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恼怒的德拉科
夕阳没进了远处的群山下，浓重的夜幕铺天盖地，笼罩在他们身上。
两个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和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组成了古怪的组合，一路向南穿行在禁林边缘。
“看，打人柳——” 哈利走在前面，赫敏和德拉科拉着巴克比克的绳子，把它牢牢地拴在旁边的树上。
罗恩哀嚎着被一条大狗拖进了树根之间，低处的枝条迅猛地抽打着地面，带起一块块泥土。
哈利和赫敏左右躲闪，试图接近树干，一条树枝擦过赫敏的后背，把她掀翻在地上。哈利想跑过去救她，但另一根枝条从他头顶劈下来，他迅速在地上翻滚，兜里的魔杖戳到了他的肚子，哈利发出一声惨叫。
“从这儿看多奇怪啊，是不是？” 哈利看着自己狼狈地滚来滚去，“哎哟，你看——我被那棵树打到了。”
突然，打人柳定住了，一个姜黄色的物体钻进了树洞。
“是克鲁克山。” 赫敏说，她看到哈利把隐形衣扔在树根前，跟了进去。
“疼吗？” 德拉科压低声音在她背后问。
“呃——什么？” 赫敏回过头，愣愣地看着德拉科，他的手搭在赫敏的肩膀上，掌根小心地碰了一下她的后背。
“是这儿？” 德拉科垂下眼睛，苍白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后背上抚过。
“庞弗雷女士都治好了。” 赫敏说。毫无征兆地，德拉科的触碰让她的心跳加速了一拍。她有些庆幸哈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打人柳上，无边黑夜掩盖着她的秘密。
“卢平出来了！” 哈利说。
一个人影冲下石阶，魔杖挥动下，一根断树枝穿过打人柳的枝条，打在树根的节疤上。卢平的身影消失在洞口。
两分钟不到，斯内普从城堡里冲了出来，他显然看到了卢平做了什么。
那根树枝再次捅上打人柳的节疤，斯内普跑到树洞前，捡起地上的隐形衣，消失在了夜空中。
“我们都在下面了，现在就等我们都出来......” 赫敏说，她坐到干燥的地面上，抱着膝盖。
月亮从云彩后面钻出来，照亮了夜色中抖动着枝条的打人柳。巴克比克低着头，把尖嘴伸进泥土里找虫子吃。
“发生什么了？” 德拉科在赫敏身旁坐下，他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问道。
赫敏望向哈利，哈利看看她，又看看德拉科。
“没关系，你可以知道，马尔福。” 哈利坦率地说，“我认为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特别是福吉。布莱克不是凶手，小矮星彼得——罗恩的老鼠才是。魔法部没有理由把布莱克抓回阿兹卡班，他是清白的！”
“布莱克快要接受摄魂怪的吻了。”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说，他的神色高傲又厌倦。
“他不会的！” 哈利猛地站起来，从嗓子眼里怒喝，他开始觉得带上马尔福是今晚他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
“哈利......有件事我不明白，” 赫敏赶紧转移话题，“为什么摄魂怪没把布莱克抓走呢？我记得它们围了过来，数量那么多，后来我大概是昏过去了......”
德拉科用一种惊讶和恼怒交织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强大的守护神赶走了它们，一个由本领高强的巫师召唤的守护神，” 哈利说，他咽了口唾沫，“我——我觉得那是我爸爸。”
“别犯蠢了，波特，” 德拉科语气很不好，“你爸爸早就死了。”
“我不需要你提醒，马尔福！” 哈利愤怒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巴克比克把嘴凑过来叼起下面的一只虫子。
月亮又被云彩掩住了，哈利转过身，他的背影看起来又困惑又落寞。
“哈利？” 赫敏站起来，小声地问。
“我在那边一个人待一会儿，赫敏。” 哈利低落地说，他走到一颗杉木下面，背靠树干坐到地上，呆呆望着在飘动的云彩中穿梭的月亮。
“别管他。” 德拉科拉着赫敏的胳膊，让她重新坐下。
“你可以不用说得那么直接......” 赫敏担忧地望着哈利的方向说道。
德拉科发出一声冷哼：“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头顶的树叶在微风中发出沙沙轻响，巴克比克弯下带着鳞片的膝盖，把脑袋藏到了翅膀下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平、罗恩和小矮星彼得从树根间的洞口爬了出来，斯内普没有知觉地垂着脑袋，漂浮在空中，跟在后面的布莱克用魔杖指着他，哈利和赫敏在他身边，一群人朝城堡走去。
赫敏忽然抓紧了德拉科的手，她的手心在冒汗，德拉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月亮在云彩后面形成了一块明亮的光斑。
“卢平？” 德拉科哑着嗓子问，危险的预感从赫敏冰冷的指尖爬上他的肌肤。
赫敏点点头。
哈利也跑了过来。和他们不同，哈利紧紧盯着小矮星彼得。
“哈利！” 赫敏发现了哈利的异样，“我们必须待在原地，不能被人看见，我们——”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让他再次跑掉？” 哈利的手腕转动了一下，他的魔杖顶部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火花。
“不行，哈利！” 赫敏着急地说，“我们只能救布莱克，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害死了我父母！害得西里斯替他坐了十二年的牢！十二年！” 哈利咬牙切齿地吼道，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青筋在额头勃勃跳动。
赫敏害怕地看着哈利，松开德拉科的手，悄悄抽出魔杖。
也许全身禁锢咒是最坏但是唯一的办法，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月亮从云彩后面钻了出来，那队小小的人影站住了，最前面的那个开始蜷缩变形。
“卢平在变形——” 趁着哈利分心，赫敏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得换个地方，他——他会冲进树林，就是我们这儿！”
“别管他，快走！” 德拉科粗鲁地把赫敏从哈利身边拉开。
“往回走，去海格那边躲着！” 哈利冲过去解开巴克比克，把绳子交到赫敏手里。
狼人悠长的嚎叫从他们背后传来，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你要去哪儿，哈利？摄魂怪就要来了！” 赫敏惊恐地大叫起来。
“我不会去干预！我得——我得去看看事情发生的进展，我爸爸可能在那儿！” 哈利看着赫敏，语气异常坚决，“你不明白这对我来说意义有多么重大，我必须知道。”
赫敏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她只能点点头：“我会在我们最开始救巴克比克的地方等你——多加小心，外面有狼人和摄魂怪......如果——”
犬吠声开始响起，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我没有按时回来，你必须去解救西里斯，赫敏。” 哈利的心脏在胸膛里打鼓，他深吸一口气，沿着禁林边缘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狼人的嚎叫越来越近了，明亮的月光把赫敏和德拉科的影子拉得很长，巴克比克警惕地瞪着空地上越来越近的身影。
“快走！” 德拉科拽起巴克比克的绳子，拉上赫敏往北边跑去。
海格的小屋出现在眼前，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一只空酒瓶躺南瓜地旁。海格大概是去了霍格莫德。
牙牙大声狂吠着冲了出来，朝赫敏愉快地摇着尾巴。
“嘘！牙牙，别叫！” 赫敏连忙挠挠它的耳朵，德拉科厌恶地看着它挂在牙齿边的口水。
巴克比克似乎十分高兴。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低下头走进小屋，满足地在壁炉边躺下，收拢翅膀准备打盹。
赫敏从窗户前解下一块风干的腌肉扔到远处，牙牙快活地跑了过去。
“然后呢？” 德拉科说。
赫敏终于有机会放松下来，她转过身，德拉科高傲地环抱双臂，眼睛里有冰冷的怒火。
“......等斯内普把我们送回城堡，带巴克比克去救布莱克。” 赫敏犹豫不决地说，不明白德拉科今晚为什么如此愤怒，她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是很多，但足够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儿。”
“休息？” 德拉科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这就是你看待今晚发生的这一切的方式？”
和往常不同，他周身弥漫着冷淡的气息，金发反射着一丝丝带着凉意的月光。相比于赫敏和哈利，他的袍子光洁整齐，姿态显得高贵冷漠，仿佛这是一种与生俱来，不需要刻意维持的习惯。
赫敏忽然有点理解所谓“高贵血统”的意义。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德拉科从来就不是一个温和柔软的人，他骄傲，冷漠，甚至刻薄。赫敏很少意识到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把少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她。
“I’m sorry……Draco.” 赫敏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斯莱特林，“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你本可以不被卷入到——”
“你不明白吗，格兰杰？” 德拉科恼怒地说，“看看你和他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时间转换器，狼人，摄魂怪，杀人犯，还有什么？！”
赫敏吃惊地望着德拉科，他的下巴紧绷着，就像是在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任何冲动的事情。
“I’m sorry——” 赫敏呆呆地重复道。
“别跟我道歉，” 德拉科说，他向前走了一步，抓住赫敏的肩膀俯视着她。
他的眼底闪过许多情绪，赫敏来不及一一分辨。他急促的呼吸拂过赫敏头顶，许久之后，他的目光柔和下来，一丝近乎沮丧的表情划过他苍白的脸颊。
“你还不明白吗，格兰杰？” 德拉科也重复道，他低下头，语气甚至有些无力，这是赫敏从来没感受过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冒这些险？每一次，几乎每一次你都会受伤，你肯定会的。”
赫敏迷惑了一瞬，紧接着，她的呼吸凝滞了，好像有一束滚烫的火焰在他们之间燃烧，耗尽了所有氧气。脉搏的跳动声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在安静的夜里几乎显得聒噪。
德拉科扭过头，赫敏看不到他的表情。
“别让我解释，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说得很别扭。
两个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和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组成了古怪的组合，一路向南穿行在禁林边缘。
“看，打人柳——” 哈利走在前面，赫敏和德拉科拉着巴克比克的绳子，把它牢牢地拴在旁边的树上。
罗恩哀嚎着被一条大狗拖进了树根之间，低处的枝条迅猛地抽打着地面，带起一块块泥土。
哈利和赫敏左右躲闪，试图接近树干，一条树枝擦过赫敏的后背，把她掀翻在地上。哈利想跑过去救她，但另一根枝条从他头顶劈下来，他迅速在地上翻滚，兜里的魔杖戳到了他的肚子，哈利发出一声惨叫。
“从这儿看多奇怪啊，是不是？” 哈利看着自己狼狈地滚来滚去，“哎哟，你看——我被那棵树打到了。”
突然，打人柳定住了，一个姜黄色的物体钻进了树洞。
“是克鲁克山。” 赫敏说，她看到哈利把隐形衣扔在树根前，跟了进去。
“疼吗？” 德拉科压低声音在她背后问。
“呃——什么？” 赫敏回过头，愣愣地看着德拉科，他的手搭在赫敏的肩膀上，掌根小心地碰了一下她的后背。
“是这儿？” 德拉科垂下眼睛，苍白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后背上抚过。
“庞弗雷女士都治好了。” 赫敏说。毫无征兆地，德拉科的触碰让她的心跳加速了一拍。她有些庆幸哈利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打人柳上，无边黑夜掩盖着她的秘密。
“卢平出来了！” 哈利说。
一个人影冲下石阶，魔杖挥动下，一根断树枝穿过打人柳的枝条，打在树根的节疤上。卢平的身影消失在洞口。
两分钟不到，斯内普从城堡里冲了出来，他显然看到了卢平做了什么。
那根树枝再次捅上打人柳的节疤，斯内普跑到树洞前，捡起地上的隐形衣，消失在了夜空中。
“我们都在下面了，现在就等我们都出来......” 赫敏说，她坐到干燥的地面上，抱着膝盖。
月亮从云彩后面钻出来，照亮了夜色中抖动着枝条的打人柳。巴克比克低着头，把尖嘴伸进泥土里找虫子吃。
“发生什么了？” 德拉科在赫敏身旁坐下，他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问道。
赫敏望向哈利，哈利看看她，又看看德拉科。
“没关系，你可以知道，马尔福。” 哈利坦率地说，“我认为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特别是福吉。布莱克不是凶手，小矮星彼得——罗恩的老鼠才是。魔法部没有理由把布莱克抓回阿兹卡班，他是清白的！”
“布莱克快要接受摄魂怪的吻了。”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说，他的神色高傲又厌倦。
“他不会的！” 哈利猛地站起来，从嗓子眼里怒喝，他开始觉得带上马尔福是今晚他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
“哈利......有件事我不明白，” 赫敏赶紧转移话题，“为什么摄魂怪没把布莱克抓走呢？我记得它们围了过来，数量那么多，后来我大概是昏过去了......”
德拉科用一种惊讶和恼怒交织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强大的守护神赶走了它们，一个由本领高强的巫师召唤的守护神，” 哈利说，他咽了口唾沫，“我——我觉得那是我爸爸。”
“别犯蠢了，波特，” 德拉科语气很不好，“你爸爸早就死了。”
“我不需要你提醒，马尔福！” 哈利愤怒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巴克比克把嘴凑过来叼起下面的一只虫子。
月亮又被云彩掩住了，哈利转过身，他的背影看起来又困惑又落寞。
“哈利？” 赫敏站起来，小声地问。
“我在那边一个人待一会儿，赫敏。” 哈利低落地说，他走到一颗杉木下面，背靠树干坐到地上，呆呆望着在飘动的云彩中穿梭的月亮。
“别管他。” 德拉科拉着赫敏的胳膊，让她重新坐下。
“你可以不用说得那么直接......” 赫敏担忧地望着哈利的方向说道。
德拉科发出一声冷哼：“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头顶的树叶在微风中发出沙沙轻响，巴克比克弯下带着鳞片的膝盖，把脑袋藏到了翅膀下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平、罗恩和小矮星彼得从树根间的洞口爬了出来，斯内普没有知觉地垂着脑袋，漂浮在空中，跟在后面的布莱克用魔杖指着他，哈利和赫敏在他身边，一群人朝城堡走去。
赫敏忽然抓紧了德拉科的手，她的手心在冒汗，德拉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月亮在云彩后面形成了一块明亮的光斑。
“卢平？” 德拉科哑着嗓子问，危险的预感从赫敏冰冷的指尖爬上他的肌肤。
赫敏点点头。
哈利也跑了过来。和他们不同，哈利紧紧盯着小矮星彼得。
“哈利！” 赫敏发现了哈利的异样，“我们必须待在原地，不能被人看见，我们——”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让他再次跑掉？” 哈利的手腕转动了一下，他的魔杖顶部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火花。
“不行，哈利！” 赫敏着急地说，“我们只能救布莱克，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害死了我父母！害得西里斯替他坐了十二年的牢！十二年！” 哈利咬牙切齿地吼道，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青筋在额头勃勃跳动。
赫敏害怕地看着哈利，松开德拉科的手，悄悄抽出魔杖。
也许全身禁锢咒是最坏但是唯一的办法，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月亮从云彩后面钻了出来，那队小小的人影站住了，最前面的那个开始蜷缩变形。
“卢平在变形——” 趁着哈利分心，赫敏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得换个地方，他——他会冲进树林，就是我们这儿！”
“别管他，快走！” 德拉科粗鲁地把赫敏从哈利身边拉开。
“往回走，去海格那边躲着！” 哈利冲过去解开巴克比克，把绳子交到赫敏手里。
狼人悠长的嚎叫从他们背后传来，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你要去哪儿，哈利？摄魂怪就要来了！” 赫敏惊恐地大叫起来。
“我不会去干预！我得——我得去看看事情发生的进展，我爸爸可能在那儿！” 哈利看着赫敏，语气异常坚决，“你不明白这对我来说意义有多么重大，我必须知道。”
赫敏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她只能点点头：“我会在我们最开始救巴克比克的地方等你——多加小心，外面有狼人和摄魂怪......如果——”
犬吠声开始响起，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我没有按时回来，你必须去解救西里斯，赫敏。” 哈利的心脏在胸膛里打鼓，他深吸一口气，沿着禁林边缘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狼人的嚎叫越来越近了，明亮的月光把赫敏和德拉科的影子拉得很长，巴克比克警惕地瞪着空地上越来越近的身影。
“快走！” 德拉科拽起巴克比克的绳子，拉上赫敏往北边跑去。
海格的小屋出现在眼前，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一只空酒瓶躺南瓜地旁。海格大概是去了霍格莫德。
牙牙大声狂吠着冲了出来，朝赫敏愉快地摇着尾巴。
“嘘！牙牙，别叫！” 赫敏连忙挠挠它的耳朵，德拉科厌恶地看着它挂在牙齿边的口水。
巴克比克似乎十分高兴。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低下头走进小屋，满足地在壁炉边躺下，收拢翅膀准备打盹。
赫敏从窗户前解下一块风干的腌肉扔到远处，牙牙快活地跑了过去。
“然后呢？” 德拉科说。
赫敏终于有机会放松下来，她转过身，德拉科高傲地环抱双臂，眼睛里有冰冷的怒火。
“......等斯内普把我们送回城堡，带巴克比克去救布莱克。” 赫敏犹豫不决地说，不明白德拉科今晚为什么如此愤怒，她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是很多，但足够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儿。”
“休息？” 德拉科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这就是你看待今晚发生的这一切的方式？”
和往常不同，他周身弥漫着冷淡的气息，金发反射着一丝丝带着凉意的月光。相比于赫敏和哈利，他的袍子光洁整齐，姿态显得高贵冷漠，仿佛这是一种与生俱来，不需要刻意维持的习惯。
赫敏忽然有点理解所谓“高贵血统”的意义。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德拉科从来就不是一个温和柔软的人，他骄傲，冷漠，甚至刻薄。赫敏很少意识到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把少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她。
“I’m sorry……Draco.” 赫敏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斯莱特林，“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你本可以不被卷入到——”
“你不明白吗，格兰杰？” 德拉科恼怒地说，“看看你和他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时间转换器，狼人，摄魂怪，杀人犯，还有什么？！”
赫敏吃惊地望着德拉科，他的下巴紧绷着，就像是在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任何冲动的事情。
“I’m sorry——” 赫敏呆呆地重复道。
“别跟我道歉，” 德拉科说，他向前走了一步，抓住赫敏的肩膀俯视着她。
他的眼底闪过许多情绪，赫敏来不及一一分辨。他急促的呼吸拂过赫敏头顶，许久之后，他的目光柔和下来，一丝近乎沮丧的表情划过他苍白的脸颊。
“你还不明白吗，格兰杰？” 德拉科也重复道，他低下头，语气甚至有些无力，这是赫敏从来没感受过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冒这些险？每一次，几乎每一次你都会受伤，你肯定会的。”
赫敏迷惑了一瞬，紧接着，她的呼吸凝滞了，好像有一束滚烫的火焰在他们之间燃烧，耗尽了所有氧气。脉搏的跳动声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在安静的夜里几乎显得聒噪。
德拉科扭过头，赫敏看不到他的表情。
“别让我解释，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说得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