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最后一支舞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悬挂着数不清的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取代了学院长桌，金光闪亮的盘子里不像往常一般堆满了食物，但是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
麦格教授领着勇士和舞伴们来到礼堂前方的主宾席，裁判们已经落座了。巴蒂·克劳奇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穿着崭新的藏青色礼服长袍的珀西，他拉开身边的一把空椅子，示意哈利就坐。
“我们也有一个城堡，我觉得没有这里的大，也不如这里舒服，” 克鲁姆凑过来低声说，“我们的只有四层楼，而且只有在施魔法时才能点火。但我们的场地要比这里的宽敞——不过冬天白昼很短，不能在场地上玩。到了夏天——”
卡卡洛夫从一张教工桌子旁收回目光，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行了，维克多。不要再说下去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趁着克鲁姆分神的间隙，赫敏迅速地扫了一眼底下的小桌子。
人太多了，她找不到他。
“Hermy-own.” 克鲁姆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Her-my-oh-nee。” 赫敏一字一顿地说，但她发现克鲁姆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她名字的正确拼法。他笑着看她，两道又黑又粗的眉毛向上扬起，看起来没有往常那么阴郁了。
赫敏根本没注意自己吃了什么，克鲁姆找出了许多有趣的话题，仿佛使尽浑身解数想把她的目光留在自己身上。
等宴席结束之后，邓布利多站起身，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飞到了墙角，一个高高的舞台出现在右边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lute、一把大提琴还有几把风笛。
赫敏看到金妮的唱片封面上的那些男人涌上舞台。桌子上的灯笼瞬间都熄灭了，学生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一束灯光打在舞池中央。
勇士们先领舞。
克鲁姆领着赫敏走进舞池，赫敏看不见周围的学生们，她忽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
It does.
她看着克鲁姆，想到的却是德拉科抚过自己脸颊的手指和那头柔软的金发。她知道他就在人群中，她宁愿离开灯光，和他一起淹没在黑暗里。
克鲁姆把一只手放在了赫敏的腰际，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那是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赫敏练习了无数次，但第一步就踏错了方向。
“别紧张。” 克鲁姆巧妙地躲开了，他的手上使了点劲，带她回到正确的节奏上。
赫敏刻意躲开克鲁姆灼热的目光，她看到哈利像马戏团的木偶一样被帕瓦蒂操控着，身体僵硬地原地转圈。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哈利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也对她尴尬地咧嘴笑了。紧接着教授和学生们也进入了舞池。金妮和纳威在哈利身旁转圈，但看起来更像是金妮在躲着纳威精准踩她的脚。
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结束之后，赫敏立刻推开了克鲁姆。古怪姐妹开始演奏一首节奏飞快的曲子了，她想退出舞池，但克鲁姆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他诚恳地说。
周围的人都抬起了胳膊，随着音乐跳动起来。弗雷德的手臂在空中疯狂甩动，差点把纳威的脑袋拍飞出去。他和安吉丽娜经过的地方人群纷纷闪开，以免被误伤。
“她疯了吧！” 罗恩怒气冲冲地瞪着赫敏和克鲁姆，哈利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秋·张和塞德里克，他敷衍地答应了一声。
“真热，是不是？” 赫敏终于过来了，她在哈利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维克多去拿饮料了。”
“维克多？” 罗恩酸溜溜地看着她，“他没有让你叫他Vicky？哦，得了吧，别再找他了，Vicky马上就会回来的。”
赫敏停止了在舞池中搜索的目光，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罗恩看上去更加生气了。
***
等德拉科终于摆脱了潘西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
西奥多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桌子上倒着几个空瓶子。
“够了......” 德拉科不耐烦地扯开领结，他苍白的脸颊上泛着一丝红色，但眼底却依旧冰冷。桌上还有最后一瓶黄油啤酒，德拉科仰头喝了个干净，仿佛沙漠中缺水的旅人。
他不明白姑娘们怎么能这样热衷于跳舞，整整一个晚上，潘西拽着他不让他走，甚至连喝口水的时间都不给他留。
舞池中还有人在转圈，他确信米里森和蒙太待在舞池里的时间比他和潘西还要久。这是舞会结束前最后一支曲子了，古怪姐妹又换了一首节奏舒缓的。
“疯子。” 德拉科低声咒骂着，他终于有时间去寻找他的女巫，但舞池里的勇士们只剩下了那个赫奇帕奇和他的黑头发舞伴。
布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桌子旁，他拨开一只空瓶子，冷淡地看着靠在椅背上的西奥多。
“她整晚都不在这儿。” 布雷斯没头没尾地说。
西奥多没有接话，他呆滞地瞪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槲寄生。
古怪姐妹的主唱开始唱歌了。
“去找她。” 布雷斯的脸阴沉下来，“你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This is your final ce.]
德拉科匆匆离开了座位。
门厅的门敞开着，城堡前面的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子的光芒。魔法变出了一丛丛玫瑰花，圣诞老人和驯鹿的雕像点缀其间。
清冷的空气钻入德拉科的胸膛，外面的夜空在这片魔法变出的花丛映衬下都显得暗淡无光了。
她会在哪儿呢？
德拉科向前迈了一步，然后鬼使神差般的停住了。他回过头，大理石台阶上，赫敏正抱着膝盖呆呆地望着他。
她的头发散开了，眼睛红红的，仿佛刚哭完。
德拉科走到台阶下面，他们无比平静地凝视着对方。赫敏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用手背抹抹眼睛，站了起来。
[Don’t be afraid of being hurt.]
德拉科弯下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他的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赫敏再一次被深深地吸引了。她缓缓地走下台阶，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把手交给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事，和他在一起。
德拉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往门厅外的玫瑰花园里跑去。赫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到了哪儿，她的眼里只能够装下他一个人。
喷泉的流水声在夜空中哗啦作响，镂花板凳上映着细碎的光芒。德拉科把她拉进了一条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尊驯鹿雕像，一个仙子坐在驯鹿的角上发出微弱的光芒。
隐约可以听到礼堂里传出的音乐。
[So dance your final dance.]
德拉科搂住了赫敏的腰，他们只来得及抓住最后几个音符。
“至少你没有跳错。” 德拉科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道。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和我跳舞。” 赫敏把脑袋埋在他的礼服里，“你的舞伴是谁？”
“潘西·帕金森。”
他诚实的回答让赫敏有些气馁。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易地拒绝她，又答应另一个姑娘的邀请——又或许是他邀请的潘西。
“那你又为什么来这儿？” 赫敏的声音微微发颤，她伤感地发现她几乎在问出口的同时就原谅了他，她震惊于自己已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德拉科捧起她的脸，他的眼神如此温柔，赫敏几乎不敢看他。
“我来找我的答案。”
====
反正过不了审
====
一群闪闪发亮的仙子从他们身后的玫瑰花丛里升起来，咯咯的笑声猛地把赫敏拉回了现实。
她轻轻地推开他，呼吸依旧急促。一团团白雾在面前散开，赫敏才意识到这是深冬的午夜，德拉科滚烫的双手依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灰蓝色的眼底闪耀着她不曾见过的朦胧的光芒。
“我们得回宿舍了......” 赫敏努力摆脱了想和他多待一会儿的念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鼻音，仿佛仍旧沉浸在刚才斯莱特林的吻里。
“One more.”
他不容争辩地制止了她的话，灼热的气息再一次笼罩下来。
麦格教授领着勇士和舞伴们来到礼堂前方的主宾席，裁判们已经落座了。巴蒂·克劳奇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穿着崭新的藏青色礼服长袍的珀西，他拉开身边的一把空椅子，示意哈利就坐。
“我们也有一个城堡，我觉得没有这里的大，也不如这里舒服，” 克鲁姆凑过来低声说，“我们的只有四层楼，而且只有在施魔法时才能点火。但我们的场地要比这里的宽敞——不过冬天白昼很短，不能在场地上玩。到了夏天——”
卡卡洛夫从一张教工桌子旁收回目光，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行了，维克多。不要再说下去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趁着克鲁姆分神的间隙，赫敏迅速地扫了一眼底下的小桌子。
人太多了，她找不到他。
“Hermy-own.” 克鲁姆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Her-my-oh-nee。” 赫敏一字一顿地说，但她发现克鲁姆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她名字的正确拼法。他笑着看她，两道又黑又粗的眉毛向上扬起，看起来没有往常那么阴郁了。
赫敏根本没注意自己吃了什么，克鲁姆找出了许多有趣的话题，仿佛使尽浑身解数想把她的目光留在自己身上。
等宴席结束之后，邓布利多站起身，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飞到了墙角，一个高高的舞台出现在右边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lute、一把大提琴还有几把风笛。
赫敏看到金妮的唱片封面上的那些男人涌上舞台。桌子上的灯笼瞬间都熄灭了，学生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一束灯光打在舞池中央。
勇士们先领舞。
克鲁姆领着赫敏走进舞池，赫敏看不见周围的学生们，她忽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
It does.
她看着克鲁姆，想到的却是德拉科抚过自己脸颊的手指和那头柔软的金发。她知道他就在人群中，她宁愿离开灯光，和他一起淹没在黑暗里。
克鲁姆把一只手放在了赫敏的腰际，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那是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赫敏练习了无数次，但第一步就踏错了方向。
“别紧张。” 克鲁姆巧妙地躲开了，他的手上使了点劲，带她回到正确的节奏上。
赫敏刻意躲开克鲁姆灼热的目光，她看到哈利像马戏团的木偶一样被帕瓦蒂操控着，身体僵硬地原地转圈。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哈利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也对她尴尬地咧嘴笑了。紧接着教授和学生们也进入了舞池。金妮和纳威在哈利身旁转圈，但看起来更像是金妮在躲着纳威精准踩她的脚。
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结束之后，赫敏立刻推开了克鲁姆。古怪姐妹开始演奏一首节奏飞快的曲子了，她想退出舞池，但克鲁姆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他诚恳地说。
周围的人都抬起了胳膊，随着音乐跳动起来。弗雷德的手臂在空中疯狂甩动，差点把纳威的脑袋拍飞出去。他和安吉丽娜经过的地方人群纷纷闪开，以免被误伤。
“她疯了吧！” 罗恩怒气冲冲地瞪着赫敏和克鲁姆，哈利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秋·张和塞德里克，他敷衍地答应了一声。
“真热，是不是？” 赫敏终于过来了，她在哈利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维克多去拿饮料了。”
“维克多？” 罗恩酸溜溜地看着她，“他没有让你叫他Vicky？哦，得了吧，别再找他了，Vicky马上就会回来的。”
赫敏停止了在舞池中搜索的目光，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罗恩看上去更加生气了。
***
等德拉科终于摆脱了潘西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
西奥多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桌子上倒着几个空瓶子。
“够了......” 德拉科不耐烦地扯开领结，他苍白的脸颊上泛着一丝红色，但眼底却依旧冰冷。桌上还有最后一瓶黄油啤酒，德拉科仰头喝了个干净，仿佛沙漠中缺水的旅人。
他不明白姑娘们怎么能这样热衷于跳舞，整整一个晚上，潘西拽着他不让他走，甚至连喝口水的时间都不给他留。
舞池中还有人在转圈，他确信米里森和蒙太待在舞池里的时间比他和潘西还要久。这是舞会结束前最后一支曲子了，古怪姐妹又换了一首节奏舒缓的。
“疯子。” 德拉科低声咒骂着，他终于有时间去寻找他的女巫，但舞池里的勇士们只剩下了那个赫奇帕奇和他的黑头发舞伴。
布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桌子旁，他拨开一只空瓶子，冷淡地看着靠在椅背上的西奥多。
“她整晚都不在这儿。” 布雷斯没头没尾地说。
西奥多没有接话，他呆滞地瞪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槲寄生。
古怪姐妹的主唱开始唱歌了。
“去找她。” 布雷斯的脸阴沉下来，“你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This is your final ce.]
德拉科匆匆离开了座位。
门厅的门敞开着，城堡前面的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子的光芒。魔法变出了一丛丛玫瑰花，圣诞老人和驯鹿的雕像点缀其间。
清冷的空气钻入德拉科的胸膛，外面的夜空在这片魔法变出的花丛映衬下都显得暗淡无光了。
她会在哪儿呢？
德拉科向前迈了一步，然后鬼使神差般的停住了。他回过头，大理石台阶上，赫敏正抱着膝盖呆呆地望着他。
她的头发散开了，眼睛红红的，仿佛刚哭完。
德拉科走到台阶下面，他们无比平静地凝视着对方。赫敏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用手背抹抹眼睛，站了起来。
[Don’t be afraid of being hurt.]
德拉科弯下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他的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赫敏再一次被深深地吸引了。她缓缓地走下台阶，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把手交给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事，和他在一起。
德拉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往门厅外的玫瑰花园里跑去。赫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到了哪儿，她的眼里只能够装下他一个人。
喷泉的流水声在夜空中哗啦作响，镂花板凳上映着细碎的光芒。德拉科把她拉进了一条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尊驯鹿雕像，一个仙子坐在驯鹿的角上发出微弱的光芒。
隐约可以听到礼堂里传出的音乐。
[So dance your final dance.]
德拉科搂住了赫敏的腰，他们只来得及抓住最后几个音符。
“至少你没有跳错。” 德拉科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道。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和我跳舞。” 赫敏把脑袋埋在他的礼服里，“你的舞伴是谁？”
“潘西·帕金森。”
他诚实的回答让赫敏有些气馁。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易地拒绝她，又答应另一个姑娘的邀请——又或许是他邀请的潘西。
“那你又为什么来这儿？” 赫敏的声音微微发颤，她伤感地发现她几乎在问出口的同时就原谅了他，她震惊于自己已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德拉科捧起她的脸，他的眼神如此温柔，赫敏几乎不敢看他。
“我来找我的答案。”
====
反正过不了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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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闪闪发亮的仙子从他们身后的玫瑰花丛里升起来，咯咯的笑声猛地把赫敏拉回了现实。
她轻轻地推开他，呼吸依旧急促。一团团白雾在面前散开，赫敏才意识到这是深冬的午夜，德拉科滚烫的双手依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灰蓝色的眼底闪耀着她不曾见过的朦胧的光芒。
“我们得回宿舍了......” 赫敏努力摆脱了想和他多待一会儿的念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鼻音，仿佛仍旧沉浸在刚才斯莱特林的吻里。
“One more.”
他不容争辩地制止了她的话，灼热的气息再一次笼罩下来。