？” 一声极轻的呼唤忽然在寂静的夜中响起。
德拉科吓了一大跳，他转过身，赫敏正惊讶地看着他。
“你在——” 赫敏还没说完就落入了一个怀抱。
德拉科声音在她耳边轻颤：“不是你…….”
“什么？” 赫敏不安地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她的脸逐渐变得滚烫，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惊人的热度不完全来自于自己。
赫敏艰难地把德拉科推开一点，她冰凉的手掌贴上了德拉科的脸。
“你在发烧！” 赫敏压低了声音说，德拉科茫然地看着她。
赫敏往后退了一步，有点尴尬地抓着自己的晨衣，她仿佛感受到一种复杂的，让人无比困惑的感情在身体内膨胀，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德拉科的视线还在她身上。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除了惊讶和释然，德拉科的眼睛里有一种她说不清的东西，她忽然意识到，这是那次难堪的魁地奇训练之后他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赫敏几乎可以肯定，德拉科也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短暂的沉默之后，赫敏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假装严厉地说：“你该去庞弗雷女士那里拿一些提神剂，刚好我要给金妮拿安眠剂。”
她抓着德拉科的手腕，带着他溜进了校医院。赫敏腾出一只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她几乎怀疑自己也发烧了。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病床尽头庞弗雷女士所在的护士办公室关着门，但橘黄色的灯光仍从门底的缝隙投射在石头地板上。一只巨大的坩埚放在进门左边的地板上，一簇小小的蓝色火焰在底下跳动着，坩埚里盛满冒着泡泡的红色药水，赫敏拿起旁边柜子上的一只小勺和一个长颈瓶，往里面灌了满满一瓶提神剂。
“闻起来像胡椒水——” 德拉科凑近坩埚，立刻厌恶地捂住鼻子。
“没有胡椒，” 赫敏耐心地解释道，“里面只有一些双角兽的角，曼德拉草根，还有珠光草。”
她把长颈瓶塞进德拉科怀里，旁边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科林·克里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伸在胸前，保持着举着照相机的姿势。他和赫敏平常见到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只不过他现在皮肤冰冷，如同一座雕像。
赫敏差点发出一声尖叫，隔着三张病床的哈利听到响动，艰难地把身体抬起几英寸，在屏风的一端探出脑袋。
“谁？” 哈利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利！” 赫敏低声回应他，轻手轻脚地跑到他床边，“科林——”
哈利在看到赫敏之后松了一口气，随即低沉地说：“他被石化了，和洛丽斯夫人一样。马尔福？”
哈利诧异地看着出现在赫敏身后的德拉科，他手里拿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瓶子，鄙夷地看着哈利。
“你在这里做什么？” 哈利试图靠一只手臂坐起来，也许是觉得这样能让他显得更有气势一点。赫敏连忙按住了他，“庞弗雷女士让你别乱动！” 她听起来就像韦斯莱夫人。
“看看你有没有死在这里。” 德拉科尖刻地说。
哈利的肩膀晃了晃，他很想拿起自己的魔杖，但立刻意识到他被洛哈特抽掉骨头的右手根本不听使唤。
赫敏责怪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不满地轻哼一声，开始研究起旁边架子上的药水罐子。
赫敏坐在哈利的病床边，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哈利的右手，它看起来比白天好些了，至少不再扁扁地摊着像一只橡皮手套。
“哈利，你知道庞弗雷女士把安眠剂放在哪儿了吗？”
“安眠剂？” 哈利困惑地皱起了眉头，“长什么样的？”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低声说道：“一种深紫色的药水，闻起来有花草的香味——哈利，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去年在魔药课上学过。”
“是吗？” 哈利尴尬地说，“也许在……我记得庞弗雷女士总是……”
“这儿。” 德拉科从架子上拿起一只细长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如同星空般发出细微的闪光。
“哦，谢谢……” 赫敏接过瓶子，她轻轻地旋转了一下瓶颈，仔细看着标签，“高度浓缩的，效果非常强大，只需要加上一点……”
赫敏停住了，然后她几乎是带着愧疚的神色打开了盖子，轻挥魔杖让一些浓稠的药水从瓶口升上来，落入了德拉科递过来的空瓶子里。
哈利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他偷偷瞥了眼德拉科，但德拉科根本没注意他的举动。
“好了，金妮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赫敏不太自然地说。
“哦，是啊，我们都知道，金妮最近精神不太好。” 哈利说得磕磕巴巴，又从德拉科那里收获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好了么？快走吧。” 德拉科很想把赫敏从哈利的床边弄起来。
赫敏点点头，她给了哈利一个安慰的眼神，和德拉科一起溜出了校医院。
“太危险了，大晚上你不该一个人在学校里乱跑。” 德拉科和赫敏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好在费尔奇在洛丽斯夫人被石化之后就一直守在二楼的女生盥洗室门口，他们只需要在每个转弯都小心地避开随时可能出现的皮皮鬼。
“你现在不是和我一起吗？” 赫敏气喘吁吁地爬上一级级台阶，在四楼的某个平台上，她忽然停下脚步，差点撞上后面的德拉科。
“你们的宿舍不是在地牢里吗？” 赫敏推着他的胳膊，“如果你被发现——”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回宿舍吗？” 德拉科有些粗暴地说，“在发生两起袭击事件之后？”
“那你……” 说到一半，赫敏张着嘴但没有继续发出声音。
他的回答显而易见。
我是纯血统，但你不是。
赫敏忽然很后悔提到这个话题，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两个多月之后第一次说上话。德拉科低头看着地面，赫敏看不见他睫毛下的眼睛。
一阵令人感到漫长并且尴尬的沉默。
“快走吧。” 德拉科低声嘟哝。他拉起赫敏的手，继续往八楼的格兰芬多宿舍跑去。
***
星期一早晨，格兰芬多麻瓜出身的新生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的消息就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的一个月，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学院的学生们人人自危。一年级的学生们总是三五成群地行动，金妮几乎每晚都做噩梦，只有喝了添加安眠剂的南瓜汁才能睡个好觉。
弗雷德和乔治似乎从对角巷的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购买了无限量的费力拔烟火，某个周末之后他们从霍格莫德村回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就埋伏了各种佐科笑话店的商品。
金妮在被一只装着南瓜汁的茶壶咬住鼻子之后，珀西大发雷霆，对他们说要写信给韦斯莱夫人，他们才停止了胡闹。
纳威用猫头鹰在对角巷邮购了一个臭气熏天的绿洋葱头，说奇洛教授就是用洋葱味的头巾赶走了吸血鬼，哈利忍住了没告诉他其实奇洛教授头巾下的后脑勺上粘着伏地魔。
“我差不多就是个哑炮。” 纳威惊恐地大声说，好像生怕大家不知道。
十二月第二周的一个早晨，斯内普教授像往常一样开始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学生名单。德拉科在名单上签了字，于是克拉布和高尔也傻乎乎地跟着准备留下。
潘西最近总是起得很早，也不再和大家一起吃饭，似乎在故意避开德拉科。布雷斯今天早餐一口没动，在看到德拉科走进礼堂之后立刻站了起来。
“布雷斯，你也要走了吗？” 达芙妮沮丧地说，“我们最近是怎么了？”
布雷斯惊讶地看着西奥多，西奥多从《预言家日报》上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
“你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布雷斯。” 西奥多拿起一片面包片，缓缓地撕成小块。
达芙妮困惑的目光从西奥多身上扫过，停在布雷斯的脸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布雷斯？” 她关切地问。布雷斯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她，然后转向西奥多，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
西奥多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起了报纸。
“你们都吃完了？” 德拉科推开一碟鸡蛋，把《标准咒语，二级》放在桌子上。西奥多给他腾了点位置。
“德拉科。” 布雷斯低声喊他的名字，德拉科抬起眉毛以示回应，伸手去克拉布面前拿一罐牛奶。
“我有话想和你说。” 布雷斯抢先把手放在了牛奶罐子上。
“先让我吃完不行吗？还有十几分钟就上课了。” 德拉科用略带些讽刺的语气说，“你完全可以在你看不起所有人的时候挤出一点时间和我说话。”
“还是在你吃饱之前说比较好。” 布雷斯小声嘟哝着。
西奥多低着头轻轻咳嗽了一下，听起来像是奇特的笑声。
“ith you two?” 德拉科扫了一圈附近的几个人，还好克拉布，高尔和达芙妮看起来还很正常。
达芙妮担忧地看着布雷斯和德拉科走到礼堂门口，她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果然，不到一分钟，她就远远地看到德拉科给了布雷斯狠狠的一拳头。
“布雷斯！” 达芙妮惊叫着站起来，但是西奥多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事的，达芙妮。” 他平静地说，“他们只是在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